第四章 私人订制

2579年 9月4日 地球轨道 人类未来联合体星际学院理事会直属科研船“祖冲之”号

呈椭圆形的大型科研船打开了自己的机库，一条同样拥有优美的流线型船体的小型运输船飞了出来，向着地球的方向飞去。

在21世纪初期，太空飞行需要很多的训练和身体的前提条件，需要应对失重状态，超高加速度带来的人体承受极限，飞船内部生态环境等等。这也让飞船的驾驶员都必须是人类中**挑一的精英，而且必须承受很多太空病。然而，随着技术的发展，对身体的要求也逐渐减弱，在500多年后，这一切似乎都已经不是问题，独立环境稳定仓的出现让凌东等人现在觉得待在飞船里跟待在自己家里没什么区别，甚至飞船里的空气还要更好。自动翻译功能也在，让他们还可以相互交流。

不过，当飞船外部扫描呈现在众人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惊呆了——这不是他们熟悉的地球。

地球看起来更加蔚蓝，似乎是略微调高了“饱和度”让其更加美丽。沿赤道沿线已经被一个巨大的环形建筑围绕，四周还亮着一圈发光的太阳能板一样的东西，颇有点木星光环的感觉，而这个环形带下方则有数以千计的“支撑杆”一路连接到地面。无数的飞船在这里来来往往，宛如忙碌的蜂巢一般。让整个地球多了一丝“赛博朋克”式的味道。

“这种建筑，也真的只有你们中国人能造出来了！”

法国人夏尔带着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说道。

“当然，那还能是你们啊！30岁就要退休的劳动人民！”

凌东一脸自豪的说道，夏尔也只好尴尬的一笑。

“地球光环，人类未来联合体环境部的杰作之一，圆环直径158000公里，截面直径95公里，是地球目前的主要重工业基地，常驻人口227万人，拥有2733座大型太空电梯连接地球表面，可以将人员和物资直接送往地面，是目前最高效率的太空环综合区。同时，光环上的一圈的太阳风接收器也是地球最大的太阳风收集设备，为地球直接提供太阳风内的粒子资源。”

原先还在祖冲之号上现在却跟随着他们移动的伊娃解释道。

她们本身可以通过有AI网络和储存空间以及投影系统出现在任何拥有这些设备的地方，也就是说，除非到了远离人类文明的原始区域，否则她们可以在任何有投影设备和电子存储设备的地方继续跟随——显然在这个时代，应该大部分人已经习惯了和AI相处。

“那我们能不能在这里定居呢？”

美国的亚当又问道。

“很抱歉，在这里定居需要成为人类未来联合体旗下230个企业之一的员工或者具备3级以上太空员资质证书，证书只有军方和星际学院认证有效，所以这里不能成为你们的居住选择地。”

其中一个伊娃用英语回答。

“那边那一堆的东西是什么？”

亚当指着在“光环”不远处一堆杂乱无章的堆在一起的东西，利用投影放大后才发现这是由数百艘飞船组成的一个群体。这些飞船形状各异，大小不一，最大的足有3公里长，最小的也有大约500米长度，彼此之间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漂浮在空间中，中间则是一座巨大的空间站。

“那是南华2号太空小区！”

伊娃彬彬有礼的解释道：“所有小区的居住者都是飞船拥有者，他们自己的家就是飞船，平时聚集在一起，利用小区**的政府空间站和企业商业船进行综合补给。很多人甚至将自己的飞船出租给企业，或者帮忙运输物资，换取一些能够兑换太空资源的点数！”

“那么，我们能不能分到这样一套‘船屋’呢？”

亚当一脸兴奋的看着伊娃。只是后者再次微笑摇了摇头：

“对不起，想要拥有这样的飞船住宅，需要有飞船舰长1级以上的资质。而且太空船以及配套设备由于不涉及公民的基本生存和娱乐，不会由政府提供，只能使用公共资源点数兑换。”

亚当顿时一脸的沮丧，其他人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心里也有些不舒服——作为来自商品社会的人，他们太习惯直接用钱来衡量了，现在感觉所谓的资质证明和“公共资源点数”才是这里的运作模式和身份象征——这对于学渣和啃老族来说，是一种怎样的恶意啊！

飞船很快就停靠在了“地球光环”中的一个节点上，随着接驳口的链接，众人在穿上了一种吸附在地面的鞋子后通过了一小段没有重力的通道，最后进入了拥有人工重力的光环内部。

巨大的光环着实让7人惊讶不小，但是进入内部才发现这里有些空旷，四下到处都是机器人，却看不到几个人，很多AI投影的人形倒是遍布其中，无数无人机来来往往，让这里看起来很热闹。然而街道上虽然有不少各种造型优美的飞行器匆匆而过，却很少看到人影。

7辆无人驾驶的悬浮车停在了众人面前，其大小相当于一辆21世纪的大型房车，全部都是流线型设计，看着这些拉风的造型，确实让众人都感到了帅气。

“请上车，我们将为您定制您私人的生活环境！另外，为了保护您的隐私，请不要和别人合用一辆车。”

伊娃保持着礼貌说道。

只是这下7人都有点犹豫了，瓦莲京娜更是一脸警惕的建议：

“大家还是不要分开的好，容易被各个击破！”

只可惜在离开了飞船后，这里没有了自动翻译功能，其他人只得依靠伊娃的翻译来确定她在说什么。

“算了吧，少尉同志，你也看到了这个时代的技术水平，如果他们想对我们做什么，无论我们是聚在一起还是分开，你觉得有什么区别吗？”

凌东拿出一个老兵的威严，说完便直接走上了一辆车，不管怎么说，在知道这是自己民族为主体建立的组织后，他对此还是很有信任感的。其他人似乎也犹豫了半天，接着也分别上了自己的车。

车内也十分宽敞，装饰豪华，当凌东进入这辆车并坐下的时候，四周立即由一些长方形的机器人送上了饮料和水果点心。

没有丝毫的怀疑，凌东拿起一块巧克力，放在嘴里，顿时，一种浓郁的味道在嘴里炸裂开来，一种幸福感从大脑深处涌出，瞬间覆盖了全身每一处神经。

“这是什么巧克力？怎么这么好吃？”

凌东问道。

“最普通的太空巧克力！幸福太空巧克力工厂出产！”

一旁的伊娃介绍道，然后，另一个身穿黑色正装的年轻美女的投影突然出现在了凌东对面：

“您好，我是人类未来联合体，地球房产部的AI编号FC973465，很高兴为您服务。如果需要我修改外形和声音，请直接提出。”

“挺好，就这样吧！”

凌东看了看这个房产部的AI投影，和伊娃虽然长相不同，但是看起来也及其的舒适，可以看出在这些代表门面的AI拟人形象上，他们还是花了不少工夫的。

“请问在住房方面，您有什么要求？”

AI说完，一旁已经出现了一个地球仪的投影。

“要求？”凌东楞了一下，习惯性的想看看自己的预算是多少，不过，这才反应过来，现在已经不是花钱买东西的时代了。

“就是您想住在哪里，从南北极到赤道，我们有各种住宅随您挑选！可以立即入住！”AI看出了凌东的疑惑，急忙解释道。

地球的投影就在凌东面前，他毫不费力的看到了那片熟悉的大陆和地区，原先只在地理课本上的地形图现在看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亲切感——通过之前的历史学习，他知道现在的帝都已经不再是“帝都”了，人类未来联合体的首府是一艘巨大的移民飞船——银河之星号，拥有上千万人口的超大飞船，在自己的领地内“巡游”，不再位于地面的星球上。

“我想回家！”

凌东小声说了一句，接着，地球投影迅速放大，被拉到了帝都的近景，无数数据立即显示了出来。

“帝都的房产目前空置的有17292套，分布如下，全部为您可以选择的房产。当然，作为基本生活条件，您只可以选择一套。如果入住后对您的房屋不满意，可以随时联系我进行更换。”

AI介绍道。

凌东咳嗽了两声，顿时有些飘飘然了，想当年，他们那个时代的人选房子的时候，可是几乎没什么可挑的，只能选择自己买得起的，现在可以随便挑选位置了。想到这里，他运足了气势，摆出一副大老板的样子：

“三环，啊不，二环以内，给我来个500平的大平层！”

“您看来很喜欢古建筑，但很遗憾，原先的环线已经不存在了，不过根据原先的地图检索，已经为您找到合适的居所835套，只可惜没有您要求的500平米平层！”

“300平，阿不，200平也行！”

凌东急忙降低要求。

“对不起，我是说，现在的住宅，既没有大平层这种建筑结构，也没有500平这么小的房子，如果推荐的话，我推荐这一栋！”

AI微笑着说完，一栋大约30多层高，占地1200平左右的大楼出现在投影中。

凌东曾经见到过豪宅，而在他那个年代，也曾经有印度某位土豪在市中心给自家人修建了一栋大楼，让全世界都认识了什么叫土豪。但是现在看着这栋更高更大，科技感更强的优美大楼，他确实看呆了。

“新宫19号住宅大楼，除基本的卧室，客房，书房，客厅，餐厅，起居室，健身中心，浴室，桑拿室，厕所外，还有拥有全息虚拟游戏室，室内外按摩温泉，游泳池，空中花园，空中体育馆，空中水族箱，茶室，酒吧，图书馆，电影院，大型车库，地下工业实验模块，地下自动医疗站……等所有标准配套设施。还有24个独立房间可以作为您的私人订制专用屋，同时配备人形AI机器人管家15台，自动化VI工具机器人123台。”

AI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你再说一遍！是免费赠送吗？免费！”

凌东看着这栋大楼，高兴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免费？这个词已经很久没人用了，这是政府分房，任何人类未来联合体的公民都有权获得一套这样的房子！让他满意的房子。当然，本着先来后到的原则。”

AI继续介绍道。

凌东猛然想起了另一个问题：

“如果每人都要一套这么大的楼房，地球的房子够用吗？”

“感谢您替我们着想，地球常住人口现在是6.7亿，所以我们的住房还是比较充足的。另外，不少人选择海上浮动住宅，空中飞艇悬浮式住宅或者是水下住宅，只是这些都需要去考取移动式建筑管理师一级以上执照。”

房产部的AI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怎么才这么点人？现在人类未来联合体的总人口是多少？”

凌东惊呼道。

“不包括已经失联的桃源星，一共217亿，分布在我们主要控制的13个星系109艘大型太空移民船和正在开发的35个星系中。黄石公园火山爆发和先驱者叛乱后，大部分人移居桃源星，当地球环境恢复后，宇宙大开发时代也随之到来，回来的人不少选择进入太空，居住在太空小区或者是其他星球，以避免再度遭遇这种全球性地质灾害，地球上则是以老年人养老和度假为主。”

“那不会不会有官员故意占着那些比较好的房子在自己手里不分配的情况？”

“不可能出现这样的事情，所有国家物资分配全部由AI自动负责，一般情况下不允许人类直接插手。除非战争，重大自然灾害等特殊情况才会由人员负责。而且恶意侵吞公共资源是很严重的犯罪行为，最高可判处死刑。”

“那么会不会有人强行回收？”

“除非出现用户死亡，城市大规模改建，建筑结构出现问题，自然灾害，或者战争等情况，否则，用户可以一直使用，政府不会回收。如果出现这些状态，政府将提供另一套您满意的住房。”

“那我还是选择这里吧！新宫19号！就它了！”

凌东现在真的有些不知所措了，他似乎已经明白自己原来那套挑选住房的理论已经彻底过时，AI的推荐可能才是最好选择，同时也很高兴这个政府依然保有死刑。

“好的！如果您对这套房屋不满意，请随时联系我们，我们会为您立即安排新的住房。”

房产部AI立即打开了整个建筑的投影图。

“该建筑占地面积1230平方米，高100米，是一栋大楼，楼内结构按照原主人的设计，具体效果图如下，请问您需要进行个性化修改吗？如果不涉及大型工程的话，小型改造将在5小时内完成。”

AI继续问道。

“原来的主人怎么样了？”

凌东一边查看这座大楼的设计一边问道——他虽然不懂设计，但是通过渲染图和直观的分布图能够看出这栋大楼简直就是皇宫一样的奢华，而且很多连名字都叫不出的设备让他不敢轻易乱动。不过他有点不敢相信这样好的设计会没有人居住。

“原主人已经在3年前携带自己的私人物品搬到海南岛另一栋建筑养老去了，具体地址请抱歉不能提供，根据人类未来联合体房产法，空置房屋由政府回收进行资源再分配。当然，如果原主人在海南岛住的不高兴又想回北方，房产管理部会接受他的申请并且提供给他其他住房的。”

“就是说，这个年代，所有房产都是公有制，人们只有居住权而没有产权了！”凌**然又想到一个问题：“那么，如果我死了，我的后代有没有权利继承我的居住权呢？”

房产部AI似乎怔了一下，开始检索信息，1秒后立即做出了回应：

“很抱歉，您是我出厂后第一个问这个问题的人。根据《房产法》，房屋根据居住者遗愿可以交给自己的直系亲属继承居住权，直到其自己放弃，但是这种先例只在50年前有最后一例，之后就再没有这样的现象了，大部分人在挑选房产时都会选择自己喜欢的，而不是继承长辈喜欢的。他们继承的只有长辈们的一些私人物品。”

凌东点了点头——既然现在已经不是商品社会了，房子都是国家直接分配，那么自然也就没有炒房团哄抬房价了，房子也就回归了真正的用途，唯一的影响就是先到先得。或许这个年代的人看到当年他们那个时代为了一套不足100平米的房子可以一家人打得头破血流对簿公堂，会觉得难以置信吧。

凌东虽然怀念自己的“宅男屋”，但是显然有一套“宅男大楼”更好，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

“对了，这么大的房子，清扫维护起来很费劲吧。”

“所有清扫维护工作都是房子自带的机器人完成的，如果有任何改造和修缮只需要给机器人下命令就行！另外，房屋的保安，防火等安全措施也都由机器人负责。”

AI解释道。

“那么大楼附近的配套设施呢？地铁站，公交站，超市，商场，饭店，医院，学校……”

前方的两个AI都怔了一下，似乎在搜索自己的词库，然后伊娃解释道：

“对不起，您口中的实体超市已经不复存在，所有购物系统都通过网络和城市物流系统进行，所有网络商店都受到政府监管，无需担心假货问题，另外如果您怀念超市和购物中心的氛围，可以使用VR设备进入虚拟超市重新体验。住宅内的医疗舱具有紧急处理功能，确保您的基本安全，大型医疗车在城市各处巡逻，一旦您有任何身体上的不适，会立即和您的住宅进行接驳，确保2名以上的人类医护人员和22名AI医疗机器人以及最先进的医疗设备直接为您服务，如果医疗车资源不够，会立即载您前往最近的大型医疗中心。而地面上的学校也已经不复存在，所有人的基础教学依据脑中的记忆芯片完成，中高级教育以及实操训练资历证书发放则由唯一的学校——星际学院负责。吃饭问题全部由您的家庭自动化饮食机器人负责为您做饭，无论您喜欢中餐，西餐还是什么其他食物，都可以直接制作，并按照您的要求调整用料比例，满足您的口味，如果您不喜欢自己下厨的话。机器人储存有27925种食物食物制作方法，食材全部由粮食集团直接提供，您可以随便指定任何一种或者任何一个品牌。如果您喜欢吃由人类制作的食物，可以乘车前往地球上仅剩的10213家餐馆中的一家品尝，不过需要提前预约，所以我建议您还是请求这些餐馆的外卖。至于交通系统，只剩物流通道，公共交通也已经不复存在，我会给你找来交通部AI，为您提供交通工具！”

刚说完，另一个美女的形象就出现在了凌东面前，同样有别于伊娃和房产部AI，但也确实看得十分赏心悦目。

她也彬彬有礼的介绍道：“您好，我是人类未来联合体交通部的AI编号JT005372，很高兴为您服务，请问您在交通方面需要哪些交通工具呢？”

“法拉利，先给我来个法拉利吧！”

凌东两眼放光的说道——脑海中又想起那种造型优美的名车。

“对不起，古董收藏品不在我们的提供范围内。现存的法拉利藏品除了私人收藏品外，都位于阿联酋的法拉利公园和意大利法拉利博物馆。如果您只是需要外形的复制品，可以使用家庭工业用高分子打印机打印一台。根据《交通法》，我们可以为您提供短途市内用悬浮车3辆，跨省高速飞行车3辆，跨大陆超高速飞行车3辆以及长途旅行房车2辆。如果您得房间靠海，我们还可以提供游艇。另外，如果您有伴侣，数字可以加倍。如果您有其他特殊需求，可以额外申请。所有交通工具均为自动驾驶，除非您有地面交通工具一级以上驾驶证。另外，所有车辆都可以根据您的要求进行定制改造，您可以现在立即定制，也可以等车辆送到您的府邸后利用府上的工业模块进行改造。车辆来自于联合体内1312个品牌旗下的工厂，请您随意挑选！”

AI说完就打开了一副投影，上面各种造型独特优美，科幻感极强的交通工具赫然在目。

“又是免费提供？”

凌东把这句话生生咽了下去，生怕自己被这些AI鄙夷，如果这些AI真有这种功能的话。而他的目光也迅速放在了那些豪华炫酷，未来感或者是古典感十足的交通工具上。

达到极致的公有制曾经被西方世界形容为统一工业化，高效率却丧失了所有个性化的选择，然而在凌东看来，这个时代的各种设计让人眼花缭乱，远远超过他那个年代，于是很快就挑花了眼——想也知道，在人们无须为了最基本的生活而耗时耗力后，精力必然涌向那些创意的方向。

只是唯一的问题是，这种所有人都能够衣食无忧的状况下，社会进步的动力也会大打折扣，如何保持社会的发展？只不过这些不是凌东现在能理解的了。

“您不着急做决定，我们随时可以为您提供。标准交通工具会在一小时内送到府上，小型改造3小时内，私人订制话改造需要看改造工程量……”

AI继续说道。

“那我就不着急了！”

凌东把眼前的投影推开，在座位上后仰下去，接着感觉到座位也配合他的动作做了调整，他惬意的拿起一杯饮料喝了起来，接着放下，然而一滴饮料滴在了他的医用袍子上，虽然随即被袍子吸收了一样，看不出任何痕迹，但是凌东赫然注意到，自己目前还是“真空”套着病号袍的状态——虽然这件袍子比他穿过的所有衣服都要舒适的多。

“给我找件衣服，我总不能就这么出去吧。”

“您的住宅内配套有正装75件，休闲服320套，还有其他内衣裤，袜子，鞋子等日常衣服，以及泳装，外骨骼野外探险套装等特种衣物，如果您有其他要求的话，我马上联系服务社！”

伊娃说完，又有一个AI小姐姐出现在凌东面前：

“您好，我是人类未来联合体服务社AI，编号：TB0100878，很荣幸为您服务，请问，您需要什么方面的物品呢？”

AI说完，面前就打开了另一个投影屏，上面按照各种物品分类，图文并茂。

凌东没来得及思考“服务社”这个“古老名称”的含义，直接打开里面的衣物一栏，各种形形色色的服装立即蹦了出来，各种样式，各种款式，色彩缤纷。

“现在地球那边帝都是什么温度？”

凌东问道。

“白天最高气温31度，夜间最低气温22度，不过如果您是担心服装问题的话请不用担心，所有服装都有智能芯片和温度调节功能，并且可以为您适应当地的温度，无需担心实用性。”

伊娃解释道。

“也是免费的！”

凌东笑了笑，随即点下了一套衣服。

“您好，请最终确认这就是您要的衣服吗？内衣一套，通用款，白色，休闲服一套，通用款，黑色。旅游鞋一双，黑色，袜子一双，白色。”

“确认！”

凌东说完，就看见自己刚刚点的这套衣服立即显示了“运送中”，一旁还跳出了另一个“对话框”，显示了物流机和他们所在的车辆的位置。

大约5分钟后，可以感觉到车速降低了一些，接着，一旁的接驳通道被打开，一个快递盒子就被送了进来。

“这也太快了吧，万一不合身怎么办？”

凌东急忙拆开盒子，看到了自己刚才在购物网上看到的服装——他在21世纪网购衣服的时候经常会遇到不合身的状态。

“服装都是由靠近最近隶属于‘生产队’的打印工场直接打印出来的，同时接通最大的物流公司——‘凯申物流’输送。从开始到打印完成耗时不会超过1分钟，内部的智能芯片和纳米机器会根据您的体型自动调整，确保所有时候都让您感到舒适。凯申物流也会用最短的时间送到您的手上，所以请不要担心！”

购物AI微笑着解答。

凌东看了看眼前坐着的4个AI小姐姐，拿出了自己的气势，直接开始换衣服——这只是一些程序投影，没什么可害羞的。

而4个AI也微笑着坐在那里，一言不发的等他换完了衣服。

等凌东再次坐下的时候，确实体验到了AI所说的“自动调整”——以前买的即使是看起来合身的衣服，他的小肚子经常在他坐下的一瞬间让裤子的扣子勒得紧紧的，有时候还会“发射”出去。现在却没有任何感觉。而且衣服裤子都没有扣子，拉链等物品，似乎在穿上衣服后，原先前面敞开的部分仿佛磁铁一样自动吸附，形成一个仿佛是整体的结构。

“也就是说，所有的衣服，还有这上面的生活物资，甚至一些玩物都是免费的是吧！”

“是的！”

“游戏机免费？”

“古董游戏机属于收藏品无法提供，不过现在的游戏模拟器可以模拟最早到现在的所有电子游戏。最新型的游戏舱和穿戴体感设备直接赠送，线上游戏不存在付费问题。其他娱乐产品也全部免费，人类未来联合体公民拥有享受基本娱乐的权利。”

“电视剧和电影呢？”

“版权全部公开，您可以在自家电影院欣赏！”

“那么，不会有人囤积物资吗？造成市场短缺吗？”

凌东的话顿时又让对面的几个AI暂停了瞬间，然后伊娃解释道：

“对不起，目前还没有这样的案例。而且我们的生产力足够！”

这下，轮到凌东有些难以置信了，一方面是这个时代人们的素质，另一方面也是这个时代那夸张的生产力。

“对不起，请您坐好，我们已经抵达6号太空电梯，即将开始下降！”

伊娃突然说道。

凌东急忙坐下，扣上安全带，把头扭到窗户那边，却惊讶的发现原本的7辆车，现在只剩下包括他在内的两辆。

“谁和我们在一起，其他人呢？”

他有些担忧的问道。

“很抱歉，其他人选择了不同地点的住所，因此，需要到其他的太空电梯处进行降落，现在跟在我们后面的是千雪小姐，她和您需要到同一个太空电梯中转站进行中转！”

伊娃解释道。

凌东点了点头——不用想，所有人也都选择了自己的家乡作为居住地，于是分别回到英国，俄罗斯，欧洲，中东，美国去了。

一阵失重感传来，凌东知道这应该是太空电梯下降时候的感觉。而车体两边则投影出了现在外面的景象——巨大宏伟的太空电梯，向着下方那个蔚蓝美丽的星球坠去，四周由于高速下降很快便产生了高温的余晖，给正在下坠的电梯仓装点上一层美妙的光环，仿佛即将落入人间的天使在空中留下的痕迹一般。四周不断有各种飞行器和造型科幻的卫星飞速掠过，接着消失在电梯的后面，而正下方那个美丽蔚蓝的球体正越来越大。

“我能联系上他们吗？”

凌东问道。

“当然可以！”

伊娃说完，面前就展开了6面投影屏，接着，其他6人的脸就出现在了上面。

“哥几个！恭喜我们终于回家了！我们来了一个难以置信的地方。”

凌东有些感慨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