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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艰难岁月小说:青春飞扬的年代 作者:叫天子 更新时间:2021/4/4 10:08:51 压塌的干沟下,战士们从雪中钻出,从雪中拉出被子,使劲抖掉被子和身上的雪,有人在打着喷嚏。 杨进碰碰身边的刘喜田:“大老刘,你这屋顶在**不适用!” 刘喜田吃惊地看着被雪压塌的沟顶:“邪乎!太邪乎了!这哪是雪呀,下的简直就是秤砣!” 田耕冲两人吼道:“别嘬牙花子了,赶紧搭好顶,没有窝咱们咋干活呀!” 杨进、刘喜田急忙翻上沟,从雪中取出压进沟中的木料。 战士们七手八脚开始干活。 田耕走向老王。 老王在一旁弯着腰揉腿。 田耕担心地:“老班长,腿冻坏了吧?” 老王摆摆手:“就是有点发麻,没事儿!” 田耕拉过一床被子,将老王扶坐下,他卷起老王裤管,伸手使劲给老王搓脚。 老王脸上流下汗水,忍着疼,望着田耕给自己搓揉。 战士们欢乐的歌声在荒野中回荡:“新中国的天是晴朗的天……” 田耕听着歌声,心中充满了欣慰……只要保持乐观的革命精神,就没有战胜不了的困难…… 夜幕渐渐降临,杨进和刘喜田在苇子丛中钉下了两根木桩。两人将行军锅的锅盖悬空系在两根木桩的半腰,杨进抓起土试了一下风向,顺着风向把一根木棒软软套在桩上,用木绳牢牢系住木棒上端。 刘喜田跟着杨进学,两人拉着绳分头窜进草丛中。 漆黑的夜晚,狼群行进在草丛中,飞快窜进了干沟。 狼群碰动了草丛中的绊脚绳,绳子牵动系在木桩的木棒,木棒敲击锅盖,传出清脆的响声,响声中,狼群站立不动,惊恐地盯着前方。 狼群不甘心地试探着前行,木棒一下又一下敲击锅盖,狼群大惊。 哨兵冲狼群放了一枪,惨叫声中,狼群四散而逃,留下一具狼尸。 杨进、刘喜田窜出地窝子,俩人跑到狼尸前,拖着死狼往回走。 “大老刘,狼肉好吃吗?” “管它好吃不好吃哟,没肉吃吃什么肉都香,我们明天该打牙祭了!” “这得感谢我,我这办法灵不……” “知识分子又开始吹牛皮了,你这只能算初级水平……” 俩人边说边走进黑夜中,一切重归寂静。 地窝子内一灯如豆,刘喜田坐在灯旁一笔一划地写着字。 杨进站在刘喜田身后监督着:“横折钩,你怎么画得像弯弓。钩怎么没了?” “那钩被你给吓跑了,叫什么叫,再叫这钩再也不回来了……” 坐在铺上的战士们发出一阵哄笑。 刘喜田怒视着战士们:“笑啥笑。俺这手什么都灵巧,就写字笨!” 田耕坐在铺边,用热水给老班长敷腿。 战士们用热水捂软冻硬的被头。 老班长手中拿着狼皮,一针一线地缝着裤脚。 田耕:“刘喜田,你有一个最大的优点!” 刘喜田得意地:“你们听听,连长表扬俺了!” 田耕:“不是表扬,是让你明白你的优点是啥!” 刘喜田:“连长,您说说看,我最大的优点是啥呀?” 杨进:“你咋没有自知之明。自己那张嘴是怎么回事儿你真不明白!” 刘喜田推开杨进:“去去去,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连长,您说说俺这优点!” 田耕:“杨进只说对了一半,你不但嘴生得利,你那脸皮也挺坚强的……” 满屋哄堂大笑。 连老王也忍不住捂肚大笑。 刘喜田陪着众人尴尬地笑着:“连长你挖苦人一针见血……” 杨进扬扬被头:“牛皮大王,你就像这被子,晚上捂着头睡哈上热气给冻硬了,挺坚强,热毛巾一敷,它软了。我们的大老刘同志没等哈气就坚强了。不过,再怎么也敷不软……” 战士们又大笑起来。 刘喜田一把将杨进推倒床上,伸手搔杨进胳肢窝。杨进笑得喘不过气来:“再……再不松手,我……我不教你文化了……” 雪后放晴,刺眼的阳光照耀着荒滩。 田耕、杨进、刘喜田领着战士们将一捆捆苇子装上一辆辆马车。 地灶前,老王抱着柴禾走到灶前,一个趔趄几乎摔到,柴禾扔了一地。扶住沟壁竭力站稳身子,感觉天在翻动,地在旋转,便紧闭着双眼,缓缓顺着土沟滑倒地上。 田耕扭头看见滑倒地上的老王,惶急大叫:“老班长……”他扑向土沟,从地上扶起老王。 杨进、刘喜田急忙奔了过来。 战士们纷纷围了过来。 田耕冲战士们喊道:“快,弄点儿热水来!” 杨进走近灶边揭起锅盖,用水瓢舀着热水端着走过来。 田耕接过瓢,往老王嘴里灌热水。 老王喝下水后缓缓苏醒过来。 田耕:“老班长,我马上派人送你去司令部……” 老王猛地推开田坐起身,挣扎着站起来冲田喊道:“兔崽子,想撵我走,没门儿! 田难过地:老班长,咱们已经三天没菜吃了,您身体扛不住,您要有个三长两短,司令员非毙了我不可……” 老王生气地:“狗屁!不就不小心摔了一跤嘛,什么扛的住扛不住,干活去!”他说完顾自走到灶边,往灶里加柴禾。 田眼里含着泪,冲刘喜田吩咐道:“大刘,你带着工具,看看能不能从地里挖点什么有营养的东西回来,我们没菜吃缺乏维生素,天天靠盐水泡饭吃,手脚天天掉了皮,别说老班长,我们都快顶不住了!” 刘冲杨进和几名战士挥挥手:“操家伙,跟我来!” 战士们跟随刘喜田跑去。 田耕走到老班长身边,望望不理睬自己的老王,便默默帮着老王干活…… 暖暖的东阳照耀着白雪覆盖着的森林,战士们在森林中,用铁爪钉钉着一根根木料。 程征和炊事员端出热气腾腾的馒头放在雪地上,他脱下皮大衣,将馒头放进皮大衣里,用大衣裹好馒头,将大衣绑在木料上。 战士们学着程征往大衣里包馒头,大衣绑上了一根根木料。 程征领头拉着木料,踩着没膝的雪往前行进。 雄壮的军歌声在森林中回荡: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歌声中,拉木料的队伍走向茫茫无际的雪原…… 太阳当顶,拉木料的队伍在雪原停了下来。 程征冲战士们喊道:“开饭了!” 战士们一屁股坐在木料上大口喘着粗气。 程征打开皮大衣取出馒头,他用力掰馒头,馒头纹丝不动。他将馒头放在木料上,从腰上取下斧头砸馒头,馒头被砸碎。他把馒头碎末塞进嘴里,又抓起一把雪放进口中,大口吞吃着。 战士们见状,纷纷学着程征,砸碎馒头抓雪吞吃。 程征咽下口中的馒头,对战士们们说道:“同志们,这比长征时强多了,过雪山草地时,连粮食渣都见不着一粒,我们饿得走不动了,老班长背着我,不知挖了一堆什麽草根,我俩吃了一肚子,结果上吐下泄,差点儿送了命,我一个劲说,这比饿着肚子强……” 战士们哈哈大笑,笑声中,战士们大口雪、大口馒头渣地吃着。 阳光下,文工团的车驶过雪原在山脚下停下来。 罗玉、许颖和战士们迎了上去。 王小华跳下车,冲罗玉狂奔而去。 罗玉也奔向王小华,两人相拥。 王小华俯耳低声叫罗玉:“妈妈,我真想您!” 罗玉感动地:“小华,我也想你!” 许颖走到二人身边。 罗玉忙松开手对小华指指许颖:“快,认识一下,这是许颖工程师,这是王小华!” 王小华望着许颖:“我该怎么叫您?” 许颖打量着王小华:“随你便!” 王小华拉着许颖的手:“那我叫您姐姐!” 许颖点点头:“行!” 王小华高兴地摇着许颖的手:“姐姐,您长得真好看!” 许颖喜欢地搂住王小华:“你是个讨人喜欢的小妹妹!” 刘团长走了过来问罗玉:“喂,老朋友,程征那家伙呢?” 罗玉:“他带部队伐木去了,有事跟我说吧!” 刘团长上下打量罗玉:“你?你做得了红军团的主吗?” 许颖生气地望着刘团长:“怎么说话的?她是我们政委!” 刘团长一愣:“政委?”急忙向罗玉敬礼,“政委同志,文工团前来演出,请政委安排一切!” 罗玉还礼:“刘团长,你们辛苦了,先让战士们休息一下吧,你们都跟我来!” 刘团长冲团员们挥挥手:“快一点儿,跟着我走!” 许颖、罗玉、小华、刘团长走在前,队伍跟在几人身后,鱼贯走进了地窝子…… 王小华站在地窝子中,好奇地打量着一切。 许颖从箱中子拿出饼干递给王小华:“这是我藏的私房饼干,你要悄悄的吃,若被他们发现了,饼干就遭殃了……” “我大大的明白!”王小华急忙将饼干揣进兜里。 罗玉和刘团长坐在桌前谈公事。 罗玉:刘团长,红军团战线拉开了。程团长带着一个营在南山伐木运往大山采石场;“采石场驻着一个营负责采石;侦察连在荒滩打苇子;这里是大本营,负责挖沟。你看你的演出怎么安排?” 刘团长坚决地:“我们必须让每一个战士都看上节目,我们下去演出!每一个点都走到!” 罗玉高兴地:“好!既然您这样决定了,我就给您当向导!” 刘团长:“今晚这里演出完,我们明天就去南山、采石场、荒滩!” 罗玉:“刘团长,我现在看出来了,你这工作态度比行军时强多了,觉悟也提高了嘛!” 刘团长一怔:“我幸好没和你一块儿共事,否则,我一天也落不了好……” 罗玉点点头:“有这点认识就好,说明你已经进步了,懂得了从严要求自己,很好,值得表扬!” 刘团长傻愣愣地:“喂,我干嘛在你跟前就要受训,凭什么呀?” 王小华:“团长,是因为你脾气好,有点像面包。” 许颖:“还是刚烤出来的那一种!” 刘团长望望三人,欲言又止,急忙转身跑走。 刘团长身后,三人哈哈大笑。 夕阳西下,程征和战士们异常疲惫地拖着木料在雪原上行进。 程征大汗淋漓用一只手使劲抵着胃,费力地拖着木料前行。 战士们一个个脸上现出痛苦神情,手使劲按着胃部,脸上汗珠大颗滴下。 程征抓着雪大口大口的吞下,战士们也抓着雪大口大口吞下。 程征放开沙哑的喉咙大声唱到: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 战士们跟着程征放喉歌唱。 夕阳照耀下的雪原显得格外艳丽,歌声则显得十分悲壮。 地窝子内灯光昏暗,王小华和许颖坐在床上,许颖在给小华化妆。 罗玉站在床边看着二人 王小华摸出几封信递给罗玉:“这是乔娜姐给您写的信,她不知道您的通信地址,只好把写给您的信寄给我,让我转交给您……” “小华,谁是乔娜?”许颖好奇的问道。 “乔娜是大英雄,现在是在阿尔泰山放声歌唱的云雀……”王小华的声音充满了自豪。 罗玉拿着信走到桌前坐下专注看信:“姐,近好! 我随土改工作到阿山地区工作,这里有雄伟的阿尔泰山,有广袤的森林,有辽阔的草原(可惜现在是冬季,草原被厚厚的白雪覆盖了,只有等春天到来,我才能看到绿茵茵的草原),有美丽的鄂比河、额尔齐斯河;还有生活在这里的勤劳勇敢善良的哈萨克人民,他们需要医、需要药! 我每天骑着马奔走在大大小小的部落,为哈萨克牧民治病,他们对把我当着他们的亲人,还说我是阿尔泰山的云雀。 姐,我读过雪莱的诗《致云雀》,在诗人的笔下,云雀是欢乐、光明、美丽的象征。我觉得善良的牧民们把我比喻得太伟大了,其实我做的一切都是在执行党的民族政策。 姐,我也要像保尔?柯察金那样,将自己的一生贡献给人类最伟大的事业:为了共产主义事业而奋斗终身……”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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