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吃果怀孕，惨遭退亲

话说秋收后某日，苗苗与村中三五少女相约于地堂，席地而坐，以干芦苇为材，编织草帽。

率先完成编织的苗苗，把帽子戴于头上，明显帽子比头大了很多。同伴一眼识破此乃赠予石禺之物。众人纷纷窃笑之。

苗苗羞涩窘迫却无从狡辩，正欲转身离去。

起风，她头上的草帽被掀出数丈开外，她便顺水推舟以捡帽为由，趁机逃出众人视线。

草帽随风起起落落，追在其后的苗苗奔跑跳跃，奈何风力强劲，高高举起的双手始终触不到帽沿。

只顾奔跑，未辨方向，只觉越跑越远，地势越来越低，最后穿过一片丛林，进入一片谷地。

风渐停，苗苗也停下脚步，环顾四周，顿感眼前开阔，方圆数亩谷地，被数十棵参天大树环绕其中，地上绿草如茵，繁花点点，而她的草帽正安躺于草坪上。

苗苗满心欢喜前去捡帽，手指刚触及帽沿，便闻一股浓浓甜香，掀开帽子，没想到帽子下面，居然盖着一株油亮水滑的水草，水草顶着一个黑果。只见其色泽鲜润，晶莹剔透，苗苗的喉咙一阵灼热，唇干舌燥，愈发觉得果子香甜诱人。

挣扎几许，最终耐不住体内灼热似火，于是摘下黑果，用衣服轻轻擦拭几下，正要往嘴里送，不料嘴巴一张开，黑果居然自行跳入口内，一溜顺滑直达腹中，唇舌留香却毫无无鲠咽之感。

吃下黑果之后，苗苗感到有一股淡淡的暖流在腹中辗转徘徊，说不上是一种怎样的滋味。抬头看天，见天色渐沉，来不及多想，抓起草帽循着来时方向大步走去。

待到苗苗兜兜转转回到家中，已是月光缥缈，星光寥寥的半夜时分，久久未见其归来的父母心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翘首而望，见到女儿平安归来，犹如放下心头大石，长松一口气。

此后一连三天，苗苗腹痛难忍，于是将林中吃野果之事告知父母，父母一听大惊失色：莫非野果有毒！

事不宜迟，苗永善赶忙请来郎中，告知郎中女儿误食毒果，苦不堪然，恐有性命之忧，恳求郎中救女一命。

郎中予以把脉，满面狐疑，仔细端详苗苗一番，再次把脉，脸色俞发阴沉。

苗永善询问道：“郎中，小女病情如何。”

郎中迟疑不作答，再度把脉，完毕，看一眼焦急的苗永善夫妇，又看一眼强忍痛楚的苗苗，缓缓说道：“并非中毒症状，是喜脉。”语毕，收拾药箱，告辞出门。

郎中之言犹豫晴天霹雳，父母惊愕异常。苗苗更是失声痛哭，自知绝无苟且之事，何以有孕在身？

次日，苗苗未婚先孕之事传遍全村，此乃闻所未闻之丑闻，众人议论纷纷，惊讶万分，看似玉洁冰清的苗苗何以做出此等丑事。

之于石家，有如石破天惊，石**震惊之余勃然大怒，带着妻子石夫人到苗家一问究竟。

苗家厅堂，石苗双方父母坐落。

石**余怒未消，声音低沉，问道：“禺苗二人自幼订亲，吾与吾妻眼见婚期将近，终日为之打点筹备，好待吉日来临迎娶贤媳，忽而闹出此事，叫石家上下颜面何存？”

苗永善摇头叹息：“小女洁身自好，越界之事断断不敢为，今日之事，老夫亦不明所以。”

石夫人眼带泪光：“如今此事众人皆知，禺乃家里长子，不敢奢望成就大业，但求安稳度日，本以为娶得贤妻开枝散叶，谁料出此丑闻？依妇人之见，此亲事……不成也罢。”

苗永善双眼紧盯石**，缓缓问道：“果真退亲？”

石**闭上双眼，说道：“老夫唯有依夫人之意。”

苗永善：“今日之事，其因未明，就着急退亲，若此亲一退，小女清白尽失，让她如何面对父老乡亲？”

李秋梅：“小女平日一举一动皆为大众眼皮底下，何人目睹小女何时有任何不端之行为？”

石氏夫妇无言以对，石夫人向石**使眼色，石**迟疑半响，最终下定狠心，说道：“退亲已定，就此告辞。”

对于石家退亲一事，苗永善夫妇不敢告之病榻中的女儿。

苗苗足不出户，变得寡言少语。

肚子痛了足足七日，痛得整晚捂肚翻滚。

七天之后，疼痛消失，继而胃口大开。饭桌上，满满三大碗白饭，苗苗三扒两拨便消灭干净。

李秋梅的眼睛停留在苗苗的肚子上，浑圆饱满，竟似五月有余之状。

对于苗苗莫名怀孕之事，苗家认为此乃天意，既然天意不可违，坦然接纳便是。有此开明的父母，苗苗深感欣慰，人亦逐渐开朗健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