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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里变戏法(七)

小说:玻璃瓶里变戏法 作者:月白晨风 更新时间:2021/6/2 15:18:19

玻璃瓶里变戏法(七)

中篇小说

56、

时士雨在盛娜娜家卧室里朝门口踱着步……

史之明在楼上堂屋里听见了时士雨的脚步声,连忙离开了那门边。他的手在收手枪,关保险时“嗒”地一声,也清晰地传来。

时士雨一板壁之隔分明是听到了,他将头斜过来听着,却慢慢将耳朵朝着了窗口的那一边,听着,又摇摇头。

时士雨象在和俞就忍探讨,“也不对。如果是结婚,那鞭炮怎么会放得这么杂乱无章?”

俞就忍摇摇头,笑着说,“不知道,这我就不懂了。”

时士雨又问盛娜娜,“你说呢?”

盛娜娜,“我……”

时士雨又要开口时,外间堂屋里传来了史之明的声音,“盛娜娜,外面放枪也好,放炮也好,我给俞老的纸已经准备好了。”

盛娜娜一下子镇定下来,她望着了俞就忍,“俞老。”

57、

季辉在巷内与特务们激烈枪战着。

有几个特务中枪倒地,季辉飞步欲跃上一墙头时,腿部中弹,他人双手攀在墙上,挣扎了几下就掉了下来。

特务们持枪围了过来,季辉半跪在地上板动枪机,手枪没有子弹了。

季辉将手枪砸向围上来的特务后,手伸向了腰间。

特务们见状,四五个人一齐扑了上来,将季辉死死地压在下面时,随着一声巨响,断肢残臂纷纷飞上了半空,硝烟弥散开来,久久地不肯落幕。

58、

盛娜娜家卧室。

随着一声巨响,屋里所有的人都是一惊,而后便都不由自主地望向了窗外。

俞就忍禁不住说一句,“这个天地响不一般,这么大的声音啊!”

时士雨也回过神来,“不对,天地响应该是两声,它怎么就一声?”

朱家驹连忙接过话来说,“这年头应该的事多呢,于老,我们还是看你写字……”

59、

军统局长办公室里,时士雨的办公桌前站了一排特务。

少将特务,“局座,我已精确记算到了秒,可惜……”

时士雨,“可惜他不怕死!可惜他拉响了手雷,是不是?”

少将特务,“局座,我们的兄弟也十分英勇……”

时士雨,“有屁用!”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张季辉年青时的照片,“就是他,我跟你们要人,大活人!”说着他失态地一擂桌子,“他是**里盛娜娜唯一认识的人。让他认一认,哪怕是看一眼盛娜娜该多好!”

少将特务低下了头,不吱声了。

时士雨见状挥挥手,于是特务们全都退下去了。

时士雨按下了桌面上的按钮,随着哑哑铃声,另一侧的门开了,走进一个人来。这人走到时士雨的桌前站了下来。

时士雨,“你怎么看?”

那人背对着,看不清脸,声音却有点熟,“我们急,他们也急。”

时士雨站了起来,拍拍那人的肩,“所见略同。这样……”他附在那人的耳朵上,低低地说着……

那人点点头。

时士雨的声音又高了起来,“这样,他那个银行经理也就当到头了!”

60、一处银行楼上 内、日

银行经理,“罗平,季辉同志牺牲了,我们和盛娜娜接上关系的最后可能也断了。”

罗平,“民国二十四年,(1935)我在上海曾和他们有联系。组织上的意思?……”他的身影我们有点熟悉,他的声音也是似曾相识。

银行经理看了罗平一眼,“这种联系,他们不会认你……”

罗平,“非常时期,组织应该采取非常措拖。”

61、

盛娜娜家阁楼上,一张薄绵纸写的情报在盛娜娜的手中燃烧着,她将它丢进了一边的痰盂里。

史之明坐在小桌边,双眼一眨不眨地望着她。

盛娜娜又拿起了桌上的另一张,轻声念道,“国军拟转进冀东,而后北袭,傅作义特别建议,愿以所部骑兵师……”没再念下去,她又将它在油灯上点着了……

火光明灭,映照着盛娜娜的脸。

史之明,“又烧掉了。”

盛娜娜,“不烧掉危险!”

史之明“那还千幸万苦地把它记下来?”

盛娜娜,“我是想……组织上何尝不急?随时都可能派人来接头,来取的……”

62、

北地窑洞。

抽香烟的人,“好些日子听不到国民党又在开什么会了。”

黎作功,“我们正在设法。”

抽香烟的人,“开了一天的会,我也想知道人家怎样在开会,在争吵,在骂人……情报是一方面,我也要调节调节精神。”

穿短大衣的人走了进来,“把你的情绪调节好,也是我党情报战线的任务……”

抽香烟的人挥挥手,“不要任务不任务,一讲就那么严肃。新婚之夜,为什么有人要蹲在窗外听壁角?就是为了和常凯申打个趣,是个乐子嘛。”

黎作功,“这个乐子现在有点不好玩了。”他望了眼穿短大衣的人。

穿短大衣的人说,“正好向我们仔细说一下。”

黎作功,“据报,国民党部秘书长朱家驹,军统局长时士雨,国民党元老俞就忍都出现在盛娜娜的家里了……”

抽香烟的人的眉头一皱。

黎作功,“表面上是吃饭……”

抽香烟的人的眉头立即又舒展开来,“好啊,这个我们派给国民党的盛小姐盛速记,很有办法。还讲人家不成熟,不成熟能把这些大人物请到家里来吃饭?你们能,反正我不能,人家明明成熟起来了……下面怎么了?”

黎作功,“吃饭归吃饭,敌人暂时没有对她采取措施……”

穿短大衣的人,“这是没有措施的措施,看来时士雨时老板他有难处了……”

抽香烟的人听了“呵呵”地笑了起来,“说得对,当年你在上海搞过特科,这点童子功还是有的……”

63、

盛娜娜家阁楼上。

史之明,“现在烧掉,就全功尽弃了。”

盛娜娜,“没有,写一遍,烧一遍,就全记在我的脑子里了。”

这时楼下有人敲门,两人浑身都震了下,相对看了眼,又都望着了楼下。

史之明走进他家堂屋,侧身门后。

那门还在轻轻地扣响着,“笃笃,笃,”

盛娜娜轻轻拉开了门,张大妈出现在门口。

张大妈的姿势没有还原,头还是贴在门上偷听的样子,见着了开门后的盛娜娜,她望着她一笑,也就一笑了之了说,“我还以为你们不在家。”

盛娜娜一笑,“不在家这门能开吗?”

张大妈,“也是,没人我能闻着那味道吗?”

盛娜娜浑身打了个激灵。

史之明转出来说,“什么味道?”

张大妈,“纸,烧纸的味道。而且前后有三张……”

盛娜娜压低了声音,“胡说!”

张大妈,“烧就烧了,我还怕你用时士雨来压我一头?”

盛娜娜,“什么?什么?我?用时士雨……压你?”她觉得自已的话音有点颤抖。

史之明出现在盛娜娜的身后,他拉着她一抬手,就将这门“咚”地声关上了。

盛娜娜家的阁楼上,盛娜娜指着楼下说,“她还时士雨?她明明就是时士雨派来的探子!”说着她就要朝阁楼下冲,又被史之明一把死死地拉住了。

史之明,“你要干什么?”

盛娜娜,“跟她拼了!”

史之明,“盛娜娜,那我们岂不就不打自招了?”

这时这阁楼的老虎窗突然被敲响了,史之明一下子将盛娜娜掩到了身后,又顺手从墙角抄起了只小板凳。

有个人影在老虎窗外晃动着,那人影在压低着嗓门朝里说话,“是我,罗平。你先让我进来说。”说着罗平用手轻轻推开了窗子,人旋即就跳了进来。

盛娜娜眼睛越过史之明的肩膀,在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史之明拎着板凳的手在微微颤动着,眼也在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罗平主动举起了双手,“我是组织上派来的。”说着他一下除掉了蒙着脸的老头帽,“我,罗平,不认识啦?”

盛娜娜和史之明仔细察看着。

罗平,“那年,我们在西子湖畔……”

随着罗平的讲述,史之明想起了一九三四年的杭州西子湖畔。

史之明和另一女同学相偎相依地坐在西子湖畔,口中哼着抗日救亡的歌曲。

史之明,“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罗平远远地跑过来招呼,“嘿,史之明!”

那女同学有点惊讶,“你?”

罗平,“我……不像?”

史之明笑了,“不像你也能来,用国父的说法,就是天下为公。”

罗平,“用CP的说法,这里的一切,将来都应该属于最广大的劳工!”

那女同学,“CP?CP是什么?”

罗平笑着望了他们一眼,“CP,你真不知道CP是什么呀?”

在盛娜娜家阁楼上。

罗平问,“想起来了?那时,其实我们都是CP里的人了。”

盛娜娜,“CP?**?是不是**,把你交给时士雨不就完了吗?”

屋里的空气一下子就凝滞了起来,几乎听见了各人的呼吸声。

罗平,“盛娜娜,为了证明,我只能说,那时史之明的女朋友不是你。为了需要,我还知道,你和史之明现在也不是真夫妻……”

盛娜娜,“胡说!”说着她一声冷笑,“用这点雕虫小技就想来糊弄住我?”

史之明,“对,我们当然是夫妻!”

罗平有点无助地望着史之明,“史之明,理解我……”

盛娜娜,“史之明,别和他罗嗦了。”说着她扭头只顾朝楼下走去。

罗平,“盛娜娜!不要冲动!对,二号同志对你们的情报有评价,‘迅速、准确’。”

盛娜娜停住了脚,她慢慢地转过头来望着罗平。

罗平,“组织上已没有任何办法了……你们是徐伯坚单线联系,他被捕了,让季辉来,季辉也出事了。”

盛娜娜,“出事?”

史之明,“盛娜娜!季辉是谁呀?”

盛娜娜会意地望了眼史之明,淡淡地说,“憋在楼上干什么?我们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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