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天空

天空

经过一阵，箱子外面发出了声音，应该有人在搬动箱子，零五试着推动一下箱子发现可以推动了，慢慢的吧箱子打开一条缝隙，几个人在忙碌的搬运箱子里的东西，周围灯光明亮，看不到窗户，只有一个门。零五关上箱子，等着外边的人都走了没有声音的时候在次推开箱子，周围灯光昏暗，应该是没有人了，零五不敢大意，慢慢的推开箱子，没想到箱子在打开一些的时候在也推不动了，应该是旁边上面东西给档住了，零五用力推也推不开，箱子现在打开的缝隙只能伸出胳膊，根本不能出去，这让零五很沮丧，零五关上箱子，躺在里面，想着如何能出去。

零五**箱子，里面空间还算宽敞，躺下的零五离上面还有两拳的距离，他把身体下的物品都挪到旁边，他离上面就有了3-4拳的距离，他用双臂吧箱子推开一些，然后用双腿用力蹬箱子盖，缝隙慢慢的变大，他看到了希望，但也不敢太用力，缝隙越来越大了，零五很高兴，但是他一不用力箱子盖立马就下来，他一边腿用力，一边摸索坚硬的物品掩住箱子盖，几次反复的活动终于出现了一个较大的缝隙，应该可以爬出去了。

零五慢慢的把翻过身来，腿先出去，慢慢的往外爬，就在脑袋快出来的时候箱子盖突然向下一下，夹住了他的脖子，虽然不是太紧客是脑袋已经出不来了，零五急忙用胳膊用力，支撑着不让箱子关上，可是依然不能让他马上出来，零五很着急，这样一直卡着他会被发现的，零五缓了一口气胳膊一起用力砰的一声，箱子开了，零五出来了，旁边的箱子也倒了下去，巨大的声音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一个急切的脚步声传来，零五顾不了太多急忙跑到门边，这时候灯光亮起，零五看到一个人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棍子，零五在后面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下，那人立刻晕倒，零五刚要去检查这个人另一个脚步声传过来，零五刚要躲起来就感觉背后有人过来，零五下意识的向前一滚，就听见一声闷响在身后传来，对方下手很重，零五顾不得其他抓起散开箱子里的物品就向后丢去，突然过来的东西阻挡了身后人的下一次进攻，零五扔了几个后抓起脖子上的鲨鱼牙向前就是一刺，对方格挡几下后看到零五刺过来，用手里的棍子横着一档挡住了零五的进攻，零五利用惯性上前就是一脚，正好踢在对方的堵住上，对方闷哼一声倒飞出去，零五稳定一些身体继续向前，对方撞在墙上扑通一声，手里的棍子也掉了这时候零五也到了跟前，鲨鱼牙噗的一声刺进了对方的心脏，对方眼睛突然一睁，睁的圆圆的，没一会整个身体就软了下去，零五也大口的喘着气，他不想杀人但是这一切太快了，根本没有给他考虑的时间。

零五看着倒下的尸体，又看看趴着那个瑟瑟发抖的人，零五知道他已经清醒了就是不敢动，零五走过去，站到他旁边，慢慢的蹲下，那个装晕的人抖的更厉害了，零五轻轻拍了一下那人，那个人突然叫了起来，他在也忍不住了，“我什么都没有看见，真的，我什么都没有看见”那人捂着眼睛喊道。

“我不是有意杀他的，是个误会，”零五慢慢的说道

“我知道，是他该死，真的，他是自杀的，跟你没关系”这个人语无伦次的说着，边说边慢慢的后退。

零五蹲下身体一手抓住他的脚，吓得那人一个机灵，一动不动的看着零五，零五笑眯眯的说道“别跑”

那人立刻回答到“不跑，不跑，”然后突然镇静了小心的问道“你是海上的？”

“嗯，海上的，你知道海上？”

“我也是海上的，我偷跑出来一年了，我不想回去了，就怕被发现”

“是不是有很多跑出来的，我这一路看到了好几个”说完想起来鲸鱼和他哥哥。

“我们坐着说”说完他爬起来扶起零五坐到旁边介绍起自己的经历，“我家海上的船遭遇暴风雨后沉了，全家就剩我了，在海上漂了几天遇到了个好心的渔船吧我救起来，在卖鱼的时候我偷偷的潜进母船，躲进了运输船到了岸上，一路上太难了，遇到好几个一起的都被杀了，我在岸上冒名顶替别人生活了几年，表现好被派到飞艇上做苦力，这个是最低级的飞艇，主要是收集淡水的，你叫什么呀 为什么跑出来？”

“我叫零五，也是家里的船坏了，小船也养不活我们了，只能跑出来试试，我啥也不知道一路阴差阳错的就上了飞艇，”

“你可真幸运，我还没有看到过自己跑到飞艇上的呢，其实每年都有很多人跑到陆地，开始也不知道有陆地呀，就以为全世界都是大海，到了陆地才知道还有这么多不知道的，哦在飞艇上没人的时候我叫小鸟就行，有人的时候你的叫我3231”

“小鸟？是什么东西没有听过”零五疑惑的问道

“鸟是一个能在天空生活的动物，以前很多，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没有了，我也是在飞艇运送一个标本的时候意外看到的，那是一个白色的鸟，一种类似毛的东西长满了全身，很奇怪的一个动物，尖尖的嘴，我喜欢他能自由的飞”小鸟满脸羡慕的说道

零五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能飞有什么用，最后还是都死了”

小鸟听完非常不高兴“没有都死，他们只是去了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那个地方是天堂，真正的天堂”

零五没工夫和他谈论这些，指了指尸体问道这个怎么办。小鸟看着尸体说道“他叫3232，根我一班，他算我师父，到了飞艇我一直跟他在一起，他虽然脾气不好经常打我但也教会我不少”小鸟悲伤的低下了头。

零五只是说道“都是意外，我没想杀他”零五就不在说话了解释也已经没有用了。

小鸟探口气说道“你穿上他的衣服，以后你就是3232，我们一会吧他扔下去吧，葬身大海，这是每一个生活在飞艇上的人最后的归宿，没有人意外”

零五穿上了3232的衣服，和小鸟一起吧尸体装进一个袋子拖到飞艇抛弃垃圾的地方仍了下去。

小鸟也简单的介绍了一下飞艇，飞艇分3层，他们是第三层，属于货仓，第二层是吃饭和睡觉的地方，第一层是指挥官待着的地方，只有胸牌是1打头的人才能上去，我们是3打头的只有吃饭睡觉才能上2层，而他们的工作主要是飞艇飞到一个巨大的水汽团上面用一个很长的管道垂到水汽团里，把水汽团里的水汽吸上来转化成水。而像他们这样的飞艇最少有几百个，这是这个世界非常稳定的淡水来源，收集好淡水后就要去陆地卸下去在补给一些东西，每天就这样的工作，简单而枯燥。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和工作零五适应了工作，第三层有几个取水口，小鸟和零五是一个，基本上遇不到什么人，遇到了就说零五是替换3232工作的，也没有人质疑。

有一天，他们漂到一个水汽团上面，这个水汽团很大，需要飞艇飞得很高，正常高度零五就很难受，呼吸不太通畅，这次更高的高度让零五几乎瘫倒在地，小鸟显得很正常，一个人操作的管道慢慢的垂下去，管道的头部有个控制器，小鸟操作着管道飞到水汽团内部，可以在一个屏幕上看到水汽团内部情况，小鸟小心的操作着，等到达位置后开启管道头部的高压吸气机吧水汽吸进管道，水汽顺着管道进入到了水箱水汽在水箱内迅速凝结成水滴，而空气则被排出，“我也是在这上面很久才适应了飞艇的工作，3232反而不能适应落地时候的情况，每次要落地都难受的要死，上一次要不是刚起飞不久他没有适应过来我认为死的应该是你”小鸟边操作管道边和零五说着话，零五爬在地上看着观察口，防止他们的管道和其他的管道缠绕在一起，他现在是一点精神也没有，急促的呼吸，不敢剧烈运动，他相信小鸟说的是真的，他太幸运了。

“这次取水需要多久”零五无力的问着

“很快的，你看水箱都快满了”

零五用力的抬头看着水箱的水位标记，已经一半了，他们的水箱能装多少他们都不知道，他们只要把水箱装满就好，飞艇上这样的水箱一共有几百个，一次取水一组就装一个箱子，而整个飞艇一共几十组他们这样的取水小组。

“你见过一个白色的飞艇吗？没有这个飞艇大，但是非常干净”零五轻声的说道。

小鸟敷衍的回答“见过呀，所有人都见过”

零五一个激灵站了起来“在那里见过，在那？”

小鸟惊讶的看着零五有些意外零五怎么就站起来，“那是指挥者飞艇，很多人都知道，没有飞艇敢靠近他，也从来没有见过上面的人，有他的地方大家都躲着，不知道为什么，很神秘”

“什么时候能遇到这个飞艇？”

“那就不知道了，很难遇到，就是遇到了我们飞艇也会很快躲开的，我远远的见过几次，都是取完水的时候，也许今天就有机会见到呢”小鸟开玩笑的说道。

零五听到小鸟这样说非常激动，他不知道小鸟是开玩笑，他低着头在观察窗看着下面情况。

小鸟很警戒的问道“你找指挥者飞艇干什么？”而手也伸向了紧急报警器，这个报警器是在设备出问题时候才能拉动的，平常就是人掉下去都不能拉，否则拉动报警器的人有可能会被扔下去。小鸟不知道零五要干什么，但是今天的表现很不正常，难道零五要袭击指挥者飞艇？小鸟非常警戒的看着爬在地上观察的零五。

零五却不知道这一切，仔细的看着下面，下面都是水汽团，什么都看不到。

这时候水箱满了，小鸟慢慢的操作着管道的回收，零五还是观察这下面，不过现在是观察着哪里能看到指挥者飞艇，他也知道指挥者飞艇不可能出现在水汽团里，但是依然控制不了自己的眼睛。

水管收回来了，小鸟还是警戒的看着零五，零五躺在地上自言自语一般的说道，“我在海上看到过你们口中的指挥者飞艇，那一天他降落在海面上，巨大的身体吧太阳都遮住了，我就在他旁边，看着他慢慢的飞走我就坚定自己的信心，我一定要到飞艇上看看”

听完零五的话，小鸟放开了手里的警报器，嘲讽的看着零五，他知道零五的想法是多么荒诞无比，小鸟也相信这就是零五上飞艇的理由，小鸟诚恳的说道“我相信你会成功的，”但是在小鸟的内心零五已经因为偷上指挥者飞艇被杀了。

飞艇取完水，慢慢的远离水汽团，向着水汽团相反的方向飞着，警过一段时间的飞行飞艇下面已经没有水汽团了，飞艇慢慢的降低高度，气流不是很稳，飞艇上摇摇晃晃的，零五不顾摇晃一直趴在地上看着观察窗，希望能看到指挥者飞艇。也许是上天的眷顾，零五观察到了一个飞艇，非常激动，这个飞艇跟在水汽团后面非常远的位置，他跟在水汽团就能得到一个非常安全的飞行环境，零五急忙喊小鸟“小鸟快过来，你看那是什么，是不是指挥者飞艇”小鸟过来一看果然是指挥者飞艇，虽然看着指挥者飞艇就跟一个盘子大小，但是指挥者飞艇和其他飞艇有着明显的区别，指挥者飞艇的上面正中间有一片绿色区域，谁也不知道那片绿色是干什么用的，但那片绿色成了区别其他飞艇的重要标记，“是它，他就是指挥者飞艇”小鸟坚定的说。

零五显得很激动，一直在转，嘴里念叨着怎么上去呢，怎么上去呢。小鸟看着零五想着也是让零五上去，这是给他师傅报仇的机会，小鸟要抓住这个机会，如果这个机会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在遇到指挥者飞艇了，小鸟看着指挥者飞艇慢慢的快要飞到他们的下面了，急忙说道，“你现在找好机会跳下去就能落到指挥者飞艇上面，机会难得，下一次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遇到指挥者飞艇了”

零五现在满脑子是怎么上去，零五被小鸟的建议震惊，对呀，这是个好机会，来不及考虑，“好，我这跳下去，大不了回到海上”

小鸟一看零五上当了非常高兴，急忙帮着分析，现在咱们飞艇和指挥者飞艇是对向行使，你现在跳下去，向指挥者飞艇的前面跳应该就能跳到指挥者飞艇上，零五已经没有什么思考能力了直接说“好”

小鸟急忙打开取水口的门，挪开取水管的口，一个足够零五出去的洞口出现在零五眼前，机会难得，考虑不了太多了，零五看着小鸟“谢谢，好兄弟，我要是成功了有机会回来看你，”

小鸟急的不行也敷衍的说“恩 我等着你，你一定要成功，快去吧，一会就错过了”

零五对着小鸟重重的点一下头，找好方向跳了下去。

小鸟看着零五跳下去后深深的出了一口气“师傅我替你报仇了”

零五不知道这一切在跳下来后就不能控制自己了，他看着那个绿色的中心点就像子弹瞄准了靶心一样，满脑子都是飞过飞过去，但是高速气流很冷很快把零五冻的控制不了身体，他在空中各种翻滚，大脑还算清醒，偶尔看一下自己的方向还算对，没有什么偏差，下面飞艇越来越大了，零五感觉自己要越过了中间，零五努力的控制的身体，费了很大劲后终于控制住了身体，零五高速下落，也看清了指挥者飞艇的上面绿色是来自飞艇的内部，飞艇的上面是透明的材料，越来越近，看的越来越清晰，他判断自己落下的地点，应该是超过了飞艇中心靠飞艇前面的位置，零五看到透明的中间地方有个像座位的东西，零五看不清是什么就撞击到了飞艇上，巨大的弹力吧零五又抛起来，又落下反复几次零五落到了飞艇上，圆滑的表面让零五慢慢的下滑，零五用力抓住飞艇上的一个凸起，防止自己掉下去，零五在巨大的飞艇上，就像一个虫子在大船上，零五孤立无援，一个人硬撑着防止自己掉下去，零五挣扎着往上爬，高空的寒冷让他的手脚都麻木了，可是在大的困难也阻挡不了现在的零五，胜利就在眼前，零五高喊着发泄这自己的情绪，一面手脚并用终于爬到了安全的地方，零五不敢休息，因为太冷了，零五奋力的像飞艇中间跑去，跑到中间才知道原来绿色的圆心里面是一个植物园，都是绿色的植物和五颜六色的花，零五从来没有见过这些东西，不免有些惊讶，零五很快跑到植物园的中间位置，他在天上看到这里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来到这里看到了一个透明的凸起，下面有几个座位，应该是上来参观用的，零五在旁边寻找有没有什么地方能打开这个透明罩，还真让他找到了一个类似锁的东西，但是在内部锁的，外面打不开，零五拿出鲨鱼牙，利用牙齿尖想隔开半圆球，可是半圆球很坚硬也很光滑，根本割不动，其他地方零五不敢隔开，因为小鸟告诉过他，飞艇最怕外部被割坏了，虽然外部材料很坚硬，零五也不想割烂破坏了飞艇，其他的几个检查口都是内部锁上的打不开，零五在上面转了几圈后还是回到了半圆球这里，零五在进不去就有冻死的危险了，零五拿出鲨鱼牙用牙齿的后面用力的砸着半圆球，一边砸一边哭。

零五设想了很多困难，就是没有想到飞艇进不去，胜利就在眼前，茉莉就在飞艇里面，他必须进去，零五大喊一声用力一砸半球裂开了一个缝隙，零五看着缝隙慢慢边长，越来越长，一下子裂缝就布满了整个半球，零五拿起鲨鱼牙继续砸几下很快就出现了一个洞，一阵带香味的暖暖的空气窜了出来，零五的手被割的到处都是血，零五不顾这些几下就吧洞口扩大跳了进去，里面座椅是软的，零五没有受伤，这是一个圆筒，零五找到门，这个门很好打开，周围全是绿色的植物，非常的漂亮，还有一些小昆虫的叫声，偶尔天空还有东西飞过，零五猜想这就是鸟吧，不过不是白色的，是五颜六色的，零五从未见过陆地植物也没有见过昆虫和鸟，一切都是那么陌生，零五在里面转了好久才找到门，零五慢慢的打开门门外没有人，静悄悄的。

门外是条通道，零五走进通道，警惕的向前走着，通道两边也有门，但门是关的，零五也没有打开，转过一个弯零五听见了一些声音，零五快走几步看到一个半开的门，进了门来到了一个大厅的旁边，一群人围着一个小女孩，零五一看是茉莉，零五睁大眼睛非常惊讶，茉莉就在一个开着的舷窗旁边随时可能掉下去，茉莉穿着一身米黄色长裙，显得非常柔弱，零五大喊一声“茉莉--”跑了过去，茉莉看向零五笑了起来，其他人也很惊讶这个人哪里来的，没有人阻拦他，零五跑到茉莉身边，茉莉一下抱住了零五，零五很惊讶，安慰的说道没事了我来了，一切有我。

这时候旁边的人说话了，“我不知道你是谁，从哪里来的，现在你让茉莉吧红珍珠交给我，你们就可以安全的离开这里”

零五一愣，没有说话，这时候茉莉松开零五说话了“他们是坏人，他们要抢你送我的珍珠，”说完茉莉吧手里的珍珠拿了出来。

一个火红的珍珠，一阵惊叹的声音，“这是在你送我的贝壳里发现的，现在他们要抢走它”茉莉轻轻的说“为了得到它我的父母也欺骗我，他们都坏人，他们都该死”茉莉愤怒了。

周围没有人说话，零五看着四周的人，这些人都穿着笔挺的衣服，一副面无表情的的样子，零五看着茉莉，茉莉愤怒了，但是弱小的身体无能为力。

零五轻抚着茉莉的秀发说道“其实世界上没有坏人，他们只是被自私蒙蔽了双眼”

茉莉平静的看着零五，“带我走好吗？我们一起走，在也不回来了”

零五也平静的说“我这次来就是要带你走的，去一个只有我们的世界”

茉莉看着零五，零五看着茉莉，他们静静的拥抱在一起，一起跳下了飞艇，飞艇上的人急忙拥了过来，他们只能看着零五和茉莉飞走，飞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