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章：晚上有任务

刘怀山说：“阿嫣是新四军妇女会主任，这个就不说了。我和阿嫣结婚后，第二年就有了孩子，是个女儿叫刘然，现在有两岁多。

母女名一起就是嫣然。然然有半岁时我们要转移，阿嫣把孩子背在背上指挥大家行动。可是，这很是影响工作，我们就商量把孩子送到老乡家去，那天长剑哥送一批物资来，看到部队在转移，物资直接送到新的驻地去。

看到阿嫣把女儿送给老乡是那么的舍不得，长剑哥就对阿嫣说。送给我吧，我一定带好她。我和阿嫣觉得送给自己的同志，要比送给老乡放心的多，以后也好找。

这样，我和阿嫣的然然就成了长剑哥家的小五儿，长剑哥自己有四个孩子。”

贤明问：“抱个半岁的孩子回去，龙三少爷怎么对龙爷，伯母，夫人和镇上人解释？大家可都知道你家教严。”

“没事。”龙长剑说，“我就对镇上人说，我在外面犯了一回错，就有了这孩子。我和我爹演了一出戏，我在床上躺了三天。”

贤明问：“龙爷他还真打你？”

“可不，假戏真唱。”龙长剑说，“你们的嫂子对我说，看爹把你打成这样，我心痛。你在外面乱来，还带了个孩子回来，我痛心。可是，我还要好好照顾她，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呀，就哭哭啼啼的。

我对你们嫂子也不瞒这事，我就告诉她，这个女儿是四爷家的孩子,说不的，以后就是我们的小五儿。你们的嫂子听完后，屁股上拍了我一巴掌说，谁的孩子都不是，是我家的小五儿。哎哟。”龙长剑痛苦的表情，“你们嫂子那一巴掌，又让我在床上躺，不是躺，是多趴了两天。”

“哈哈哈。”大家开心的笑。

刘怀山端起酒杯对龙长剑说：“谢谢长剑哥和嫂子。”

“不客气。”龙长剑端起酒杯回敬刘怀山，“现在小五儿在家，是我们一家人的开心果，哥哥姐姐都喜欢她。小五儿和小四儿相差一岁，姐妹俩关系最好，奶奶也惯着。你们的嫂子，我孩子娘。至从有了小五儿，我天天守空房。”

“嘿嘿嘿。”大家笑着又干了一杯酒。

耿平放下酒杯问：“可是，耿勇怎么说阿嫣死了呢？”

“不死怎么说？”龙长剑说，“鬼子投降后，耿勇与国军内应外合，收缴很多战略物资，大家也才知道他是戴老板的人。

在鬼子的阵营这么些年，不但没有暴露还升了官。这样的人在军统也算是王牌特务，他不说耿主任死了，说她在新四军那边当什么主任，他不就成了**家属了吗。”

“说的是。”贤明说，“也只有说死了，对他才不会有影响。”

龙长剑对大家说：“国民党对我们还是会动手的，你们以后在上海要好好保护自己和组织。”

“知道。”万古今说，“我们是龙爷的人，不会给龙爷丢脸的。”

“嗯。”贤明说，“刚才说到房子，怀山兄弟和纲纪兄弟可以住到万福楼来，这里离警察东区局不远。”

“可是可以。”刘怀山说，“这里有房子吗？不会让我们睡雅间吧？哈。”

“你想睡雅间我还不让呢。”贤明说，“三楼总经理办公室边有一套两室一厅的房，以前韩先生他们刚来时就住那里的。后来搬到香樟路47号，中午他们那里也休息，家具床那些都是现成的。如果觉得可以，明天上午还没客人时，叫几个服务员打扫一下，你们明天晚上就可以住过来。”

“好。”刘怀山说，“那我们吃完饭就上去看看。”

“嗯。”贤明应着。

这个时间段，耿勇把汉奸带到审讯室，因为是刚迁回来成立的城防警备司令部，审讯室和牢房都没关压的有犯人。不过，刑具还是一套套的放在那里，有的上面还留有血渍，看着很渗人。

耿勇让汉奸坐好，他不准备用刑。因为，耿勇接过这汉奸时，就感觉到了他全身都在打抖。

耿勇叫一起跟来的两个士兵给汉奸上一碗水，汉奸咕咕得两口就喝完，他放下碗。用戴着手铐的手擦了一下嘴：“长官，我这样臭臭的，可以先让我洗个澡，换身衣服。行吗？”

“行呀。”费时走进来说，“只要你等下说出点有用的东西，你要什么都行。”

“哎，哎。”汉奸奴才相恭敬，“我一定说，一定说，一定让长官您满意。”

费时打了个手示，几个兵就出去了，一会儿提了两桶水，拿一套便装，一条毛巾一块香皂，一双布鞋，放好。

费时说：“洗吧。”

耿勇就去给汉奸开手铐。

汉奸站起来脱衣服，看到费时和耿勇没有走的意思。汉奸问：“长官不回避一下？”

“都是大老爷们，有什么回避的？”费时说，“就地洗吧，要是水不够，我在叫兄弟们再提两桶来。”

“够了，够了。”汉奸脱上衣，看着还有几个士兵站在费时和耿勇的身后。他说：“小兄弟们可以请出去吗？”

费时回头看了一下，对那几个兵挥一下手：“你们门外等等吧，别人要洗澡，不好意思这么多人看着。”

“我呸！”一个士兵啐了一口，“当汉奸，你家八辈子祖宗都让你卖了，你还有羞耻之心？你想想你做的那些事，那一件见的了人。我呸！”说完带上那几个兄弟就出去门外站着。

费时把门给关上和耿勇门边站着。

汉奸没有说话，他脱下裤子，就用毛巾沾水洗澡。

哗哗水声汉奸洗了一会儿，擦干净水，他穿好衣服穿好鞋，对费时和耿勇说：“我洗好了长官。”

“你们进来。”费时开门叫门口几个兵进来。

几个站在门口的士兵进来。费时指着那一堆脏衣服和水桶：“把水桶提到水房，脏衣服那些都给扔到院子里的垃圾桶里去。”

“是，副司令。”几个士兵把那些东西就给拿了出去。

“说吧。”费时坐在审讯桌边，“让我听听，是什么有用的好东西。”

“长官，”汉奸恭维巴结的笑，“可不可以先让我吃点饭，这也是晚饭的时候了吧，我都饿了。我想您们也还没吃吧？”

“行，”费时有些生气的拍着桌子，“等下你说一些没用的，我一枪嘣了你，也让你做个饱死鬼。”

“一定会让长官满意的。”汉奸看着审讯室，“就别这儿了吧，当初我跟着皇军。”

“爱说不说！”耿勇愤怒的拔出了枪，对着汉奸，“一个汉奸那来那么多的讲究。”

“行，不在这儿吃。”费时站起来压下耿勇的手，轻声耳语耿勇，“急什么？他活不过今晚。”对汉奸说，“那就去我办公室吃，我让耿处长给你去买，想吃什么？”

“也没什么要求。”看费时很好说话，汉奸也放松了下来，“要是不破费的话，就来个宫包鸡丁，一个回锅肉，一个小菜就成。”

“好。”费时带汉奸离开审讯室，对耿勇说，“去买饭吧，我们也一起，晚上要干活。”

“是，”耿勇收了枪就出了审讯室，遇上那几个士兵回来，他说，“不用去了，食堂先吃饭吧，晚上有任务。”

“是。”那几个士兵敬礼就去吃饭。

费时后面带汉奸到办公室，费时也没给他戴手铐。汉奸看着费时的办公室说：“长官的办公室很一般呀。”

“坐下。”费时说，“我一个穷当兵的，除了一身军装，就是枪和子弹，手下还有几个兵。当兵的，手下兵多就是富有，这个大家都知道。”

“不是您这样说的。”汉奸气派的坐下来说，“那时我跟着皇军。不是，是鬼子当官的。他们可都有个办公室之宝，就是收来的我们的玉器，字画，瓷器什么的放到办公室，显的又气派又风雅，还有伪军军官们也是。”

“我也想呀。”费时说，“可是哪里有？”

“您傻了不是。”汉奸说，“俱我所知，鬼子投降后，您们这些国军接收大员，没少往自己家搬东西。长官，看您倒是清廉，我看报纸了，那些好东西，您都拿出去送给博物院了。”

“那怎么样？”费时说，“那些都是国家的东西，我留着也没什么用。”

“别人可不像您这样想的。”汉奸说，“长官您，我不知道以前是哪里打鬼子的。我问一下您，在鬼子来之前，比您军衔低的长官，现在军衔是不是和您一样，还有比你高的。有没有？”

“有。”费时说，“那是战功。”

“可以这么说。”汉奸诡秘的说，“但是，有不少都是鬼子手上收缴上来的东西。“上”的军衔。您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