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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灾劫

小说:江湖正传 作者:明杰那个人 更新时间:2020/8/2 20:41:49

县城西北处一座菹丘,青林藂薄,枯草凋败,古亭小乔错落其间,土坡底部芦花飞雪中还有一片柳林荷塘,此处正是城内富贵商贾辐辏云集之处。飞檐斗拱,丹墙朱瓦,连埒接垣的高大院墙,沿水涘两边延展,直通东北两条大街处。

十月中旬的天气,一场接一场的溟濛小雨,秋色渐浓中的凛冬气象也越发明显。近几天的天气始终如此,昏晦不见天日,阴云密布,迭沓浓郁,锥心透骨的犀利寒风,也迟迟不见消散。一座青篁劲挺、稗草蔫萎的山丘,几步路过去就是环荷塘而建的两排深宅大院。

水台亭阁,流光绚烂,一座僻在北境的古朴小城,其中的风土气象,倒是与江南地方相差无几。近几天来,还不知道为什么缘由,城内城外几处地方都出过事,伍世雄是刚刚从淮安府那边回来,才出门的几天,却没料到当地又出了事。连着前两次发生在城内城外的大案,今次又是城中一家富贵豪门祸从天降。何处而来的一股江洋大盗,又是为何会盯上洛邑城一个小地方,其中的幽密,至此还无人能知晓。

“魁捕头,伍捕头,你们这是怎么啦?”两个从门外进来的身影,一句人声远远丢过来。

魁劲彪说道:“不对啊!陆定成,曹进宝,你们两个过来看看这墙上的印记。”

闳深幽蔽的一间内室,几名腰悬锋锐,手持火把的役丁四面展开,撑起屋内一抹昏黄光幕。空空荡荡,杳无人迹,异样的死寂中,伍世雄与魁劲彪两人还久伫内室侧墙下。两人四目交集之处,是侧墙之上的一片血迹。雷火电叉、蛛网平铺、人影隐约、水月倒映,又是一样的印记,沾着血迹划上去的。

随着魁劲彪一声招呼,不过移时,两位年轻气盛的捕快已手按腰间刀柄步入其中。魁劲彪一把接过身旁人手中的火把,在墙上绕了一下,回身问道:“陆定成,曹进宝,你们昨日来时,有见过这个吗?这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两名捕快都是一怔,面面相觑之下,又接过魁劲彪手中火把靠到墙下。此刻墙上印记血迹已干,漆面般印着一层油光沿墙四下淋撒。顺着脚下血线追过去,血迹是从门外进来的,但始终不见其它异情。屋内四壁空空,也没开侧窗透光进来,此处原先储放的财物如今也被劫之一空。

陆定成说道:“两位捕头,这不对啊!什么时候有这枚印记?记得昨日来时还没能发现。”

另一边曹进宝也说道:“是啊!此户人家一门六十余口命案,又是家中财物被洗劫一空,我有印象,昨日来时还没见到这枚印记。”

两位捕快也是同喙一词,魁劲彪心中疑虑顿感稍减,又不免举火盯上墙上所画的那枚印记。行云流水,走龙化蛇,一枚血划的印记,应该是有人在昨夜里暗中来过刻意留上去的。此人什么目的,又为何选在昨夜,此中幽密就不为人知了。

伍世雄问道:“是昨夜的事?昨夜此处又发生了什么?车家一门老小六十余口尸首呢?这枚印记又是被何人划上去的。”

陆定成说道:“所以此处才是最令人疑惑,前夜晚上才出的一桩命案,昨夜午时我们曾来过,当时记得还没见到这枚印记,为何昨晚又突然出现。想不明白是何人所为,莫非是那伙江洋大盗又回来了?”

“应该不是吧?他们为何又回来?昨夜此间还留有什么?六十多具尸首都被我们搬走了,就是有人趁夜闯入,他又是为了什么?就是为在此留下个印记?”另一边的曹进宝也说道。

伍世雄还是昨日晚间刚从外面回来,风尘仆仆的出门几天,此刻才赶回此地,却不料会遇见这种事。才隔多长日子,城内竟是接二连三多起劫案连命案出现,就是前次城中所出之事,此刻还不见眉目。眼下又是怎么了,这些江湖上最神秘莫测的组织,为何会一直徘徊流连在当地不走,却是无人知晓其中幽密之处。

伍世雄一件青灰布棉圆襟长袍在身,深锁一双枯眉,颚下丛髯处连抓带捋的几把乱擢着,静伫在墙下思忖心事。不过少顷,又与身边魁劲彪默默对视过一眼。颓乏无力的一个摇头,递出手中火把,几步来到门外。

丹楹雕栋,云窗雾阁,一座峥嵘轩峻大庄园,此处是最内部的宅居之处。回廊水榭,小桥亭台,此次出事的这户人家,在当地也算是一门富贵人士。清清冷冷的豪宅内院,除了今日所来的一众县衙役丁也没旁人在此。来来去去几十位役丁,还在门里门外**可能留下的蛛丝马迹,门宅内院,偏房马栏,前后房宅,花篱荆门,处处可见人影在走动来去。

隔墙过去,是当地另一些富贵人家所在。又是与上次所见的一样光景,深夜里发生的一场横灾,却没惊动左邻右舍,直到晨间起时,才有人发现异状,又报进县衙里。

“魁捕头,那个印记是怎么回事?你有清楚印象,昨日来时没见到?”伍世雄一路走,还在一路问着。

魁劲彪叹道:“是啊!昨日可不止是我一人在场,刚才你也有听到陆定成、曹进宝两人所言,就是下面一众役丁,其中也多有进那间内室看过。一场命案,由一场惊天劫案引发,古语有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此间车家在当地久居数百年,亲朋挚友众多。一路从耕读生发,走商运之兴至今,才攒下百万家产,成了境内屈指可数的一户缙绅富贵。却没料到,也是为家门兴盛、私财万贯之故,今日落到如此光景。被外地而来的江洋大盗盯上,祸连满门,寸草不留。”

伍世雄为此间车家所遭之祸望门兴叹,却也在暗忖此案其中诸多诡异可疑之处。昨日才来过的一众衙役上下,谁也没发现刚才那间内室中出现的印记,如此说来,昨夜又有何人来此留下的印记。想来此案必是那伙通天彻底本领在身的江洋大盗所为,难道会是他们昨夜又来到此处。

“六十多具尸体都送进衙门里,寻仵作来查验。昨日来此处时,也真是没人看见内室里那枚印记。”魁劲彪说道:“整个府宅中我们搜过一遍,连同那间内室,早被夜来的贼人一洗而空,什么也没留下。”

伍世雄蹙眉疑道:“那么算起来,是有什么人昨夜来过此处?有意留下这枚印记?”

魁劲彪摇头说道:“那就不得而知了。为什么情由,昨夜来此一趟?是前夜走时忘了?为什么昨夜又回来留下那枚印记,又是这伙江洋大盗作的案吗?”

伍世雄一声长叹,敛起眼缝在瞭顶头的阴暗雨空,足有移时才转过心思,问道:“魁捕头,六十多具尸首你看了没有?与上次的疑案是不是一样,是不是同一伙人马?”

两人边说边往外走,外院里一条回廊处驻下脚步。眼望身边来来往往的一众役丁还在四下里忙着寻找踪迹,两人胼肩而立,站到凛风透骨的门檐下。

魁劲彪无力摇头,叹道:“就是此处最令人生疑,与上次的案子完全不同,根本看不出来是谁下的手。一群来自江湖上的江洋大盗,身怀武艺且身手不俗是可以肯定的。但是……。”

说着,踅身出回廊,靠外院一截矮墙下,一路走着又一手比着昨日里所查之处。说道:“此户人家中有请护院武师,平日里也有巡夜的庄丁在宅院里四面巡走。满门上下六十余口,连着院里的看家狗,与灶下僻屋里进进出出的鸡鸭牛羊。还真是鸡犬不留、草剃禽狝,上上下下一扫而空。看吧!他们就是从这里进来的。”

院墙下一排斜倒的花篱,几间轩敞瓦舍草棚,有喂养牲口的牧栏,连着门前堆码柴木的一间瓦舍,是此户人家中的伙房所在。潮湿枯败的谷堆,门前泥泞不堪的烂泥地上有横七竖八的脚印密布。门前走过时瞄一眼内中的深幽,一片漆黑夹裹而来的冷风中,还另含一股污溲腤臜血腥气味。

靠北墙处一扇侧门,一片竹林,此处几间瓦舍草棚,距内院一片高大建筑较远,都是由家中仆僮马夫在此居住。魁劲彪一路前领着,从侧墙下几间房前走过,最后才来到那扇侧门前。沿边高大的院墙,墙下一片劲挺竹林与遍地藤蔓,外侧另有一条小桥架于墙下水沟上。

魁劲彪说道:“他们就是从此处进来的,我有去看过。这扇门平时不开,也没人会从此处进出。”

伍世雄摇头叹道:“既然是武林中人做的案,那也没什么可挡住他们的。什么门不门,真是要进来,什么地方进不来?”

伍世雄说着,还在审量门上一把锈迹斑驳的铜锁,其后又跟在魁劲彪身后,沿着院墙来到那片依然傲挺在飒飒秋风中的竹林旁。一条水沟,两根粗木所架的小桥,因是近两天来降雨不断,垢敝**的烂泥地,就是有什么盗匪所留的踪迹也难以查询。

魁劲彪说道:“他们就是从此处进入宅院内的,墙头上我也看过,有人走过的痕迹。自这里过去一路进刚才几间房内,连着见动静寻过来的看家犬,盗匪进门来最先解决的就是他们。”

“一共几个人,可以看出来吗?是不是那伙神通广大的江洋大盗所为?”伍世雄的一句询问,魁劲彪倒是没直接应声。

两人过了脚下那条水沟,一路走过又折回刚才两人所经过的几户瓦舍门前。有来往的役丁在查探此处情况,牧栏边两座草堆,与院墙下一处枯草靡败的水沟,仍见有人在翻查此处。

魁劲彪以手而指,朝向伙房后门处倒下的一排花篱,说道:“当晚他们动手时也发生过意外,那里躺着两具尸体,压倒了篱笆,看家护院的狗被人一把扼死丢在水沟里。还有此间主家请来的四位看院武师,就在面前这几间房门前与他们交上了手。”说着,又是一叹,迷离着目光,在扫量门前烂泥地。

密布错杂的脚印遍地,能想象到前夜此处究竟发生过什么。潜伏在夜幕下的一股暗流,无尽深渊中钻出来收割人命的冤魂厉鬼一般。擎旗挥纛,杀声四起,等来到此处,也不知多少人一场交手,就在此间门前一处空地上。飞剑夺命,挥刀断颈,淋淋洒洒一片血迹,直拖到那边的回廊前。

魁劲彪一眼瞭过顶头阴晦无光、层云密布的天穹,还是上午时分,阴沉欲雨的天穹,就已见到入夜时的光景。眼望四下里一片墨染的大地,一口凄楚悲切之气,从肺腑心脾中长长透出。

魁劲彪接着说道:“四名护院武师在此处被杀,只找到三颗头颅,其中另有一人的头颅还不知所踪。连着倒在牧栏中的两名马夫,三颗人头到底是滚到哪里去了?”

伍世雄闻言一惊,难以想象前夜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一场交手打得如此惨烈,至今还有未及收整的残骸,不知下落何处。

魁劲彪说道:“几间房里住的都是这户人家所雇的庄丁仆僮,共计二十多口人。另一边内院里还有当家丫头、奶妈,一些女眷所住之处。前夜来此的江洋大盗,先一个赶到此处,不知多少人,也不知道发生什么意外。但可以推测出来,有夜起的人被杀,推倒门前的篱笆,护院武师寻声而来,却不料在此处与那伙盗匪撞个觌面相见。一场打斗,连着房内的人一起送命,还有三人的残骸至今下落不明。应该不止是寥寥几人,此处有动静,内院处所住的人呢?不是死了,他们难道听不见。”

审量地上点点滴滴、脱丝成线的血迹,或许可以想象到前夜此处究竟发生过什么。一伙趁夜潜入的盗匪,先一步来到此处。此处有看院狗与夜起的人,一把从何而来的刀架上脖子。狗被扼杀丢进水沟里,人倒下时,却不意推翻了篱笆。

寻声而起的看院武师,还在此处与来范盗匪交上了手。刀光剑影,血溅五步,盗匪中有人受伤,忿忿一脚飞出,地上一颗眦目欲裂,还飞溅着血花的头颅,顿时消失在夜幕下不知所踪。已大开杀戒、血染双目的一伙盗匪,也没在手下留过情,两名睡在院里的马夫被找到,两道冷光闪现又是连起两脚,两颗尚未落地的头颅,已遁入窅窅翳翳的夜幕中消失了踪迹。

何处而来的一伙盗匪,想来他们的身手也不过如此,却不知为何在昨夜里返回头,去留下那枚印记。这伙人跟雷动九天、蛛网金挂、夜影无踪、雾花水月那四位神通广大的江洋大盗有什么关系。苦思无解,幽密难查,此间一桩惨案到底是为何而起,至此也不见半点眉目。

魁劲彪说道:“伍兄,里里外外的情况你刚才也见过了,六十多口人,其中有半数在睡梦中就身遭斧钺汤镬之祸。另有一些人当晚察觉异动,但没做什么反应,被杀之处还是在屋内,说明来的人也不少。”

“是啊!那么就此说来,这伙盗匪武艺也是平常,不然也不会被家中人警觉,闹出如此大的动静。魁捕头,依你看呢?我反倒是以为此案,到是与你之前在河道上所见的那些人有些相似。”伍世雄顺他的目光远睱出去,一墙之隔处,又是一座高大雄壮的深宅大院。据此处也不过十多丈之遥,当夜的动静应该也没持续多久,不然左邻右舍中怎会没有察觉异情的人。

魁劲彪默默点头,张颈蹙眉,朝着身边来往的役丁审量一圈,说道:“我倒觉得不是,这是另一伙人,与我之前所见不同。两月前在河道上所见的那伙人是烟江封月的人,应该不是他们。我指的是他们的轻身功夫,若是他们来了,前夜里也根本不会有什么意外出现。这伙人的武艺不是很好,人倒是不少,应该是各分几路进来,内内外外一起下手,所以才没闹出什么大动静让其他人警觉。包括周边几户人家,昨夜有去问过,有异动但没人当回事,并没见什么大动静惊扰到旁人。”

“不是你曾经遇上的那伙人,那又会是谁?”伍世雄说道:“如此说来,我可真想不出,这是从何而来的一伙盗匪。既然他们有不少人,来到我们当地时,也应该有他们的消息。前次我可是有去当地帮会中联系过,眼下时局诡谲,劫案盗案命案频发,连着河道上下多处地方也都出了事。让他们替我留意着城里的动静,看看有没有什么生人在城内走动。但是……。”

魁劲彪与他相对一眼,点头说道:“那么看起来,这些人是从城外来的。夜间封门之后,还有谁能从城外过来,莫非这些人真是什么天兵天将,能上天入地、遁迹无形。”

伍世雄徐徐摇头,说道:“那也未必,夜间想进城出城还是有办法。城隍庙那边就有个出入口,夜间能来往人。因为是当地两大帮会所设的香堂在那,所以平日里有什么事也就是他们最清楚。这伙人竟然是从城外过来的,那我们还需要去找他们一趟,就看看他们那边有知道什么消息。从何而来的一伙盗匪,接二连三在城中作案?”

魁劲彪点头说道:“我也有此想法,不过还是需要回去一趟,看仵作验出什么没有。我倒是对这伙人的来历深感怀疑,应该不会上次河道上的情况,可两路人马都是留下了同样的印记。”

眼见此间的事已毕,当日午后两人就此一路赶回县衙,径直去了侧院,又从后门处一路来到县城大牢。当夜一门六十余口人命的大案,尸首早在昨日午后就陆陆续续续送进此处,由仵作接手验尸。

两人在门前小屋找到经手此案的徐长贵,又由他领着,一路来到大牢最内侧一间房舍中。推门而入时,扑面而来的一股浓郁血腥气息。就是正值秋残时分的近冬时节,久郁在房内的污腐气味也迟迟不见散去。进门就可见一连六十多具尸首,在沿边的台案上一一摆开。

苍髯如雪、脚步蹒跚的徐长贵,一见两人的面,就先一番摇头咋舌而叹。此生以来还从未见过如此惨状,小小的一个洛邑城中也是多年没出现过如此大案。

一盏油灯被徐长贵擎在手中,一路领两人进门,还在说道:“伍捕头,魁捕头,两位还是自己来看看吧!你们才是这其中的行家。”

没什么可说的,眼前所见的无非都是一些骨断筋折、残躯糜烂的凄凉景象。一连六十多具尸首,皆是因外力伤残致死。或割颈、或断手、或四肢不全、皮开肉臡。男男女女几十口人,包括家中髫发小孩、怀中幼婴、及笄少女、耄耋老翁,一门上下六十余口皆在此处。

墙边台案上持起一盏孤灯在手,伍世雄与魁劲彪两人沿边一圈走过,将内内外外六十多具尸首审量个遍。均是由外物伤残致死,下手之人的血腥残暴、冷酷无情,其间可窥之一二。

徐长贵拂须叹道:“多种兵刃,非是来自同一门派,应该都是从江湖上来的。我对其懂得不多,只有你们两位才是其中的行家。”

伍世雄沿边一圈走过,又搁了油灯在桌上,与魁劲彪默默对视良久,才见开口问道:“徐仵作,能看出来是何物所伤吗?其中又有什么异状可查?”

徐长贵面色凄迷,徐徐摇头叹道:“也没什么,只能看出来其中多般伤创是来自多般兵刃之上。人应该不少,算起来也有十多位,其中有些伤创处有异状,那也是因各人手中所用兵刃之故。伍捕头,对此你还要问我,你自己不是最清楚的吗?”

伍世雄回来不久,今日才得一见。魁劲彪昨日已经见过,心里自然有些底细。眼前一位深谙事故、恪尽职守的徐长贵,一言之中更是深感其中有异之处。不是前次魁劲彪在河道上所见的一伙人,也不是前次城里那件案子,这是另一伙人马下的手。三伙人马不知何来,倒是赶在前前后后、不敻之隔的一段时期里同时来到当地。

伍世雄茫然四顾,迷神走窍半晌,才转回心思,问道:“又是一伙远来的江洋大盗,就不知道与前两路人马有什么关联之处。徐仵作,可以查出来有几个人吗?难道就没有一点可见分晓的?”

徐长贵沉吟着说道:“十二三个,武功家数上不用多说,两位捕头比我了解的多。至于其他的就很难说了,不是来自同一门派,各家兵刃都有,所以依我想来,他们应该是来自同一路,可能是江湖上什么秘密组织或帮会,汇聚了来自五湖四海各路人士,两位捕头自己也能想到。”

幽昏的内室中一阵鸦寂,默默以对的伍世雄与魁劲彪两人。有迹象可寻,公门中任职许多年来,江湖上什么事他们不了解。行事诡秘,手段狠毒,这是一伙秘密组织,武功参差不齐、良莠汇聚,不是来自同一门派,屈指数来也就是那么寥寥几个身怀嫌疑的组织。

魁劲彪点头说道:“是不是来自天合地网的人?江湖上近几十年来最为声势动天的一伙江洋大盗,也是最为神秘莫测、诡谲难寻的一伙人马。我之前与他们曾打过交道,也是在江湖上多有听过他们的传闻。”

“嗯!有可能,依推算来看,首当其冲就是他们。”伍世雄一口长叹,说道:“天合地网,这路人马已是横行祸害江湖几十年的一股心腹之患。行事诡秘,组织严密,在江湖上频频起事数十年,还在招兵买马、危害四境。可至今还无人知晓他们的底细,与一般汇聚而起的盗匪不同,是一伙极为神秘的组织,在各方各界一力追索之下还能犹存至今,也确实有他们的一份能耐。”

魁劲彪叹道:“是啊!不然能猖獗无忌至今?江湖上近几十年来兴盛一时的祸害,天合地网这支组织,可就奇怪了,他们为何找到我们洛邑城一个小地方来。若是念起前两次所出之事,这么算起来,近几十年来最声名卓著、横行猖獗的几伙江洋大盗,此刻都来到我们洛邑城里。真可谓奇怪至极,他们为何而来,洛邑城一个偏远小地方,又有什么吸引他们,让他们都聚到此处。”

“应该有原因。”伍世雄说着,又一眼扫过沿墙而摆的几十具尸首。幽幽烛影下,一张古怪神色的面孔,与徐长贵一声吩咐:“徐仵作,你在看着些,连着前两次的事,有什么发现及时递话给我。”就与魁劲彪一同出门,绕回廊经小道,一路出了县衙大门,胼肩联袂走在熙攘喧嚣的大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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