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征兵成功

不过思想的惯性很大，王凡招了几天兵，到八千多人就停了，再没人来了。算起来除了那些一无所有的，快饿死的。大部份人那怕再艰难，也不再来了。笑话，那可是掉脑袋的。

王凡一看，不行，这样下去必死无疑。这俩韩大老爷不能留，不然人人心存顾虑，还有谁敢来？

想到做到，王凡立刻命令把韩可平、韩金贵和他们的主要家属提出来，押到丹山县最热闹的街口，公开审判这两人。

王凡一敲惊堂木，对韩金贵说：“韩金贵，你作恶多端，恶贯满盈。今天，你就当着全县父老，老老实实交代你的罪行。”韩金贵并原来以为是泥腿子闹事，不以为然，心道等朝庭大军一到，尔等不一一伏诛。他不认识王凡，也不买王凡的帐，把头一扭：“老夫行得正，坐得端，何来罪行？”王凡往旁边一递眼色，一个老头子首先出来，指着韩金贵就破口大骂：“韩金贵，你个龟儿子，你个老不死的。你看上了我的儿媳妇，前年天旱歉收，你非要逼我们交正常年景的租子，交不起，你就要我用儿媳顶，生生把我的儿媳抢去了，我儿子不让，你竟然说我儿子是前蜀余孽，把我儿子活活打死。你韩家在前蜀时就是当官的，你都不是余孽，我儿子又没当官又没权，凭什么是余孽，你，你……还我的儿子！”老头儿说着说着就要扑上来，维持稚序的战士忙将其拦住，好生安慰。老头儿就是鸹子村的，叫钱顺。事也是真事，不过这是王凡事先安排好的，

韩金贵本以为最多像什么审案，心想我也没什么案子，没想到一上来居然是个讨债的。他一时语塞，无话可说。这种事情他韩家可多了去了，他自己也记不清了。

旁边的一个战士大声喝道：“还不跪下！”韩金贵出来本来是站着的，被人一吼，抖了一下，没动。战士飞起一脚，从后面踢在他膝关节上，韩金贵扑通一下跪下了。一旁的韩可平说：“尔等乱贼，竟敢欺凌乡绅？！”战士走过去甩了他一个耳光，说：“还轮不到你说话！”老百姓一看韩金贵都跪下了，县老爷竟然也挨了打，一时兴奋起来，纷纷议论。

这名战士是鑫哥（网友客窜）。王凡初到这里时，他正在地里干活，并不知道土匪的事情。后来回来后，非常后悔没有跟上剿匪队伍。当然，依他的刚烈性格，如果在村里，王凡了手前就应该被土匪杀害了。王凡等人回来后，鑫哥立刻紧跟王凡，成了王凡的得力助手之一。这次要杀土豪，受尽盘剥的鑫哥要了刽子手的任务。所以现在正好站在韩可平等人身后。

话说鑫哥的行动，让看热闹的百姓都被调动起来了。这时只见一个老太婆走出来，指着韩金贵说：“韩金贵，你可还记得我的孙子，水娃儿！”韩金贵一抖，没吭声。老太婆在声说：“我那水娃儿，给放养鸭子，你小老婆要吃鸭子，自己抓了只去吃，当时你的管家不知道，你听说少了只鸭子，就一口咬定是我孙子偷吃了，叫人把我孙子活活打死，可怜我那水娃儿，才九岁啊！后来你小老婆自己抖出来是自己吃的，可你连一句话都没有，我那孙子，就白死了吗？你把我的孙子还给我————”老太婆已是满脸泪水，扑了上来，对着韩金贵张口就咬。

这是事先没有安排的，两个战士慌忙把人分开，韩金贵的鼻子已经被咬了下来，满脸是血，痛得他直叫唤。这下群众完全被激发了，你几句，我几句，把韩家干得各种坏事一一抖出来，包括韩可平和韩金贵的几个儿子，老婆，几乎人人坏事做绝，什么陈芝麻烂谷子也给爆了光，那韩可平看着道貌岸然的样子，居然有恋童癖，韩金贵有个儿子居然喜欢喝女人的月经，听得王凡是一愣一愣的。

最后，看着人们已经完全放开了，政工高手江二牛高呼“杀了韩金贵！杀了韩可平！”所有人山呼海啸般响应，就像那些个仇恨全是他们自己的似的。

眼看时机成熟，王凡学着电视的样子扔出一支令牌，鑫哥等人就拉着韩金贵等人游街。游街时，江二牛临时编了一首歌谣念了起来：“光头贼，英雄会，剃了光头不再累；光头贼，豪杰汇，加入光头大富贵！”这几句话也不怎么工整，但简单有节奏，不少人跟着念了起来，然后人越来越多，最后响彻整个县城。王凡心里一阵激动，人才啊，这就是人才！

游街完毕，鑫哥等刽子手们手起刀落，十几颗人头纷纷落地。围观的人们大声叫好，行刑完毕，人们竟冲上去，像食肉动物一样撒咬尸体，你一块我一块，有人抢到了一只手，有人咬下了一只脚，脑袋也被砸烂了，很快，地上什么也没有了。

谢匡义，一个投降来的幕宾，看到这个场景吓得脸色苍白，喃喃地说：“怎么会这样？”王凡在一旁接了一句，“坏事做多了就是这样。”“坏事？”谢匡义想到韩金贵做的事情，十分害怕。因为这些事情，有些就正好是他想做的。幕宾相当于明清时代的师爷，代县官处理一些文书类的事务，也帮忙出主意，就像军师一样。谢匡义和另一个师爷见大势已去，就顺势投降，本已为换了个主子而已，看见王帆分粮，以为是个可辅佐的明主，比原来还要好些，可今天看了这场面，顿时感觉像是坠入的魔界，就像在群魔中游走一样心惊胆战。

在没人注意的一个小巷口，一个青年偷偷地看着这一切，满脸泪水。众人散去之后，他来到行刑的地方，可除了地上的血迹之外，什么都没有。他痛苦地**地面。片刻之后，他消失在一条小巷子里。

因为韩大老爷被处决，搬开了人们心头的阴霾，也因为江二牛的歌谣调动了人们的积极性，接下来的几天，王凡的队伍开始急剧膨胀，迅速达到了三万多人。整个丹山县才五六万人，王凡觉得现在用穷兵犊武都不能形容了。他连忙叫停。就这样，很多被挡在外面的人长吁短叹，捶胸顿足，缠着要加入光头贼。

“这些人本是一介草民，却能有如此魄力和举措，的确不同凡响啊！”黄彦宾，一个刀笔小吏，在得知这一政策后仰天长叹。“不错，现在虽然只是一个县，但我看就是当年黄巢也比不上。”张正廷，原县丞，现和黄彥宾一起处理一些文案工作，写下一行字后，捋了下胡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