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章：行动队长一职

耿平说：“开始配合国军接收上海。清点物资什么的。这两天开始登记我们区管辖的户籍。今天上午，军统就把我们区分局，查封鬼子时期的档案给拖走了。”

“为什么？”贤明问：“你们可是警察局，和军统没什么关系吧？”

“看着是这样的了。”耿平说：“实际上现在还是军管。总局局长，副局长都是前线打鬼子回来的，都立过战功。”

“明白了。”贤明说：“他们想从旧档案里找一些东西。”

“是的吧。”耿平说：“我也问来拖档案的军统。他们说长官教他们过来他们就来了。没说什么，还谢谢我配合他们的工作。别人是军统，拖走也就拖走了。

军统前脚刚走，中统的人来向我要档案。我说，军统全拿走了。中统的人还生气的走了。

就在刚才费时，费长官也来电话，叫我给他留档案。我对他说，军统全拖走了。他说，军统拖走也就算了，要是中统给拖走了，他跟我急。

还有总局也要档案。电话里叫我送过去。我说军统拖走了，分管副局长对我骂，批评吧。说是我们的东西。怎么让别人给拖走了？然后生气的挂了电话。”耿平无奈的摊开手说：“你们看这事儿。我一个小小的分区警察局长，那头都得罪不起。”

“这么说来。我哥他们有危险。”贤明说，“应该说我们有危险。”

耿平问：“怎么说？”

大家也都看着贤明。

贤明说：“别那么紧张，一时可能还查不到。我是说，我哥不是进过76号吗。”

“嗯。”耿平说，“那晚上，明爷你通知一下家里，让家里给安排一下。”

“知道了。”贤明问：“这刘怀山与章纲纪两位兄弟耿局长就给安排个差事。”

“行。”耿平说，“这以前是鬼子管的局子，也是我的老警察局。其它部门都还好。就是我的行动队少个队长。”

贤明问：“你这里没人安排？”

“人倒是有。”耿平说：“上面安排了有十来个二鬼子回来。说什么当时他们是曲线救国。他们推选一个人来队长，原来的警察不服气。

我安排原来的警察当队长吧。二鬼子他们给我叫狠。现在一个队分成了两派。天天吵架打架。

二鬼子们能平安回来，还进了警察局。我想你们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他们也没把我放在眼里。”耿平苦笑的说：“我这个局长当的很窝囊。不过。”耿平看着贤明说，“现在好了，贤爷派了两个兄弟来给我撑腰。看他们还矫情。”

“嗨。”贤明说：“你把一个烫手的山芋给了我兄弟？”

“阿明哥，我可以。”刘怀山说，“有白虎帮作靠山。我让他们对我，对耿局座以后服服帖帖的。”

“那好。”耿平说：“那章兄弟就跟着我，作为机动人员。”

“是长官。”章纲纪站起来立正敬礼。

耿平让他坐下来。问：“这礼敬的真好。龙爷教的？”

“四爷。”贤明说：“不是对你说了吗。都是自家兄弟。”

耿平有些激动的说：“这狼窝里终于有了自家兄弟。”

贤明说：“那么高兴，你今晚请客吃饭。”

“嗷！嗷！嗷！”他们听到楼下校场吼了起来。

耿平说：“看吧。两派又打起来了。”

“这样。”刘怀山说：“耿局长现在带我们下去。宣布任命我这个队长。”

“先等一会儿。”耿平说：“听听他们说些什么？”

“好吧。”大家就去站的窗子后面去听听。

“狠什么狠。”一个警察说：“有本事，别当二鬼子。”

耿平说：“这是我们原来的警察。”

“你们懂什么？”另一个声音说：“我们那叫曲线救国。”

耿平说：“这是二鬼子。”

“知道了。”贤明说：“听一会儿吧。”

“曲线救国。救你娘的**。”警察说，“你们二鬼子帮着日本鬼子祸害了我们多少中国人？杀了我们多少同胞姐妹兄弟。你们就是卖国贼。”

“上海沦陷了，你们在上海，还不一样。”二鬼子说，“你们就是汉奸。”

“你他娘的才是汉奸。”警察说，“兄弟们，我们不能让二鬼子这样污蔑我们。打死他们。卖国贼，死汉奸。”

“打！”

“打！”

校场下就乱作一片了。

龙长剑说：“耿局长，现在可以带刘兄弟和章兄弟下去了。我和阿明在你办公室等。”

“好吧。”耿平整了一下警服，戴上帽子。这时他的秘书敲门进来说，“局长，又打起来了。”

“嗯。”耿平说：“我们下去看看。”耿平也就出门去了。

刘怀山和章纲纪也跟上。秘书看龙长剑与贤明没要在下去的意思，他对他们点了一下头，出去关上了门。

这几天来。原警察与分派来的二鬼子不是吵架就是打架。其它办公室的警察也习惯了。他们就当热闹看就是了。

耿平带着刘怀山与章纲纪到了校场。耿平大声的命令：“都给我住手！”

警察与二鬼子拉扯着，挥着拳头正忙。没人理会他。

耿平拔枪对空中开了一枪。警察与二鬼子才停了下来。

龙长剑与贤明窗户边看着，龙长剑说：“耿局长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呀。”

贤明说：“看他怎么把刘兄弟和章纲纪介绍给大家。”

“嗯。”龙长剑说：“这刘怀山是耿局长的妹夫。”

“啊？”贤明问，“耿妹子当四爷了？”

“嗯。”龙长剑说：“等会儿在说。先听耿平怎么介绍刘怀山这个队长。”

“好。”贤明说：“先听听。”

“立正！”耿平喊着命令。

打架的警察与二鬼子，鼻青脸肿衣冠不整的，也就慢慢的走到耿平面前列队站好。耿平一枪对天开，他们还是听话的。

“看看你们这个样子！”耿平收了枪，指着所有的警察和二鬼子说：“你们这个样子像个警察吗？”

“局长。”一个打架的警察说：“他们骂我们是汉奸。”

“我楼上都听见了。”耿平命令，“整好衣冠。立正！。”

大家也就纷纷的把帽子戴正，把衣服扣好。掉扣子了的。也把衣服整正了。用衣袖也擦了一下脸。

“立正。”耿平说：“这十来天，你们是一个不服一个。这队长一职就一直空着。现在，我请了一个人。”耿平介绍刘怀山说：“刘怀山。刘兄弟任命我东区警察分局行动队长一职。”

没有掌声。大家都看着刘怀山。

“兄弟们大家好。”刘怀山说：“鄙人。”

“他是**新四军。我认得他。”一个二鬼子指着刘怀山说，“他还是个头头。”

“啊？”大家都看着刘怀山。

这着实让龙长剑，贤明，耿平，章纲纪他们没想到。他们冷汗都出来了。

刘怀山平静的抬了一下手。这也是告诉龙长剑他们不要着急。因为刘怀山也认出了指认他的那个二鬼子。

是一次他与几个同志执行侦察任务回来，刚好遇上我新四军一个连与日伪军在交战，他们就投入了战斗。

那次他没穿军装。指认他的那个二鬼子是他抓的。后来听说有俘虏跑了。谁也没想到日本投降后，在上海又遇上了。

刘怀山沉着的问：“这位兄弟，你凭什么说我是**？你又怎么认识我？我可不记得你。”

“我认得你。”二鬼子指着刘怀山，对大家说，“有一次，我们和皇军扫荡李家湾。”

“你个二鬼子。”一个警察一脚就把二鬼子踢坐在地上。气愤的说：“还皇军，他娘的，他们现在正在港口码头，上船回小日本国，你他娘的干麻不跟着去？新四军四爷可是打鬼子的英雄好汉。你这个二鬼子。”警察对倒在地上的二鬼子又是一脚。

“张有发。”耿平阻止他停下来。说：“大家站好，听刘队长解释一下。”

“好。”刘怀山说：“那我也就不瞒各位兄弟了。大家知道白虎帮吧？”

“知道。”一个警察说，“还不算坏。我妹就在他们万福楼做服务员。兄弟们还有媳妇也在。”

“知道就好。”刘怀山说，“大家知道白虎帮。自然也知道老当家龙爷。”

“知道。回乡下去了。”警察们答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