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攻取丹山(上)

王凡这边忙不说，丹山县城，有个人却有点生气。

县衙里，韩可平的脸拉得老长，下面跪着两个衙役。“这么说他们没在窑子里。这几畜牲，死哪去了？”县老爷有些像是自言自语。

一个衙役忙说：“乡下有几个寡妇还不错，可能他们在哪家也不一定。”韩可平目光一扫，那衙役跟做贼似得忙低下头。韩可平鼻子里“哼”了一声，说：“去看看吧。”那两个衙役马上起来，一溜烟跑了出去。

那边王凡很快收到消息树的消息，知道有两个人出来了。多半是两个衙役出来看情况的。到中午的时候，王凡收到了一封鸡毛信，信里没有文字，画了两个人，看样子像是戴着帽子，王凡看了半天，问了送鸡毛信的人，才知道，是两个衙役出来找人了，和消息树的信息是一至的，但这也让王凡暴汗，看来扫盲速成班也要安排时间搞啊。

卖皮货的老人们回来，按王凡的指示，买回了些盐、油等生活用品，还买回了不少纸笔墨砚等。

晚饭后，王凡就让会识字的人把这些人分别带去上扫盲课。农民大多不识字，但三百多人里好歹有几个人。王凡在下午的时候分别把这些人找出来，加上几个头脑灵活的，教给他们培训方法和课程，那些什么四书五经的全被他取消了（当然，他现在也没有四书五经的教材），主要是日常的用语和基本的数学计算方法，数学王凡直接教给这些老师阿拉伯数字和数学计算符号，对于老师们的疑问，他直接说这是天竺数字。而文字王凡要求用横写，而且用简化字，他直接每天教给这些老师几个简化字，再由他们去教给学员。阿拉伯数字原本是印度人发明的，后来由阿们伯人传给欧洲人，欧洲人就把这种简便的数字叫做了阿拉伯数字。现在王凡可以说是为印度人讨回了点公道。

王凡自己也要带一部份人学习。对于练兵还要学文化，这些村民非常新鲜。第一天就这样忙碌地过去了。

第二天王凡开始训练刺杀，下午的打猎依然收获颇丰，这让进城的老人们要卖好一阵子。

到第三天下午，两个衙役总算转到了这边，王凡早收到了消息，在一个必经之路带人躲在坡后面，两个衙役过来后，一拥而上，两人当时就傻眼了，被众人不由分说，捆了个五花大绑，成了俘虏。分别问了两名俘虏，王凡证实了自己的猜想，官府那边还不知道这边的事，这两人只是找人的。不过县城里回来的老人反应，有些地痞开始找麻烦了，以往老实巴交的乡下人给怼了回去，这些人和韩金贵都有联系，看来他们也快知道了。王凡安排一个队在县城方向负责警戒。从第三天早上开始，王凡在训练中增加了跑步一项。他已经打定主意要把县城里的军事力量引出来在野外歼灭，这样机动能力的训练就是必须的。一开始他还在考虑如何把县城里的军队引出来，现在出了这么档子事儿，县里不派人出来那才有鬼呢？本来王凡还想做一些盾牌什么的。但农村本来就穷，能用的工具很少，而且竹木做的盾牌也确实不结实。与其浪费时间，不如抓紧训练。而且王凡通过进城的老人了解到，现在县城里正规部队其实就是一些城防的乡勇和衙役。这样王帆就放心了。虽然训练时间不长，但经过王凡的鼓动和诉苦大会的刺激，村民们已经被调得嗷嗷直叫，再加上以投枪作为主要武器，这会让以短刀为主要武器的乡勇吃很大的亏。王凡相信，这些村民现在就是直接正面作战，乡勇也不是对手，而且王凡还跟本就没想过正面作战。头两天农田的事基本就忙得差不多了，王凡就已经开始在一个险要的地方作伏击的准备，山上准备大量的滚木雷石。另外还准备了大量的干柴茅草之类的易燃之物，现在是单等县里乡勇来飞蛾扑火。当然，这里是丘陵地带，不可能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地形。除了矮矮的悬崖下面有条路外，丘陵旁边也可以过，只是不太好走。但这里正好在县城和村子之间，旁边是大片的水田，而且路在悬崖边正好拐了个弯，县城过来不转过弯是看不到后面是什么的地方，现在后面正在变成一堵墙，王凡正带人有条不紊地把路堵死。

第四天上午又有两个衙役被抓获，王凡估计那位县老爷再蠢也知道这边有事了。他要那些在县里的老人马上回来，只留下童子军在外面放羊监视。说起来羊是韩金贵的，以前他把羊留在村里让村民帮着放养。现在这羊王凡肯定是不可能再还给他了。

备战准备，考虑到可能有战损，就要求参与直接战斗的人员剃成光头。结果命令一发出，最先行动的居然是最先跟着王凡的那几个女人。只见那李小猫拿起一把刀，往头上一刮，一大片头发就不见了。王凡正要出声制止，李小猫却说：“王大侠准备放弃我们了吗？”

王凡连忙否认：“不是不是。”

李小猫扭过头去接着刮。王凡一脸便秘的样子，说：“我是说，要剃头，也要用点水吧，这样很难受的。还有，用小点的刀吧，这样看起来不好，也容易受伤。”

李小猫和一帮女人不理王凡，但还是顶着契丹发型，去找水和小刀去了。

王凡本来不想让女人参加战斗的，但现在看来不行了。这些女人的战意非常强烈。

有了榜样，所以的人迅速变成了光头，看上去就是一大片和尚。

当天下午，丹山县衙，韩可平脸色钱青，现在他已经两次派出人去找那六个衙役，第一次派出的人在第二天出去后就没有回来，他专门找人了解了一下被他杀的两个人的来历，县城里有认识的，说是鸹子村的，他一想，这帮人土匪都能杀，保不齐追得急了，把衙役也杀了吧。所以他今天又派了两人却看看风声，还千叮万嘱，叫两人千万别逞能，如果发现不对，就马上回来报告。但现在已经是酉时了，那两个家伙还没回来，看来多半是有事了。

韩可平心里那个气啊，老子刚向成都报了我剿匪成功，本县一片太平，尼玛马上就给我造反。这下我怎么交代。两个幕宾和县尉坐在旁边。其中一个幕宾说：“大人也不必忧心，想必是那天衙役们一下没追上，那厮回村纠结了几个凶恶之徒，趁衙役没防备，下了杀手。那帮人即能杀死土匪，看来是有些力气的，也许现在是觉得被逼得太急，也做起了土匪也说不定。那鸹子村也不算远，明日我们发些乡勇和衙役，直接开过去，那几个茅人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把人头往上一送，就说是外县流窜到本县的贼寇，被我们一举歼灭，到时候大人也是大功一件啊。”

“外县流寇？”韩可平心里一动。其实他一点儿也不但心这些客户造反，这些个下贱之人有什么本事，又没钱又没势，只要拿下了为首的几个人，其他的想捏圆搓扁还不是随意？刚才只是头疼这事怎么上报。经过幕宾一提醒，他回过味来了，对呀，本县是一片太平了，但外县还有流寇啊，现在他们一流过来，本县一举歼灭，这可又是大功一件啊！

很快几个人商量好了，就由县尉带队，带上些人手，去鸹子村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