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116章小说:迷谍雾影 作者:夏燎 更新时间:2020/8/26 15:13:30 “服从、无畏、忠诚。”邹士夔记得很清楚。 “你违反了第一条纪律!”老开板起脸说道。 “我不能理解。” “可以暂时不理解,但是组织的命令你会不会去执行,哪怕暂时不能理解?” “不理解也执行,那不是盲从吗?”邹士夔反问。 “你信仰共产主义吗?你相信党组织吗?”看见邹士夔点头,老开继续说,“你相信到什么程度?如果心中还有疑惑,那就不要妄称信仰。信仰就是要相信到盲从!党的要求必须无条件执行。” 邹士夔面露为难:“过去,傅醒华打算把我培养成他们的特务,可我没答应。特务都是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表面上奉承人,背后捅他刀子,这样龌龊的事情我做不来。” “那是国民党特务,我们党的特务能跟他们一样吗?”老开生气。 “可做特务不都是一样吗?口是心非,心理扭曲,当面做人背后做鬼。我宁愿上战场,真刀真枪跟敌人厮杀,这样总比做特务更光明正大。” “那你是不服从咯?”老开挑衅地问。 “请恕我难以从命。”邹士夔越说越激动,“傅醒华不久前刚屠杀了冯剑白等同志,我恨死他们,你难道还要我跑到他那里去跟敌人摇尾乞怜?如果这样,就是背叛革命,牺牲同志们的血白流了!” 老开突然笑起来:“你这位同志,立场倒是蛮坚定。” “我就是这样直来直去的人,让我口蜜腹剑,背后下刀子,我干不来。” 老开笑吟吟地看着邹士夔,不紧不慢地说:“你愿意上战场,当面锣对面鼓地跟敌人干,这很好。可是,假如有一份打仗的机密情报放在傅醒华那儿,拿到它,红军能够减少伤亡,打败敌人,你愿不愿意去把它取回来,交给红军?” 邹士夔一时愣住,不知怎么回答。 “……可,可以让别人去嘛。” “你们家跟傅醒华是世交,他将你视为心腹子弟,别人没有这个交情。”老开紧追不放。 “让我加入打狗队吧,我可以……” 老开打断他说:“你没资格加入打狗队!看看自己,细胳膊细腿,能扛起枪吗?” “我还可以做别的工作,比如宣传鼓动。”邹士夔犟嘴。 “假如有人代替你到傅醒华那里去……”老开继续刚才的话题。 邹士夔连忙说:“那再好不过。” “听我把话说完。假如有人到傅醒华那里把情报取来,交给党组织,苏区的红军根据他的情报打了胜仗。你能说这个人是卑鄙小人吗?” 邹士夔又语塞。 “他是不是背叛革命?”老开追问。 “算不上。”邹士夔忸怩地回答。 “你认为红军赢的不光明正大?”老开步步紧逼。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邹士夔嗫嚅。 “这个人对党的作用难道不比一个普通战士大么?” “我承认……是贡献大。” “革命需要在前线与**真刀真枪正面斗争的同志,也需要不拿枪在敌人的心脏从事情报斗争的同志。现在,**力量远远比革命力量更为强大,如果只知道当面锣对面鼓地硬拼,革命能成功吗?为了革命力量能够在**围剿中生存下来,我们需要采用非常手段,来保护弱小的革命火种。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革命的特务要比前线的战士更重要,他们身上的担子更重,环境更凶险,更需要不怕牺牲不计得失为革命奉献的精神。你能理解吗?” 邹士夔点头:“经你这么一说,我能理解,可真让我去干特务,还是有点转不过弯来。” “革命不是鲁莽地硬碰硬,是讲究策略的。上海离南京近,又是中国经济中心,汇聚了多少国民党的达官贵人,他们那里存有大量情报,是苏维埃政权与红军急需的。你打入敌人内部,获得情报,就可以切切实实帮到前方作战的红军。抱着这个目的,表面上与敌人搞好关系,利用他们开展工作,不仅可行而且是完全必要的,是党交给你的重托!” 邹士夔终于点头,轻声说:“我可以去试一试。兴许,通过傅醒华,我能从敌人内部调查出谁是出卖冯剑白的**。” “这才是你要求加入尖锋的小算盘吧?”老开像是看穿他的心思。 “怎么是我的小算盘,冯剑白一行烈士十二人,死得不明不白,到底是谁出卖他们,始终没有结论。找出**,为烈士们报仇,这不是组织和每个同志应该做的事吗?” “我得给你泼盆凉水,冯剑白的案子你最好别沾手!”老开又板下面孔,“这不归你管,我们有人专门调查这个案子,相信不久就会揪出背后隐藏的**。” “这是上级命令吗?” “这是命令!”老开坚决地回答。 邹士夔困惑,这不是党的一贯作风。“打狗队”对**有仇必报,为啥冯剑白的案子不能去调查,他想不明白。不过,此时由不得他多想,另一层忧虑又涌上他心头。 “牺牲的同志都指向一个嫌疑人,那就是《红星报》记者、交通员虞志雄。此人在哪里,把他抓住一问,真相必然大白。”邹士夔建议。 “他已经失踪很久,我们一直在找,没人知道他下落。”老开声调有点虚。 “他倒是逃得快!”邹士夔一拍大腿,抱憾至极。邹士夔恨恨地说。 咖啡馆陆陆续续有一些客人出现,老开示意邹士夔说话小声一点,别引人注目。 “既然让我潜伏到傅醒华身边,那么我将以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他?既要取得他信任,又要完成党交给的任务,两面人的活儿,我怕干不好。”邹士夔还是迟疑。 “是很为难,我可以教你一个经验:你应该抱着全心全意的态度去对待傅醒华,真心诚意为他工作。” “全心全意?”邹士夔惊讶,“那我怎么对待党的任务?” “一样,也是全心全意为党工作。” 邹士夔困惑:“这太难了,我哪有这么多全心全意?这两个不是矛盾吗?”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