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何济桓乱了心智

卢锦程早就估计到了，对于这个何济桓不动用特殊的身心酷刑，何济桓是不会说出实情的。甚至包括对唐淑萍、对何济桓和唐淑萍的儿子小石头施刑，这也就是卢锦程这之前所说的让何济桓看的好戏。为此，卢锦程并还做了这一方面的准备，并还让陆天明去叫来了心狠手辣、惯于施用酷刑的常怀庆和黄桂林。

常怀庆和黄桂林这之前原本是在所谓的审讯张松林和李炳军，是陆天明奉卢锦程之命，也就是先回警卫排叫来了何桥东和胡文华，让这二位替换下了正在所谓的审讯张松林和李炳均的常怀庆和黄桂林，陆天明这才叫来了常怀庆和黄桂林这两个心狠手辣的打手。

常怀庆和黄桂林走进何济桓的审讯室之时，卢锦程正在指着何济桓鼻子道：“告诉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现在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现在说，你还来得及，你就还有机会。如果你狗日的仍然执迷不悟，不识抬举，老子就一根一根敲碎你的手指，然后再剥下你的皮！说不说，藏在你家的金条是从哪儿来的，你身上携带的金条又是从哪儿来的？”

何济桓还是没有吱声。

“还是不肯说是不是，用刑，用锤刑！”

常怀庆和黄桂林一听这话，二人也就将何济桓从施刑架上解下来了，然后常怀庆也就把何济桓的一只手摁在砧板上了。

与此同时，陆天明就也怒指何济桓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我们长官跟你说了这么半天，你狗日的就是油盐不进好歹不知是不是？狗日的，那就让你尝尝砸手指的滋味，这都是你自找的！”陆天明说到这里，也就又向黄桂林做了一个示意。

黄桂林一看到陆天明的手势，也就立即举起了铁锤。陆天明这时也就又道：“狗日的，还是不肯说，是不是？”因见何济桓仍然没有吱声和说话的意向，陆天明也就终于下令道：“砸。”

坐在旁边桌边准备记录的林曦临见此情景、闻听此言，立即就被吓得旋即闭上了眼睛，低下了脑袋。同时便听“啪”的一声，等林曦临再次睁开眼睛，就见砧板上已是一片鲜红，就跟开了一朵红花一样，何济桓的一根手指已被砸扁。何济桓的头上脸上，也已沁满了汗珠，不过，何济桓却咬着牙，仍然没有吭声。

由于何济桓还是没有吱声，陆天明这时也就又一次吼叫道：“说不说，不说，就接着砸，就再砸，告诉你，你狗日的就是铁嘴钢牙，老子今天也要把你的嘴敲开。我还就不信了，你的嘴还能比铁锤还硬。”

由于何济桓仍然没有吱声，陆天明也就又一次下令道：“砸！”

与此同时，卢锦程就也举起拳头向黄桂林做了一个使劲的示意。这一次，黄桂林在卢锦程的示意下，可就用足了力气了，结果，何济桓的这根手指也就被砸成了一滩碎片。

毕竟是十指连心，何济桓也立刻就疼得昏死过去了。

唐淑萍见状，也就立即扑上去大哭大叫道：“不能，不能啊，你们不能这样打人啊。济桓，你就说了吧……”

小石头也扑在何济桓的身上声嘶力竭地大哭道：“爸爸……”

黄桂林见何济桓昏过去后，黄桂林也就又去舀来了一瓢凉水泼在了何济桓的脸上，何济桓就也随之苏醒了。不过，何济桓苏醒后，也还是没有吱声。

陆天明气得咆哮道：“说不说，不说，就接着砸。”

卢锦程也狞笑道：“怎么样，不好受吧？我早就跟你说过，到了这里，就别嘴硬充好汉，就没有不服软的。我还说过，只要你说出实情，我就既往不咎，我就让你们一家回去，你说，你还要我怎么样？说不说，不说，那我们就接着来，那咱们就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砸，一只手一只手的砸，手指砸完了就再砸你的脚趾，怎么样？”卢锦程说到这里，并且还又转对唐淑萍道：“你也看到了，他就是一声不吭，这可就怪不得我了，这可全是被他逼的。”

唐淑萍又一次对何济桓哭道：“济桓呀，你就说了吧……”

何济桓仍然没有吭声。

接下来，在卢锦程和陆天明的指使下，常怀庆和黄桂林也就又将何济桓的一根无名指也砸扁了，然后也砸成了一滩碎片，何济桓也还是仍然没有吭声。再接下来，何济桓又被一次次、一根根地砸瘪砸碎了两根手指，两只手上各被砸瘪砸碎了两根手指。在此过程中，何济桓也就又三次被疼得昏死过去，然后又被冷水泼醒，不过何济桓也还是一言未发。

林曦临看了，心都颤起来了。

唐淑萍也被吓得、和心疼得两次昏死过去，随后又被常怀庆用冷水泼醒。

到了这时，卢锦程和陆天明也就已经看出，何济桓已经抱定了死也不说的决心，再对何济桓施用任何刑罚，也不会有作用了；而且，何济桓还可能会因剧痛和失血而死，卢锦程可不愿意何济桓现在就死掉而断了线索。在这样的情况下，卢锦程也就又对唐淑萍道：“你也看到了，你家何济桓就是死犟，就是要跟我们作对，那我们就只好对你用刑了。”

唐淑萍一听这话，立即就被吓得惊叫道：“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我……我又什么都不知道。你们……”

卢锦程却狞笑道：“这我不管，如果你多少知道一点情况，你说出来当然更好；如果你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你男人总不能眼看着你为他受刑、再什么都不说了吧？要是那样，他狗日的就不是个男人了，就不是个人了，就是个猪狗都不如的东西了，你说是不是？”卢锦程说到这里，就又对常怀庆和黄桂林一声令下道：“绑了。”

接着，唐淑萍就也被常怀庆和黄桂林绑在何济桓旁边的一根柱子上了，并且挥鞭抽打起来。不过，任凭常怀庆和黄桂林如何抽打，唐淑萍痛苦得如何惨叫，何济桓也还是仍然一声未吭。何济桓并且在心里道：我早说过，那个唐要钱就不能让他进咱们家的门，可你就是不听，这次我们被捕你也有责任，我可不能因为你而暴露身份，弄不好再暴露党的秘密，暴露党的起义计划。结果，尽管唐淑萍也被打得遍体鳞伤，并且也被砸扁了一根手指，也被折磨得昏死过去了两次。但是，尽管何济桓面对妻子受刑，痛苦得比他自己受刑还难受，但他也还是咬牙坚持着没有吭声。

卢锦程见用唐淑萍要挟何济桓竟然未能见效，唐淑萍应该又不知情，卢锦程也就不禁吸着凉气觉得有点黔驴技穷了。到了这时，卢锦程也就使出了他最恨最毒、也是最后的杀手锏，这就是对小石头下手。

卢锦程深知，天下父母，自己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也许还能忍受坚持，但就是看不得自己的孩子受苦。这时的卢锦程，就也又咬着牙对何济桓道：“好，好，不说，还是不说是不是？狗日的，那就别怪老子心狠了。”同时转对常怀庆和黄桂林道：“别打他的臭婆娘了，打他的儿子。打，给我打，往死里打，看这狗日的还嘴硬不嘴硬！”

唐淑萍立即痛苦得狮子一样怒不可遏道：“畜生，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还是人吗？他还是一个什么事都不懂的孩子啊！你们这些千刀万剐的畜生，不许碰我的儿子……”

常怀庆和黄桂林自不会理睬唐淑萍的哭叫，而是挥鞭就打，一鞭就将小石头打倒了，几鞭就将小石头打得浑身颤抖、动弹不得了。唐淑萍见了，心都碎了，但也只能大哭大叫，大骂挣扎，但却毫无作用。

何济桓见了，却也霎时涌出了一头一脸的汗珠，脖子和额头上也立即就暴出了青筋；小石头尖利的哭叫声，又简直就如刀割锥扎一样地刺割着何济桓的心，何济桓终于忽然暴怒道：“畜生王八蛋，卑鄙无耻，有本事冲我来呀，打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算什么，猪狗不如！畜生，我要杀了你们，我就是变成鬼我也不会饶过你们……”

卢锦程终于轻轻地吁出了一口气。卢锦程心里道：狗日的，终于说话了，说话了就好办。卢锦程知道，何济桓既然改变了一直一声不吭的犟劲，就说明他的意志已软，他的心志已乱。卢锦程心想，既然何济桓的意志已软，心智已乱，那我这里就再添一把火，也许就能把何济桓的意志摧毁，心智打乱了。只要何济桓的意志一溃，心智一乱，也就不难让何济桓说出真相了。

卢锦程想到这里，卢锦程也就大声吼吓火上浇油道：“打，给我往死里打！何济桓，你个狗日的王八蛋，你还是人不是人，你还是不是这个孩子的父亲？这孩子现在可全是因为你在受刑，你狗日的却无动于衷，你他妈的还是个男人吗？你他妈的还能算是这个孩子的父亲吗？说不说，还是不肯说是不是？不说，老子就也砸他的手指。你看他这小手指，还这么小，这么嫩，砸扁了砸碎了有多疼啊？这孩子还这么小，他怎么受得了啊？何济桓，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你狗日的还配做这孩子的父亲吗？说不说，还是不肯说是不是？”

卢锦程见何济桓仍然没有屈服，并又深知这孩子再被鞭打就会死掉，要是那样，何济桓就肯定什么也不会说了。卢锦程想到这里，卢锦程也就又对常怀庆和黄桂林气急败坏道：“砸手指，砸这孩子的手指。一根一根的砸，十根手指全砸，十根手指砸完了，就再砸他的脚趾，十根脚趾砸完了，就再砸他的小胳膊，小胳膊砸完了，就砸他的腿。把这小孩子砸完了，就再砸这个女人。何济桓，我倒要看看，你这个做父亲的，做丈夫的，心有多狠？狗日的，他们可都是在为你受刑啊……”

与此同时，小石头的小手就也被常怀庆摁在砧板上了，黄桂林也举起了锤子。在此期间，卢锦程那一句句刺心的话，却又无不刀割剑刺一样地在摧毁着何济桓的意志；小石头已经奄奄一息的嘶哑哭声，更是让何济桓心疼得如同万箭穿心。唐淑萍也在声嘶力竭地哭叫着：“你们这帮畜生，天打雷劈的！济桓，你就说了吧！我的孩子啊，不能啊……”

面对小石头撕心裂肺的哭叫声，面对唐淑萍痛不欲生的哀求，面对卢锦程一句句刺心的威胁，尤其是黄桂林举起的锤子，何济桓已然心智大乱，何济桓的意志终于忽然崩溃了。何济桓终于忽然稀里糊涂地声嘶力竭道：“别，别砸！畜生，王八蛋！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