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落入敌手

赵飞虎远远就看到小黑屋里没有灯光，就感觉到了情况不妙，急忙从腰里拔出手枪冲了过去，冲到门口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民兵小胖，小屋子的门是敞开着的，屋子里黑洞的疯狗老七已经不见了踪影，肯定是逃之夭夭了，赵飞虎急忙抱起小胖，小胖的脑袋流着血，试了一下鼻息，还有呼吸，没有死，于是就大叫：“小胖，小胖，你醒醒，你快醒醒！”

小胖一直都没有反应，难道小胖被砸死了？

赵飞虎又伸手在小胖的鼻翼试了一下，没有错，小胖没死，还有呼吸，应该是昏厥，被人击昏，他的身边就留下被丢弃的破碎青砖，小胖的枪支不见了，现场不见另一个民兵，难道是这个民兵伙同疯狗老七算计了小胖？

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念头，这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董明亾是一个很可靠之人，应当说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不管怎么样，只有找到了其本人再说，任何猜测都不能说明问题，所以赵飞虎就大声喊叫起来：“董明亾，董明亾你小子死哪了，听到赶快给我滚出来！”

赵飞虎喊过之后，四野里没有另一个民兵董明亾的回音，难道真是董明亾击伤了小胖放走了疯狗老七？

这一想法仅仅在赵飞虎的脑子里闪过，甚至肯定了这一想法，但转念又一想，根本也不可能，董明亾不是一个糊涂人，办不出来这样的糊涂事，这一点赵飞虎还是肯定的，但不管咋样，赵飞虎也就不再犹豫了，疯狗老七不能让其逃走，逃走了就成了一个祸害，赵飞虎用手枪对天连打了三枪！

三声枪响这是村里发生了紧急情况，紧急集合的命令。

按规定三声枪响村子里的干部民兵都要在第一时间向枪响的地方聚集，这是规矩，也是从抗日打鬼子时就立下的规矩。

三声枪响也惊醒了媳妇炕上睡得正香的另一个民兵岗哨董明亾，董明亾就是把一只臭袜底塞进疯狗老七嘴巴的哪个民兵岗哨。

三声枪响在寂静的夜晚显得特别地响，睡梦中的董明亾一惊就从炕上跳起来，责任所在，首先想到的就是关押疯狗老七的小黑屋哪里出事了，董明亾后悔莫及，本想稍躺一会就走人，老婆的热被窝，香甜的女人气息，实在让人流连难返，就是这个稍躺一会儿，竟然一觉就睡了过去，还一直在做美梦！

董明亾惊醒跳起来就想：误事了，误大事了，这可怎么办，疯狗老七本来就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小胖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小胖又很长一段时间在疯狗老七家里打长工，对疯狗老七肯定有顾虑，把疯狗老七交给小胖肯定不是个事，这是都怪自己把持不住自己这下肯定坏事了！

董明亾急三火四穿好了衣服，提着枪就冲出了自家的门，尽管媳妇也已经醒来，并且队他说着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清，满脑子都是小胖疯狗老七！

董明亾提着枪就向小黑屋哪里跑，跑到哪里远远就看到赵飞虎抱着民兵小胖，小胖瘫倒在赵飞虎的怀里不省人事，脑袋“嗡”一响，心里越不想看到的事还是发生了，硬着头皮跑过去，村指导员赵飞虎看到董明亾就责问：“你上哪了？”

董明亾感觉到了赵飞虎的眼睛冒着火星，董明亾这个时候也不敢撒谎，就实打实地说了：“疯狗老七不老实，一直都是又喊又叫，我用一只袜子堵住了疯狗老七的嘴巴，我的脚就冻得受不了，就回家穿袜子，穿了袜子不小心就在家睡着了——”

不用往下说了，谁都年轻过，漂亮媳妇热被窝，接下来发生什么情况话到这里不用说谁都知道怎么个情况，赵飞虎冲着李董明亾吼：“疯狗老七逃走了！”

董明亾说：“我去追！”

往哪里追？谁都不知道，董明亾提着枪跑走了，很多干部民兵赶过来，其他干部民兵们也分头去追，分为不同的方向，因为谁都不知道疯狗老七能逃向哪里，疯狗老七逃走时还拿走民兵小胖的枪，因此所有的人追击都倍加小心，各路追击都是空手而归，结果渺茫，赵飞虎根本就不报什么希望，疯狗老七奸诈得很，要追回他，又不知道他逃跑的方向根本就不可能的事。

民兵小胖是被疯狗老七用青砖拍过了两次拍昏，疯狗老七就拍砖的力度来说，不仅仅只是为了拍昏小胖，而是想直接把他拍死，民兵小胖是在昏迷了两天之后才醒来的，醒过来的民兵小胖马上就明白的一件事，就是疯狗老七说过可以让他小胖不担责，可没有想到疯狗老七使用青砖拍他，这下手这个狠，如果下重了手，一下子将自己拍死怎么办？

况且这下手的程度就是把他往死里拍，根本就不打算让他活着，可见疯狗老七根本就没有什么信誉可讲，跟疯狗老七讲诚信，就是自己给自己找死！

当然，这些事民兵小胖不会对任何人讲，民兵小胖想想都有些害怕，心里很是愧疚，所以民兵小胖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指导员，对不起，我没有站好岗，你处分我吧，怎样处分我都没有怨言！”

赵飞虎将小胖扶起来说：“警惕性一点都不高，就是一个草包，这个还不是主要的，更主要的这个疯狗随时都可能杀回来，给人民群众造成巨大的伤害！”

这一点民兵小胖绝对没有想到，当时只是纠缠自己那点事，什么报答、报恩之事，忘记了有一次疯狗老七用皮绳子抽过他的脸，半年没有拿到工钱的那回事。

疯狗老七逃走了，很多年的影子都没有看到，一点消息都没有，就像从这个世界消失了一样，民兵小胖倒很愿意疯狗老七从此死掉，没有想到疯狗老七再一次出现就是眼前，在所有人的视界里烧了赵?村，疯狗老七带领还乡团还有一个连的国民党士兵包围了赵?村，赵飞虎和大多数干部都没有突围出去，突围的民兵死伤惨重，也被打了回来，民兵队长赵子龙被打断了一条腿，一支胳膊也被炸飞了，也被还乡团拖了回来。

疯狗老七就站在赵飞虎的面前，自知今天就是他的主角，这里的所有人所有事都是他说了算，叫谁死，说就不能活着，他疯狗老七主宰着这里的一切。很得意就追问赵飞虎：“有一个问题我想问问你，你知道我当年是怎么逃走的么？”

赵飞虎说：“一条疯狗，没兴趣。”

疯狗老七说：“没兴趣就对了，我也没打算跟你说这些，这都是过去了的事，过去了的事拿到眼前来说没意思。那我们就说说眼前的事，就说说你！”

赵飞虎说：“我没有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痛快点！”

疯狗老七哈哈大笑，说：“赵飞虎，赵指导员，你很懂道理，你所说的血债血偿，我今天就是也要血债血偿，想想看，当年我如果被你们打死了，几个周年都过去了，坟头上的草也都长过了几茬，可惜我没死，我活的好好的，结果就是我没死的今天，你就得你死，就这么简单！”

有还乡团叫：“老七就别跟他废话了，干脆就铡刀铡了吧，给他来个腰斩，他不是要痛快的么？！”

疯狗老七说：“要死没那么容易，要死也要叫他最后一个死，铡刀铡死便宜了他，他怎么个死法，许多年以前我就给他设计好了，你们就等着称好吧，猫玩老鼠的那种你们谁都知道吧，猫玩老鼠并不等于不想吃掉他，而是更好的享用他！”

疯狗老七说得沾沾自喜，赵飞虎一脸地轻蔑、不屑，疯狗老七不管这些，就放弃了赵飞虎走到了民兵队长赵子龙哪里，民兵队长赵子龙被打断了一条腿，一支胳膊被砸飞了，还在一直躺着血，成了一个血人，站不起来就坐在地上，是被还乡团拖进打谷场的时候还是躺着，这个时候站不起来，是倔犟地坐着，疯狗老七呵呵一笑说：“子龙你好啊，我一向敬重你是一条汉子，打小鬼子的时候是个大英雄，不过，当初你逮捕我的时候何等神气，你有种，我被逮捕，第二天枪毙我的人我知道也会是你，我说的没错吧？”

民兵队长赵子龙一笑露出了很白的牙齿说：“没错，有种你不跑，我就叫你尝尝子弹头的厉害！”

疯狗老七不说话了，从枪盒子里掏出盒子炮，笨手笨脚竟然没有一下锛开枪机，第二下锛开了枪机，将枪口顶在民兵队长赵子龙的脑门上，一枪就将赵子龙打死，赵子龙就坐在那里竟然不倒，疯狗老七恐惧，用脚踹倒。

疯狗老七就提着枪，走到被捆住双手的民兵小胖，民兵小胖起初不敢看疯狗老七，躲不过就回过头来对疯狗老七笑，说了一声：“兄弟。”

兄弟那是那天夜里疯狗老七首先对民兵小胖的称呼，民兵小胖想用这句话提醒疯狗老七自己的功劳，要不是他小胖故意放走他，疯狗老七怎么会有今天，后来发现疯狗老七的眼睛闪动着幽幽的火苗，根本就没有一点怀念感恩的心，就急忙有叫了一声：“东家老爷——”

疯狗老七没有答应，只是说了一句：“我这个人有个特点，不愿欠着任何人情，你也不例外，不欠那我就还给你！”

疯狗老七说着抬手一枪，将民兵小胖脑袋给打飞了大半，民兵小胖的身体沉重地麻袋包一样倒在地上，民兵小胖也被击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