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第二支力量

昨天晚上，尽管张梦芸心不甘、情不愿，牛保伦还是把她送回家，然后自己回到了住所，怎么调查“江电”，他还没有想好。

早起出门后，看到好久没开张的《长子小吃店》又开门了，就进去要了一份‘黄米甑糕’、一碗‘过江龙’，所谓过江龙，就是汤里有九条细长的豆腐条，加了很多红枣的甑糕、甜而不腻，再配上咸香的豆腐汤，牛保伦之前经常来吃。

从小店出来，**已经等在门口了，牛保伦直接上车，江电的总部大楼在泰枰市另一头的市郊，很有点距离。

“主委！《琴韵别院》的房子，我在几家大的中介公司挂牌后，现在有三家有意向，想去看房子。”**边开车、边说道。

“那就在等几天，等人多了，统一在一天、同一时间，让他们去看房，价高者得，再多找几家中介。”牛保伦说道，他现在急需几套房子，家人、朋友从雄迪市过来，没个住的地方总是不方便，现在也不好找合适的公屋，这套豪宅卖了，就可以买好几套像样的房子了。

“是！我一会儿等您的时候就办。”**说道。

“这两天全体行动，你夫人没有说什么吧？”牛保伦问道。

“不会的，主委待我们一家这么好。”

“有点怨言就让她说出来，毕竟你们的两个孩子都小，你回来告诉她，等正式挂牌以后，就不会这样了。”

“谢谢主委关心！”

他们到达江电办公大楼停车场的时候，十几个身穿黑色西服的会计、站成一排等候在那里。

“今天开始，你们要认真审计‘江电’的财务，中午下班之前，必须把给‘江电’供应煤炭的企业，哪家分别给哪些电厂供电，把这个秘密统计出来、交给我，你们都是做过类似稽查工作的，想要拿到约定的高额奖金，就必须查出问题来，现在，出发！”牛保伦说完，转身就走。

牛保伦一马当先，后面是一排黑西服，画面很酷，但是，站在顶楼办公室的王实奸，却笑着把望远镜交给身边的女秘书，原来那位、出事后，被调离了，这位是王实奸亲自到基层单位挑选的。

牛保伦在安翔航空搞得鸡飞狗跳，今天，又来江电找事儿，他不是要秘密调查吗？王实奸正好假装不知道这件事！

让他敞开了查，我倒要看看他有什么法宝、利剑，坐到沙发里的王实奸，把新秘书也拉了过来、两人大清早就在那儿，**的调情。

牛保伦到财务部宣布调查的时候，财务部的人虽然惊讶，却也没有人顶撞，大家都看过昨天的新闻了，谁也不愿意出头。

那些负责审计的人，很熟练的索取相关账目，财务部长给王实奸汇报后、他没有做任何指示，财务部长只得自己出面，请牛保伦到她的办公室坐，从普通干部直接提拔为财务部长，她是跟王实奸有“交情”的，现在，王实奸天天跟那个新秘书腻在一起，好多天都没找过她了，虽然都有家室，她还是对王实奸心有怨恨的。

她把牛保伦请到自己办公室，就是想找机会、把王实奸跟新任女秘书的事儿，告诉牛保伦，要是牛保伦出面赶走那个狐狸精，那就得偿所愿了。

所以，财务部长对牛保伦很是恭顺。

但是，牛保伦显然在想问题，根本没听她说什么，老是答非所问。

十一点钟，那些审计人员的临时头目，趁着财务部长出去的机会，进来把一张纸条交给牛保伦，当她返回办公室的时候，牛保伦就告辞走了。

听到财务部长汇报说，牛保伦已经走了，王实奸狠狠亲了一口秘书的脸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牛保伦坐在车上，看着手上的统计表，心中在默默盘算着，昨晚设计的计划，逐步修改、完善，车到“**府”的时候，他已经把行动方案想好了。

牛保伦很快就被请到苏佳犬的办公室了。

“我听说你是单刀赴会、去的江电？”苏佳犬给他倒了一杯茶，笑着问道。

“去人多了也没有用，现在就是让那帮财务人员做烟幕弹，让他们放松警惕。”牛保伦喝了口茶后说道。

“那你还有高招。。。。。。算我没问，你找我有事儿？”苏佳犬见牛保伦不想说，也就不勉强他了。

“我是想找吴秘书长借人。”牛保伦开门见山的说道。

“找糟蟹？找他做什么？”苏佳犬很不解的问道。

“调查江电，他们有很多地方、我是进不去的，所以要从安全部门借几个人，到哪儿都畅通无阻、还能调用警力那种。”牛保伦说道。

“你这是想要‘尚方宝剑’呀！我跟“**”汇报一下。”苏佳犬说完，拿起专线电话，把事情汇报给蔡崇日，得到首肯后，又给吴糟蟹打电话，让他过来一趟。

见面后，少不得虚情假意的寒暄几句，听说蔡崇日已经同意了，吴糟蟹二话不说，当面给安全部门首长打电话，让他们全力配合牛保伦，人随便挑。

牛保伦跟二人致谢后，就直接去了安全部门，那边很热情的接待了他，牛保伦挑了五个看起来就很精干的人，顺带借了五台地方牌照的商务车，跟他们约好下午汇合的时间、地点后，牛保伦就告辞了。

为了赶时间，中午两人在一家快餐店各要了一份西红柿炒鸡蛋盖浇饭，就着配送的例汤匆匆吃完，他们要赶到设在山里的《警官学校》。

接到电话的司马副校长，亲自把他们接进学校，因为牛保伦说的事儿太大，司马副校长不敢私自做主，所以，校长、督导等几位校领导都在办公室等他。

“各位校领导好！兄弟我奉命执行秘密任务，这是安全部门给我的授权。”牛保伦拿出一张有效期三天的委托函，凭此函，他可以借用一定数量内的军警。

“牛主委做的都是大事，有什么需要我们配合的，尽管说。”校长看完委托函，递给督导，然后看着牛保伦说道。

“您客气了，我想借调四组贵校学生，每组五个人、需要配枪，哦，对了，再要一位负责联络、协调的教官。”牛保伦说道。

“可以，不过配枪的话。。。。。。每组至少要有一位教官带队，学生有时候会冲动。”校长沉吟了一下答道。

“还是校长想的周全。”牛保伦恭维了一句。

“你要用他们多长时间？”督导问道。

“三天，三天后，不论任务是否完成，他们立即返回学校。”牛保伦答道。

“那就这样，司马副校长，辛苦你陪牛主委去挑人。”校长扭头说道。

“是！”司马副校长起立答道。

事情进展得很顺利，听说是执行秘密任务，学员都很好奇的踊跃报名，教员们对安全部门也很好奇，所以，参加行动的人，很快就确定好了。

警校派了一辆进车送这些人，他们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五台商务车已经停在路边了。

把学员分组、安排到车上后，牛保伦把五位安全人员和五位教官、叫到警校的车上，安排两位相对年长的做居中协调，另外两人一组各带一对，安全人员为各行动组组长。

人事安排好后，牛保伦拿出四张纸，开始给大家分配任务。

看着几台商务车消失在夜幕中，**直纳闷，这到底是整的哪一出？但是，他不敢问。

往回走的路上，牛保伦才打开手机，又是一堆未接电话，他坐在后排，捡着重要的一一回复，最后是打的最多的宋蕾娜。

“他们让我到公关部做副部长，还兼宣传企划室主任！”宋蕾娜兴高采烈的在电话里说道。

“公关部副部长！这是一个年轻人能坐的位子么？那个位子下面有个火盆！宣传企划室主任，你以前做过类似工作吗？跟你说了不要好高骛远，先找个适合自己的位置，这样才长久，要是我哪天下台了，你还不得从这些高位上摔下来？摔个鼻青脸肿都是轻的！”牛保伦兜头就是一盆冰水。

“那。。。那怎么办？我都跟我的朋友说了，我给每个人都打了一通电话。”宋蕾娜一下子懵了，带着哭腔说道。

“虚荣了吧？不动脑子好好想想，他们凭什么给你个小丫头这么高的位子？现在你想推都推不掉了，记住！找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理由，把那个副部长辞掉，在公关部一定要低调做人，跟同事处好关系、尽快融入那个团体，多学习业务知识、尽快掌握工作要领！”牛保伦不得不苦口婆心的教她。

“哦。我知道啦，那个。。。。。。我的姐妹要给我庆祝，你，你能不能来？”宋蕾娜委屈的说道。

“你们年轻人乐呵吧，注意低调，从现在开始就要低调。”牛保伦叮嘱道，他有点后悔让她直接去找陈妻麦了，这家伙没安好心！

“我知道了，其实，我以前也吃过张扬的亏。”宋蕾娜说道。

“那就好，也不用过于担心，毕竟我现在、还坐在这个位子上，玩的开心点。”牛保伦宽慰她道。

“谢谢！”宋蕾娜小声说道，她还没有用这种淑女的口气跟牛保伦说过话，也是个伪腐女，牛保伦想到这儿、摇了摇头，挂断了电话。

今天东跑西颠的确实累了，到家后，牛保伦让**把车停在路边，拉着他去喝酒了。

街尾有一家巴蜀风味的小饭馆，两层小楼、十几张台子，名字却很响亮《望江楼》，来的有点晚，只剩一楼楼梯下的一张小台子了，牛保伦点了四菜一汤：泡菜花生、麻婆豆腐、溜大肠、水煮牛肉、猪手汤，再加上一瓶外面买不到的《津江白干》。

两人边吃边聊，最后，每人一碗‘担担面’，酒足饭饱后，**打车回家了。

第二天早上，把家安顿好的白钟华、给牛保伦打电话，请他晚上去他家喝酒，这个牛保伦不能推辞，两人约好了时间。

上午也没什么事儿，牛保伦找了副墨镜戴上，一个人去了泰枰市的古玩市场，他得尽快把那个坑填上。

古玩市场的东西，真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牛保伦很快就找到一个相似的木匣，地摊儿老板欺生，硬说是前朝宫里的物件、青花梨，开口就是200万，气的牛保伦恨不得踹他两脚。

再看到一个相似的木匣后，牛保伦学精了，他拿起摊上的一方砚台来看，这是旧时候、穷人家买不起砚台，用青砖自己磨的一方‘砖砚’，一问价，老板说这是江南最后一位举人，年少家贫时、所用之物，开口就是五十万。

牛保伦捧着砖砚“爱不释手”的看了半天，才拿起那个匣子，跟‘砖砚’比划了一下，又问了下价，老板以为他要装那方‘砖砚’用，给了个低价：“三千！”

牛保伦把‘砖砚’轻轻放了回去，掏出3000元、放到摊上，拿起匣子就走了。

接下来就简单了，牛保伦根据自己的印象，买了好几枚不同时期的部队纪念章、军功章，买了一块部队纪念手表，一支老款式的“排克”钢笔，想想匣子的体积，又买了三本做旧的书籍，这些东西总共也没花多少钱。

往回走的路上，路过一个商业街，牛保伦想了一下，走进一家珠宝店，买了一只老款、分量不是太重的金手镯，这回牛保伦长记性了，要了张报纸把匣子包起来，又要了一个大号手提袋、把匣子放进去，这才从珠宝店出来。

牛保伦回到家，**还在他家门外等他，今天他来的有点晚，牛保伦已经出去了，他又不敢打电话问，只好在车里等了。

牛保伦招呼他进屋坐，他没敢答应。

牛保伦进屋把东西放好，喝了杯水、这才坐下抽烟，今天手机一直没有电话打进来，牛保伦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儿，他现在几面出击，目前能做的，只能是等！

牛保伦开始思考自己对晖计划的调查思路。

林逸眀那场大火非常离奇，说是有大量新收的庄稼，由于库房被水淹了、临时堆在院子里，火借风势迅速蔓延。

牛保伦当时是雄迪市党部主委，并不是政府里的人，但是，这件事太大了，想不知道都难，他也听到很多消息，疑点还真是不少。

首先，怎么就那么巧，正在收割粮食的季节，仓库就莫明其妙的被水淹了，不得不把粮食堆在院子里，另外，火种是从哪里来的？

其次，林逸眀家的人，怎么会睡觉那么死？火势已大到、不可扑灭的态势，外面邻里已经开始帮忙救火，他们虽然死态各异、怎么还有人是死在床上的？

第三，唯一逃到院子里的佣人，也被烧死了，难道是他放的火？那怎么还把自己烧的跟黑炭似的？

第四，由于周围邻居为了自保、救火，现场及四周都被水浇的一塌糊涂，到底有没有外人去过现场，警方也是含糊其辞的说、未发现有人纵火迹象，当时虽是“秋老虎”最猖獗的时候，可也远不到、让新收的玉米自燃的程度。

第五，曹虹燕、林逸眀一家，回家参加寿宴、原本晚上是要回家的，是曹鸿达硬灌林逸眀喝酒，让他烂醉如泥、这才临时决定在娘家住一晚，从而幸免于难。

第六，这是让牛保伦决定从此入手的根本原因，林逸眀的爷爷林大河，是隐匿了“蝗民”身份的，会不会是因为什么原因，或是让晖计划的执行者，发现了他们家的某些情况，他们家才被有预谋的屠杀了？是什么人这么胆大妄为、惨绝人寰的，杀死了包括襁褓中的婴儿在内的数十人？林大河一家做了什么样的事儿，引得对方痛下杀手？

这里面有太多想不通的事儿，想不通就暂时放下，等史有名他们学成归来、让他们秘密展开调查，只要是人为纵火，一定会留下蛛丝马迹的。

具体调查方法，牛保伦也想好了，让《警官学校》以研究教学案例的名义，让雄迪市警察局，把当年调查的卷宗、证物、照片，全部借调到《警官学校》，让有经验的教员帮助史有名他们分析、研究，找到案件的疑点和蛛丝马迹，寻找破案线索。

“踏着不变的步伐，当你困惑的时候，请跟我来。。。。。。”牛保伦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牛保伦接起电话。

“牛主委！出大事了！”邱志宏在电话里大声哭喊道。

“镇静点！什么事？”牛保伦一皱眉，什么事能让、还算老成持重的邱志宏这么失态？

“薛鸥苓摔死了！”邱志宏的哭声有些颤抖。

“怎么回事？”牛保伦惊得站了起来。

“我，我们今天到、到安翔航空的‘机务工程部’搞调、调查，薛鸥苓也许是打电话分心、也许是高跟鞋绊倒，她、她从一个二十多阶的直通铁梯滚落下去，头部正好撞在一个铁箱子的角上，当、当场毙命！”邱志宏哭着、结结巴巴的说道，自己带的人出事、还死了，他不知道怎么办、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别哭了！死个人嘛，至于害怕成这个样子吗？有什么事、我扛着！”牛保伦大声说道，这时候站出来护着手下人，他们才会真心跟你干，而不是把责任往下面推。

“谢谢主委！”邱志宏虽然没有完全止住哭，但是，说话已经镇定很多了。

“你在现场等着，先不要让人把尸体移走。。。。。。警方也不行，等我到了再说。”牛保伦边说边往外走，他在思考对策。

一路上，牛保伦铁青着脸、皱着眉头思考着。

“陈董事长么？‘机务工程部’是你的人嘛？”电话接通、牛保伦直接问道。

“这个单位专业性很强，我没敢动那里的人，那儿基本上是阔民党的天下，我现在就在这里。”陈妻麦小声说道。

“维持现场，一切等我到了再说。”一条毒计已经在牛保伦心里生成，他让**把车停到路边，点燃一支烟，把怎么操作这件事，如何指鹿为马、怎样借题发挥，连吸了两支烟、才算基本策划好了，然后他拨通了电话。

““苏院长”，您好！”牛保伦客气的说道。

“牛主委，有什么事啦。”苏真娼拿腔拿调的说道。

“我们调查安翔航空，有位同事死了，这件事您知道了么？”牛保伦问道。

“我也是刚刚知道，我很伤痛！”苏真娼假惺惺的说道，薛鸥苓又不是他塞进“公管委”的。

“我们要化悲痛为力量，破获这起谋杀案！”牛保伦“义正辞严”的说道。

“谋杀？我听说她是自己滚下去、头正好撞在箱子上的，现场有很多人目睹，警方调取监控显示，是有个人在她旁边打电话，但是，那个技师跟薛鸥苓并没有肢体接触。”苏真娼说道，看来他已经得到汇报了。

“要是那个人投个小石子儿呢？”牛保伦阴险的说道。

“可是没听说他有手部动作。”苏真娼有点儿不耐烦的说道。

“万一他是武林高手呢？”牛保伦胡说八道到。

“牛主委！你不能太主观。”苏真娼有了挂断电话的冲动。

“安翔航空‘机务工程部’都是阔民党的人，这次正是把阔民党打倒在地的好机会，“苏院长”要是不同意、让警方按有罪进行调查，我只好汇报给“**”了。”牛保伦这才说出自己的毒计。

“阔民党蓄意破坏‘公管委’调查，就是为了隐藏他们的贪腐行为，薛鸥苓就是因为发现了证据，才被残忍的杀人灭口的。”苏真娼的脸皮一点儿不比牛保伦薄，一下子，前因后果都有了。

“那就麻烦您给警务部门下令？”牛保伦说道。

“抓起来容易，用这个打压阔民党也好用，可是没有证据，早晚还得把人放了，到时候他一闹，我们就会很被动。”苏真娼还有点犹豫。

“关他个一年半载，那时，这件事人们早就忘了，他掀不起大浪！再说了，让警务部门赔他一大笔钱、前提是出去以后不闹，您说，钱能解决的事、那还叫事儿？”牛保伦阴险的笑着说道。

“好！我这就给警务部门打电话，让他们把那个技师抓起来，‘机务工程部’的头头和财务的人也带回来协助调查，说不定还有意外之喜！”苏真娼也笑呵呵的说道。

“那就有劳“苏院长”了！再见！”牛保伦恭敬地说道。

“嗯！”苏真娼满心欢喜的放下电话。

瞬间把一桩意外、变成一个刑事案件，变成打压阔民党的利器，这是思普利特党的惯用手法，牛保伦早就学得得心应手了。

牛保伦到现场时，得到高层授意的警察已经把那位技师带走了，十几个‘机务工程部’的头头脑脑正在被带上警车，赶来的记者开始慌乱的进行采访。

行政部门的记者招待会也已经开始了，管笔淋直接说警方怀疑这是一起有预谋的谋杀，就是为了阻止“公管委”对“机务工程部”的调查、审计，同时，明里暗里、夹枪带棒的表露出，“谋杀案”幕后有黑手，这只黑手就是阔民党！

安抚死者家属，从新部署调查，稳定手下情绪。。。。。。这一忙，牛保伦去白钟华家就很晚了，牛保伦提前让**、开车去买了些贵重礼品，一忙完、就匆匆往他家赶。

白钟华老婆的手艺还真不错，牛保伦跟白钟华也聊得很开心，最关键的是，牛保伦探出他的底了，调查“晖计划”、这个人绝对可以用。

牛保伦开始盘算用什么方法跟白钟华摊牌了，自己的目标太大，不宜做秘密调查了，这算是牛保伦的第二支力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