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神之刺客

三天后，在阴森的一个房间里，巨子被五花大绑，精神萎缩，脸色惨白。两个寸头青年正坐在对面，正是周必成和陈可胜。

“姓名？”陈可胜的声音毫无感情，但在巨子耳里，无疑是天籁之音。

“墨白。”侠门都姓墨，巨子正好叫白。

现在巨子声音有点颤抖。本来他想找机会逃脱的，没想到压根就没机会，这些家伙一上来就用刑。开始巨子还能用内力抵抗，但这些人连休息的时间都不给，不断地换着花样上刑。刑具越来越古怪，两天后巨子完全顶不住了，伤口再也无法自行愈合。吸收的灵气抵不上真气的消耗，巨子知道危险了。侠门高于一切，现在自己处于危险之中，就等于侠门危险了，所以他决定出卖神，以换取生机。那知这些家伙竟然不听他告饶，不管不顾，继续折磨他。直到三天后，他第三次昏过去，才停下来，被水泼醒后，审讯才开始。

旁边的周必成脸上没什么表情，心里却暗暗吃惊。这刺客身体素质好和变态。本来以为可以问出点什么内容。他估计刺客是后唐派来的。现在需要确定一下，好确认到底是哪股势力在和蜀国敌对。现在后唐分裂的事情已经天下皆知了。

但一般人半天都抗不下来的刑具，这刺客生生抗了两天，而且是不吃不喝！并且这两天中有一件怪事，就是这刺客身上的伤会自动愈合，就像练了传说中的什么神功一样。虽然两天后刺客告饶了，但他气色尚佳，周必成和陈可胜都没有把握认为他会说真话，所以又用了一天的刑，这才放心审问。

“谁叫你来行刺皇帝的？”陈可胜单刀直入。

“神。”巨子的回答非常简单。

“谁？重新说一遍。”周羊儿以为听错了。这后唐那几兄弟姓李，荆州的高赖子姓高，没有谁叫神啊。

“神。”重复，简单的回答。

“哼！”陈可胜一拍桌子：“看来是我们的工作还没做好！”

周必成明白了陈可胜的意识，他们两个人拂袖而去，砰地一声关上大门。巨子知道误会了，忙高喊：“我说的是真的！”

然而没人理他，又一轮的可怕折磨又来了。

一天后，陈可胜和周必成再次过来，因为听说这刺客快没命了。

“名字？”一样的问题。

“墨白。”巨子已经气若游丝，他万万没想到，这些个蝼蚁竟如此可怕，这史上最强巨子，搞不好命就没了。

“谁派你来行刺的？”问题还是没变。

“神。”答案也没变。

“嗯？！”陈可胜有点吃惊，这人意志力不是一般的强！

“我再次给你说一下我们的政策，你是刺客，我们原则上是要判你死刑的，不过鉴于你背后的势力可能很大，你如果举报，就算有立功表现的，如果功劳够大，不但死刑可免，其他的处罚也可以酌情减轻的。你没有必要为他们搭上性命。”周必成耐着性子又把前天说过的说了一遍。

“你们误会了。”巨子已经虚弱地快说不出话了，他怕真给误会死了，连忙把神的事情大至说了一遍。

周必成和陈可胜一脸的不可思议。他们早就被王凡洗脑，就像打了思想钢印一般地认为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神。但这刺客却非常肯定，是神叫他这么干的。

陈可胜想了想，问：“神叫你行刺，你有好处吗？”

“有，一千两黄金。”巨子没有隐瞒，反正决定出卖神了，再说你们拿神没有办法，也不可能会对神有一丁点的危害。

陈可胜有点发蒙：“神给了你一千两黄金，要你来行刺皇帝，为什么？”

“神的任务不需要理由，再说我们刺客，只管拿钱办事，没必要知道雇主的理由。”侠门确实也从不问雇主的理由，这样才是好刺客。

“你怎么和神联系上的？”周必成觉得这个神还要给报酬，有点蹊跷，可能是某个势力，冒充神暗中行事。

“由神使负责联系。”巨子如实回答。

“神使在什么时候联系的你？”

“一个月前。”

周必成觉得事情有点蹊跷，不管神是那股势力，刺杀孟知祥这个已经无权无势的人没什么意义。莫非这个家伙把刺杀对像搞错了？想到这里，周必成问到：“神使给你的原话是什么？”

“神使说‘你的任务很简单：?在蜀地出了一伙乱民，叫光头贼。你去把他们了最大的那个头目杀死就行。时间是一年。这是你的酬劳。’”巨子原封不动地回答。

“神使穿什么衣服？”周必成觉得可能应该注意一些细节，他现在基本认定这刺客弄错了，把现在有皇帝称号的孟知祥当成蜀国最高首领了。

“神的衣服。”

“神的衣服是什么样式的，什么颜色。”

“黑色，像你们这样的窄袖紧身衣服，但衣服和裤子是连在一起了，没有缝隙。”

“是裤子和衣服连在一起的地方没有缝隙，还是衣服和裤子都没有缝隙？”

“都没有。”

周必成有点吃惊，他想到了天衣无缝这个成语。莫非首长王凡去过的那个世界，还有人过来？或者是其他世界？因为王凡说过，这世界之外还有很多其他世界。他又问道：“那神使的面容是什么样的？”

“神使有光环护体，看不清。”

周羊儿和陈可胜对视一眼，他们都确认，这神和神使，应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陈可胜接着问：“神使的口音像哪里的？”

“哪里都不像。”

“最接近哪里？”

“江南。”

周陈二人觉得有点不可思议，他们觉得要把这事情报告了王凡。

但王凡却不在办公室。

王凡和他的便宜大哥王宗嗣，和蜀地的一些富商一起，正在出席一个典礼。

大蜀银行开业典礼。

经过长时间的反复试验，纸币终于试制出来了。印制精美，防伪措施得当，当下是基本没有人可以仿制的。内阁顺利通过了纸币流通的法令。今天由官府出资，蜀地很多富户入股的大蜀银行，终于成立了。

大蜀银行以入历来缴获的大量金银作为本金，也在今天，正式发行纸币。纸币面额为1分，1元，5元，10元，20元，50元，100元，500元，1000元等九种面额。以两年时间为限，与现有的铜钱，金银同时流通。两年之内，任何人都可以用纸币换回金属货币。两年以后，开始逐步回收金属货币。一元等值蜀地铜钱一纹钱。因为基本无通货膨胀，王凡发现其实一纹钱以下还有交易的价格存在。但因为商品不发达，一般人就以至少一纹钱的量的交易。这样对于一般生活的市民并没有好处。比如有些菜买多了吃不完就坏了。所以王凡推出了更小的1分面额纸币，他觉得这样更能促进商品经济。当然，物价有很多种商品，具体算起来很复杂。王凡原本觉得一元换一文亏了些，但转念一想，自己根本就是用纸在换，根本是用蜀国的信用在保，这根本就没什么亏不亏的。

纸币的图额以风景为主，上面用简化字和天竺数字标明面额。

蔡远胜作为银行行长，首先发言，她说：“今天，我大蜀国的大蜀银行正式开业，并且，受户**托，大蜀银行正式发行我大蜀国的法定货币——蜀币。蜀币是纸币。它不同于我们以前用的金属货币。金属货币是因为天然稀少，而成为了货币。但它太少，我国又不生金银这样的贵金属，就是铜也不多。所以我们经常面临没钱的困境。还有，富人们做大生意的时候，也面临太多钱不方便携带的问题。而且，就算有少量的贵金属矿，以前也往往被富人占有。这样，就产生了一个不公平的现象，那就是富人越富，穷人越穷。今天，我们就用一个很好的办法来解决。这就是使用纸币。我们可以根本我们的需要来印制纸币，不会再受制于自然和富人的制约了，从此，我们人人都能有机会成为富人。贫穷，将会远离我们而去。下面请我们尊敬的逆熵者讲话。”

王凡讲了一通废话，然后带着一帮人把一段上好的红绸子剪开。

接下来就是歌舞表演，一通热闹，好不高兴。

然后是正式的纸币兑换。王凡第一个带头，拿了一大堆金元宝，换出了一大叠漂亮的钱币。然后是逆熵人的高层一一兑换。

围观的群众看到大官们都要换纸钱，就有不少人试着拿铜钱来换。结果是这一天下来，就有几十万的纸币换了出去。

这还不算，以后各级官员的俸禄，都要用纸币来发。政府收的各类税收，也优先收纸币。

因为货币流通上有一个劣币驱良币的现像。就是一些磨损的铜钱，因为分量不足，人们担心以后用不出去，所以分钱的时候，会优先把这些破损钱用掉。而把完整好看的钱留下来保存。这造成的结果就是市面上流通的钱，都是最坏最烂的钱。现在蜀国发行纸币。一开始因为好奇换了钱的人，看着一张薄纸片，总觉得不放心，所以用钱的时候都是优先把它用掉。结果就是市面上纸币迅速流通了起来。

纸币的事也很重要，所以周必成没有打扰王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