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阴谋神?

一直到晚上，王凡才回来。他找到周必成：“听说你找我有事？”

周必成看着王凡，眉头紧皱，缓缓地说：“刺杀孟知祥的凶手交待了，但信息很古怪。我怀疑还有人从阿特兰蒂斯过来。”

“嗯？”阿特兰蒂斯是王凡根据古希腊传说，随手捏造的，怎么可能有人过来？王凡觉得不可能：“他说是从阿特兰蒂斯过来的？”

“不，”周必成说：“他说幕后的主使是神。我觉得这个神，是一个从那里过来的人建立的势力。”

接着，周必成把审问的过程复述了一遍。

王凡当即说：“不可能，阿特兰蒂斯根本就没有时空穿梭机，他们也不完全明白时空的原理。这个世上只有我师父才能造时空机。但他已经不在了。阿特兰蒂斯人不可能短时间内造出时空穿梭机。这个自称神的势力，应该是一些装神弄鬼的人。这样，这几个问题你再去问问。”

周必成按照王凡的要求又去问了几个问题。神使的无缝天衣让王凡想起了潜水衣和宇航服。不食人间烟火，生理结构不一样吗？王凡听到描述，第一个想到了飞碟。尼马是外星人啊？！

事态严重，王凡马上召开了内阁和枢密院的联合会议。

人到齐后，王凡分咐做好警戒，然后让所有的服务人员撤离。然后他才说：“我先要说的是保密，今天的内容是最高机密，没有**的决定，不能以任何方式透漏出去。”

王凡扫了一眼全场，这些人都是革命中锻炼出来的，应该没有问题，但他还是再说了一次：“君不密失其臣，臣不密失其身，几事不密则成害。以前的事有很多不重要，所以我没怎么强调保密性，但今天的事情非常重要，所以我事先要说一说保密的一般规则和需要注意的事项，所有人都要记下来。”

王凡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华人的保密意识长期以来都不强，直到蒙古人入主中原，才带来了严密的保密意识。据说北宋末年，靖康之变前，宋军策划偷袭金军，注意！是偷袭！但在宋军还没有出发前，大部分的开封市民都动起来了，做什么呢？有的是准备军队偷袭回来后的犒劳物资，有的是准备军队胜利回来后的庆典，一时间整个开封热闹非凡，彩排的锣鼓声城外都听得见。这种情况下，金军随便派个探子就把事情搞清楚了。其结果也理所当然，宋军遭到了惨败。

下面要说的事情对王凡，对义军，对整个新生的政权都非常重要，王凡可不想出什么幺蛾子。

保密的事情说完了，王凡喝了口水，咬咬牙，缓缓说：“很可能，我们碰到了一个强劲的对手。这个事情是由刺杀孟知祥的刺客引出来的。刺客的审问周必成和陈可胜全程参与，就先由陈可胜来向大家说一下吧。”

陈可胜四方脸，人比较严肃认真，这也是他出任弄刑部尚书的原因之一。他从孟知祥遇刺说起，平铺直叙，语言平淡无奇，但说出的话却在众人间掀起了惊涛骇浪。主要还是因为中国人绝大多数都是有神论者。他们这逆熵人不信神，是因为王凡给打的思想钢印。现在旧有的理念和思想钢印在不断地冲突，所以大家表情都非常丰富。

在众人还没有说话的时候，王凡抛出了他的看法：

1、这个神很像另一个时空传说中的外星人；

2、没有人可以主动联系这个神；

3、这个神存在很久了，非常古老，虽然无法确定是一个个体还是一个组织，但是人数应该很少；

4、神只通过神使和人联系，现在的人应该没有见过神的。这个神和传说的神不一样，和人关系比较对等，并且平等交易，不像传说中的神祇，而是更接近没有经过多少艺术加工的原始神；

5、神要刺杀的是王凡自己，这个墨白对神极度迷信，以至于没有详细调查，所以误杀了老孟；

6、神不是杨氏吴国或钱氏吴越国，他们没有科技能造出飞碟，神使的江南口音，应该是他是江南人，或者他曾经长时间接触过江南人。

7、由于资料比较少，现在还不能作出判断，这个神究竟是上一届文明留下的个别余孽，还是外星人，或者是人类现在尚未认知的什么高级智慧生物。

众人又是一惊。外星人可能存在，王凡早就说过，自己脚下就是一颗星球，其它星球有人也有可能。上一届文明王凡也说过，说是在远古以前，可能存在过一些智慧种族，他们因为未知的原因毁灭了。

“要不我们祭祀一下神，跟神说一下我们没有和他老人家作对的意思。”有个人的思想钢印不太坚固。

“不可能，你真是糊涂！墨白说得很清楚，没人可以和神沟通，只有神主动找人。这也更能说明原来的那些祭祀仪式全是骗人的。”很快就有人反对。

“现在不是我们和不和神作对的时候，现在是神要除掉我们。我们必须和神斗争。有一点你们要认真注意一下。”罗德成是另一个思想钢印坚固的，他说：“你们看，神给墨白的任务，是杀掉我们义军的最高首脑。我们的最高首脑是谁？是我们的逆熵者。当然，我们的政权结构和封建社会的国家不一样，逆熵者现在可以说只是总领导，我们军事上的直接的领导是李立鸿，而日常事务又是唐玉在管，很多各类事情的直接领导就是我们在坐的各位。那墨白没搞清楚，让老孟做了替死鬼。”

唐玉说：“孟知祥只是我们推出来的一个玩具，一方面让外面的封建国家和内部的封建残余势力不致反应太过激烈，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护非物质文化遗产。当然，带来的高额的旅游业收入也是我们事先没有估计到的。”她顿了顿，接着说：“这神的目标应该很清楚，就是要让我们逆熵人失去首脑，然后陷入内乱。只是我们不知道，这样对神有什么好处。”

梅德富说：“我们的经济基本已经走上正轨了，只要我们不出错，我们国内就会越过越好。我们的商品已经卖到了关中、荆州、南中和吐蕃。因为南中现在我们已经控制住了，所以已经发现了一条从南中前往天竺的商路。很快我们就能和天竺进行直接贸易了。因为商业做得很好，所以也给我们带来了大量的收入，很多事情开展起来容易多了。按照逆熵者的要求，我们的很多机构，都设置了很强的自我纠错和自我修复功能，既有足够的精简，又有足够的冗余度。所以那怕是少了某个关键人物，我们依然能正常运转。所以，我认为，这个神根本就不了解我们。”

李立鸿说：“我们都是从最贫苦的人里出来的。我们从神需要我们政权瓦解这点出发，那么是不是可以认为，这个神，目的就是让我们大多数人处于贫困状态，这样对它有什么好处？”

许安民说：“我听说上古时候的神可以影响所有的人，人的各种事情都需要向神请示才能做。但后来人间混乱越来越多，就有很多人不再对神尊敬了。到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和神沟通了。不但人不能和神沟通，人还虚构了很多神。这些后来的神只是一种精神寄托，什么用都没有。我很赞同，这个神看起来很像原始神。它和人作交易，那么它数量很少或者力量虚弱。所以，可不可以认为，其实他让我们政权陷入混乱，他自己也是不可能控制住的。他的目的，会不会只是让我们不能威胁到他？”

黄好治说：“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大。纵观天下，只有我们造出了火器和各类机器。我们造的东西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好，越来越高级。这些东西中，会不会有些就会威胁到他？”

王凡接话说：“这个有可能。按这个墨白的说法，神使的交通工具是一种可能飞行的机器，这种东西我们以后应该可能造出来，这样就有可能找到神的具**置，而神的数量很少，搞不好只有一个。如果他的位置被我们发现了，那它的安全就无法保障了。”

王华说：“可这个神的飞行器来去自如，按墨白的说法，神器是永远不会坏的，我们就算发现了神，怕是也伤害不了它。”

王凡用拳头轻轻砸在桌子上，说：“我的拳头打在桌子上，桌子必须要作出相应的变形，才能让我的拳头停下来。当然，我的拳头质量不大，速度也很慢，所以，这桌子只要很小的变形就可能让我的拳头停下来。这个变形太小了，我们一般人都看不到。但如果是子弹，它的速度是超过了音速，所以动量远远大过我的拳头，桌子需要巨大的变形才能让它的动量降下来，变形量太大了，超过了桌子的限，所以桌子就只能烂掉。这就是子弹打坏东西，包括我们人体的原因。人体如果穿上非常厚和硬的盔甲，也许子弹打不穿，但人体也承受不了这样大的能量，不是骨折，也会内脏受损。所以不用太担心。神的飞行器和以后我们可能遇到的神器，即使一般的攻击效果不明显，但也一定有办法击毁它。”

黄好治说：“我记得这事，但一直不太明白。如果有一个质量很小的东西，比如说只有一克，他的速度如果快到极点，是不是连最好的钢铁也挡不住？我算过，如果能达到光速，那它的动量是非常恐怖的，但这可能吗？”

“不但可能，不要被我们自己的局限蒙蔽了双眼。”王凡说：“不要说光速，它只要能达到光速的十分之一，基本上就是无坚不摧了。不过今天不是讨论这个。我们今天主要是讨论如何应对神。关于墨白，先关起来不管他。我们可以和他合作。没有永恒的仇恨，只有永恒的利益。不能合作，只能说利益还不够多。神的方面，你们大家说说怎么应对。”

李立鸿说：“这次失败，神可能会继续安排杀手过来。我们应该作好安全防护工作。”

唐玉说：“关于新继位的孟仁赞，他的安全也应该作好。毕竟他能带来非常大的经济效益。另外，我觉得神可能不只是再用杀手这一个手段。它会不会让各国联合起来对付我们？”

周必成说：“各国口头上谴责一下我们是可能的，但要联合起来，这不太可能。”

罗德成肯定了周必成的话，他说：“是的，他们现在乱成一锅粥，后唐已经完全分裂了，他们是不可能对我们有什么行动的，江陵的高赖子，力量很小，肯定不敢打我们，但也肯定会千方百计不让吴国等从他那里过。而吴越如果要来，就要从吴国过，吴国会让他过吗？楚国和南汉相互打了好几回，不可能全力进攻我们吧？再说他们如果不走江水，那就只有从南中和播州、牂柯等土司的地方过来。那里山高路险，不利于大部队行动，所以他们打不进来。这样我们就基本可以说不用担心他们进来了。哦——————对了，前两天接到消息，本来要回来要述职的杨雄武，听说播州和牂柯两土司闹了很大的矛盾，前去调解，他不会把这两家给一锅端了吧？”

付大锤咳了一声说：“说起来，杨石头这娃我可是看着长大的，他啥脾气我不知道？我看那两个土司完了。狗肾那娃已经去了南中了，我看现在大家就合计一下派谁去那里坐镇吧，听你们说这两土司的地方还挺重要的。”

王凡一想，这杨雄武回来还要好好和他说到说到，这小子确实能打，但不能给惯成日本少壮派那样的人。战刀锋利，要控制在手里才行。不然以后他想打谁就打谁，那麻烦可就大了。不过现在主要是应对神的后续反应，想到这里王凡说：“那个事情下次再说，现在先定下来对神的应对措施。我觉得，不能简单地被动应对，我们还要想办法反击神。既然现在认为神的主要目的是让我们陷入混乱，那么，我们就不得不考虑，唐朝中期以后的混乱，甚至于说一直以来华夏和混乱会不会多少都有这个神在背后搞鬼。所以我们不能太被动。要想一些办法能反制神，至少要让他不能随心所欲。”

蔡远胜说：“现在我们是认为，是神感觉安全受到了危胁，所以才要对付我们，如果只是刺杀失败，应该不会有更激烈的反应，所以现在我们本身的安全问题应该不大。”

陈可胜说：“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如果神再派杀手过来，我们可以防住一段时间，但不能永远防住。反制是必须的。我们或许可以从神获取我们人类信息的途径入手。”

江胜天说：“神知道我们这里发生了革命，所以会派出杀手。但他对我们不了解，所以下的命令不全面。这点看，它获取信息的通道并不好，至少没有包含我们领导层的核心信息。而人又不能主动联系神，那么神又是怎么获得我们的信息的呢？”

王凡想到了那个世界的飞碟绑架人事件。这些事情如果有真的，那是不是说飞碟的控制者，要获取信息，是靠偶尔的被绑架者身上获得的？人类杜撰出来的神是无所不能的，但这个原始神却是瞎的，聋的，它只能通过绑架个别人类个体，来获得人类现在的大致情况？

王凡把他的想法一说，大家也都觉得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可不可以主动透露些信息给神呢？

周必成说：“原来的前唐和前蜀国就有邸报，我看，我们可以把这个邸报发行面扩大，对所有人发行，这样我们想对神传达什么消息，它也能收到，虽然有点滞后。”

王凡一拍脑门，我怎么把报纸忘了？！他马上把报纸的操作说了一下，大家纷纷叫好。一致同意可以先把报纸办起来。

但在接下来对神的态度和应对措施讨论时，众人意见发生了分岐。

刚刚成为内阁阁员不久的金革命，直接拍着桌子喊到：“这个神想要让我们蜀地继续陷入混乱，想要我们新蜀国群龙无首，想要让我们穷人继续忍受那暗无天日的日子。它根本就是在为富人们撑腰，与穷人为敌。我们完全应该把它列为最高敌人，团结天下所有的穷人，找到它、打击它、消灭它！它明显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不应该有一丝的侥幸和妥协。只有消灭它，我们人类才能正常地发展。所以我认为，我们应该向全天下宣布神为敌人，并且重金悬赏神的行踪，大张旗鼓地与神开战。我们打败了孟知祥，战天斗地，无往不胜，这个只敢在背后耍阴谋的原始神，也一定会被我们所战胜。”

王凡有点皱眉，这个金革命，热情非常高，做起事情来信心百倍，精力十足，就是走得比较极端，不留余地，王凡觉得他很像另一个世界的“左”倾。王凡现在要在蜀地坐稳，在发展生产，搞工业革命，这些热情也正是需要。只是你也不考虑考虑，直接就宣战，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万一真是外星人，人家一看地球控制不住了，直接把歼星舰开过来，啵地一下，地球都没了，还怎么玩？

王华说：“这个原始神是我们的敌人，这点我们都没什么意见。但我们现在力量也还很弱小，至少我们连飞机都没有，人家已经有飞碟了。所以我觉得，我们现在应该先闷头发展，安全上防范严密些，三五十年内应该不会有大的问题。”

紧跟着唐玉和蔡远胜也表示了类似的看法。王凡觉得她们的意见比较称重，但好像保守了些。

金革命是个新人，王凡本以为可能只是些新人会支持他。没想到付大锤、鑫哥和江胜天跟着明确表示了对金革命的支持。

鑫哥直接说：“我听你们说了半天，其实就是一个自称神的**组织嘛，有什么可怕的。那刺客我不是轻轻松松就抓了吗？我看下次谁敢来。来一个我抓一个，来两个我抓一双。我就不信，那破组织有多少力量。”

整个会场很快分成了两派，各自坚持自己的观点，有理有据的说理也越来越具有火药味。

“我们现在的形势虽然很好，但就如逆熵者说的一样，我们还有很多地方不如人意。比如偏远地方的土改还没有完成，比如我们的机械生产还完全依赖河水，比如攀枝花钢铁厂还正在建设，还要好几个月才能投入生产，比如各地的水利建设还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梅德富的发言明显偏向王华，他说：“对方是神啊，它会耍阴谋诡计啊。如果面对中原和华南等各地的封建势力，我们还有一定的优势的话，面对神，我们就是完全的劣势。虽然说这个神现在看起来非常虚弱，但也不是我们可以直面的。首先我们就没有空中力量，面对神，我们是束手无策。再说我们还根本就不知道神在什么地方。所以我们对于神，我认为还是闷头发展的好。神的力量不足，它不可能时刻关注我们，所以我们应该保持发展的定力，否则一旦被破坏，我们将永远不可能对神构成什么威胁，也将和我们的先祖一样，被神所玩弄。”

“孟知祥被我们推出去，其实已经有一定的影响力了，他的突然死去，我们必须给天下人一下交待。他明明就是被神指使的刺客刺杀，这个现在有很多人已经看到了，那么我们要怎么说？一个白痴把他杀了？我们已经知道，我们这些人现在是已经在神那里挂上了号。这次不成，那么下次，他的手段就会更多，我们如何应该接下来神的攻击？到时候的事件又如何向天下解释？”江胜天是支持金革命的，他说：“反正神的力量非常弱小，就算我们对神开战，神也没有办法直接打击我们，它只会耍那些阴谋诡计。我们对神宣战，虽然不能做什么，但可以向天下表明一个响亮地姿态，向全天下人宣布我们的决心。同时我们努力地发展我们的科技，等以后等我们有了更高的技术，我们再找再神、杀掉神，这在法理上也一点问题都没有。”

宣战，又什么都不做，这让王凡想起了静坐战。

“这个神看起来非常古老，它搞不好有什么非常手段我们并不知道，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去刺激为好。”

“它已经在杀我们了，只是这次杀得没准头，这是敌人，不死不休的，怎么可能有苟安的事情。”

“我们需要时间发展！”

“我们宣战一样可以发展。”

“一旦宣战，那些蜀地隐藏的牛鬼蛇神又会跑出来，这样我们就会多面受敌。”

“那些老家伙不出来就没事儿了？那就是一个脓疮啊，不把脓挤出来，它早晚会出大事，不如趁机一并铲除！”

“蜀地以外的各割据势力，和神的阴谋诡计，再加上我们蜀地内部的牛鬼蛇神，我觉得我们怕是应付不过来吧？”

“现如今我们蜀地加上南中，人口好几百万，资源丰富，而且我们在各地都编练了农军、自卫队一类的地方军队。如果和他们开战，我们会有一百万的军队，我觉得，完全可以应付得过来。况且，那些个封建军阀矛盾重重，都是心怀鬼胎，我看他们根本不可能起联合起来。”周必成倒向了激进派。

“在暗处的神最不好对付，万一有一次刺杀成功，我们所有的鲜血都白流了。”

王凡觉得保守派已经投降了。

“我们可以分开。”金革命在沉寂一段时间后又冒了出来，他说：“我们是集体领导，万一有一个人出事，我们的整体还是不受影响的，那么我们这些人都分开，在不同的地方，这样如果有一个人出事，就不会影响到我们整个政权了。”金革命又看王凡，问：“逆熵者，我听说我们正在研发一种能在千里之外联系的一种机器，不知道有没有成功？”

王凡看着金革命有些复杂，此人精力旺盛，思想敏锐，观念激进。王凡觉得这样的人不管他，就会弄出**来。但他是真的拥护革命，真的向往进步。现在因为神的原因，整个蜀地的新生政权都面临巨大的危机，正需要这样的人才。电报机的前景，被金革命一眼看穿了。看到所有的人看着自己，王凡回过神来，说：“那叫电报机，已经快要成功了，一会儿开完会，我们就去看看最后的实验，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大规模生产了。”

看着自己一手带起来的精英，王凡也觉得有些豪气，算起来还没几个月，已经手握一个比较强大的政权了。一个穿越者，怎么不可能没点穿越者的傲气。不就是虚弱的阴谋神嘛，劳资就硬它一回又咋地？

王凡说“金革命的观点很对，我们是革命者，就是要有大无畏地精神。我们并不比其他人多出个脑袋，或者多出几只手，我们不同于常人，就是我们无畏地革命精神。神既然已经向我们发出了挑战，我们就应该作对强有力的回应。我认为，我们直接对神宣战，既可以向全天下表明我们的政治立场，也可以提升我们的革命士气。有了高昂的革命士气，我们可以办成很多一般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最终，也会推动我们走向辉煌的胜利。”

王凡倒向激进派，使得大会一锤定音。大会以压倒多数通过决议，在一段时间后对神宣战，并且为了战胜神，要千方百计地发展生产，爬科技树，一切向科技和战争倾斜。

但是在商量如何分开办公的时候，众人才发现问题，原来内阁和枢密院的目标太大，也不方便分散工作，结果，就只好留了下来。而逆熵人高层，不少也兼任着内阁阁员或枢密院枢密的职务。这样，除了少数人，大多数人其时走不了。讨论来讨论去，最终大家一致决定，逆熵者王凡，带着少量科研人员，在适时的时候前往攀枝花暂避。再着手组织影子政府，由金革命领头，带着一大帮从蜀学院里选出来的少年青年，带上备份的科技资料，躲到黎州去。要真有不测，就由影子政府接管政权。最烂的情况，黎黎州那里山高路险，影子政府至少可以据险而守。待时机成熟，再出来重来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