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在狱中

敌人对汉军四人连续进行了几次审讯，一无所获后，就把他们关到了牢房里。敌人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又把他们转移到李家营西北角单独关押。这所是一户地主的住宅，全部青砖磁瓦砌成，八砖铺地，四周院墙有两人多高。不知道啥原因，地主搬走了，只留下一个空荡荡的院落。敌人占据这个院落后，在墙顶上又架设了铁丝网，四角架起了探照灯，东南角和西北角墙顶上又各设一个岗楼。原来的木头门全部改成了铁门，从大门到最后房间共设置三道铁门，每一道铁门旁边都有一个汉奸站岗，看守十分严密，要想从这儿逃出去，比蹬天还难。别看这儿是个魔窑，敌人还为他起了一个好听的名字：李家营模范监狱。

汉军、三楞、王二虎、大芹被关押在最里面的一间小屋里。这儿原来是地主的洗浴间，东西长五步，南北长四步，八砖铺地，八砖上面铺了一层湿漉漉散发着霉味的柴草，晚上四人就睡在地上。北墙原来有一个小窗户，敌人用砖把窗户砌了起来，只有南边门上边留着一个碗口大小的通风口。晴天的时候，到了中午，一绺阳光才能从洞里照射进来，若是老天爷作难的阴雨天气，屋里黑的一塌糊涂。

几个人坐的时候，抓把柴草垫在后背上，背倚着墙。由于这儿阴冷，汉军感觉浑身伤口阵阵疼痛，脑袋昏昏沉沉，迷迷糊糊，肿胀的两眼皮勉强睁开一条缝，尤其是到了夜里，天气变得更阴冷，浑身伤痛更加难耐。汉军咬着牙，心里默默念叨着：“坚持，坚持，决不能从自己嘴里说出”痛“这个字。坚持住。

三楞扭扭疼痛的身子，骂上一句：”王八蛋汉奸鬼子，还不痛快点儿，是杀是剐快了断完事了！免得遭洋罪！”

王二虎是一个乐观派，听了三楞骂鬼子汉奸说道：“这样白白死了，还不便宜了这帮王八蛋，死也要找几个垫背的，不能白着送了咱们的性命。”

“咋找法？咱被关在这儿，老虎进了笼子，上哪儿发威去？”

二人说的话，汉军全听到了心里，他想，当下虽然在狱中，也要把人组织起来，形成一个拳头同敌人斗争，不然的话，思想不统一，就会被敌人一个个攻破。想到这儿，汉军说道：“我有一件事和大家商量商量。”

三楞见汉军说话了，急切地问道：“我的天啊，你终于开了金口，快说说吧！”

王二虎也说：“汉军，你说吧，我们都听你的。”又回过头招呼大芹，“过来，离近一点儿听，别让敌人听见了。”

四个人凑到最里面的角落里，汉军说道：“咱们在狱中也要组织起来，想法跟敌人进行斗争，不能光等着敌人来折磨?咱们。”

一听说组织起来进行斗争，三楞握了握还在疼痛的拳头说道：“你说说吧！咋着斗争，我全照你说的办。”

王二虎也说道：“这两天我也这么想，咱不能光等着敌人来折磨咱，要想办法和他们斗。”

汉军又问大芹：”嫂子，你谈谈想法！”

大芹说道：“我没意见，一切都听你们的。”

汉军看看大家统一了思想，才说道：“咱们要和敌人进行斗争，就要有一个坚强的主心骨，有了主心骨，斗争才有方向，才有力量。比如八路军和鬼子斗争，主心骨就是中国**。”

王二虎听汉军这一说，问道：“你都把我说迷迷糊糊的，监狱里哪里有党？”

三楞偷笑着说道：“有啊，他指了指汉军，“他就是党员。”

王二虎一听瞪大了眼睛惊讶的说道：“真的，我说你在敌人面前这样坚强，”王二虎激动的抓住汉军的手，“我听你的，听党的，党叫我干啥我就干啥！”王二虎忘记了汉军手上狼狗咬的伤口，痛的汉军“唉吆”一声，倒吸了一口冷气。

汉军接着宣布：“我们这个党小组有我和三楞两人临时组成。”

三楞摆着手说：“不行，不行，我不合格，我光写了申请书，还没批下来。”

汉军说道：“我还没抽出时间告诉你，你的党员关系军区已经批下来了，从今天开始，不，从三天前开始，你就是一名光荣的**员了。”

加入**这个组织，是三楞多少天来梦寐以求的事，从小受苦受难的三楞，自从接触了汉如、汉军这些党员，他亲眼看到了**员为了抗击日本鬼子对中华民族的残暴行为，为了中国人民的事业，无私的贡献出了自己的一切，他多么希望自己也和汉如他们一样啊，光荣的成为一名共产主义战士。今天，他终于如愿以偿，他发自内心的激动，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在这次狱中斗争中，站稳立场，百折不饶，争取斗争的最后胜利。

王二虎一听三楞也是一名党员，感叹的说：“我从今天开始，向党小组表一个态：“坚决听从党组织指挥，坚持斗争，为了打鬼子除汉奸，贡献自己的一生。

说到这儿，汉军说道：“我先说一说下一步斗争计划，大家讨论讨论，看看有没有意见。”

“你快说说吧！”王二虎激动地搓着手说道。

汉军接着说下去：“第一，咱们首先争取吃饱肚子，把身体恢复好，好和敌人斗争。”

三楞插话说道：“吃饭应该不成问题。”

“为啥不成问题，你就这样相信敌人这样仁慈？”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敌人食堂里有。。。。。。。”

说到这儿，汉军暗暗扯了一下三楞的衣襟，暗示他不要再说了，王二虎还不是党员，还没有正式参加八路军，对于组织上的事，还不应该过早的透露给他。

汉军接着说道：“第二条，争取和外部联系上，内部斗争和外部抗日力量结合起来，打破敌人的阴谋。”第三条，在可能的情况下，做好越狱思想准备。“

正说着，突然门上那个小窗户打开了，黑帽子下边露出一张松皮耷拉的蜡黄脸，两只眼睛老鼠一样滴溜溜转悠。

“你们四位有往家写信的吗？。那个老汉奸问道。

原来，看守所里的汉奸特别黑，对”犯人“敲诈勒索习惯了，凡是初来乍到的”犯人“他们都假惺惺打着往家送信的名义，对家属进行钱财敲诈。不知道的人，往往落到他们的圈套里，弄个倾家荡产。

三楞刚想说啥，汉军悄悄捏了他一把，自己抢先答道：“我们都是孤身一人，无家无业，没有信可捎。”

那个汉奸听了，还不死心，又说道：“谁没有一个姑舅表亲，大爷婶子的，捎个信给他们报个平安，省的村里人风言风语，说三道四。”

王二虎不耐烦的说道：“走吧！走吧！我们没信捎。”

那个老汉奸嘟嚷着说道：“真是往你嘴里抹蜜，反咬手指头，几个不知好歹的杀头货！”

中午，狱门打开了，一个汉奸拎着一个木桶进来，喊着：“开饭了，开饭了。”三楞早饿的饥肠咕噜了，抓起勺子往桶里舀了一勺，一看是一桶清汤寡水，上面飘着几个菜叶。木桶散发着一股腐臭味道。四人一看，哪还有心思吃饭。汉奸怒气冲冲吼道：“土八路，我还给你八盘八碗呢？不吃喂狗去！”

一句话将三楞说怒了，那个汉奸刚要弯腰提木桶，三楞飞起一脚踢到他心窝上，踢的蹲在地上抱着肚子“哎吆吆”叫唤。门外头闯进来另一个汉奸，拿起饭勺就要打三楞。汉军把三楞推到墙角落里，身子挡在中间，和气的说道：“官长，请息怒，咱们都是中国人，看在中国人的面子上多多谅解吧！”那个被三楞打的汉奸听汉军这样一说，说道：“这话还差不离，咱们还不都是因为家里穷来这儿混口饭吃。你看这个兄弟，”他指一指三楞，要想吃好的，你下馆子啊，来这儿干啥？”

王二虎也说道：“官长大人大量，远亲不如近邻，咱中国人就是一家人，你说呢？”

经汉军和王二虎几句好话，说的汉奸不说话了，看来也是一个顺毛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刚才先把稀饭拿来，干粮还没拿出来呢。”说着又拿出一兜子窝窝头。

原来，这个汉奸是一个专门给监狱“犯人”送饭的，一贯刁钻古怪，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今天送饭的时候，金多特意多给了一些窝头，他看占便宜的时候到了，就偷偷把窝窝头给扣下了。三楞他们一闹腾，他也害怕上面知道了唉克，因此，就来了一个顺水推舟把干粮拿了出来。

中午，突然门外传来骂声：“妈的，再嘴硬就打死你这个死不改悔的八路！”

“打吧，打死我也不怕，我跟八路走定了。”

汉军心里一惊，心想，难道敌人又抓住了我们的战士？心里不由一阵难受，眼前晃动着自己被汉奸折磨的情景，一股同情之心从心里涌起。刚从门缝往外看，狱门打开了，一个衣服上，脸上沾满鲜血的被扔了进来，门”咣当“一声又锁上了。

那人躺在潮湿的柴草上哼哼着，汉军、三楞、王二虎几个人赶忙围了过来，那人一会儿“哼哼”一会儿又说口渴。王二虎端来水，汉军将他倚在自己身上，一点儿一点儿往他嘴里灌水。喝了一碗水，那人慢慢苏醒过来。

汉军问道：“你咋进来的？”

那人一听，马上恢复了精神，自己居然坐了起来，自我介绍说道：“我叫李二波，打小娘生下我刚好二斤半重，就给我起了一个二斤半的外号，你们就叫我二斤半吧。”

汉军这才发现，这人长得瘦小，尖嘴猴腮，如在深山老林里遇见，还真能把他当变异**看待呢。

二斤半说道：“他们用鞭子打我，用狼狗咬我，我一个字都没说。”

大芹同情的说道：“敌人太狠毒了，看把人打成啥样了？”

“是呀，是呀，”二斤半说：“让这些土匪抓住，不交代八路军的事，就要脱一层皮。”

汉军问道：“请问同志，你是八路军哪部分的？咋被抓住的？”

二斤半哼哈了半天才说道：“我是河北的八路军，对了，叫渭南八路军，和皇军，不，不，和鬼子作战的时候，被俘虏的。”

二斤半话一出口，王二虎“噗嗤”笑了。“当这些年八路军，地理位置都没搞清楚。我问你河北在哪儿？”

这一问，二斤半睁大眼睛认真的说道：“啥？这还用问，咱这儿北边就是河北呗。”

“渭南呢？河北啥地方？”

这一问，二斤半饶起了头皮，含含糊糊的说道：“也从这儿往北看。”

“哈哈，王二虎笑了起来，说道：“渭南属于陕西省，在咱这西边。”

二斤半一摇头说道：“管他西边东边的，反正是河北的地方。俺反正是在那儿被捕的。”

说到这儿，汉军悄悄扯了扯王二虎的衣服，示意别问了。

屋里居然沉寂起来，静的出奇。二斤半站了起来，，活动活动腿脚，伸伸懒腰，他的这些动作，汉军全看在眼里。二斤半不像一个受过刑的人，汉军突然抓住二斤半的衣领子，和缓的说道：“兄弟，这身衣服沾满了血液，脱下来我给你洗一洗。”借着门缝投过来的光线一看，二斤半身上没有伤，外边点点斑斑血迹是抹上去了。汉军脑子立即意识到这是敌人假扮的。

二斤半见大家都不说话了，躺在柴草上睡起来，睡了一会儿，突然站了起来，拍着门喊道：“哨兵，开门，快开门！”

哨兵喊道：“吃屎了，瞎叫唤！”

“娘的，我要撒尿！”

哨兵呵斥道：“屋里撒尿就行！”

“这屋里又潮湿又闷热，龟孙子能受了！我出去透透气。”随着门锁一声响，二斤半出去了。汉军几个人趁这机会，悄悄凑到一块耳语几句，又坐回了原来地方。

二斤半撒尿回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嗨，当了这些年八路军，看，受的这罪呀，人又不是铁打的，还不如投降了。”二斤半说完，又回头问汉军：“老哥，你说我说的对吗？”

汉军望着二斤半，他在思考着一个问题，面对奸细，如何回答才能使敌人满意，又不能暴露出来自己的思想，经过短暂的时间停留后，汉军说道：“你说的对，不过，汉军有意把后音拉的长长的，郭团长和井上四郎要不要你呢？”

二斤半连连点头说道：“要，一定要，只要把八路军的情况说给他们就要，弄好了还有奖励呢！”

“嘻嘻，汉军笑了起来：“好事，盼也盼不到的好事啊！”

“你也有这个意思？”二斤半往汉军面前凑了凑问道。

汉军故意吞吞吐吐的说道：“想得到好，人家井上四郎太君看上你，还能看上我了。”

二斤半一听喜出望外，又往汉军跟前凑了凑说道：“实话告诉你吧，郭团长和井上四郎太君都希望你过来。”

“真的？”

“那还有假，我要说半句瞎话骂我八辈子祖宗。

汉军问道：“你一个被抓的八路军，咋知道这些的？”

“嘿嘿。”二斤半把嘴一扭，我看着你们都有这个意思，就实话说给你们吧——”

“娘的，你这个狗奸细，老子宰了你！”三楞早憋不住火了，凶狠的抓住二斤半衣领子，往墙旮旯里拖。

王二虎也吼一声：“打死狗奸细！”

二斤半一看不好，尖声猴叫的咋呼：“来人，来人，八路打人了！”这一喊，惊动了哨兵，“哗啦”一声，铁门打开了，一道电**光线照射进来，一个汉奸吼道：“你们要造反啊，快放了他，不放就让你们上郭团长的断头铡刀！”

不是汉军几个人胆怯了，怕事了，面对这种情况，只有顾全大局，才能在今后的对敌斗争中争取主动，打死一个二斤半容易，但是，还有许许多多的二斤半。如果今天打死了二斤半，就会暴露出狱中的问题，敌人就会警觉起来，今后的斗争将更加困难。想到这儿，汉军朝三楞，王二虎使使眼色，手一松，二斤半乘势溜出狱房。

敌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一连多日不让汉军四个人走出狱门，铁门上挂上了一个黑布帘子，门上面的通风口也堵住了，屋里一天到晚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屋里的柴草潮湿的像水洗过一样，就这样折磨他们。汉军面对这种情况依然保持乐观情绪，他笑着问大家：“咱们做游戏好不好？”

三楞答道：“黑的啥也看不见，咋做游戏？”

汉军幽默的说道：“敌人都给咱们准备好了，我这游戏就叫”打瞎驴。”这个游戏一下子勾引起大家儿时的回忆。三楞说道：“我先当瞎驴，抓住谁，谁替换我。”

王二虎拍着手说到：“好主意，快呀！三楞你摸呀，我在这儿呢。”

四个人嘻嘻哈哈闹了一上午，身上都出汗了。汉军说道：“休息休息，我给大家讲一段【水浒传】的故事。

大家正听汉军讲故事，突然，铁门”哗啦“一声打开了，一个老汉奸探进半个身子向大家说道：”放风了，放风了。”

四个人就往门外跑，他们多么希望见见阳光啊！一下子高兴起来。今天天气晴的特别好，**蓝天，一丝云彩都没有，小屋实在是太小，太潮湿，太憋闷了，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见见久别的阳光。汉军跑在最前头，一步跨进太阳地里，他的心情是多么愉快啊！就像关在笼里的小鸟，笼门被打开的一刹间，展翅飞向了大自然，自由自在的飞翔啊！汉军不由朝天一看，刺眼的光线映射的他睁不开眼睛，就在这一霎间，他感到天旋地转，头脑嗡嗡，两眼一黑，浑身酸软，不由自主的倒到了地上。三楞、王二虎、大芹和汉军一样，像一个个醉汉，躺在了太阳光下。老汉奸叹一口气嘟囔着说道：“睡一会儿吧，好好的享受一下阳光的美好。”

原来，人长时间生活在阴暗潮湿的地方，突然见了阳光，就会出现眼前的情况。大约过了十几分钟，汉军他们才从睡梦中醒来，扶着墙根慢慢站了起来。老汉奸从怀里掏出几个窝窝头，递给汉军说道：“吃吧。吃了吧！痛痛快快吃下去吧！”汉军把窝窝头分成四分。

“谢谢，谢谢！”汉军感激的望着老汉奸，心里说不出一种啥滋味。这是他来这儿这些天来，第一次碰上有良知的汉奸。老汉奸望着四个人把窝窝头吃下去，悄悄说道：“金多都和我说了，以后有啥事告诉我就行。”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铁钎，迅速塞到汉军手里，“墙后边就是野地，目前还没有岗哨，做好准备，时间我通知你。”

“自己人“汉军心里明白了，汉如在外边设法搭救了，心里不由升起一股力量，血液就像春天融化的冰水，”哗哗‘流淌着。

回到狱房，汉军把这一个好消息告诉了大家，大家都挺高兴。汉军说道：“这事一定保密，千万别在敌人面前流露出来了。”

王二虎说道：“你们看，这样行不行？从今天开始咱们假装向敌人示弱，敌人来了咱就假装老老实实。”

汉军说道：“我看这是一个好主意，今天夜里开始挖墙，大芹在门口听动静，咱三个轮着挖，配合外边营救做好准备。”

夜深了，汉奸都睡觉去了，岗哨也睏的耷拉着眼皮，汉军悄悄拿出来铁钎，在北墙上**找到一个点，把铁钎往里一插，使劲一撬，只听“啪”一声，黑暗里擦了一道火花，用手摸摸，墙壁一点儿都没松动。原来这个屋地基是用石头砌的，垒墙的时候，石头缝里填充的洋灰沙子非常坚固，手力气太小根本撬不动。三楞接过铁钎，撬了一阵，丝纹不动，一时性起，举起铁钎往墙上一砸，只听“当啷”一声，铁钎脱手掉到了地上。

大芹突然小声说道：“敌人来了，接着就是开门的声音。汉军此时摸到了铁钎，顺手塞到柴草里。几个人赶忙倒头假装睡觉。雪亮的电**光线将屋里照的如同白昼。涌进来四五个敌人，吆喝道：”啥声音？起来，起来！”敌人狠狠踢了汉军几脚。

汉军假装睡眼朦胧的样子，说道：“干啥，深更半夜又过堂？”

“过你妈的堂！刚才啥声音？”

“睡得死了，没听见。”

“胡说！分明是**砸在地上的声音。”说着，敌人用电**到处照射，没发现啥，正要走开，一个敌人“唉吆”一声，在地上一摸叫到：“铁钎，这儿有铁钎。”

‘原来，这个敌人刚转过身，脚下被啥东西绊了一脚，一摸是铁钎子。

“好啊，你们准备凶器想造反啊？”

说到这儿你可能要问，咋这样巧合，夜深了来了四五个汉奸？这四五个汉奸，是敌人的巡逻队，他们来了一段时间了，为了偷懒，就坐在狱房靠墙根的地方歇着呢，大芹从门缝往外看，那儿正好是一个死角，看不见他们。屋里的动静他们可听得清清楚楚，一开始铁钎撬墙并没有引起他们的主意，到后来铁钎掉到了地上”当啷“一声，分明是金属的撞击声，因此，汉奸闯了进来。

第二天，太阳刚刚冒头，一阵杂乱脚步后，五六个汉奸闯了过来，”咣当“一声将铁门打开，一个细高个汉奸吼道：“都他娘的出来！”汉军知道来审问了，慢慢走出狱门。

“快一点儿，排好队！”汉奸吆喝着。

细高个汉奸站在队前，其它敌人端着上了明晃晃刺刀的大枪指着汉军四个人。细高个汉奸闪着老鼠似的眼睛，在四个人脸上扫来扫去，突然吼道：“谁想造反？快说！”

四个人都不说话，鄙夷得望着他。那个汉奸急了，跨前一步扭住汉军的衣服领子骂道：“娘的腚眼子，说不说？谁给你们的铁钎子？“

汉军一看不说话不行了，转着弯说道：“官长，我们哪儿知道哪儿来的铁钎子，我们又不是铁匠铺。”

王二虎插话说道：“确实不知道，晚上睡觉隔得腰痛，要不是官长找出来，今夜里还挨隔。”

细高个汉奸摇头说道：“八路诡计多端，你们的话可信？不说出实话，打！”

话一落地，五六个汉奸一拥而上，捆住汉军的手脚就往树上吊。那个看狱房的老汉奸说道：“快说，有屁就放，你们不是四个人，是五个人，欺骗谁呀，那一个哪去了？把不准是他拿来的铁钎子，他溜哪儿了？说！”

一句话提醒了汉军，汉军说：“官长，实话说了吧，我们四人来的时候还没有铁钎子，二斤半来了就有了，咋回事我们也不知道。”

王二虎也说道：“他来的时候，我看他袖筒里塞着啥东西，弄不好就是铁钎子。”

你们不说我还忘了，就是他带进来的。”

是他拿来的，没错！”

大家七嘴八舌一说，敌人相信了，细高个汉奸一挥手，五六个敌人收起枪，屁颠颠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