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一年一度状元选

每年的八月八日，是最热闹的日子，年度状元选总决赛会在上午九点正式开始，每年这天，万人空巷，人们围聚在广场，观看选拨赛，参加选手的家属，更是翘首相盼，希望子女成龙变凤，从此荣耀家族，升为上等区人。

表面上，状元选是安抚贫民区人，让他们心怀希望和感激，但暗地里，却另有阴谋，正如秦权怀疑的一样，这些被选中的人，从来没有再露过面，按正常思路，每年这些相对最优秀的人才，会在各个领域发挥作用，但没有，一个都没有。

大莫参加了海选，从十四万人中脱颖而出，以第二名的成绩成功进入十佳小状元，经过三次海选，大莫在最后的决赛晋级中被淘汰，大莫的养父是个教师，对大莫寄于厚望，希望他能选入状元，改变他们一家的生活。

自从被领养后，养父就倾全力在学习上培养大莫，第一次接触，他就从大莫的眼神里看到这个孩子天资聪慧，很有学习天赋，就有计划地把大莫往这方面培养，目的是让他能够参选状元赛。

状元选，分两大块，一块是成年组，一块是少儿组，成年参加人员年龄满足二十到四十周岁，比赛科目有五大类，文化、体力、体形、技巧、特长和即兴表演，其中体形体力占权重的五成，可见上等区选人时，主要考虑**的基本身体素质。

而相对**，小孩更注重学识，特别是海选前几级初赛，主要是书面考试为主，到半决赛，增加了现场问答和特长表演，决赛时，现场选拨老师的提问回答，是重点得分项目，提问的内容非常多样化，但主要是关于天文、地理、医学、生物这一类。

大莫以他的实力，是可以进入区级决赛的，而且原先兰姨一直鼓励他参加，组织上也给予了肯定和援助，希望大莫作为枫叶计划的执行人，利用状元选进入到上等区，这样一来，就在里面有了联络人，不但信息可以畅通地获得，以后真的有机会进入大规模反抗，还能里应外合，攻入敌人内部。

但秦权的提醒让兰姨心生警觉，她一直非常信任秦权，对他的分析很认同，这些状元入选人员，很有可能成为了秘密的实验对象。

兰姨把情况跟大莫交流，中止了他再进一步晋级的行动，养父对大莫非常失望，态度也大变，经常打骂大莫，大莫感激他的养育之恩，但实在受不了养父歇斯底里的期望，不得不与他解除了关系，独自一个人生活。

独立的大莫一下子压力陡增，没有稳定的工作，就没有稳定的收入，他白天捡破烂，做短工，晚上睡桥洞，兰姨劝他先暂时借宿在她的小屋里，但倔强的大莫不肯，宁愿风吹雨打，也坚持相信自己能挺过来。

为了早日填饱肚子，大莫什么活都干，收麦子的时候，做最苦最累的活，不但帮着收割，还帮着把麦子背到家里，房子漏了，他会修，水管裂开了，他慢慢**也修好了，灯泡坏了，他拿出平时捡破烂收集下来的自己修好的灯泡换上。

无论他有多忙碌，在这里，能解决温饱，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了，因为东家不可能直接给他食物，食物是按人配给的，交叉食用会中毒，而给点数，系统又要扣不菲的手续费，大家本来就穷，舍不得给更多的点数给大莫。

每周食物分发日，大莫就会倾其所有，全部换成食品，勉强能维持一周，有时实在太饿了，就把面包做成糊状，掺入一些泥巴，把胃填充一下，那时的大莫，刚好是长身体的时候，胃口很大，他有点后悔从养父家出来，至少那里他能吃饱穿暖，有地方住，还能读书。

但相比小时候在海上的逃生经历，现在这个状况简直是小儿科了。

过几天，就是8月8日状元总决赛了，大家都在盼望着这个日子，因为每个人在进场时，可以免费领到一块巧克力和一瓶苏打水，这对贫民们来讲，是无比奢侈的食物，又有东西吃，又能观看比赛，在他们心目中，这是个一年一度最隆重的节日。

聪明的大莫突然想到了商机，他盘算着利用这个机会大赚一笔。

8月份是当地天气最热的时候，状元赛在郊区的一个体育馆内举行，有三十万个座位，加上站立和中间操场的位置，每年前来观看的人数达到七十万，这样的比赛，同时在全国范围内举行，总计大概有四十个，所有的评委都来自上等区，他们的位置设在比赛区边上的一个封闭馆内，在比赛前半个小时，他们会坐直升机抵达，然后躲进透明的防弹玻璃罩内，一共四男三女，负责打分和最后一个环节的出题。

比赛结束，获得冠军的状元会被当场接走，其指定受益人当即会收到一笔令人羡慕的奖励点数，当状元登上飞机的那一刻，全场欢呼，齐声喊叫着他的名字，欢送他进入上等区。

整个比赛的时间总共长达三个小时，特别是下午的**场，如果天气晴朗，直射的太阳照在空旷的体育馆内，除了上等区人员躲在装有空调的玻璃罩内，其他的贫民，都暴露在强烈的太阳底下，有很多人会出现中暑晕倒，加上平时缺少营养，体质较弱，经不起长时间的暴晒，但对这些底层人来讲，有巧克力和苏打水，对他们来说具有无法抗拒的吸引力，这些太阳不算什么。

大莫觉得这是个商机，他当即召集了一些小伙伴，加紧这两天去野外采摘树叶，把它们编织成一顶顶帽子，戴在头上既能遮阳，又能当作坐垫，还能当扇子用，无需成本，一人一个，每个很便宜，只卖三个点，大莫测算，如果七十万人中，有十分之一买，那就是二十一万点，扣除交易费，也差不多有16万，这个天文数字，大莫简直无法想像。

当然，这只是理论上，因为他们无法采集到七万顶树叶帽子，人手和时间都不够，树叶帽要新鲜，叶子萎了，就卖不动了。

小伙伴大莫只召集到十个，与他原先设想的二百人相差甚远，但他没有气馁，毕竟是第一次，准备不够充分，今年就当是试水，如果成功的话，明年可以再扩大规模早做准备。

合作伙伴少最大的原因是家长们不同意小孩子这么做，大人们已经习惯生活在上等区严格的管理下，除了活着，没有其他更多的想法，怕惹事，怕小孩子受罚，因为在这里，商品的交换和买卖，是受到监控的，不能私下交易。

大莫胆子大，什么都不怕，他认为这是双赢的一个行为，而且交易是双方自愿的，又是小金额，在这样的喜庆日子里，上等区也会网开一门，受罚的机会较小。

作为组织者，大莫是需要抽头的，每个孩子站立位置，帽子定价，数量分配，这些都由他来规定，统一采集，统一编织，统一价格，统一行动，他每卖出一顶帽子，抽费用0.2个点，最后帽子的定价为一个点，怕太高了影响卖出的速度，因为进场会非常挤，时间有限，定价低的话，买主意愿强烈，不会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