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 风暴来临之前

1942年5月1日，八路军最活跃的地区，也是八路军抗日前线——冀中突然遭到了地动山摇的大风暴，敌人酋冈宁次乘坐飞机在这块盛产棉花，玉米，麦子的大平原上俯视了一遭，接着率领七八万精锐部队，从四面八方来了一个铁壁合围，对这块大平原，轮番扫荡，这就是冀中平原有名的“五一”突变。

鬼子在冀中进行了惨无人道的大扫荡之后，到了六月初，又抽调三四万精兵，挥师南下，途径衡水，德州，临清，直扑鲁西东昌府一带，也来了一个铁壁合围，目的是彻底消灭活跃在这一带的抗日武装力量。鲁西八路军最高指挥机构，根据**的指示精神：为保存实力，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主力部队开展有计划的战略转移，留下鲁西抗日游击队在这一带牵扯敌人，坚持斗争。

这天夜里，月亮高悬在空中，月光将牛家洼映射的如同白昼。虽然到了夏季，夜风依然有些凉意。大堤西侧一溜队伍正急匆匆往土骇河方向奔去，有一句古语：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战士们一步一步积攒起来，一会儿的功夫，就来到了土骇河北侧的荫柳地里。

二天前，李家营的敌人为了配合鬼子鲁西扫荡，土骇河大堤上增加了岗哨，沿着大堤的东西方向，每间隔一百米就设一个岗哨，严密监视土骇河北岸八路军的活动情况，妄图在鬼子扫荡的时候，防止八路军南渡土骇河逃跑，将八路军困死在土骇河北岸一带。

今天夜里，汉如带领着八路军游击队来到这儿，是根据鲁西游击队昨天会议精神，决定在敌人铁壁合围之前，为了扩大游击队活动区域，尽可能消灭土骇河上敌人的防守力量，为打破敌人铁壁合围创造条件。

战士们刚刚潜伏到大堤下面的荫柳地里，接着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汉如扒拉开稠密的树叶，往大堤上看去，隐隐约约看见大堤上一溜十几个人从西边走过来了，汉如心里数了数一共十二个人。

“报告，没有发现八路。”河堤上面的敌哨兵大声说道。

“没有就好，要严加防范，皇军说了，谁放走一个八路，断头铡刀伺候！”

“是，官长，听明白了！”

文广小声说道：“这是巡查岗哨的，为啥来这么多人？”

汉如说道：“看来，大批鬼子要来了。”

敌人巡查队往东走了，汉如小声命令道：“汉军，你和三楞，小七子，把刚才这个岗哨抓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汉军带领着三楞和小七子从荫柳地里悄悄往北爬了一段路，出了荫柳地，又绕了一个弯刚爬上河堤，岗哨发现了，大声吆喝道：“谁，干啥的人？”

汉军没吱声，大摇大摆往前走。

“不答话我开枪了！”接着“哗啦”拉枪栓的声音。

汉军故意粗着嗓门骂道：“娘的，连官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混蛋！”

岗哨打一个愣，又问道：“呀，你是三营长吗？夜里风大，没听出来！”

汉军嘟嘟囔囔说道：“啥三营长四营长的，让你这个聋子放哨，八路军还不早过河了！”

离岗哨越来越近了。“嘿嘿。”确实没听出来，请官长多多包涵！”

“包含个屁！举起手来！”三楞，小七子扭住岗哨胳膊，交了他的枪，“不准叫唤，叫唤就打死你！”

敌人岗哨一看这架势，登时吓傻了，嘴里一个劲说道：“饶命，饶命啊！”

汉军命令道：“把你的衣服脱下来！”

岗哨磕头如捣蒜，一叠连声的答道：“是，我脱下来。”

三楞穿上敌人岗哨的衣服，占到哨位上，对俘虏说道：“你辛苦了，我替你站岗。”

汉军，小七子押着俘虏钻进了荫柳地里来见汉如。俘虏一个劲的哀求道：“八路老爷，我家里还有七十多岁的老母亲，靠我养活，饶命啊！”

汉如低声吼道：“饶你命可以，你要说实话！”

“八路老爷，我说实话，我说实话！”

“我问你，刚才十二个人是干啥的？”

“报告八路老爷，是巡查队，夜里专门在土骇河堤上巡查。”

“一夜巡查几次？”

“报告八路老爷，最少三次，有时候还能巡查到五次。”

“刚才是第几次了？”

报告八路老爷，是第一次，才过来。”

正说着，突然听到三楞在河堤上咳嗽了几声。大伙抬头一看，巡查队又回来了。隐隐约约听到训斥东边那个岗哨的声音。汉如说道：“兄弟，先委屈你一下。”

那个俘虏说道：“只要留下性命，咋都行。”

二蛋把他捆起来，放到荫柳棵子底下，末了，又脱下他的袜子塞到他嘴里。

敌人的巡查队离三楞只有十几步远了，借着明亮的月光，脸面都看清楚了。三楞性子急，担心敌人认出来他了，“哗啦”一声推上子弹，大吼道：“站住，不准动！”

敌人还认为是刚才那个哨兵，大声训斥道：“娘的，眼睛长到腚沟里啦！”

敌人话音刚落地，“砰砰，”三楞开枪了，走在前面的两个敌人中弹倒下了。后边的敌人没弄清楚咋回事，慌慌张张往大堤斜坡下面跑。跑到斜坡半截腰里，汉如带领着战士们“砰砰砰，”开了枪。敌人一下子倒下四五个。剩下的几个敌人又爬上大堤顶上，夹着尾巴逃到了河槽里头。汉如带领着战士追了上去，由于河槽内有挡水二堤，敌人一霎就跑的看不见影子了。

打掉敌人的巡查队之后，大伙认为敌人会来报复，都做好了战斗准备。直等到东边地坪线发亮了，也没有看见敌人的影子。大伙感觉挺奇怪的，根据以往经验，敌人吃了亏，不会罢休，火速就i会派人来报复，这一次是咋回事啊？大伙正在胡乱猜的时候，大芹突然压低声音喊了一声：“敌人来了，快隐蔽起来！”

大伙立即紧张起来，分散埋伏在荫柳丛里头，子弹推上了堂。等着敌人靠近了就开枪。一会儿过去了，还没有看到敌人的影子，二蛋悄悄爬上大树，四下里一望，透过黎明前隐隐约约的光亮，看见东北方向荫柳丛乱晃动，再仔细看，一个人扒拉着荫柳丛在里面钻来钻去。

二蛋从树上跳下来把看到的情况和汉如一说，汉如说道：“王二虎，三楞，你两个去看看！”

二人去了不久，听到沟沿上有人说话，隐隐约约看见三个人朝这边走来。走近了才看清楚，那个人是金多他爹。

“大爷，你咋找到这里来啦？”汉如握着金多他爹的手激动的问道。

金多他爹抹着满脸汗水高兴的说道：“嗨，还真让我猜对你们在这里呢！”

“猜啥呀？”

“猜你们在哪里！”

“大爷，李家营那边有啥情况？”

金多他爹见汉如问李家营的情况，说道：“我就是为这事来的。前天，我看看天热了，去李家营给金多送了一套单衣，金多见我来了，急不可耐地问道：‘爹，‘家里田地都种上了，你就在这儿多住几天吧！我想，回去一个人也是孤孤单单的，就没走。今儿天还没亮我起床跟着金多出去弄菜，你说咋的，刚来到团部大门口，看见几个身穿黑衣的汉奸丧家犬一样从外边跑进来。金多认识其中一个人，拦住他问咋回事，那小子说道，别提了，巡查队让八路伏击了，死了五六个，我几个人命大，好容易逃出来了。金多故意问到：“八路真大胆，还敢伏击巡查队？正说着，井上四郎小鬼子来了，这家伙平时搂着金花都睡到太阳晒屁股，今儿起这么早犯啥病了？井上四郎问明情况后，一个汉奸问道：“趁着八路军还没撤走，快派人围剿去吧！井上四郎摆着手说道：‘你们，睡觉的干活！’

我听了，感觉奇怪，敌人吃了大亏，为啥还这样老实，我和金多一说，金多说弄不好有阴谋，让我快来牛家洼告诉你，好有一个准备，这不，我脚步没停，到大门口给岗哨说了一个瞎话，猜着你们在这里，就赶来了。”

汉如听了，沉思一会儿，问金多他爹：“你看见李家营有新来的鬼子兵吗？”

金多他爹摇着头说道：“没有，没看见，街上静悄悄的，走动的还是那些汉奸鬼子，没新添人。”

汉如点点头，似乎在思考什么，又突然转过头对金多他爹说道：“大爷，大批鬼子可能要来这一带扫荡，麻烦你老人家再回李家营吧，如果敌人来了，你就捎个信。”

金多他爹一听鬼子要来扫荡，心情立即紧张起来，嘴里说了一句：“好，好，我这就回去。”说着，起身要走。汉如又叫住他，说道：”大爷这次敌人来扫荡，很残酷啊，你老人家一定注意自己的安全，另外还有一件事，敌人扫荡这段时间里，你家作为咱们的联络地点，队伍一但被冲散了，大伙到你那儿集合！”

金多他爹一口答应着，一边迈开步伐急匆匆回了李家营。

天蒙蒙亮了，远处的树木，土骇河堤隐隐约约呈现在晨雾里，趁着村民还没下地，汉如带领着队伍转移到了刘家庙。由于大汉奸**龟死了，村里没有了敌人的耳目，队伍一走进村里，便被村民包围了，问寒问暖，有的村民非拉着战士到他们家里吃饭，这样一来，队伍一下子被冲散了。汉如站到一个石磙上朝着村民喊道：“大爷，大娘，大婶，叔叔，你们的心情我们领了，你们也要想一想，李家营的敌人还没有被消灭，他们还很凶残恶毒，我们时刻要做好战斗准备。更不能为了一时胜利就麻痹大意。”汉如说到这儿，扫视一眼大伙，接着说道，“还有一个重要情况告诉大家，军区来人说了，鬼子在冀中进行了残酷的”五一“大扫荡之后，可能要挥师南下，在鲁西再来一个铁壁合围，企图一举歼灭鲁西抗日力量。从今天开始，希望大家做好鬼子进行大扫荡前的准备，家里的粮食，牲畜能藏的就藏起来，实在不能藏起来的，转移到远路亲戚那儿。不能白白让敌人抢去。

鬼子进村，烧杀**，无恶不作，村民深有体验，一听说鬼子要来扫荡，村民一个个绷紧了脸面，刚才那股兴奋劲儿一扫而光，几个沉不住气的村民，悄悄溜回家里收拾东西了。汉如看到这里，朝着村民招呼道：”大家都回去准备吧！”

村民们都走了，汉如带领着队伍来到**龟家里。**龟那天被郭建德的断头铡刀铡了头，他老婆眼睁睁看着，惊吓过度，突感心口窝里疼痛，一口气没上来倒地也死了，只留下了这套空房子。

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太阳将大地烤的热乎乎的，一连半月没下雨了，庄稼都旱的耷拉叶子了，汉如安排的流动哨天天在官道上瞭望，连一个敌人的影子也没看见。过去，汉奸三天两头下乡要粮要肉，经常看见穿黑皮子的人在官道上走来走去，现在根本见不着了。就连李家营大集上，也难看见汉奸的影子，面对这种情况，队伍更不能放松，反而心里没底了，夜里睡觉都紧张起来。

战士们各种说法都有，有的说，敌人可能不来了，理由是：敌人兵力有限，冀中方圆几百里地，“五一”大扫荡虽然残酷，鬼子死伤也不少，再加上给养供应不上，够他们吃一壶的。还有的说：黄河刚刚决口子，鲁西一带到处泥泞，鬼子绕道南下了。还有的说法更加自信：说鬼子让八路军打怕了，不敢来了。不管有多少种说法，都是根据自己的想象力说出来的，事实并非如此。目前瞬息万变的局势，只有提高警惕，做好以不变应万变的思想准备，才是唯一的正确思想。汉如虽然这样想，但他的思想也是摇摆不定，至今没看到鬼子的影子，李家营还和往常一样。

文广不这样想，他认为：既然军区接到了鬼子要来扫荡的情报，不能不相信，敌人很狡猾，看似表面风平浪静，背地后会孕育着一场暴风骤，说不定那一天敌人就会来一个地动山摇的突袭。

正在大家七言八语议论纷纷的时候，院里突然响起一串“咚咚”脚步声。汉如从窗户一望，二妮急急忙忙来了。一看二妮急急火火的样子，知道有事，汉如汉军迎到门口，二妮一见面，风风火火地说道：“街上来了两个货郎！现在是农忙季节，村民都忙着地里的事，没时间赶集，一听说货郎来了，一霎间村民都围了上去买针买线。我凑上去一看，其中一个货郎挺面熟，这个人长的瘦小，尖嘴巴，**脸，我买针线的时候，他一咧嘴，眼皮一耷拉，我突然想起来了，是李家营围子南大门站岗的汉奸，那一次我去赶集，看见他在南门站岗，我琢磨不好，敌人派奸细来了，买了针线，急忙来这儿报告，你们一定当心点儿啊！”

一听说敌人奸细进了村，三楞“腾”的跳了起来，抓起枪就往外走，汉如问道：“三楞，你去哪里？”

三楞瞪着眼答道：“抓捕敌人去！”

汉如说道：“就这样去抓？”

三楞怼上一句，说道：“不这样去抓，还梳洗打扮一番，穿戴整齐做个仪式？”

汉如说道：“坐下！坐下！这次用不着你，你先歇着！”说完，回头对赵保田说道：“赵大爷，你去把两个货郎引到这里！”

赵保田答应一声出门了。三楞不服气的往旁边一蹲，嘟嘟能能的说道：“他跑了咋办？”

正说着，赵保田回来了，两个货郎跟在身后。

汉如惊讶地喊一声：“钻猫儿，咋是你！”

钻猫儿答道：“不是我是谁。”回头看看他的伙伴，介绍说道：“他也是穷苦人出生，我哥俩好着呢，有啥活尽管说不碍事！”

汉如这才放心，问道：“你俩今天扮着货郎咋回事？”

钻猫儿说道：“这几天郭建德使了阴谋，派出好几伙人扮成货郎到四邻八村打听八路军在哪里活动，今天一大早让俺俩来刘家庙了。”

汉如还想再问啥，文广插话说道：“大畅家，田庄这一带都派人去了？”

钻猫儿答道：“都派人去了，这个该死的老汉奸，跟着鬼子王八吃铁掀，算是铁心了。“

说了一会儿话，钻猫儿说道：”我要走了，在这里时间长了不好。”说完，两人挑起挑子走了。

钻猫儿一走，文广拉住汉如说道：“咱们不如趁这机会派出一些人，将各村敌人的货郎打掉。”

汉如说道：“我也是这样想，通知战士们出发，宜早不宜迟。三楞正躺在**龟的太师椅子上迷迷糊糊打盹，一听说要打仗，“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抓起枪要走。汉如喊道：“你去哪呀？”三楞抹着睡眼朦胧的眼睛说道：“打仗去呀！”

一句话惹得大伙都笑了。汉如说道：“还没安排，你打的啥仗？”

三楞一听，这才绕着头皮说道：“你还没安排呀，最好让我去大畅家，我还欠常大亮一颗子弹呢！”

汉如看看战士们都到齐了，简单讲了几句话，三楞等急了，喊一声：“队长，我去大畅家！”

汉如看一眼三楞，这才说道：“三楞，王二虎，二蛋去大畅家，说完又回头对汉军说道：”对了，大畅家还有常大亮的十几个自卫队，人去少了不好对付，汉军你也去吧！”

汉军点点头。汉如布置完毕，大伙分头出发了。

汉军带领着三楞，王二虎，二蛋走出刘家庙，沿着交通沟朝南去，不大一会儿来到了大畅家村西头。村里静悄悄的，街上一个人也没有，汉军他们躲在村头一片树林里面，等了好长时间也没看到货郎的影子，心里正焦急，突然听到“吱扭”一声门轴响声，接着街北面院子里走出来一个白发老人，一手拄拐杖，一手提着罐子，颤巍巍朝村外走来，当来到汉军藏着的树林子边上的时候，汉军走出来喊一声：“老爷爷。”这一喊不打紧，老人吓的一哆嗦，手一松，罐子掉到地上摔碎了。

“你是谁？”老人眨着昏花的眼睛打量汉军。

“老爷爷，别怕！我是买货的。听说村里来了货郎，咋看不见他们的影子？”

老人听了稍稍安下心来，模糊的双眼盯了汉军一会儿，摸摸满脸白胡茬子，说道：“孩子呀，看着你面善，是一个老实人，你快走i吧！在这儿不能待久了！”

汉军问道：“老爷爷，你说的啥意识？我咋听不明白！”

老人望一眼村里，这才说道：“告诉你吧，这村出了孽种啦！叫常大亮，专门和鬼子勾勾搭搭，欺压百姓，无恶不作，还成立了自卫队，专为鬼子要粮要肉，收刮民财。村里若来了陌生人，不问青红皂白，抓住就往日本人那里送，到乐李家营鬼子哪里，不是杀头就是活埋，坏透顶了！

”老爷爷，他们现在哪里？”

老人往村里指了指，说道：“一大早来了两个货郎，街上吆喝了一阵子，就到常大亮家里去了，现在正在他家里和那伙自卫队喝酒吃肉呢！你快走吧!,别惹麻烦了！”老人说完，捡起罐子绳，摇摇晃晃回家了。

汉军和王二虎他们一说，认为这是消灭常大亮的最佳机会，王二虎却担心的说道：“咱们只有四个人，打起来恐怕难以抵挡十几个敌人。”

二蛋说道：“不行的话，我回刘家庙叫人去。”

汉军说道：“刘家庙一去一来，需要时间，这期间敌人吃完了饭，分散开来，消灭敌人更加困难了。”

三楞胸有成竹的说道：“不用叫人，我这儿有铁西瓜，我先进去让他们吃个够，你们堵在胡同口，听到爆炸声，剩不下几个敌人，即便剩下几个活的，逃出来你们就开枪射击，一个也让他们跑不了！”

原来，来的时候，三楞带上了两颗地雷。汉军一看，兴奋起来，“腾”的打了三楞一拳，说道：“你真行！关键时刻少不了你！”三楞笑了笑说道：“这就叫粗中有细，细中有粗，咋样，服气了吧！”

二蛋故意撇撇嘴，讽刺道：“老王八吃西瓜，人家不咵自己咵。”

“咋，还不服气，你当时咋不想着带上两颗！”

二蛋又是一撇嘴，怼了一句：“牛逼不是吹的，泰山不是垒的，要想让我服气，就看这次战斗成果了。”

三楞说道：“看就看，如果把敌人全消灭了，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二蛋瞪大眼睛问道：“啥条件，你说吧！”

“我说出来恐怕你做不到！”

“你别吹了，天底下还有我做不到的事情！”

“那我就说了。”

“说吧！”

我拉屎的时候，你给我擦一次腚。”

二蛋也不嘴软，顺口说道：“行，我给你擦腚，我也有一个小条件，把腚擦出血别怪我啊。”

王二虎说道：“算了，算了，别打嘴仗了，准备战斗吧！”

今天，常大亮院子里热闹非凡，中间摆着一张长条桌，桌上摆着香喷喷的炸鱼，肉，菜蔬，香味弥漫着整个院子。自卫队员和货郎分做两旁，常大亮坐在主位，不停的吃肉吃菜，常大亮高高举起酒杯，吆喝道：“弟兄们，为了消灭八路军游击队，我们共同干杯！”

汉奸们“哗啦”端起酒杯，怪声怪调叫道：“为了消灭八路军游击队，来，一起干杯!”

一个货郎奉承说道：”预祝常大亮队长高升！”众汉奸又一起举起酒杯高喊道：“预祝常大亮队长高升！”

正在汉奸们嘻笑欢乐的时候，门外突然走进来一个人，一扬手仍进来两个硬邦邦的圆球，其中一个不偏不倚砸在一个货郎后背上，痛的“哎吆”叫了一声，张口正要大骂，声音还没发出来，“轰隆，轰隆”两声巨响，地雷爆炸了，地动山摇之后，当场炸死七八个汉奸，没炸死的汉奸鬼哭狼嚎，常大亮被飞起的铁皮削去半边脸皮，没死的几个汉奸连滚带爬往胡同里跑，刚一出门，“砰，砰，砰，”汉军他们开枪了，又打倒四五个。常大亮回头又往院子里跑，王二虎冲上去举起枪，照准他的后脑勺开了枪，随着枪声，常大亮一头倒地死了。

短短几分钟战斗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