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光头贼来了

王凡叫来罗狗儿，对他说：“马上带上一个连，立刻去控制住韩金贵一家，如有反抗，格杀匆论，那个韩金贵尽可能抓活的，他还有点用。”罗狗儿一个立正，标准地敬了一个军礼，口呼一声“是！”立刻带人出发了。王凡又对梅德富说：“下来吧，现在这大堂上用不了马了。”原来梅德富这二货现在在骑在马上，正吃人似的盯着韩可平。闻言他马上下来，也口中呼一声“是！”，对王凡敬了一个军礼。

韩可平的目光这时才从梅德富身上移到王凡身上。原来这群和尚中，这家伙才是头啊！话说这是和尚闹事吗？但看起来也不是和尚啊！王凡绕到公案后面，坐在椅子上，摸了摸椅子扶手，又摸了摸公案，然后又把惊堂木拿起来反复看了看，县太爷的大椅吗？不错不错。公案是这个样子的啊，原来惊堂木还有些沉啊，是什么木头做的呢？他心里想。忽然觉得大家都看着他，他忙把惊堂木一拍，看着韩可平，说：“你就是丹山县县令韩可平？”韩可平眼神复杂地看着这个二货，说：“正是本官，尔等擅闯公堂……”“好了，你现在不是县令了，你是囚犯！”王凡不等他说完，一拍惊堂木说到。心里那个说啊，这惊堂木拍着真他妈爽。然后他一挥手，叫人把这一干人等都关进县牢里。韩可平这时好像才有点反应过来。开始又跳又叫：“本官无罪，为什么要囚禁本官，你们这帮反贼，就不怕诛九族吗？！”梅德富过去踹了他一脚，说：“没罪，你杀了我大哥和吴大哥，还敢说没罪？！”韩可平马上蔫了。王凡说道：“现在丹山县已经被客户占领了，是客户的县，有没有罪，将由客户说了算。”“客户？”韩可平感觉像是见了鬼一样。

不断有新的战报送过来，四个城门已完全控制，过程顺利，我方无人员伤亡，正关闭城门，全城戒严；韩金贵已抓获，全家投入大牢，正清点其家产；兵营完全控制，没有人员伤亡，查封大量武器……

吃过午饭，王凡让人把县监狱里的在押囚犯全部释放。现在县监狱里关的都是韩氏一家了。这些原来的囚犯很多是冤枉的，出来后就纷纷加入了王凡的队伍。

入城之战的结果也出来了，杀死衙役23人，俘虏士兵衙役共62人，韩可平、韩金贵等大地主或官员及家属共31人，我方无人员损失，只有一个村民在和衙役的格斗中被衙役划伤了左手，现上了药，没什么大碍。缴获武器无数，粮食县仓库5万担，韩金贵家仓库60万担。钱县库2万贯，韩金贵50万贯，布县库30万匹，韩金贵80万匹。王凡听得直翻白眼，妈的，这韩金贵也太富了，据史书说后唐要孟知祥献礼钱100万贯，孟知祥推三阻四很久，最后也只献了50万而已。这小小的丹山县就有50十万贯，不知道老孟要是知道了会作什么感想。王凡一想古人喜欢把钱埋地下，不会在地下什么地方还有钱吧？他又叫人在县衙附近、韩金贵家附近以及他们的别院地下翻找，结果在韩可平一私宅地下挖到了20多万贯钱和大量金银珠宝，在韩金贵家地下也发现了10多万贯钱和更多的金银珠宝。

中国一直缺黄金和白银，所以明代以前中国的主要流通货币是铜钱，一千个铜钱穿成一串，叫一贯，或一吊、一缗，白银和黄金主要在上层和大宗商品交易时使用。比价大约是一两黄金兑十两白银（清代），一两白银兑一贯钱，当然各时期比价会有不同的波动，比如宋代钱流行省陌，以七十七为一百，一贯钱就成了七百七十钱，原来一两白很换一贯钱，是一千钱，现在就成了七百七十钱了。而北宋宋初银钱兑换比为一两银兑一贯钱，到徽宗时，一两银兑两贯钱。至于南宋中期，则是一两银兑换三贯钱。黄金和白银和比价也有变化，汉代约是一比五，明代约是一比八，到了清代则是一比十。所以长期中国老百姓接触的其实是铜钱，唐朝宋朝财政计算都是以贯计算的。

丹山县城，一条小巷，一个老头正在整理两个有补丁的麻布口袋，对一个中年男子说：“这穷人造反，不知道能不能成啊，要天天都能这样分粮，那才好啊！”中年男子说：“成不成以后再说吧，现在我们也要揭不开锅了，这粮分得可真是及时啊，爹你快点，晚了要是分完了，那我们可真要饿死了。”老头子忙裹好口袋，出了门，那中年男子关好门，父子两急急走了出去，身后还飘着老头子的话：“要是他们能胜利就好了，那样我们就再也不担心饿饭了……”县城里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走了出来，开始往韩金贵家涌去。乡下，更多的人正在不断地涌进县城，比任何一次庙会都要热闹。王凡要招兵，粮食是最好的东西。

“听说还要分钱，这种好事从来没有过。三娃儿，你快点！”一个妇女对一个半大孩子催到。王凡决定拿一些钱出来分给百姓，这么多钱一时用不了，资金要流通起来经济才会活起来。再说有些人需要看病什么的，也需要钱。刚刚拉起来的队伍，第一次有了不同意见。梅德富找到了忙得四脚朝天的王凡，说出了大家的顾虑：“以后还要扩军，万一钱不够怎么办？”王凡则一脸自信，说：“这事我慢慢再给大家解释，打土豪是来钱，但土豪毕竟有限，我们还有更好的方式挣钱。现在人最重要。你们也知道，大家都快穷死了，这点钱可以让大家多恢复点元气。”王凡一边解释，一边对俘虏进行动员，他许诺，战场相见原是敌对双方，没有谁对谁错，愿意加入人民军队的欢迎，不愿意加入的不勉强，一律释放，回去后可以分钱分粮分田，敌视人民政权的，对不起，劳动改造！有几个骂骂咧咧的家伙直接被投进了监狱。

很多穷人一看这些个光头这有吃的有喝的，纷纷剃了头来投奔。其中不少了拖家带口。王凡照单全收。没办法，接下来很可能会有孟知祥的打击会来，人多才有力量，力量大了才有办法。

这下，光头成了王凡队伍的独特标志，富人开始恐慌，光头贼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