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章：死汉奸

“哦，有这些事？”费时抽屉里拿出本子和笔准备记录的样子，“你说说，我明天就去查一查。”

“别，别，别。”汉奸说，“我也只是听说，俱体是谁，拿了多少？收了多少？我还真不知道。这些天我东躲西藏的，我瞎猜的。”

“喔。”费时合了本子。

汉奸说：“我听说，有不少二鬼子的长官，拿着好东西去贿赂上头。”汉奸指了一下天花板，“那些人不但不杀，还保留了他们原职，说他们那时当二鬼子是曲线救国。”

费时心想：死汉奸，你知道的可还真不少。

这时门被推开，耿勇与饭店一伙计，各提了两食笼回来。

伙计食笼里取出饭菜，放好到桌子上。

耿勇对他说：“明天门卫岗哨来收碗筷，账都付了的。”

“哎，长官慢用。”伙计提着两个空竹食笼就走了。

汉奸站起来看到有六个菜，还有四个荤菜，他放松的笑：“长官太客气了。”

费时说：“我和耿长官都还没吃晚饭。”

“荣幸，荣幸，能与二位长官一起用餐，鄙人非常荣幸。”汉奸笑着拍了一下手，“要不今晚之后，二位长官就收了我怎么样？”

“那看你今晚对我们说什么了。”费时说，“我们这样客气对你，你可不能让我们提着一个空篮子。”

“不会，不会。”汉奸看着桌子上的菜，他觉得费时非常好说话。

费时对耿勇眨了一下眼，耿勇也明白，这是一条大鱼。心里也看不起兄长耿平，这么好的机会，自己也不去把握，真是没出息，一点男人的血性都没有。

费时说：“先吃饭吧。”

“好的，好的。”汉奸坐过来，耿勇给他们盛了饭。

汉奸笑说：“这么好的菜，有点酒就好了。”

耿勇真想扇这汉奸一巴掌，都快要死的人了，还这么多明堂。

“有。”费时就办公室酒柜去拿酒。

费时，耿勇与汉奸吃着喝着。

贤明他们吃好后，到楼上看了一下房子，刘怀山与章纲纪都觉得很不错，决定明天就搬过来。

走时，贤明对蓝年祥说：“明天上午，还没有客人时，安排几个服务员把上面三楼，你办公室隔壁的房间打扫一下。怀山兄弟和纲纪兄弟住过来，他们现在是东区警察分局的人了，上班近。”

“好。”蓝年祥说：“以后我们就有伴了。”

“有什么伴？”贤明问，“你们来上班，他们也出去上班。哪里来的伴？”

“哦，是的。”蓝年祥笑。

贤明说：“现在也没什么客人了，你先早点回去吧，媳妇还在家呢。”

“好。”蓝年祥说，“那阿明哥，你们先走。”

“好吧。”贤明开车带上刘怀山、章纲纪、万古今、龙长剑一起。

耿平自己就散步走路回去，他知道妹妹还活着，与他一样还是中**员，他很心慰。还见到了妹夫，他还当舅舅了，想着都高兴，他回家脚步都是轻快的。

这时费时他们的饭也吃好了，耿勇收拾了一下桌子。

费时给汉奸倒了一杯水：“这澡也洗了，饭也吃了，酒也喝了。现在可以说说了吧。”

“嗯。”汉奸喝了一口水，“费长官司令，我说了后，东西拿出来我们平分怎么样？”他看了一眼耿勇，对费时说，“这位长官，我想，您也是信任的。”

“非常信任的兄弟。”费时说，“看你东西有多少？要是我们都吃不饱，手下还有些兄弟呀。平分？这个得看情况。”

“是的，是的。”汉奸说，“如果东西还在，应该还在。我希望副司令长官手指漏那么一点，就够我吃一辈子了。”

费时忍着极大的耐性平静的问：“在哪里？有多少？”

“有多少我不知道。”汉奸说，“有个圣安斯修道院，两位长官要是老上海，应该知道吧。”

“知道，在城外。”费时说，“都是一些修道的女嬷嬷。”

“是的。”汉奸说，“皇军，不是。”汉奸扇了自己一巴掌，“讲习惯了。”

“没事。”费时说，“你讲吧，我们懂。”

“哎。”汉奸说：“鬼子来了后，把那里做了慰安所，我们乡下抓的花姑娘小媳妇也送到那里。”

“那，那些女嬷嬷们呢？”耿勇问，“她们，鬼子也让当了慰安妇？”

“是的。”汉奸诡笑的说，“年老的就让她们厨房做饭，年轻的就留下，一人一房，你们不知道，干那洋妞有多带劲。嘿嘿。”

“说事儿。”耿勇拍着桌子说，“恬不知耻的事，你还很得意？要是你在说这些，我真就一枪嘣了你。”

“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汉奸擦了一下冷汗，他觉得耿勇真是不好讲话。他说：“我也就陪着那时的鬼子长官，去过那里三次，三次。”汉奸做着OK手势，“鬼子长官都带有箱子过去，两次回来时又不见了，我侧问过，鬼子长官说，叫我不要打听。”

费时问：“你们去哪里不是慰安吧？”

“不是。”汉奸说：“是送抓得姑娘和小媳妇们过去，我就找洋妞。”

“说正事吧。”费时不想听闲篇。

“是。”汉奸说，“第三次去，我也不找洋妞慰安了，我就偷偷的守着鬼子长官，

那天从前线下来了好多鬼子兵，每间房前面都排了好长的队，我就很有机会偷偷守鬼子长官。

一起去的鬼子兵在前面下了车，我也下了车，我多了个心眼。看到鬼子长官把车开到后面去了，我就悄悄的跟着去看。

我看到从另一房间出来几个兵，把鬼子长官的两箱东西给搬了下来，然后就进了厨房边的储藏室。我看没人，也悄悄的跟了过去，看到他们把东西放到储藏室的地窖里。

为了不被发现我就走开，我还看到，有鬼子进了另一个教堂，教室吧。那些嬷嬷们修心的地方。天黑，大家都在前面，我也悄悄的跟着去看。吗呀，里面全是军火。外面放了一些乱七八糟地东西做掩护，一般去那里的鬼子都是找女人慰安的，不会发现后面还有这些东西。

以后我就没去过那地方，鬼子长官被调到乡下扫荡去，我也跟着去，他官大还经常回上海。我是鬼子投降了，我才东躲西藏地回到上海来的。”

费时问：“里面有多少东西？宝贝和军火？”

“我不知道？”汉奸说，“军火我看有一屋子的，教堂教室都很高大。”

“还会在吗？”耿勇对费时说，“除了那个当官的，还有给他搬箱子的鬼子也知道，他们就不会谋了去？”

“不会。”汉奸自信的说，“就算谋了去，他也没地儿放，又没有机会回日本。就算谋了，他也是放在修道院的。”

“也是。”费时说，“鬼子的天皇是突然宣布投降的，鬼子也来不急转移。那里是城外，鬼子到哪里都是去发泄的，他没那么快收到消息。

而且，国军当天傍晚就收复了那里，被迫害多年的妇女们四处逃散，有的也自杀了，要是有的话应该还在，我也没听说那里收缴了军火。”

“那厨房还有老嬷嬷们。”耿勇说，“她们不会说？”

“她们应该不知道。”汉奸说，“每次去都把她们给支开了。而且，要是去的鬼子多，她们也要忙着端茶送水，有的鬼子等不及，拉上送水的老嬷嬷就地就。”

“真是一群畜生。”耿勇气愤的拍着桌子。

费时抬一下手让耿勇平静一下，汉奸是头都不敢抬起来。

“事不宜迟。”耿勇缓了一下情绪，“带上一个排，开两辆大卡车去。”

“行。”费时站起来，“你先去通知蒋连长安排一个排与我们去执行任务，还有我的司机。”

“是。”耿勇接受了命令，从口袋里拿出手铐，对费时说，“先把他铐上。”

“嗯。”费时接过手铐，把汉奸给铐了起来。

汉奸说：“长官，我不会跑的。”

耿勇就出去了。

费时给汉奸铐了手铐说：“等一下到了地方后，要是有东西，我会开箱检验，我也会给你把手铐打开，人多手杂，地窖光线也不好，你看准机会，拿上些值钱的，就跑吧。”

“长官，”汉奸问，“您不管我了？”

“我管你才让你跑。”费时说，“你也知道现在，国人谁容的下汉奸。要是我收留了你，我可能保不了我这副司令的位子。你的小命也保不了，我们都的完蛋，你没看到耿处长，他与我不是一条心。”

“长官您说的是。”汉奸说，“那我等会儿就灵活点。”

“对。”费时拍了一下汉奸的肩，“走吧。”他们就一起出了费时的办公室，这时天全黑了。

司令部大院，一个排的士兵都集合完毕。费时也不多话，挥了一下手：“上车出发。”

士兵们就上大卡车，耿勇对两部卡车司机说：“等会儿跟着副司令的车。”

“是，长官。”司机兵应着。

费时带汉奸上自己的车，耿勇跑过去也上了车。

耿勇上车后，费时对司机说：“圣安斯修道院。”

“是，长官。”费时他们的车就启动前面走，后面两辆卡车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