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背景颜色:
- √白√灰√蓝√黄√红√绿
- 字体大小:小中大
- ← →实现上下章节查看,鼠标右键激活快捷菜单
第一章: 重生小说:四面佛 作者:蒺藜 更新时间:2020/8/3 11:17:58 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一阵饥饥肠辘辘的感觉折腾醒了。当我缓缓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天已经完全放亮了,半轮红日斜挂在头顶,将整个山谷笼罩在一片阳光之中,头顶上是蔚蓝的天空,周围是一片绿油油的树林。我下意识的向身边望去,发现我们几个正横七竖八地躺在树林旁边的一块草地上。我尝试着想从地上坐起来,第一次却没有成功。此时,我才感到浑身上下如同散了架一般。尤其是两条大腿又酸又痛,几乎不能弯曲,而且还在微微颤抖,摸哪儿哪儿疼。那种感受非常的痛苦,但凡爬过泰山华山之类高山的人,我相信都会有这种痛苦的记忆。 这时,只见躺在我旁边不远处的兰花指苏醒了过来。看样子她伤的不算严重,竟然从草地上一下坐了起来。她一边用手捂着头,一边自言自语般的说道:“我们这是在哪啊?我的头好痛……”说完这话,她本能地朝四周紧张地看了起来。就在她向四周看的时候,我注意到她的身上全是尘土,头发上沾满了杂草,衣服也破的不成样子。尤其是上衣,破了几个大洞,连里面的**罩都露了出来。更尴尬的是,她鼻梁上那副金丝眼镜居然掉了一只镜片,显得极度的狼狈,估计也比我好不了哪里去。兰花指见我正幸灾乐祸般的看着自己,抓起一块石头就丢了过来,然后把身子背了过去,开始在背包里翻了起来,很快就背对着我换起了衣服。 我只好把目光向旁边的草地看了过去,发现惠慧正躺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只露出半截身子,依然是一副昏迷不醒的模样。我赶紧站了起来,绷紧了两条腿,象僵尸似的一走一颠地走了过去。我咧着嘴痛苦的蹲了下来,把手放在她的鼻孔上,还好,不但有呼吸而且还比较均匀,再低头去看她的伤口,已经被重新包扎过,血也已经止住了,看样子暂时不会有生命危险。当我手搭凉棚再向四周寻找大伯时,却发现他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当时忍不住心里一惊,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大伯没有逃出来?于是急忙努力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没错啊,我记得是大伯最后背着惠慧冲出来的啊!既然惠慧没的事,大伯肯定也没事啊!再说了,我和兰花指都是刚刚苏醒过来,除了大伯谁还会替惠慧重新换药包扎伤口?莫非大伯出来后,又遇到了不测?想到这里。我赶紧招呼兰花指四下里寻找了起来。就在我俩忙着四处寻找的时候,我这才注意到我们逃出来的那个洞口已经完全塌陷了,大量的石头和泥土把洞口堵了严严实实,整个天坑也塌了大半边,下面全是乱石和树木,偶尔还会从坑底下传来一两声闷响。 我和兰花指对视了一下,心里不由自主的一阵后怕,赶紧扯开嗓子一口一个“大伯”、“老夏”的喊叫起来。我们的声音在空阔的大山里传播的很远,山那边都产生了回声。就在我俩喊的几乎口干舌燥,嗓子眼差不多要冒烟的时候,大伯突然从对面的树林里走了出来。大伯一见我俩,立即绷着脸冲我们嚷道:“你俩穷喊个啥?把觅食的野鸡都吓跑了!你们还想吃饭吗?”说完这话,大伯忍不住“噗嗤”一下自己先笑了起来:“别喊了,你俩还是留着点力气填饱肚子吧!我老夏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呢!”说完,大伯将手里的一大包东西晃了几下。说话间,他就走到了我们跟前。 他人还没到,一股香喷喷的烤肉味就扑面而来。兰花指见大伯安好如初,而且还带来了食物,脸上立即一红,赶紧快走了几步迎了上去,从大伯的手里接过了那包树叶,然后象个小女人一样,柔声细语的说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舍弃我……我们而去。”说完,就蹲了下来,将树叶摊在了草地上。随着那几片树叶的摊开,一只肥美的烤野鸡露了出来,那股清香的野味别提有多么纯正,竟然让我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家乡的名菜野鸡炖土豆。 此时,我早已经饿坏了也顾不上跟大伯客气,随手将一条鸡腿扯了下来,坐在草地上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那个味道,一个字:香!大伯见我这副吃相,笑了笑,没说什么,把腰里的水壶解了下来递到了我的手里。然后,把另一条鸡大腿也扯了下来,转手递给了旁边的兰花指。兰花指没有拒绝,张嘴吃了一口,又把这条鸡大腿递到了大伯的面前,两个人就这么你一口我一口的吃了起来。那模样,他俩根本不是外人,我倒是成了一个外人。不一会的功夫,那只山鸡就被我们消灭的一干二净。我的肚子也不叫了,不但浑身充满了劲,感觉两条大腿也好了许多。 这时,大伯用手擦了一下嘴上的油,站起来指着身后的那片树林说道:“刚才趁你们还没有苏醒的时候,我已经探好路了。穿过这片树林再往前走十几里路,就有一条马路。我估计这会可能有车从那里经过,看看能不能让人家把惠慧捎到医院里。虽然我已经给惠慧这丫头换过药,但她依然昏迷不醒,伤势非常严重,而且还有些发烧,时间长了肯定有危险。”看来,在我们昏睡的时候,大伯不但打了只山鸡,替惠慧换好了药,而且还探好了路。都说“家中有一老,简直是一宝”,这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啊! 我和大伯赶紧行动了起来,麻利地砍倒了几棵手腕粗的小树,在兰花指的协助下用绳子绑了个临时担架。我和大伯抬着惠慧穿过那片树木,沿着一条人迹罕见的羊肠小路向山下那条马路走去。还别说,经过这段时间的昏睡,再加上那半只野鸡的能量,我那高度紧张的神经和几乎透支的体力竟然恢复了过来,抬着惠慧这百十来斤的体重丝毫感觉不到累。我们走了将近一个多钟头的时间,翻过了一道山坡,终于看到了那条马路。所谓马路,其实也就是一条宽敞的土路,路面不是很平整到处是坑坑洼洼,不过上面的车辙倒是不少,估计每天有不少车经过。我们在路边等了一会,很快迎面来了一辆马车,赶车的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汉。 大伯赶紧走上前,又是递烟又是塞钱,让他帮忙把惠慧送到附近的医院。老汉比较朴实,看了看惠慧的伤势,二话没说就把她放在了车上,还用随身携带的镰刀在路边上割了些草铺在车上。听老汉说,这里离镇上的医院最近,大伯说那就去镇上吧。于是,老汉就调转车头向镇上走去。我见这匹马还算壮实,车上也没有什么货物,干脆一屁股坐了上去,招呼大伯和兰花指一起搭个了顺风车。大伯担心惠慧的伤势,一路上委婉地催促了好多次。老汉也是个实在人,连续抽了那匹马好几鞭子,把那马的屁股都抽红了。 一路上没敢停歇,大约走了一个多小时,临近中午的时候终于到了镇上。镇上的医疗条件虽然还算可以,但也不敢收留惠慧,赶紧挂上了吊瓶派出一辆120救护车把她送到了县医院。当惠慧被推进县医院抢救室的时候,我一看墙上的表都快下午两点了。此时,我已经奔波了大半天,再加上惠慧这块石头落了地,瞬间就感觉又累又倦又饿。我趁大伯和兰花指去办住院手续的时候,在医院的超市里简单的买了些食物,吃完后直接躺在了急诊室外的长椅上,很快就睡着了。迷迷糊糊之中,我竟然做了一个梦,梦见我骑着马在一片大草原上飞奔。这时,从后面有个人骑着马追了上来,跟我并排着飞奔。我忍不住扭头一看,竟然是一个戴着面纱的女人。 这时,那个女人对我轻轻地一笑,竟然有一种回眸一笑百媚生的感觉。接着,她一下跳到了我的马背上,然后从后面抱紧了我的腰,一股女人特有的香味立即钻进了我的鼻子里。我忍不住一阵陶醉,下意识的用手去摸她那双雪白的小手。这时,一道山梁突然横在了我们的面前,那匹马猛的收住了蹄子停了下来,把我重重地掀翻在地上。我本能的浑身哆嗦了一下,赶紧睁开了眼睛……只见大伯和兰花指正站在我面前。兰花指不但换了一副新眼镜,而且还洗了个澡换了一身新衣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成熟女人特有的香味。她见我醒了,忍不住讥笑道:“放着好好的椅子不睡,你怎么偏偏乐意趴在地上啊?莫非喜欢当小狗吗?” 我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从椅子上掉了下来,正非常狼狈的趴在地面上,立即意识怪不得梦见从马上摔了下来,原来是从长椅上掉了下来。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也顾不上反驳兰花指的讥笑,下意识地揉了几下被摔痛的胳臂,就问大伯入院手续办好了吗?大伯点了点头说办好了,然后给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有些话到外面再说。见他这么神秘,我只好跟着他向外面走去。当路过抢救室的门口时,透过门上的玻璃,我看到惠慧还在昏迷之中,身上插了许多细小的管子,脸上还戴着氧气面罩,床头上的各大种仪器一闪一闪的,看样子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 我俩刚一出住院部的大门,大伯就把我拉到一边的角落里,然后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伏荣,大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我还是第一次见他这样,说话吞吞吐吐的,好象有什么难言之隐,赶紧接过话说道:“大伯,有什么事您尽管直说,我又不是外人,还跟我客气啥啊?”大伯犹豫了一下,这才说道:“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直说了。我想把你那身上的那枚玉蝉卖了,当做惠慧的医疗费和我们下一步的路费。你没有意见吧?” “什么!你要把我那颗‘定颜珠’卖掉?这怎么可能。”我一听大伯竟然是这个馊主意,立即有些着急,忍不住嚷了起来。虽然我不是很财迷,可这枚玉蝉对我来说毕竟有缘份,我怎么能轻易将它卖掉?再说了,我还要留着它好让子孙后代瞻仰我百年后的遗容呢!不过,我转念又一想,怪了,大伯怎么会知道我有一枚玉蝉啊?我记得除了那个黄金狗头佩件让他看过外,这枚玉蝉可从来没有给他看过啊?难道大伯蒙我不成?想到这,我赶紧狡辩道:“我哪里有什么玉蝉啊?你别蒙我了。”谁知,这时大伯却将手心一翻,只见那只玉蝉正握在他的手心里!接着,他习惯性的拍了拍我的肩头,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你说没有,那我捡的这个东西就不是你的啦!既然不是你的,就不用跟你商量了。我现在就去找个大点的古董店卖了它。”说完这话,扭头就向医院门口走去。 我先是一怔,立即追了上去,赶紧跟大伯交待了实底,告诉他那个玉蝉是我从老君山古墓里面一具干尸身上意外捡来的。大伯一听就乐了,说我刚才跟你开玩笑呢!并且还告诉我,这玉蝉是趁我昏迷的时候,从我旁边的草地上捡到的,估计十有八九是我的东西,所以才会跟我商量。这时,我问大伯是不是想把玉蝉卖了,凑齐路费满世界去找刀疤脸,追回那颗金骷髅?大伯没有回答我,反而点上了一支烟,靠在墙头上吸了起来。 我见他没有回答,只好自作聪明的又说道:“既然那颗金骷髅被刀疤脸抢走了,按理说我们的任务也算结束了,何必花大把的票子去支援国家交通事业?不如把这笔昂贵的路费省下来,给惠慧当做医疗费和营养费,顺便咱们再就近旅游一下,也算不白出来一趟。如果这样的话,我可以考虑把我的‘定颜珠’卖掉。” 大伯看了我一眼,然后又猛吸了一口烟,这才说道:“不是满世界去追他,而是去找第三件可以克制金骷髅和银骷髅的圣器。”说完,下意识地朝我晃了一下胸前那把钥匙模样的东西。我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把青铜六齿钥匙,样子很特别,一看就是古董级别的。我一下想起来了,这东西好象是霍老汉临死前交给大伯的,看来大伯是铁了心的要把这件事做完。这么说来,我们接下来要走的路还很长,也许还有更多的磨难等着我们。 这时,大伯又吸了几口烟,然后将烟屁股在墙上用力兑了几下,继续说道:“惠慧伤的不轻啊,能从鬼门关捡回条命也是不幸中的万幸,看样子得住几个月的院。我也不瞒你,办完住院手续后,我手头上也没剩多少钱了,要不也不会打你这枚玉蝉的主意。”我见大伯这么说,就问大伯这东西能值多少钱?大伯把那枚玉蝉放在手心里端详了一会,没有说话,反而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