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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龙帮拳圣韩骥泉

小说:江湖正传 作者:明杰那个人 更新时间:2020/6/28 20:24:43

韩骥泉当晚回来的很晚,从后院墙头上翻过时,还朝烛火幽幽的店里瞥了几眼。小莞近两天来一直在找他,就是为那位清风神剑御清风的事。一个年在二十左右的世家弟子,长的到显眉清目秀、一表人才,却是命途多舛,一路颠簸流离多年才沦落至此地步。

后院里聚起的两个身影,小莞问道:“韩骥泉,韩公子,你这几天去哪了?”

另一人转头就走,还在说道:“怎么了,你一个小丫头,也用得了你管?你管我去哪呢?”

韩骥泉一副雄健倜傥身姿,四肢颀长,孔武有力,眉目相貌长的也显清秀,看起来倒还不错。可就是一点不好,身经人世变故太久,也养就了他一副跅弢不羁、浪荡无形的样子。韩骥泉不是本地人,他是因家中遭祸才沦落到此地步。杜风轩客栈中一住近半年,时值今日,他还没有考虑好将来该何去何从。

韩骥泉问道:“小莞,我问你,杜掌柜睡了吗?”

小莞说道:“还没,店里有客人在饮酒,他还一直伺候在店里,深更半夜也没歇下。”

今日客栈里又留宿下几位客人,外地而来的南来北往江湖中人,酣歌畅饮,觥筹交错,至深夜还没有歇下来。一轮残月当头的院里,水银泻地般的银辉笼罩之下。韩骥泉也没再多待,哈着腰蹑着手脚,从院里转上小楼,消匿了身影在屋檐下阴影中。

一路回到二层尽头自己房间里,关门时还见愣头愣脑的小莞兀自在那怔怔出神,韩骥泉一伸手一发力,一把将她拽进了房里。“咣当”一声,关上门后,一句话递到小莞耳边:“还在那发什么愣?千万别让杜掌柜看见了。”

小莞瘦瘦小小的身影缩在门檐下的阴影中,还在偏头侧脑,说道:“怎么了?韩公子,你就这么怕杜掌柜?回来就回来,连大门都不敢走。”

“那不是,我怕什么……我是因为不想见到他,为什么我不想见到他,是我就怕见到他。”语无伦次,牛头马嘴全不相干。漆黑一片的房里,韩骥泉张目支耳,在门前愣着听了半晌,等不见有什么动静时,才一把松开小莞,回桌前点上灯烛。

韩骥泉满身泥污,蓬头垢面,一股腐臭不是腐臭,腥臊不是腥臊的气味,令人掩面想呕。身上一件月白色薄纱织锦长袍,也不知多久没洗过,道道棱棱的油迹污浊明眼可见,小莞也不知道他近几天上哪去了。遂说道:“韩骥泉,韩公子,你既然怕杜掌柜,还回来干什么?我有好多天没见到你了,还以为你跑掉了呢。”

“我才不会跑呢,不就是欠了杜掌柜一些房饭钱没结嘛,就为这个,我还需要跑?”韩骥泉在桌边一个懒腰伸过,舒展一下筋骨,沿桌边坐了下去,说道:“欠的房饭钱我迟早会结清的,我也不是那种赖了账就想跑的人。只不过我现在身上也没有,等过些日子以后,我一定会把账还上的。”

韩骥泉是因为投亲不成才流落此地,杜风轩中一住近半年,所积下的房饭钱也不知有多少。或许因为他也是个年轻人,小莞才对他另生一份好感。其中有些不愿对他人所提起的事,也只能告诉他一人。生于困境中的一位纨绔子弟,也是冥冥之中自由天意,才将他牵进这场江湖变故中。

“哎呀!小莞,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才刚回来吗?你也不知道问我一声吃了没。”韩骥泉摇头叹气,眉目流转间的不忿之情溢于言表。

小莞摇头晃脑,说道:“韩公子,你吃了没?近几天又上哪去了?”

韩骥泉不耐叹道:“哎呀!说你傻,你还真傻,什么不该问还要问,还不去替我找些吃的来。”

杜风轩的后院里,也就这么一座古旧老楼。飞檐斗拱,漆彩斑驳,一座老旧建筑,上下两层共十多个房间。斜门倒槛,腐旧不堪,还处处能嗅到一股酸楚的庮涩味,不是那些往来于河道上的行商走贩,或许也只有像韩骥泉这样走投无路的人才会选中这里。对于他的事,小莞曾听说过一些,百感交集,五味陈杂,却是与自己有些相似之处。

院里不大一片空地,薿薿丛草,绰绰蒿艾,绚烂野花茂密。院墙下几株盘根错节老树,靠前店一侧,就是院里伙房的所在,平日里旦夕不灭的灶中火,冒着热气的铁锅里还卤制着一些香干、猪骨、内脏之类的吃食。接东迎西人来人往的一家客栈,什么时候也少不了这些山肤美馔、豢圉之物在内。

柜里有成碟成碗的牛羊之膏、莼羹雉鲜等物,什么山蔌、豆豉、瓜果、酱肉、香干的,小莞随手给他取了一些,临出门前又跑回头,还给他带了一瓦罐烧酒去。一步一声“吱呀”的楼板上去,还没等进门,先被韩骥泉一把接了过去。近几天来,他也不知道在外面干了什么,一幅饿殍投胎的样子。

七月底金风送秋的凛凛之夜,韩骥泉什么时候光着个膀子,赤着脚,只留个内衫在身,接过小莞手中的酒食,就在烛火炘炘的桌边海吃山嚼起来。门还没关,等到此刻,小莞才反应起来,自己是个姑娘家。

韩骥泉一眼瞥来,说道:“哎呀!你还愣在门口干什么?就不怕被人看见?”

小莞蹙齃瞥眼,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挺身而起在门影下,摇头晃脑,口气铮铮说道:“我不怕,没干亏心事,人正不怕影斜。”

“哎,你……你这话什么意思?”韩骥泉还是一把给她拽了进来,“咣当”一声,叩上大门,回桌边又举酒举碗的忙起来。还不忘瞥一眼兀自愣在门前的小莞,说道:“谁作亏心事了?我是因为现在手里没钱。但我迟早会把帐给还上的,我近几天就是在外面想办法,没见我忙到现在才回来。”

小莞斜眉斜眼,不藐面色,问道:“韩骥泉,韩公子,你在忙什么?怎么问你,你也不说?”

“忙什么?”韩骥泉摇头叹道:“我自己也想知道。天下之大,何处是我该去的地方,该干的事。”

小莞问道:“你有什么打算?连自己也不知道?”

“没有,这几天想好了,没有……。”韩骥泉欲言辄止,又是一杯酒咽下。

说到此处,小莞才从门前阴暗中走过来,还是个十四岁的童真孩子,一个弱柳扶风的倩影,莲步蹁跹,摇曳多姿,挨到内侧的墙边坐下。韩骥泉闷着脸一口苦叹,说道:“我哪知道?我不是在考虑嘛!所以近几天,一直在外面忙。”

“韩骥泉,韩公子,你不打算走了吗?就留在当地?”小莞又问道:“之前听你说过要去投亲,现在又不打算去了?”

“投亲!我还能去哪里?”韩骥泉一口饮尽杯中酒,哀凄低迷的神情,对着桌上闪烁不定的烛火迷离了目光,许久,才扶额一个苦笑,将杯中酒斟满,举在唇边说道:“不行了,我算是看透了,我哪也去不了的。张相公一坏事,连着我家也遭了殃,我现在就是一个丧门星,去哪里都没人收留我。家已经没了,回也回不去,想去投别人,那更是不能奢想的一件事。”

小莞之前有听他提过,当朝一品,声名显赫的朝中阁老张太岳一去,朝廷中就突发一场变故。连着他身边一些亲近之人,也都跟着受了牵连,有明一代,举国数百年之久的首席活太师,刚一瞑目,入土为安后就被褫夺身前一切,还牵连周边许多人。韩骥泉与小莞不同,一个出身世家豪门的纨绔子弟,是在年幼时经历过一场人世惨祸才落到如此光景。

韩骥泉叹道:“家被抄了,父亲也被抓了,他没活着回来,所以我们家也算是全完了。赵言行,论辈分还是我家一门族叔,他的漕运粮道之职,当年还不是我爹替他挣的,可现在呢?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就是家里那些最亲近的人也信不过。刚上门时,还有几句贤侄受苦了,只可惜我没能出手助上一把力。话是说的漂亮,可他根本就没那份心!几天一过,平日里连面也见不上,让我与他家下人一个灶上吃饭,连家中的仆僮、马夫都给我脸色看。当然了,我自己又不是不知道,若是我爹还活着,或许他也不敢这么对我。江西布政使上干了多年,门生弟子、朝中故交还是有能出上力的。但是……唉!不说了,一个小丫头,说了你也不懂。”

小莞是真的不懂,一个连自己生父都不知道是谁的乡野丽姝,她母亲出身风尘,命途多舛,直到年华残尽、人老珠黄时才无意间有了她。小莞母亲也是因生于困苦,饱受摧残而离世,至此她身边也没有其他亲人,或许杜风轩才算是她的家。对韩骥泉口中所说,小莞根本就听不懂,但那股凄迷失落的悲痛她能身有感受,韩骥泉也是个可怜人。

小莞摇头叹道:“你不去投亲,要在当地干什么?我看你是什么都不会,连自己都养不了自己。”

韩骥泉不忿说道:“谁说的?哎呀!我就奇怪了,你一个屁事不懂小丫头,嘴里放出来的,怎么跟腚眼里跑出来的差不多呢?你知道我什么都不会?我不是有一身好功夫吗?”

对韩骥泉身负武功绝学的事,小莞还真不敢去提。两月前与金钱会当地少舵主煞太岁巡城比武一事,她当时就在现场。瞠目惊舌,呆若木鸡,一场当街比武,此刻小莞也不想再去提了。

韩骥泉说道:“我是有想过,就在当地留下来,反正我也无路可去。主要还是为了杨家小姐,我要娶她,我要为她留下来。而且……所以我不能走,我要留在当地。”

小莞惊道:“你要娶杨家大小姐?就是那个城北杨百万老爷家的小姐?”

韩骥泉铮铮有力,斩钉截铁,说道:“对!就是她,就是那个杨家大小姐,因为我已经与她有了约定。”

韩骥泉口中所说的杨家小姐,就是洛邑县当地首富,有杨百万之称的杨有财他家独生爱女。家住城内西北角松岗一带的杨家,在城内城外真是有良田万顷仆工成山,各处生意、店铺、宅居,数不胜数,多于江鲫。

对于他所说之事,小莞之前也听过。一场绝妙邂逅来得如此突然,措手不及之下,一根鸳鸯红线已将两个正在青春懵懂中的少男少女紧紧锁在一起。似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为深陷绝境中的韩骥泉带来一股勃勃生机与炽烈活力。就是为那个杨家大小姐,才将他也牵入一场江湖风云中。

韩骥泉说道:“记得以前对你说过,我与杨玉臻的事。也就是前两天的时候,我又和她见了一面,而且还许下一个约定。她是我的人,我要将她带走。”

洛邑城,南直隶江苏省地界上一座小城。傍湖依水之中,一个不南不北,位于富蕴殷丰之地的小城。城东就是那条连通南北、繁华无尽的京杭大运河,西城大街中心处是当地城隍庙所在。当地县衙处于城北提署街,而城区南面,却是另一个绝妙好去处。那是烟花似锦、富丽堂皇的普济寺所在。

九街二十四巷的城区,一路南行过去,近城墙处就是一片芦荻招展、柳树风樯的潋滟池塘。飞芦桥,当地最著名一处名胜景点,还是五代时期所遗留的建筑。迄今为止已有上千年历史。南大街一派繁荣兴旺气象,所为的就是位于芦塘正中,一处岛渚滩碛上那座寺庙,普济寺。

是间尼姑庵,不知传自于何时的建筑,也是当地最负盛名的一处景点。一截斑驳陆离石桥可通芦塘内寺庙。金碧辉煌,古色古香,一座恢弘巍峨建筑两边,还有许多卖香烛供品的店铺。

塘中岛倒也不大,水涘边栽着几百株桃树柳树,与满地水仙、芙蓉、金芍药。正值**妖媚的四月,桃雨纷飞,林荫鬖髿,蜂喧蝶舞,飞鸟翩翩,一个无比动人的尺树寸泓之地,步入其中也随之一股疑为人间仙境、天上神阙的恍惚感。寺门前有碑碣,左右两个张牙舞爪石狮,飘渺朦胧在烟雨中。过桥就能感受到此处的庄严肃穆气象,却不想就是这座寺庙,成了两人芸世巧遇、私定终身之处。

要说起来,当天也是一场绝妙无比的缘分。韩骥泉当天去寺庙,所为的就是求一份心安,准备马上启程去往他处。当地一座小小的普济寺,香火还真是旺盛,因为洛邑县城周边也没有什么大寺庙,所以城周左近,许许多多善男信女也常常会来光顾此处。一座传承多年的古建筑,多少年来经过无数次修缮,才见今日的光景。

洛邑县城是小了点,但因旁邻一条载金流银的大运河,城里的缙绅富贵还是不少。多次出钱出力修缮,连庙里内院处几座石雕都被换上金装。磨砌平整的青砖地,錾刻繁复纹案的铜钟栏台,几座人世难寻的岿巍建筑,与其间一群衣着清洁光鲜的出家人,处处皆是真金白银堆码而来。

就连前次来县里闲游的漕督李修吾,见过之后都赞口不绝夸耀普济寺。天下走南闯北许多年,什么时候见过如此豪华气派的一座寺庙,洛邑城是块风水宝地,不是城里多多少少虔心笃信的良善,也根本见不到这么豪气的一座寺庙。

就是当地一座普济寺,才结下了韩骥泉与杨玉臻的一段良缘,飞芦桥前不可计数的轿子抬杠,所有来此谒佛的善男信女都在石桥前下马,为表虔心而步行过桥。当日一个**骀荡、丽日融身的下午,两人就是在此处偶遇。桃雨凌悬,百花菲菲,两人当时在桥上见面的光景,用韩骥泉自己的话说,他是当时就起了贼心,无意中一双贼眼瞥过,就再也离不开了。

韩骥泉仰对上苍,目光迷离,说道:“我这两个月来就一直在等她,普济寺门前天天蹲,就不信她不来。看看,这不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最终还是等到她来了。”韩骥泉此刻已有些醉了,满脸通红,一副酕醄靡靡之态,翻着白眼,直打酒嗝,连说话也大了舌头。

小莞摇头晃脑,挑眉使眼,问道:“韩公子,你终于等到她了?你们俩见面又说了些什么?”

“什么都说了!”韩骥泉面颊横肉一颤,酒意醺醺下的满脸凶蛮相,洪声说道:“之前也见过两次,但是因为人太多,所以我和她就对了一会贼眼,传了一些贼情,什么也没机会去说。但这次不同,我特意留话给她,约她在后门菩萨神像下见面,就对着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观音菩萨,把什么话都说清楚了。”

小莞疑道:“把什么话都说清楚了?你们俩究竟说了些什么?”

一面之缘下一股私情,小莞还真难以想象,他俩在菩萨神像下说了些什么。一幅迷之奸笑,韩骥泉口涎直淌,连打酒嗝,不知想到什么,连眼神都有些模糊迷离。

韩骥泉说道:“当然是什么都说了。我向她坦**怀,我是一见到她,就怀了贼胆,起了贼意,还整天贼思贼想着,怎么把她娶回家。”

小莞问道:“她呢?她有说什么吗?”

韩骥泉讷讷点头,说道:“她也说了,她也是。她也是与我一样,贼迷了心窍,贼乱了情怀,整天贼思贼想着……怎么跟我走。”

小莞惊呆了,一个稚齿婑媠、尚处童真中的孩子,她还真不知道男女之情是怎样一股感受。一个男人,一个女人,整天爱来爱去的,有什么意思,还天天贼昏贼乱着把对方放在心上。这不是小莞想要的,小莞心里有一腔不弱须眉的豪情壮志,她要去闯荡江湖,与拂晓剑神戴澜岗,流水浮萍柳无踪,乾坤圣手顾西仁,摘星揽月独孤雁,他们四位奇侠异士为伴。

韩骥泉口气铮铮,大手一摆,说道:“所以我不能走,我要娶她,不管怎么样也要娶她,把她娶回家。”

小莞问道:“你怎么娶她?她可是许过人家的,听说明年底就要出嫁了。”

“哎呀!你一个小丫头问这么多干什么?你别管,我自有办法,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替**心。”韩骥泉还在痛饮杯中美酒,小莞无心之言直刺他心中之痛,他当然为此感到不快。杨家小姐早有了人家,明年十月底出嫁之事,他不是不知道。所以他在深感困苦无路,要怎样才能将杨玉臻娶回家。

小莞问道:“你就这么打算的,不娶到她誓不罢休,就留在当地?”

韩骥泉吞天堑地一口长气,掷地有声道:“那是当然,我不走,天下之大也没我容身之地,我又能去哪?”

小莞斜眉斜眼,又是那个不胜轻藐面色,说道:“你欠杜掌柜的钱呢?你自己知不知道你欠了他多少?白吃白住几个月之久,杜掌柜没找你讨,就算不错了。”

“我会给他的,但不是现在。我韩骥泉何曾沦落到如此地步,还能赖了杜掌柜那几个小钱。”韩骥泉苦楚一笑,摇头说道:“只是我现在没有而已,不过也不急,我现在已经在想办法,应该快了,迟早能搞到钱回来。”

“你怎么弄钱回来,你一个外地生人,什么又不会。”小莞也真不含糊,她与韩骥泉相处日久,两人之间也没开始时那么生分。

“哎呀!我怎么才发现你一个小小的狗屁丫头,有这么招人厌憎。”韩骥泉怒目一视,说道:“我一个外地人怎么了?我一身好武艺,又是这么英姿潇洒,昭昭辉辉,有什么难得住我?实话告诉你,我近几天与皮忠义,刘广他们俩在为此想办法,不过多久就应该有消息,等过一段日子后你就会明白了。”

小莞今晚过来,本来是想对他说御清风的事。韩骥泉一个世家子弟出身,但因为家族没落,而在外漂泊过两年,与身边杜云峰、红瑛娘子、姚夫子、伍世雄那几位不同,他也有一身武艺,只是没他自己说的那么好罢了。可他怎么说也是从江湖上来的,所以小莞才有心找上他。但以今晚这样,想必也难以说上其他事。愣头愣脑,双眼发直,韩骥泉已喝的酩酊大醉,看起来只能等下次再说。

幽幽烛火的室内,小莞摇头起身,正欲推门而出。临到出门前,还不忘好意叮嘱了一句:“自己小心,也别喝太多,杜掌柜也从没提起你欠的帐。还帐的事,也不用太过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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