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枪炮出世

王凡没时间关心监狱里多了个犯人，他现在忙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晚上，他被铁匠付大锤找到了，说是样枪样炮做出来了。把王凡乐得嘴巴都裂到耳朵后面去了。他告诉付大锤，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试枪试炮。

结果是王凡自己兴奋得一大半夜睡不着。一闭眼就看到自己的排枪部队吊打全世界的场景。反复折腾了很久，迷迷糊糊中，王凡慢慢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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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简单的木桌，上面有三极管、电路板、万用表等东西。王凡正在忙碌着什么，一个丰满的身影走了过来，带着中年妇女特有的大嗓门：“一天就知道搞你的烂东西，娃娃的英语不好，你管不管？！居委会给每家分粮分油了，你也不去拉，你不要了吗？！”王凡一看，老婆！桌上也是自己在现代的东西，电烙铁正在冒烟。我回来了！！王凡心里大喊，太好了，再也不用在乱世操心了，我的好日子又回来了！王凡猛地抱住那丰满的身躯，大声喊：“我要、我要！现在就要！！”然而抱着的身躯却有些颤抖，耳边却传来江胜天的男高音：“首长，该起床了。”眼睛慢慢挣开了，这是自己在丹山县的卧室，刘虎胜唐玉等正关切地看着自己，怀里抱着的却仍然是个丰满的身躯，只是有些颤抖，王凡一看，是冯道，他忙把手松开，冯道脸红红的，低头走到一边。一干人眼神都有些怪怪的。王凡还在回味梦境，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老婆，我好想你啊！

抬起头来，看着气氛有些尴尬，王凡干咳一下：“做了个怪梦。对了，你们到我房间里来做什么？”江胜天说：“今天要试新式武器，我们见你没起来，就都来看看。”王凡连忙说：“还愣着干什么？赶紧走啊！”

这是上次试弩的地方，除了几个核心之外，有几个稍微有点声望的人，没敢叫太多的人，怕失败后影响太大。王凡看了一下，样枪有三支，口径大小不一，一米五长的样子。拿在手里，最重的哪支约有十多斤。炮有一丈多长。

王凡为了防止意外，决定先把枪固定在地上对着土坡开一枪。

装好弹药的三支枪被固定好，不是扣板机，而是用三根长长的导火索来点燃。随着第一次参加火器试验的人被扑倒，砰砰砰，传来三声爆竹声。王凡赶忙跑过去看。三枝枪都完好无损。看来给铁匠说的防炸膛工作起都了效果。仔细反复检查，三枪都没有一些裂纹，王凡决定正常手持射击一次。装药、压实铅弹，王凡装备射击的时候，周必成拉住了他，示意他来射击。王凡哈哈大笑说：“放心吧，铁匠兄弟们的工作很到位，我想信绝对没有问题。”

枪托抵在右肩上，平端枪口，对着五十米处的靶子，引燃火绳，瞄准，扣动扳机将弯钩上的火绳推进火门，眯上眼睛，呯地一声，靶子应声而断，是的，断了。感觉到肩上后坐力的王凡睁开眼一看，尼玛，我怎么把立靶子的木棍给打断了？那木棍约有手腕粗，生生打断，靶子掉地上了。一老头挑起大拇指：“好啊，这火枪威力太大了！”王凡苦笑：“好是好，只是我的枪法太烂了。”王凡叫试枪的几名士兵试一试效果，每枝枪都开了好几枪，结果命中率约为百分之五十。凡击中靶子的，大多把靶子打个粉碎，最差的也击了个大洞，弄得靶子换了好多个。众人大为振奋，都说此神器威力如此之大，无人可挡。王凡却直摇头，直说命中率太低了，射程太近了。

没有更硬的工具钢，无法加工出膛线，就没有米尼弹，射程就提不上来。王凡把膛线的各种方法对付大锤等说了下，众人均感头疼。王凡叫大家下去想想有什么办法。至于火绳枪烟雾太大，射击为避免受伤要眯一下眼睛，这个王凡也没法了，只有将来改进火药和用燧发枪了。

接下来的试炮也很顺利，有了经验，先固定好大炮，再点燃了长长的导火索。一声惊雷般的巨响后，捂住耳朵的众人看见炮身明显跳了一下，往后退了一米多远。有士兵忙跑去找炮弹，好一会儿才回来，说是找到了，叫众人去看。大家跟着走了的七八里地，看到一棵碗口粗的大树被拦腰砸断，实心弹落在前面，地面被砸了个很深的坑。炮有两门，一门铜炮，一门铁炮。刚才试的是铜炮，王凡又叫试了试铁炮，结果铁炮虽然打得也很远，但炮身却有了些裂纹，只能报废了。铜炮又试了几炮，发现三里左右有些准头，最远的有九里多，但完全是乱飞的。

大家又是一通马屁，拍得王凡如坠云端。他叫王铁匠等人再想办法做吊耳，等东西，以方便运输和瞄准。在兴奋的人群中有个人的笑容有些勉强。此人风华正茂，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长得是一表人才，正是第五云。第五云才华横溢，虽然没有参加过进士考试，但在资州读书人中，隐隐有翘楚之势。谁知几次各接触，第五云均以各种理由推托，就是不愿出力。这回试验新武器，王凡专门将他请过来，想给他点震撼。第五云心里既惊又忧，惊得是老天不开眼，竟然让光头贼这帮泥腿子造出了如此犀利的凶器；忧的是如此一来，光头贼日益坐大，官兵怕是不好**。这第五云一边假意微笑，一边往外慢慢挪。哪知不小心却碰到一个人，回头一看，正是鑫哥。

“呵呵，这火枪火炮无坚不摧，而且发射的弹丸速度奇快，可真是一利器啊！”第五云不得不违心称赞一下。

“准确地说是超过了音速，就是声音的速度，当然，现在我们还缺少一些工具，还没法准确地测量弹丸和声音的速度，以后会的。不过这还不是火器最大的优势。你来看一下，最大的优势在这里。”王凡闻声走过来，把第五云拉到样枪旁，让他学着装药、射击。王凡让人拿来一副山纹甲，挂在靶子上。第五云按王凡的指导瞄准靶子，眯着眼睛，扣动板机，啪的一声，第五云觉得肩膀被枪托顶了一下。睁开眼睛，正中靶心。

马蛋，这小鲜肉打得真准。王凡心里嘀咕着，忙叫人把靶子拿过来。众人一看，上好的山纹甲，被打了个洞，铅弹嵌在木质的靶子上。用手捅一下铅弹，结果木屑纷纷掉落，靶子上出现了一个洞。众人惊心连连，这穿上铁甲被打中，也一样必死啊！王凡又叫李立鸿、张明德和一白胡子老头各打了两枪，都上了靶，一样地打穿铁甲，只是张明德年龄比较小，打完枪后一直在揉肩膀。王凡这才对众人说：“大家看到了吧，不管是男人，还是老人、女人还是孩子，都一样可以正常使用这种武器，而且威力不减。而这种武器，我们的铁匠兄弟一人一天就可以打一把，而弓呢，一把好弓要三年才能打一把。一名好的弓手需要很大的臂力，一般人不能担当，而弓手需要训练三到五年才能有战斗力。火枪，大家看到了，很容易学会。这就这种武器的优势。”

“这真太好了…………”

“有这么厉害……”

不止第五云，所有人恍然大悟，纷纷惊呼。白羽手握着一支火枪直发愣，江胜天兴奋地直跳，说：“那不是说我们人人都能有一枝火枪？”王凡有些沮丧地说：“现在还不行，我们丹山县还没那么多铁，火药原料暂时也不够。那得拿下攀枝花才行。”

“攀枝花是什么地方？在哪儿？”有人问。

王凡这才意识到说漏了嘴。只好胡编说：“那地方为什么叫攀枝花，我也不知道。我听我师父说的，我师父也是听一个云游的道士说过，沿江水一直往上游走，过了岷水，在与东泸水（古时把雅砻江叫东泸水，金沙江叫泸水）的交汇处，那里有大量的铁矿和煤矿。那里就是攀枝花。”有人插言：“云游之人所言，不能全信啊！”王凡说：“他带的铁矿石我师父留下了一点，我也亲自看过，是上乘的铁矿，不过那地方有点远，现在可能在吐蕃或南诏手里。”

第五云一拱手：“禀民王，现在南诏已亡了，现在那里兴起了大义宁国。”由于王凡一直要求为民众作主，不知道谁起的头，有些人开始叫王大侠为民王。王凡一拍他的肩膀：“都说书生不出门便知天下事，果然如此啊。”心里嘀咕，南中一带的地方政权，我只听过南诏国和大理国，这大义宁从哪儿冒出来的？多半是一个短命政权，南中肯定很乱，这真是上天要把南中送给我啊！王凡对第五云说：“第五先生，你都看到了，我们的事业蒸蒸日上，我们人手又严重不足，需要您这样有文化的人的帮助，令堂我们也会安排照料的，怎么样，加入我们吧！民众都需要您啊！”

“对啊，对啊，加入我们吧！”不少人跟着说。

眼看所有人都投来热切的目光，第五云觉得躲不过，只好勉强地说：“既然如此，敢不从命。”王凡大喜过望，哈哈大笑：“有第五先生相助，我们的事业一定前途无量。”

晚上，上完夜校，王凡一个人落在最后，他收拾完东西，正准备去找周必成看看有没新的情况，忽然见有一个人没走。穿着新式的军装，这是王凡借签欧洲十八世纪的军装，准确点说就是大英帝国的红虾兵样式。对门襟，大红色上衣，黑色裤子。为什么不照抄白色？因为白布没多少，黑色颜料反而好找。还有一顶宽大的草帽（现在的条件只有草帽）。草帽的宽沿可以在射手面对太阳时保护眼睛，帽沿上有小扣，平时可以上折扣住，就不视线。现在这个人折了三面，正好看起来和欧洲出现过的三角帽一模一样。倚着门框，臀部的完美曲线一览无余，双眼神情有些激荡，轻轻地问了一句：“首长，早上你说要我，真的吗？”此人正是冯道。王凡当场就被雷翻了，心说我说一下梦话，你丫就当真了。不过冯道虽然口碑不怎么好，但工作却非常出色，不能直接伤她。王凡心思电转，慢慢开口说：“当然要，不单是你，所有参加起义的人我都要。现在我们丹山县虽然起义成功，但孟知祥那老家伙还在，丹山以外还有大量的人民都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是大量需要人手啊！你现在把服装厂管理得非常好，但也不能太骄傲。不但你自己擅长的针线活要发扬，其它知识也要学习。比如我们现在正面临军事斗争，这军事知识就不能落下！”冯道开始还明亮，听到后面就灰暗下去了，撇撇嘴说：“那好，我去服装厂看看了。”也不待王凡回答，转身就走了。门外竟有好几个人在偷听，见冯道出来，纷纷离开，其中一人身材高挑，正是唐玉。她竟是如释重负一般，脸上还带着些窃喜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