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瓶里变戏法（八）

玻璃瓶里变戏法（八）

中篇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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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平、史之明下了楼梯后来到了二楼的堂屋里。

罗平对史之明说，“季辉是你们的入党介绍人……”正说着先下楼的盛娜娜已从卧室里出来了。

盛娜娜背着手走到史之明身边，将一枝手枪突然塞到了史之明手里。

史之明立即将手枪瞄准了罗平。

罗平十分平静地望着这一切，笑了下。

史之明一笑，“看在过去同学的面上，你可以走了。”说着他将枪口垂了下来。

罗平望了他们一眼，“理解……”说着他整理了一下衣裳，就朝门口走去。

盛娜娜突然想起了什么，“慢！”

史之明一下又将枪口对准了罗平。

罗平也慢慢转过身来。

盛娜娜对史之明说，“不对呀。让他走了，不就是放跑了**？时士雨找我们麻烦怎么办？”

罗平，“盛娜娜，你不可以瞎来！”

盛娜娜，“瞎来了又怎样？”站在罗平身后的盛娜娜手拿着一根短棍就朝罗平的头上砸去。

罗平声也没哼，就倒了下去。

史之明吃惊地望着盛娜娜，“太冒险了，你怎么知道他不是真的。”

盛娜娜望着倒在地上的罗平，“如果他是假的呢？……那就太危险了！”说着她的手一松，木短棍就掉落在了地上，口中却在喃喃地说，“如果他是时士雨派来的，证明，时士雨也没办法了……双方的角力，已进行到了最后，都在不惜冒险了……”

史之明指指地上的罗平，“那他怎么办？”

盛娜娜沉呤了下，“这样，有办法了。”

65、

首都警察局城北第四十四派出所所长室。

张大妈在绘声绘色地描述着，“那声音一般人听不出，我听出来了，而且那脚步踩在瓦上，就象棉花掉在瓦上一色一样……”

派出所长听得云里雾里的，“舅妈，你不是在说七侠五义吧？”

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叮……”

派出所长拿起了电话，“喂？……成贤街？”他望了一眼张大妈。

电话里传来了盛娜娜的声音，“确实确实，一点都不假！这是个江洋大盗！……”

盛娜娜家卧室里，盛娜娜手握着电话筒，“什么？人在哪里？”她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罗平，“人已被我们放倒了……”

首都警察局城北第四十四派出所，所长说，“好，好，我们马上过来。”说着他已迫不及待地将挂在墙上的帽子，戴到了头上。

盛娜娜家卧室里，盛娜娜手握电话筒对着里面喊，“别忘了，再喊一部救护车！”

首都警察局城北第四十四派出所所长放下了电话。

张大妈，“这回真的了吧？别忘了，跑路费，给我一条‘哈德门’。”

66、

盛娜娜家楼下街上在这深夜里显得有些吵吵嚷嚷。

一辆救护车停在街上，有担架匆匆从楼上抬了下来，送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拉响着鸣笛，呼啸而去……

盛娜娜家街道对面的楼上一间屋里，那个银行经理正撩开窗帘的一角，悄悄地观察着这一切……

银行经理对身旁的一个人说，“你立即去医院，盯住罗平！”

那人一点头，匆匆地走了。

67、

在某医院的办公室里。

派出所长手握着电话，“时局长，我是首都警察局城北第四十四派出所的所长，向你报告……什么什么？偷鸡摸狗，鸡鸣狗盗，这些我就不必向你报告？”说着他一个立正，“报告时局长，上峰指示，我的辖区无小事，政府多，机关多，大官名人多，使馆多，**的间谍尤其多……上峰命令，如遇紧急情况，我必须同时向你报告！……好，好，报告！不啰嗦了，是这么回事，成贤街新安里鸟瞰楼，住着z央党部的李小姐和国防部的……什么？什么？你问我说的什么？”他对着话筒几乎是在大叫着，“我是说，成贤街新安里鸟瞰楼，住着z央党部的李小姐和国防部的史之明史长官，今夜有人闯进他们家，对，对，那人被打伤了，嘴里说着胡话……”他拿着电话楞了一下，“不要再说了？哪家医院？你马上来？”

68、

盛娜娜家街对面的楼上一间屋里，银行经理正用望远镜观察着盛娜娜的屋里，这时他突然拿下了望远镜看着了楼下的街道。

街道上路灯昏黄，他看见张大妈正在匆匆地朝家走着，快进楼了，却又停下来，仰着头也朝盛娜娜家亮着灯的窗口望着……

银行经理久久地盯着了张大妈，不由得自言自语着，“这个人奇怪了……”言罢他又抓起了望远镜看着。

69、

时士雨急匆匆走进了医院办公室。

派出所长见到时士雨，立正一个敬礼。

派出所长，“首都警察局城北第四十四派出所所长祝延平。”

时士雨，“好，好，那人有没有对你说了什么？”

派出所长，“那人在抢救时醒来看了我一眼，说别误会，说要见时局长……”

时士雨，“当时还有谁在场？”

派出所长，“除了医生，就没有一个闲人了。当时的情况是这样……”

医院急救病房，罗平满头是血躺在床上。

一名医生正在为罗平实行着抢救，见派出所长祝延平来了，他就退到了一边。派出所长祝延平来到罗平身边，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观察着。

这时罗平躺在那里慢慢睁开了眼，起先他眼里还是满目的灯光，一派蒙眬，后来就渐渐变得清晰了……他看见了祝延平警察大盖帽上的警徽……于是他的嘴有些颤抖，终于从里面挤出了三个字，“别误会……”

那医生站在门边观望着。

祝延平问，“你是谁？”

罗平，“见，见，时局长，我要见……”

那医生听了，不动声色地拉开门走了。

派出所长，“后来，那个医生也出去了。因此肯定地说，只有我。”

时士雨，“好。在院期间，不要再让他见任何人。”

派出所长，“是。”

时士雨踱了几步回过头来又问，“这事，你是怎么发现的？”

派出所长，“盛娜娜打电话来报的警……”

时士雨点了下头。

祝延平又说，“但在这之前，盛娜娜楼下的张大妈就已跑来报案了……”

时士雨吃了一惊，“哦？”

70、

军统局局长办公室里。

时士雨一擂桌子，“为什么你不向我报告？”

张大妈，“这是间谍案还是刑事案？”

时士雨一下噎住了，“它……看似刑事。其实它不是！”

张大妈双手一拍说，“我认为是刑事。间谍当了这么多年，连个间谍案和刑事案都分不清？你们把我当成二百五，哦，我当真还是二百五哇？”

时士雨急了，又一拍桌子，“不是！”

张大妈望了时士雨一眼，“你嘴大，我嘴小。”

时士雨十分地丧气，“好，好，不说了，你走吧。”

张大妈气哼哼地这就朝外走，走到门口又回过身来望着时士雨，“你不会这就炒了我鱿鱼吧？”

时士雨挥挥手，“不会。”

张大妈，“不看僧面看佛面，我家老头子活是你们的人，死也是你们军统局的鬼啊！”

时士雨大吼一声，“滚！”

张大妈“滚”了，少将特务推门急匆匆走了进来。

少将特务，“报告。不好了！我们盯着的那个银行经理……”

时士雨坐在那里，眼却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少将特务，“银行经理，和，和他的一切相关关系，全都一夜之间不见了，人间蒸发了！”

时士雨，“怎么可能？”说着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不可能！”接着他把脸对着墙，少倾又猛地转过身来面对着少将特务，“不妨直言，你觉得我们有什么地方需要自省？”

少将特务指指门外，“刚才那个女人，要赶紧打发走。”

时士雨，“盛娜娜怎么办？”

少将特务，“整个一个二百五，她会坏事的。”

时士雨，“常总裁用人，二百五不怕，第一要忠诚！除了这，你再说……”

71、

国民dze党部走廊，一双穿着半高跟皮鞋的脚，轻快而沉稳地走动着……

盛娜娜胳膊下夹着一只文件夹，手里捏着一枝笔在走动着……

在国民dze党部走廊上，人群熙熙攘攘，在向一个方向流动着……

走廊的一处入口，国民党的宪兵在捡查，盛娜娜掏出证件从容地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