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官上任查水表

昨晚跟白钟华二人喝了快两瓶酒，幸亏**一直等在楼下，把牛保伦送回家，今天上午牛保伦很晚才起床，幸亏喝的是纯粮酿造的《杏花粉酒》，虽然胃不太舒服，头却不疼。

牛保伦一出门就见**坐在车里，招呼他一起去吃早餐，人家已经吃过了，他胃不舒服，就跑到远一点的小店，要了一晚域东油茶和摊鸡蛋饼，吃下去后、胃舒服了不少。

回到家，沏上一壶浓茶，坐到沙发上、点上烟，牛保伦看了一下手机，已经过了九点半了，那边还没有一点儿消息传回来，牛保伦不免有些焦急，他有些坐不住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牛保伦也接了几通电话，都是些无关的人和事，白钟华不顾牛保伦让他多休息几天的劝告，今天也去安翔航空了，有个电话就是他打的，想要任务，牛保伦不得不再帮他联络接洽的人。

张梦芸也打来一个电话，说是“公管委”的人要查《行政管理部》的帐，让牛保伦给通融一下，让焦虑的牛保伦把她训了一顿。

“滴铃铃、滴铃铃。。。。。。”清脆的铃音想起，牛保伦马上接通电话。

“牛主委神机妙算！里面果然有猫腻！”来电话的是负责联络的、那位安全部门的李铁。

“很好！严密封锁消息，让距离最近一组把执法录影送回来，几点能到？”牛保伦忍不住兴奋的说道。

“我们的车况很好，现在出发，下午两点就能赶到。”李铁说道。

“能不能把全部录影，剪辑成一部短片儿？”牛保伦又提出要求。

“没问题，我们的车上就有设备，不耽误赶路，保证比大片还精彩！”李铁爽快的答道。

“你们三点前赶到江电办公大楼前的停车场就可以，路上不用赶太急。”牛保伦叮嘱道。

“没问题，保证按时赶到。”李铁答道。

“再见！”牛保伦关断电话后，马上给王实奸打了一通电话。

“牛主委好！”王实奸用皮笑肉不笑的公鸭嗓说道。

“王董事长好！下午我想借您的办公室开个恳谈会，请您把鸿江、振南、拓鑫、茂发四家公司的董事长都请来，下午三点，我们一起坐下来聊一聊。”牛保伦说道。

“我是很乐意跟牛主委聊啦，那四家都是大集团，真正跟我们有业务的是他们下属公司，我怕。。。。。。”王实奸推脱到，那四家都是江南著名的大集团，他自己也不是随便就能见到他们的董事长的。

“你告诉他们，如果不是这四家的董事长、实际掌控人，那就不必来了，我们“公管委”以后就不做别的事了，专门查跟他们有业务往来的公营企事业单位！”牛保伦霸气十足的说道。

“这个，你看，那个什么。。。。。。”王实奸为难的说道。

“他们要是敢不卖您王董事长的面子，您就告诉他们，我给您撑腰！‘公管委’也是可以抓人的，今天上午刚在安翔航空抓了一批，他们自己不来，我就让警察去请，你还告诉他们，老子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牛保伦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流氓！土匪！小人得志！”电话另一头的王实奸，气得跳脚大骂，把那个女秘书吓得瑟瑟发抖。

而牛保伦则喝干那壶茶、就兴冲冲就往外走。

牛保伦拿着那份委托公函，到泰枰市警察局、顶格借了二十名刑警，为了赏心悦目，牛保伦还特意挑了三名漂亮的警花。

时间还早，牛保伦干脆带着这些年轻人去了郊外的一家温泉度假村，由于不是节假日，这里人很少，牛保伦让警察们去洗温泉浴，自己跑去找老板了，要让这些警察给自己装门面，怎么也得请他们吃顿好的吧？

因为不是节假日，客人很少，所以这里根本没准备什么新鲜食材，老板又不愿丢掉这桩生意，极力鼓动牛保伦点烤全羊和烤**猪，老板刚才看到那群警察了，这下他库存的三头羊羔、一头**猪就都卖出去了，就是吃饭的时间要晚点。

牛保伦一看时间也够，就点了三只烤羊羔、一头烤**猪，老板答应再送些配菜，牛保伦怕年轻人顶不到那个时间，又让老板给他们送去糕点、水果、饮料，老板乐颠颠的安排人送去了。

牛保伦借老板的办公室休息，他要再把计划梳理一下。

不为己甚！

这件事要想圆满解决，火候的拿捏非常重要，牛保伦不得不慎重。

怎么跟这些人交涉，牛保伦到不担心，但是，要让这些人、心悦诚服的不秋后算账，这是关键，这四家都是江南顶级世家，商界巨贾，要是让他们惦记上、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

诈！

牛保伦决定虚虚实实的跟这些人谈，必须先保证自己的安全，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儿要做，被这些人暗算了、可就亏大了。

见牛保伦的烟抽完了，老板很慷慨的把自己的半包烟递给他，老板很奇怪，这个三十多岁的家伙，怎么就能跟老道入定一样，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只是抽烟。

下午一点多，看到烤全羊和烤**猪的年轻人高兴坏了，只有一个吃了太多点心的年轻人，在那儿直抱怨、没人告诉他午餐吃什么。

虽然自己比这些年轻人大不了多少，但是，牛保伦还是羡慕他们，能无忧无虑的守着那份简单的快乐。

牛保伦他们到的时候，李铁他们也到了，他把一个U盘交给牛保伦，这个功夫、警察也列队完毕，牛保伦看了看时间，差一刻三点。

牛保伦一转身，扫视了一圈警察，他故意显得表情凝重、以示接下来的事情的重要性。

“弟兄们！我们要执行的这项任务非常重要，等会儿我们上到顶楼后，你们要守住楼梯口、电梯口，每个房门前安排一个人，大楼里的人、许进不许出，能不能做到！”牛保伦喊道。

“保证完成任务！”警察齐声喊道。

牛保伦一马当先，身后两列警察排着整齐的队列。

在办公室拿着望远镜的王实奸，再没有了昨天的轻蔑，用微微颤抖的手，把望远镜递给身边已经到了的拓鑫董事长杨思拓，他看了一眼后，表情凝重的又递给身旁的茂发董事长傅鑫睿。

“来者不善呀！”杨思拓嘀咕了一句，自家送煤的车到现在还没有返回去，司机也联系不上，他不由得有些心虚。

“拉虎皮做大旗，吓唬谁呀！”傅鑫睿不以为然的说道。

“快问问鸿江、振南的人，什么时间能到？”王实奸跟秘书说道。

“振南的夏拥天夏总经理已经到停车场了。。。。。。”女秘书还没有说完，就被王实奸打断了。

“怎么不是他们的董事长丁富荣？你没跟他们交代我说的话了么？”王实奸喊道。

“我把您的原话都告诉他们了，我也不知道会是这样。”女秘书委屈的说道。

“鸿江呢？”王实奸气鼓鼓的说道，这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鸿江。。。鸿江派的是泰枰市分公司总、总经理吕满河。”女秘书跟自己做错了事一样轻声说道。

“还真把自己当江南首富了！”傅鑫睿不满的说道，鸿江这么做，摆明了看不起自己。

“不管他了，去迎一下那位牛主委吧。”杨思拓说道。

“走吧。”王实奸无奈的说道，牛保伦敢搞这个阵仗，一定是有备而来，吉凶难料，这点儿面子上的事、别再出纰漏了。

几个人刚到电梯口，两部电梯同时到达，一个是夏拥天带着秘书，一个是牛保伦带着三个警花。

虚情假意的客套完了，牛保伦让王实奸给安排一个会议室，王实奸赶紧让女秘书打开他办公室旁边的小会议室，女秘书又去忙着布设茶水。

“你们三个轮班守住会议室门口，除了我和王董事长，还有四家公司董事长，任何人都不许进这间会议室。”牛保伦大声说道。

“是！”三个高挑的女警官立正答道，然后，其中两个人立即站到门口。

“请吧，王董事长！”牛保伦说完，自顾自走向会议室，把身后的王实奸气得够呛、却又无可奈何，他看到后面的警察已经都上来了，守住了各个通道。

王实奸、傅鑫睿、杨思拓、夏拥天狐疑的跟了进去。

“这位是‘公营企事业单位管理委员会’牛主委！”王实奸介绍完，几个人稀稀拉拉鼓了下掌。

“这位是拓鑫董事长杨思拓先生！”、“幸会！”、“幸会！”

“这位是茂发董事长傅鑫睿先生！”、“幸会！”、“幸会！”

“这位是振南的夏拥天夏总经理！”、“幸会！”

牛保伦坐回椅子上，看着王实奸，王实奸则扭头看向夏拥天，夏拥天对牛保伦的失礼非常生气，要不是王实奸的女秘书连打了三个电话，丁富荣和他都不准备来的，在他们眼里，还真没有看上“公营企事业单位管理委员会”这么个衙门，他来，也是为了给王实奸一个面子。

“我可以全权代表振南！”夏拥天傲慢的说道。

“有些事儿，你代表不了！”牛保伦也没有把这个狂妄的家伙放在眼里。

“什么事？”夏拥天不以为然的问道。

“坐。。。。。。牢!”牛保伦轻声说道，但是，这两个字犹如惊雷一般，炸响在几个人的耳边。

“你！”夏拥天气急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既然来了，那就坐下吧，等会儿你自己看看，你能不能代表他！”牛保伦轻飘飘的说道，夏拥天想走、却没敢走，气哼哼的坐了下去。

“不好意思！在下来晚了！”门口的警察没弄明白董事长跟总经理的差别，就把这个分公司总经理吕满河给放进来了。

“这。。。。。。”王实奸正准备介绍来人、被牛保伦阻止了，他虽然不认识来人，但他肯定不是大名鼎鼎的鸿江董事长。

王实奸只好给吕满河指了一下、让他坐下。

“今天的恳谈会开始之前，先请诸位看个短片，很精彩的片子！”牛保伦说着把U盘插进投影机，启动机器后、会议室的灯光暗了下来，对面墙上开始播放录影，看样子天还没亮，不过安全部门的设备确实好，红外摄影格外清晰。

一支重卡车队在前行，首车停在了河边的一个铁皮房前后，后面的车依次停下，几个司机跳下车、熟练打开铁皮房，搬出两台机器。

他们把两台机器迅速连接到、藏在暗处的管道上，然后启动机器。

早就拉着管子、爬上车的人，此时举起手上拿着的水管，片刻之后，河水开始喷洒到汽车的货箱里，直到货箱中部开始四处漏水了，又往货箱中部喷了一会儿，这才关闭抽水机。

两辆洒过水的汽车，往前开出一段路，后面两辆车来到那个位置，重复刚才洒水的过程。

等所有卡车都淋完水，重卡车队继续前行。

它们到达结义市金乌火电厂后，依次在地磅上称重，然后去往火电厂的煤场，这次等候他们的、不是引导他们卸煤的电厂工人，而是荷枪实弹的警察。

当所有卡车都过完磅，开走以后，两个便衣人带着警察走进过磅房，控制住里面的人，取走了记录过磅、称重全部信息的硬盘，两个过磅员也被带走了。

所有卡车到达煤厂、并被控制住之后，每车两名警察压车，所有运煤车驶出金乌火电厂煤场。

运煤车队被带到一处沙石场，有人调取了一台车号为：结A*76543，在金乌火电厂刚才过磅记录为、运煤61公吨的卡车。

有人用薄铁皮，沿着货箱底部的缝隙划动，所划之处开始往外流水。

五台大型吹风机，被抬到这台车上，扣在煤上、开始对着煤吹风。

早上的斜阳照射下，可以清晰的看到，货箱里蒸腾的水雾折射的彩虹。

两个小时过后，这台重卡被开上砂石厂的地磅，扣除卡车自重后，显示这台车实际载煤43公吨！

牛保伦关掉投影机、拔下U盘，会议室的灯光恢复正常亮度，牛保伦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人。

“这个录影我就不全放了，你们四家情况差不多，只是其他三家用的是自来水，别告诉我这是下面人干的，那样的话，我就只能公事公办了！

现在的国际煤价是多少？你们的报价是多少？扣去运费、人工、车损、油钱，每公吨还能有利润？你们真把别人当傻瓜哪！

你们四家、用超低价围标，吓跑竞争对手，然后再用这种龌龊的手段谋取暴利！”

牛保伦说完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再次扫视屋里的人，房间里鸦雀无声。

“别以为江电内部某些人，到这个时候、还能遵守你们的攻守同盟！王董事长！咱俩到你办公室聊聊？让他们在这里好好想想！”牛保伦说完就走，王实奸垂头丧气的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