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不平淡的一夜 （上）

几乎在牛宝伦和张梦芸走进《彩云牛肉面馆》的同时，世界的不同地方，都发生了一些、可能跟牛保伦有关，但是绝对跟江南有关的事儿，更巧的是，这些事儿都发生在餐桌和酒会上。

美国，华盛顿，美国**情报局，一间一年四季、从不打开窗帘的办公室里，只有一盏昏暗的落地台灯，透过厚厚的灯罩散发出一点儿白炽灯光，三个大清早就端着酒杯的人，坐在沙发里、正在谈论着什么。

日本，东京郊外的一座豪华的古建里，在一间装饰豪华的餐厅里，四个人坐在各自的餐桌前，正在边吃边聊，跟平常不太一样的地方是，这四个人中有位女人。

江南，江南师范学院的教职工宿舍，几位年轻人正在喝酒、聊天，有男有女，有思普利特党员、也有阔民党员、还有无党派的青年。

江南，泰枰市一座不大的院落，一位老者把一个中年人让进屋，餐桌上摆着老人亲手烹制的菜肴和一瓶陈年高粱烧。

江南，雄迪市的一个大排档，十几个穿黑背心、板寸头、身上纹着刺青的年轻人围坐两桌，正在吆五喝六的喝酒，行人见到他们都让着走，灶台上的老板心里在滴血，他们一来，其他几张餐桌、今晚不会有人来了。

江南，泰枰市郊外一栋别墅，一辆没有牌照的汽车驶进院子后，电动门自动关上了，侯有禄下车后，熟门熟路的推开别墅大门，他是来“赴宴”的。

江北，三青县一座青砖瓦房里，三个男人正围坐在一张餐桌前，边喝边聊、这是一场家宴。

下面按照这几场聚会结束的时间前后，来分别记述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吧。

江南，泰枰市那座不大的院落，老者名叫尤思怀，是江南退役上将，来做客的是江南陆军第二二六团、团长袁世诚上校，他们既是曾经的上下级、也是忘年交。

“将军，我觉得您完全没有必要......”袁世诚上校很急促、很焦急的说道，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尤将军打断了。

“这个问题就不要再说了，我意已决。”尤将军果决的说道，虽然年事已高，多年军旅生涯养成的威仪仍在。

“我是说，真没有必要......”袁上校显然没有死心，还想接着劝说，再次被尤将军打断了。

“江南民众已经见惯政客说一套、做一套的阴阳脸了，我这么做，只是为了宣示拳拳护国、爱民之心，你就不要再提了。”尤将军说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壮士暮年、丰采依然。

“世诚绝不负将军所托。”袁上校说完，也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你再回去好好考虑一下，不要急着答应我，真的下定决心以后，你再来找我，我们再探讨具体怎么做。”尤将军持重的说道。

“我......是!”袁上校本来还想重申自己的态度，看到老将军凝重的脸庞、郑重的答应道。

两位都是军人，没有太多的闲谈，但是，显然今天两人聊了很多，袁上校告辞后，餐桌上的酒只喝了半瓶、菜基本未动，他们谈的肯定不是小事儿。

美国，华盛顿，美国**情报局昏暗的办公室里，三个端着酒杯的人，一边喝酒、一边谈论着。

“思普利特党的人，该敲打一下了，她们现在有点得意忘形了，自大自狂的不可一世，她们不知道吗？要不是我们费心竭力的在香岛搞事情，她们可能胜选吗？”坐在中间主位的瘦高个说道。

“阁下说得对，她们现在的言论非常危险，简直就是在悬崖边跳舞。”坐在左首的胖秃头附和道，喝干杯中酒后，他又帮瘦高个和自己续上酒。

“让她们继续这么挑衅江北，确实很危险，可是在江南、我们现在还没有、更合适的，可以取代她们的代理人。”坐在右边沙发上的年轻一点儿的人说道。

“主要是她们居然用出卖主权的方式，来讨好日本人，这很危险。”瘦高个说道。

“虽然现在日本人也受我们控制，但是，日本国内也是暗潮涌动，不得不防啊。”胖秃头摇着头说道。

“现在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那就是江北对江南实施统一战争。”瘦高个终于说出今天过来的目的了。

“他们不敢吧？”右边沙发上的人反问道。

“有什么不敢的？‘武统’的主动权一直在江北的手上，只是他们的战略定力令人钦佩，你以为我们还有能力、阻止他们的统一行动吗？吉姆，你太天真了。”胖秃头晃动着酒杯说道。

“在军事上，我们还是有优势的，至于出兵与否、这得看那些**的政治决策了，不是么？克拉克将军！”吉姆中校再次反问道。

“江北不是阿富汗、也不是伊拉克，我们不能冒与江北陷入直接对抗的风险，与他们发生全面战争、那将是帝国的噩梦！”瘦高个高声说道，显然，他对吉姆中校的话、感到不满，他是**情报局负责江南事务的联络官，江南政客到访美国时，**情报局就是由他出面接待，奴颜婢膝的江南政客、很讨他的欢心，所以看问题就难免偏向江南。

“把你了解的，现在江南的情况，给阁下做一个汇报吧。”克拉克还是护着手下的，直接转移了话题。

“......总之，目前江南就是思普利特党在内斗，争夺各种资源、分配当选红利；阔民党也在内斗，推卸败选责任、争夺仅剩资源。”吉姆中校小心翼翼的汇报、总结到。

“嗯，在江南的查尔斯有没有新的情报？”瘦高个显然对情况很了解，接着问道。

查尔斯是**情报局，以美国驻江南文化与商务联络处、文化代表身份、派往江南的高级间谍，他的情报很受东南亚处的重视，今天中情局东南亚处处长墨菲上校，去南亚某国跟反政府武装头目见面，这才由吉姆中校来做汇报的。

“最重要的一件事儿，就是思普利特党开始推行所谓‘转型真理’政策，抢夺话语权，只要是反对意见、就扣上‘非真理’、‘不正义’的帽子，试图一党独霸，用查尔斯的原话就是：‘舆论法西斯主义’，要让阔民党再次分裂、失去竞争力。”吉姆中校汇报到。

“转型真理？永远执政？蔡崇日太有想象力了！”瘦高个挖苦道。

“她们认为，这是她们搞‘南独’的必经之路，而且她们已经开始跟以前的暴力活动做切割，思普利特党已经不再给那些附随的黑帮、提供经济支持，思普利特党内的暴力组也开始失势、开始被边缘化，因为蔡崇日已经完全掌控了江南的情治单位，她准备用这种‘合法’的单位、执行暴力统治。”吉姆中校斟词酌句的汇报到。

“这么说，查尔斯的那位‘色友’也失势喽？”克拉克笑着问道。

“是的，赖罄德做出重大政治让步，蔡崇日也投桃报李的给了他一些小恩惠，那个牛的地盘、被转给赖罄德的心腹，说是调到**、其实这个牛已经完全被架空了，对我们一点儿用处也没有了。”吉姆中校答道。

“牛？说说他的情况。”瘦高个插话道。

“这个牛保伦，虽然出身在阔民党家庭，但在阔民党里面没有靠山、于是转投到思普利特党，充当打手起家，曾经是暴力组负责人，一手创建了思普利特党的网络水军，不过网络水军的中高层、现在都被蔡崇日掌控，再加上思普利特党不再给黑帮提供金援，他实质上已经完全被架空了、被彻底边缘化了。”吉姆中校很认真的答道。

“你怎么看？”瘦高个看着克拉克问道。

“阔民党回不去、思普利特党又在打压，现在他正处在内外交困的时候，这个人倒是可以拉拢过来，为我所用。”克拉克想了一下答道。

“命令查尔斯，用最快的速度把这个人延揽过来。”瘦高个说道。

“这个没问题，他们可是很好的‘色友’！”克拉克**的笑道。

“把他拉过来、还要再投很多资源培养他，赖罄德上次来美国，不是跟我们宣誓效忠了么？”吉姆中校问道。

“那个赖，城府太深，从他这次曲膝折腰、表面臣服蔡崇日就能看出来，他是有大野心的，锦上添花、雪中送炭，哪种人对我们更忠心？”克拉克很耐心给这个部下解释道。

“就这么定了，把他作为备用钥匙来培养。”瘦高个说道。

“您是说让他替代查尔斯，做‘晖计划’的启动钥匙？”吉姆中校吃惊的问道。

“现在网络信息十分发达，稍有不慎、查尔斯就会暴露，到那时，江北指责我们插手他们的内政，我们在舆论上就会很被动。”克拉克再次给这个部下解释道。

“现在倒是有个机会，牛的父亲马上要办‘头七’。”吉姆中校似有所悟的说道。

“什么是‘头七’？”瘦高个问道。

“江南、江北的一种古老的祭祀习俗，他们很看重这个。”克拉克解释道。

“让查尔斯代表江南联络处。。。。。。不，让联络处主任鲍勃也去，再送上一份奠仪，一来让他面上有光、便于查尔斯之后的游说，二来看看思普利特党的反应，要是她们真的以为羽翼已丰，哼哼！”瘦高个最后恶狠狠的哼了两声。

“我现在就去跟查尔斯联络。”吉姆中校说完就走，他怕再晚、查尔斯泡到女人后关掉手机，查尔斯可是一贯如此的。

“那个‘晖计划’实施纲要，做的怎么样了？”瘦高个问道。

“已经完成了，正在做最后的细节调整、修改。”克拉克答道。

“真希望永远不要启动这个鬼计划。”瘦高个说完、一口喝干杯中酒。

“我们要想不武力介入，这就是阻止江北动手的终极武器了。”克拉克阴鸷的说道。

“不能把希望都寄托到一个人身上，让查尔斯他们，再多物色点备用钥匙，必须做到百分之百的可靠。”瘦高个站起身后说道。

“我会马上安排这件事儿的。”克拉克也站起身来，把瘦高个恭送出自己的办公室。

江北，三青县那座青砖瓦房里，主人李文胜请的是两位同事，这场家宴的来由、还得从头说起。

当年，李文胜在江北海军服役，已经当上621导弹艇的军士长了，在他已经办完三级士官手续、可以继续服役的那一年，阔民党的李灯灰当选“**”后，公开叫嚣“两国论”，妄图分裂国家。

一时间，大江两岸气氛极为紧张，战争大有一触即发的势头。

江北政府虽然没有承诺放弃武力统一的可能，但是，一贯坚持的是和平解决争端、两岸同属一国、早日实现**。

基于和平的愿景，江北决定进行包括导弹、跨江登陆等在内的大型军事演习，李文胜所在部队进入一级战备状态，4座单联装YJ—10导弹、30毫米两联装舰炮，全部装满弹药、随时准备出动。

在李文胜心中，如果是实战、如果能登上对岸才好呢，和平时期留给李文胜们、留给军人建功立业的机会实在太少了。

万万没想到，江北、江南这里，有点不愉快的家务事儿，一个北美强盗硬是要横插一杠子，美国公然派出两艘航空母舰、对江北进行恫吓，干涉我国内政。

得知这个消息后，李文胜他们基地炸锅了，各个支队纷纷向上级提出申请，有些还写了血书，要求立即出海迎敌！

大家心里都清楚，自己与对方武器装备相差悬殊，大家都是抱着必死的信念、表达誓死的决心：不能让鸦片战争、甲午战争的悲剧重演！

这天下午，基地的几位领导都忙坏了，安抚完这个、安抚那个，按下葫芦、浮起瓢，李文胜他们基地的司令，也是个铁血将军、少壮派，他也不理解上级的政策，但是，多年养成的军事素养，又让他不能违抗上级指示，去找他的各支队领导、都被他当成出气筒了，骂完这个、骂那个，他骂完，政委、参谋长还得再去安抚、劝慰那些人。

这样一忙，李文胜他们基地就成为唯一一个，没有立即执行、撤销一级战备的军事单位。

李文胜看到这个情况后，知道上级一旦做出决定，是不会改变的，要想做什么，只能自己偷偷干。

李文胜的前辈曾经创造过，小炮艇打沉大军舰的辉煌战绩，海上拼刺刀、共和国海军从来不缺乏这种勇气和战斗意志！

驾驶导弹艇迎击美国航母！

热血沸腾的李文胜、迅速做出这个决定，这是个九死一生的冒险行动，说李文胜冲动、头脑简单也没错，因为即使侥幸活着回来、也少不了军事法庭的审判，但是，做出决定的李文胜、根本不再考虑后果了，李文胜把艇上的几个好战友找来一商量，大家都同意跟李文胜并肩战斗。

舰艇长、指导员是绝对不能告诉他们的，李文胜这个军士长主要负责舰炮，他挑头、并承诺出了事自己愿一人承担，其实大家都知道，违抗军令、私自出海作战，即便活着回来、也难免军事法庭见，此刻没有人考虑个人得失。

621型导弹艇满员28人，李文胜他们这几个人，有导弹枪炮长、有的在电讯战位、信号战位、航海战位的人，但是人手不够，还没有轮机部门、航海雷达部门的人，于是大家开始讨论，那些人可以联络，那些人知道了，即使本人不参与、也不会打小报告。

时间紧迫，李文胜们商量完，就分头去找自己熟悉的人，准备偷偷趁夜出海、仅仅是知道美国航空母舰大致方位，雷达兵就显得格外重要，李文胜决定亲自去找他谈。

当李文胜说出自己的计划时，雷达兵小刘吓坏了，手不停地抖动，紧张的开始在屋子里转圈圈，李文胜也紧张的看着他，另外两个老雷达兵都是党员，有很高的觉悟，平常跟指导员走的也比较近，只有这个新来实习的雷达兵，只有他、才可能跟李文胜一起冒险。

“小刘，我知道这件事是违反军法、军纪的，你不同意我也能理解，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你想想，如果美国的航母耀武扬威的来、毫发未损的走，我们这些军人的脸面何存？

美国今后会不会有点事儿，就开着航空母舰，到咱们的家门口恐吓我们？

上级决定取消一级战备，肯定比我们考虑的全面，但是，就是要让美国佬看看，我们普通海军战士的血气，用我们的死告诉他们，再敢得寸进尺、我们的战友会让他们吃尽苦头的。

想当年，我们的前辈就是用血肉之躯，划了两条、美国人不敢逾越的线。

今天，我们的国家、又到了危险的时刻，我们拿起自己的武器，让我们用自己的血肉、筑起新的长城！

今天这件事，算是我个人胁迫你们跟我做的，如果咱们侥幸不死、活着回来，所有责任由我一人承担。

其他同志，我都联系好了，但是，我们真的需要你！”李文胜不太会做政治思想工作，只是讲出发自肺腑的话。

“我跟你们一起去！”考虑了很久，刚出校门不久的小刘，最后还是下定决心，跟李文胜他们一起去战斗。

李文胜说不出那个谢字，这种把生命交到自己手上的信任，使李文胜不由自主的站起来，给小刘敬了一个标准军礼，小刘回礼后，他们的手紧紧握在一起。

基地随时都可能取消一级战备，李文胜他们不能等，当李文胜他们在自己的导弹艇附近集合的时候，答应来参加行动的副轮机长，却迟迟没有到这里、跟李文胜他们汇合，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不能再等下去了，李文胜决定马上出发。

等李文胜他们从隐藏的地方出来，才发现他们的导弹艇、已经被基地警备部队包围了，李文胜他们一现身、就被发现了，指导员和基地政保处的领导，带着一帮人，立马把李文胜他们包围了。

其他人被指导员带回去了，李文胜被政保处的同志“请”到政保处喝茶。

发生官兵意图劫持装备，私自出海、进攻美国航空母舰的事情，基地也不敢隐瞒，赶紧上报上级领导。

李文胜虽然被关在政保处，但是，除了让李文胜不停地写交代材料，并没有采取其他措施，李文胜干脆把这件事大包大揽下来，主要就是一条，其他人都是受李文胜蛊惑、胁迫，被逼无奈、才答应跟李文胜一起出海的，虽然这么写、领导未必全相信，但是，现在的情况下，李文胜必须牺牲自己、才可能保全战友，不能让他们跟自己一起受处分。

几天后，李文胜的处理决定下来了，立即复员！

这对李文胜来说既是最轻处罚、也是最重的处理。

说轻，没有命令、擅自劫持导弹艇，意图对别国军舰发起主动攻击，要是上了军事法庭，枪毙都够格；

说重，当兵是李文胜的理想和志愿，守卫祖国江海疆是李文胜终生的追求，现在，因为自己的莽撞，彻底断送了李文胜的军队生涯。

上级领导跟李文胜谈心，让李文胜放下包袱，到地方上继续为国家努力工作，征求李文胜的意见时，自觉无颜再见家乡父老的李文胜，决定留在当地地方工作，组织上最后批准了李文胜的要求，李文胜被分配到距离基地不远的三青县武装部工作，虽然是背着处分转业的，李文胜还是按照个人意愿，被分配到三青县武装部民兵训练科（正股级）。

李文胜对跟自己一起准备出海的战友、感到万分内疚，他们或大或小、也都受到了处分，李文胜不恨告密的副轮机长，他做的并没有错，从那时开始，李文胜把所有仇恨都记在了“南独分子”身上。

如果不是李灯灰妄图分裂国家，如果不是“南独”势力奴颜屈膝、卖身投靠，如果不是“南独”势力引狼入室，配合美国派遣航空母舰、来江北挑衅，李文胜现在还是一名光荣的江北海军战士！

所有“南独”都是李文胜的仇人！

由于自以为有美国撑腰，“南独”势力在江南越来越猖狂，甚至开始公开挑衅，派出江巡船抓扣江北渔民。

当这些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已经当上三青县武装部副部长的李文胜，义愤填膺，李文胜把几个民兵营、连长叫到家里，偷偷跟他们商量武装护渔，这些年轻人都是好样的，纷纷响应，李文胜让他们一定注意保密，不能再像上次那样了。

本来民兵训练都选择农闲时，李文胜们这里就是休渔期。

当李文胜提出现在开始民兵训练时，他们部长满脸的不解，李文胜也不打算隐瞒，这种事儿根本瞒不住武装部的同志们，只要他们不反对就行。

“现在渔民们都很忙，现在又是咱们这片江域、最大的渔汛期，咱们可不能影响渔民的捕捞作业。”秦部长没说不同意，只是不理解李文胜的建议，李文胜当然也不敢完全实话实说，但是，李文胜还是有把握说服他的，这老头！

“我问过那些积极分子和民兵干部了，他们对江上训练的事儿，都表现的很积极，尤其是现在，夜间捕鱼时，进行一些简单科目的江上训练，根本不会耽搁打鱼时间，还能帮他们打发空闲时间。”李文胜故意大大咧咧的说道。

“还晚上训练？不行！太危险了，万一出点事儿、怎么办？”秦部长谨慎的答道。

“又不搞大规模训练，每次只安排一艘渔船、以班为单位参加训练，不会有任何问题的。”李文胜把计划好的方案说给他听。

“还是不妥，万一擦枪走火、伤到人，怎么办？”秦部长快退休了，所以不想多事儿。

“不可能，我跟训练科的小牛跟大马，一起上船，他俩都是部队转业下来的，绝对不会出现意外。”李文胜把秦部长信任的两个人都带上了，当初之所以提拔李文胜当副部长，就是因为李文胜组织的训练，都是按实战安排的，曾经有人负了轻伤、虽然那个绝对是意外，然后，年轻持重的小牛被提拔为训练科长，叫上他，秦部长就会放心了。

“那小牛怎么不来跟我提呀？”

“他不是怕您反对嘛，万一您一口否决了，我再跟您提，就不合适了，您不答应、我肯定还会跟您磨，您答应了、他不是怕影响您的领导权威么。”李文胜直接现编到，反正只要秦部长答应了，小牛是不敢反对的。

“这么大的事儿，不能草率决定，还是上会研究一下吧！”秦部长的**集中制做得很好，不过他太正统，下班准时回家，跟同志们私交一般，所以，上会并难不住李文胜，除了小牛，包括训练科副科长大马、以及其他科室的负责人，都跟李文胜关系不错，私下里打个招呼，妥妥的多数，当然这些私下小动作、可不能被黄政委知道。

这晚李文胜请回家喝酒的两位、都是有投票权的，李文胜请他们喝酒，就是要让他们务必对自己的提案、投赞成票，这样就是稳稳的大多数意见了。

这场家宴尽欢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