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二乌检阅

每隔半个时辰，弗里茨·乌布利希就要到营地检查岗哨。没戴军衔标志，只穿着一件旧东德的灰色军大衣。新来的哨兵不认识他，劝他回屋子里休息。

“我年纪大了睡不着。”

乌布利希把哨兵赶跑，自己一个人继续巡逻，从857营地一路走到科考站。他不抽烟也不喝酒，和他恰恰相反，内阁首辅乌什基尼奥，烟酒两不误。

几天前刚到857，为了让乌什基尼奥集中精力处理大事情。“最亲密的弗里茨同知”提前一天抵达，并把房子都安排好。演习野外宿营，无非就是自己挖雪屋，或者搭帐篷。帐篷是稀缺资源，雪屋缺点明显，地震时候容易塌。为了安全起见，弗里茨安排首辅住进科考站的钢架房子。

乌什基尼奥让弗里茨也住进来，弗里茨谢绝：“我住的那里便于招呼，你住在这里安静些，好运筹国家大事。”

乌什基尼奥是罗马尼亚人，那里是红酒的故乡。弗里茨不怎么收礼物，但凡是有人送他红酒，他都让人带给乌什基尼奥。家属大院长大的乌布利希，有喝茶的习惯，遇到高强度的工作，就用浓茶来提神。乌什基尼奥身边人去华国，他总让人捎茶叶，“给弗里茨改善一下，总比喝海菜叶子好喝。”

对于乌布利希的概念。夏灼认为，可能就是纯粹的军人吧

她决定开始写一篇文章，就讲一直被人们传颂的“二乌”。

夏灼从睡袋中醒来，857女兵营房空无一人，只有一整套四方的白色军装：白色的2粒扣子山地护耳帽、精致的皮带整齐的摆放在旁边，一双厚实的高筒毛绒靴子。

一队女兵迈着步，唱着歌，听着鼓点向前走。

整齐的穿着白军装，两粒扣子帽戴在头上。她们在一个木头房子下面立定，房外挂满了白色带子和长袜。穿蓝衣服的大妈，手里抓一个盆，警惕的盯着这群女人。

“这都几点了，把她们给我轰起来！”熟悉的声音响起。

女兵冲进屋，炕上的陈若瞳迷迷糊糊，一条腿上打着石膏，醒来第一句就是：“演习怎么样了？”

“赶快穿好衣服。”女兵们又好气又好笑。安满绫和倪幽悠也夹在女兵中间，他俩抬着陈若瞳出门集合。

“Смирно!”立正。

“Вольно!”稍息

“Равнениенаправо!”向右看齐

“Товарищполковник。Полкдлястроевогосмотрапостроена!Командирполка，майораллилова!”同知大人，等待检阅卫生队全体列队完毕，请求指示！卫生队教官，总旗，哈利洛娃。女兵们站的笔挺。卫生队长，百户、翟玲玲右手齐眉，向哈利洛娃行军礼。哈利洛娃回礼跑步归位。

“Шагом—МАРШ!”齐步走，鼓手准备，“малогобарабана!”

卫生队竟然把随身小鼓也带来。扁圆形的鼓身，两面蒙皮画着大大的红心。一路上女兵高歌猛进，以最绚丽的方式开进检阅场。引起全场最热烈的欢迎。夏灼穿戴整齐请求归队，翟玲玲表示同意。

一阵音乐响起。在场地中心，走来几位高矮不一的人。都戴着厚厚的皮帽子，穿着御寒的大衣。

高个子走到矮个子面前，右手齐眉行礼。

“代理兵部尚书大人，为军事演习结束，参演各部曲集合完毕，请大人训话，演习总导演，上将，安东。”

弗里茨·乌布利希，这位几十年军龄的老人，依旧是穿着一件没有肩牌的灰色黑领军大衣。腰部束着黑色东德制式腰带。灰色的毛皮帽子上面的帽徽，是南极洲官军的徽章，在夜空的灯光里强烈的泛着光。

在各位兵部官员的陪同下，从各支部曲前面走过。各路人马站成方块队形，带头的军官，逐一向尚书敬礼。水军的军户们双手抱拳，大鼻子军官们右手齐眉。从水军各路人马，到飞军各曲。

最后一队是857的卫生队，翟玲玲向前走几步。

“857卫生队长百户翟玲玲见过大人。”。

“是你们谁在白墙上乱写乱画的？”乌布利希显然不是找翟玲玲的，几步走到四个女学生身边。

“是我写的。”安满绫一步向前。

“我也写了。”陈若瞳伸了伸腿，站不稳就快倒下，身后的兵赶紧抓住她。几个女生都说自己是肇事者，为了争夺处罚竟然争论不下。

“是我们一起画的。”

乌布利希哈哈大笑，看他们呢有些眼熟，在安东诺夫提醒下，想起来那晚上陈若瞳美救英雄的事迹。

“你怎么挂彩了？”

“腿上挨了一枪。大人最后是谁赢了？”

“你觉得演习的目的是什么？打赢对方还是其他的。这是首辅问我的，我答不出。”

说完，矮个子乌布利希走回到话筒，清了一下嗓子。

“各位兄弟、各位姐妹、各位军户，水军和飞军战士们、指挥使和参军、同知、佥事们、男女弓兵的同袍们！你们聚集在南极洲拉丝曼丘陵，是把你们看作是能够消灭侵略者的力量。在这场实力和水平都不对等的模拟中，你们成功的战胜了自己，取得了伟大的突破，这是整个星球的巨大进步。现在是你们登上舞台的时候，处在侵略者压迫下被奴役的星球人都注视着你们，把你们看作是他们的解放者。伟大的使命已经落在你们的肩上。你们不要辜负这个使命！你们进行的战争是解放的战争，正义的战争。

希望胜利常伴你们，万岁！

”

各部曲大声呼喊，声音如海浪一般传播“万岁！万岁！”。安满绫挺直腰板，跟着女兵们一起大喊。陈若瞳看着身边群情澎湃的女兵，心里更加困惑。

演习，如果不是双方输赢，那又是要做什么？

Наместе!

各支兵马原地踏步，前面的水军依次向乌布利希开进。

刘明的人整齐划一，第一个从乌布利希身前走过。后面是曾启鹏、何成翱····水军后面是857的蓝静颖、刘昪、贾蓝丁等等

就剩下陈若瞳和扶着她的两个女兵，陈若瞳站在原地发愣。

仪式进入尾声。

乌布利希让出话筒，交给一个胖子，那人捧着一个平板。

“跨越1309南极洲拉丝曼丘陵全地形演习。表彰人物：

杨帆、曾启鹏、Сухомлинский（苏霍姆林斯基）、василевский（华西列夫斯基）授副总兵衔。张上大、刘明、Безимьянский（别济缅斯基）授千户，龙世源、刘一帆、罗震云授副千户，扎波罗热茨、何成翱、黄知林、韦洁授副百户。何涵弈授小旗。”

大功率的喇叭开始播放音乐。

在一片欢呼声中人们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