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我们是一个整体

“是的，”周柏松说，“主要还是我们教育工作者，教育工作没做到位，要让学生们改变这个思想。”周柏松指着金凤凰家的门外说，“看这好山好水，要是这乡里出几个大学生。我想，他们一定会改变家乡贫困面貌。”

“是的，”叶芳草说，“要是我不考大学，就当不了老师，也就嫁不了你这样的好男人。哈哈。”

周柏松和叶芳草讨论教育问题，金凤凰和金瑞祥就陪着坐，金阿公和金阿婆就给做饭。

周柏松和叶芳草讨论的话语，对金家姐弟很有促动。

暑假还没过完，新生要军训。金阿公送金凤凰到一中报到，祖孙俩赶到学校都快下中午班了。

老师还是给办好报名手续。

金阿公和金凤凰拿着一张单子，带着行李准备往宿舍这边来。

“凤凰，阿公。”周炜煌跑来报名处。

“炜煌哥？”金凤凰很好奇，怎么会在这里遇上周炜煌。

“我，”周炜煌拍着自己的胸脯，“一中高三208班。”

“哦，咯咯咯。”金凤凰笑，“从来都没听叶老师说起过。”

“我现在还不是我爸妈的骄傲，”周炜煌说：“所以我爸妈说起我也没什么意思。报好名了吗？”

“报好了。”金凤凰提着行李和军训服，“先找寝室放东西，然后去食堂吃饭。卡办好了。”

“我带你去，”周炜煌给金凤凰提上行李，“阿公，你们跟我来。”

“哎。”金阿公就拿上被子跟着周炜煌。有周炜煌的帮助，金凤凰很快在寝室铺好床。是八人寝，其它七张床都理好铺，人都没在寝室，可能是送父母去了吧。

周炜煌带他们食堂一起吃午饭。

看孙女都安顿好。金阿公说：“那我这就回去了。”

金凤凰说：“阿公，我送你。”

“哎，”金阿公说，“就学校门口吧。”

“阿公，”周炜煌说，“给凤凰报名拿户口本了吧？”

“是的，”金阿公说，“凤凰还没有身份证。”

周炜煌说：“这也中午了，我们休息一下，下午上班，我带你们去县政务中心给凤凰办身份证。”

“不耽搁你读书吧？”金阿公问，“我带凤凰去。”

“没事，”周炜煌说，“今天高一新生报到，我们休息。”

“嗯。”金阿公说：“那我们就县城里逛逛，凤凰看看还要买什么？”

“不要了。”金凤凰说：“要不阿公你把户口本给我。你就回去了吧。路远。”

“没事。”金阿公说：“热天黑的慢。我们这就去，下午一上班我们就第一个办。炜煌，可以吗？”

“可以。”周炜煌说：“那我们这就过去。”

“好。”金凤凰和金阿公在周炜煌的带领下，他们出学校坐共交车。

公交车走走停停，客人上上下下，二十分钟，周炜煌带着金凤凰和金阿公县政政务中心站下车。政务中心大门是开的，他们进到政务中心大厅，还没上班。

周炜煌在办理处的机子上扯了一张办身份证的票，他们排在第五位。

等了有半个小时，工作人员上班。周炜煌去领一张表格，金凤凰给填好，前面的人开始进去照相。

到金凤凰时，工作人员看了表格和户口本，写了一张收费单，金阿公拿上交费。

然后金凤凰拿去拍照。

工作人员把户口本和收费客户单还回来：“三个月后拿单子来敢。要邮寄，就再交十块钱邮费。”

“我们来取，”金阿公说，“不要寄。”

“坐正。”工作人员对金凤凰说。

金凤凰端正的坐着。

工作人员给金凤凰拍照。“好了。”

金凤凰站起来。

周炜煌带金凤凰祖孙俩出县政务中心。

金阿公说：“这里离车站近，我去搭车回去，炜煌你和凤凰一起回学校。”

“嗯，”金凤凰说，“阿公，那你就走吧，要不会黑到路上。”

“哎。”金阿公就走了。

金凤凰她以后才知道，其实，金阿公可以坐两站下车，在到车站搭车回阳光。一票制，阿公就是为了节约那两块钱车费。

周炜煌带着金凤凰上公交车，他们回学校。

周炜煌才对金凤凰说：“之所以带你先办身份证，是军训过后，你会被晒的黢黑黢黑的。”

“不会吧？”金凤凰说，“上初中也军训的，没你讲的那么晒。”

“运气好，大多是阴天。”周炜煌指着天说，“这看这天。”

“炜煌哥，”金凤凰说，“我还是谢谢你。”

“别客气，”周炜煌说，“我妈说了，你是我妹妹。好了，你先回寝室休息吧，五点半我们一起吃晚饭。”

“嗯，”金凤凰就回女生宿舍，室寝的七个室友都在，金凤凰回来人齐了，她们自我介绍相互认识 。

第一个同学说：“我叫刘言丽，来自高坝乡中学。”

“我李忠菊，榨油乡中学。”

“田春丽，也是榨油乡中学。”

“金凤凰，阳光乡中学。”

“王艳，五谷乡中学。”

“杨柳，太平乡中学。”

“我是红彬乡中学，林敏。”

“张迎春，白水乡中学。”

“好，”刘言丽说，“今天我们就算认识了，以后我们可能三年都住一起。我希望我们八个人之间不要有什么那些心机，我们都是从乡中学来的，从这一点上，我们就要团结，我们是一个整体。”

“你讲的是，”林敏说，“我们选个室长吧。我读书迟，快十七了。”

“我也快十七了，”田春丽说，“看我们谁的月份大。”

“我十八了，”李忠菊说，“乡里重男轻女，我九岁才读书，我非常珍惜这读书的机会。我发过誓，一定要考上大学，你们不许对外人说。”

“不会说的，”刘言丽说，“我们来上高中，都是想考大学的。”

“好，我们一起加油。”张迎春伸出了手，大家把手都伸了过去。大家的手叠一起，“加油！”

张迎春说：“我也十八了，李忠菊，看看我们月份谁大。”

李忠菊说：“我可能比你大，我四月的。”

张迎春说：“我九月的。”

大家也都报了年龄和月份。

金凤凰又是年龄最小一个。

今天都来起的早，大家都认识后，洗把脸就午睡。

五点半，金凤凰她们拿碗去食堂吃晚饭。周炜煌在食堂门口等她。他们一起排队打饭，金凤凰打了两个小菜。

周炜煌拉上金凤凰坐一起：“怎么不打肉？明天军训会很辛苦的。”周炜煌从自己碗里夹了几片肉给金凤凰。

“明天在打。”金凤凰吃了一口饭。李忠菊她们打好饭坐一边另一张桌子。

周炜煌说：“县城里的学生都不住校，高一今年招了八个班，初一收十个班，你们是高一先军训，初一下个星期。”

“嗯。”金凤凰吃着饭应着。

周炜煌说：“还有，我们都是从乡中学来的，城里的同学很是看不起我们。我们唯一证明自己的，就是我们的成绩，要是城里那些同学欺负你，你就告诉哥。”

“嗯。”

“哥在这里读了二年书，都是用成绩和。”周炜煌骄傲地抬了一下头。

“咯咯咯。帅。”

“是的，以前看不起我是乡中学来的那些同学，现在想与我接近关系。哼，我也摆架子。

“炜煌哥，你在不吃饭，饭都凉了。”

“这么热的天不会凉，有女同学还给我写小纸条。”

“不凉也馊了。”金凤凰不问小纸条的意思。

“最后说一句，”周炜煌说，“对我们来说，读书的时候什么都不要想，就好好读书。”

“知道，”金凤凰说，“我都吃完了，没想到你这么啰嗦，我洗碗去了。”金凤凰站起来对周炜煌说，“那边那七个同学是我的室友，都是乡中学来的。”

“哎。”周炜煌赶紧吃饭。

金凤凰和七个室友回到寝室。李忠菊问：“金凤凰，你与那个学长是什么关系？”

“他是我初中班主任的儿子，叫周炜煌，高三。”金凤凰说，“他刚才对我说，我们都是从乡中学来的。他是讲我和他。他说，城里的同学很是看不起我们乡中学来的，我们唯一证明自己的，就是我们的成绩，要是城里那些同学欺负我，让我就告诉他。我对他说，你们和我一样都是从乡中学来的。”

“就这些？”杨柳说，“我看他对你很是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