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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青城山下小说:再战封神榜 作者:情迷乱古 更新时间:2021/11/4 10:15:27 佑圣十五年八月初三癸酉,沈楠到达了巴蜀中部的牧州。无他,只因为前几日的时候,沈楠曾听一些在蜀中游历的道门子弟说起。 说是青城山上的飞云门,在七月下旬,至八月中秋的这近一个月里,向天下间发布公告,说是要招收本门的第135代弟子。 若是有心向道之人,皆可上山报名,若是能够经过本门的考核,皆为道门子弟。到时,飞云门会向这些新加入的弟子传授本门的秘典与道法。 此公告一出,迅速向全天下蔓延,引起了天下间心向道门,跟许多好事者的瞩目。 一时间,无数的名流、儒生士子、工匠、樵夫、农民等各行各业的人士,向青城山的地界涌来。 沈楠本来只是想自己好好的游历一番,奈何这件事情的蔓延速度太快,而他自己又是一个少年心性。 虽说在这几个月里,他沈家遭受巨变,可是一个人的性格是不会轻易改变的。故而,沈楠就算想要故意装作高深的样子,也被这件事情所吸引。向青城山所属的牧州而来。 问明了青城山所属的具体所在以后,沈楠在客栈里面用了饭食,休息了一晚上之后。在第二天的早上卯时二刻,沈楠收拾了一下东西之后,便往青城山而去。 沈楠走了两个多时辰,大概是在巳时末午时初的时候,终于到了青城山的脚下。 如今因为大量的人员涌向了青城山,让牧州以及周边城镇的人流量迅速加大,当地的那些官吏可也都不是傻子。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当地的官吏,迅速招募大量的人员和劳役,在通往青城山的四周修建道路、营建客栈等基础设施。 故而在青城山脚下,沈楠于一处客栈之中用了饭食之后,这才缓慢的拾步上山。 一路行来,只见那: 数村木落芦花碎,几树枫杨红叶坠。路途烟雨故人稀,桂花丽、山骨细、水寒荷破人憔悴。白蘋红蓼霜天雪,落霞孤鹜长空坠。依稀黯淡野云飞,玄鸟去、宾鸿至,嘹嘹呖呖声宵碎。 好一番景致,只看得沈楠那是心旷神怡,正心情舒爽,准备吟诗一首之时。 忽见上山不数里的一处空地那里,有大量的人员在此聚集,沈楠上前一看,原来是青城山飞云门的内门弟子,在这里向众人布下了第一关的考核。 沈楠看了一下,题目却是很简单,由这些弟子专门挑选了一些儒家的典籍,和历代流传下来的一些著名的辞赋、诗词。 让这些想要参加考核的人进行背诵和默写。 这一关的主要目的就是,淘汰一些不通文墨和滥竽充数之辈。毕竟入选道门的话,将来可是要研读道家典籍、画符授禄的。 若是想要拜入道门,不学习道门法典,不会画符授禄,那以后怎么施展道门神通啊? 沈楠看着周围那些做贩夫走卒装扮的人,知道在这些人里面,大部分都是一些看热闹,或者想要滥竽充数的人。 看着他们抓耳挠腮的样子,沈楠轻声一笑,上前向那些道门子弟打了一个稽首之后,便向他们要来了自己的考题。 沈楠接过考核木牌之后,却是发现这题是让自己背诵《礼记·大同篇》,和默写唐初四杰之一王勃的《滕王阁序》。 沈楠轻摇了一下折扇,向考核的弟子背诵完礼记之后,提笔用颜体的蝇头小楷,书写起了《滕王阁序》。 写到其中一些妙句的时候,就连沈楠自己都不由得叫了一声好。沈楠真不愧是大家族出来的人,这一番颜体的蝇头小楷写出来。 字体俊秀,不能说力透纸背吧,但也算得上是难得的一副好字。这些飞云门的道门子弟,接过沈楠的《滕王阁序》一看,只见纸面整洁、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再加上沈楠的这一身装扮,举止有度,错落大方。 毕竟以正常人的思维方式,都是喜欢和那些衣着得体,举止有度、谦逊有礼的人进行交往和交谈的。再加上沈楠本身的相貌也算是一流。 迅速让这些道门弟子心生好感,其中一名为首的道门弟子,向沈楠打了一个稽首之后,便交给了他一块通行木牌,让沈楠过去了。 大约又过了数里的距离,沈楠此时已经到了青城山的半山腰上,不同于刚才,此时第二关的考核人员,已经换上了一些中年人,显然是比刚才那些年轻一辈高一些位份的存在。 此一关,考核的便是对于人间百家,以及对于道门的一些理解和看法。 看完了题目之后,沈楠说道: “依区区在下所见,儒家让人明礼仪、知忠孝、守节义,对于解决文盲问题,普行教育那是极好的。 但若是与官府的意见相合,便会变得曲意逢迎,失去了自己的本心。而自宋以来,儒家更是屡次修改自家的经典,曲解自己的经义。 让原先流传百世的孔孟之道,成了……” 说到这里,沈楠自顾自的叹了一口气,那些中年人也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之后沈楠又说道: “法家,可以让人知善恶、辨忠奸、晓是非,若是用的好,可以让百姓安居乐业,若是矫枉过正,就会变成苛刑厉法。 想当初,秦以商鞅变法而雄起于诸侯之列,最终统一天下,为天下之主。奈何始皇帝统一天下之后,没有顺应潮流改革自己的法治。 继续沿用商鞅之时所制定的一些法律,从而让天下万民生怨,自始皇帝死后,秦二世而亡,何其悲乎! 而汉代秦之后,迅速改变自己的治国理念,无为而治,与民休养生息,让汉室得以延续了400余年! 故而以小生的愚见,若是想要用好‘法’这一个字,便是还政与民,让上层引导下层,顺应实事,制订专属于适用全部百姓的法典,并能够顺应时局变化,修改法典之中的一些条例。 并能够将立法脱离于官府之列,成为单独的一个地方,既不受官府的制约,甚至能够监察官府的政绩,只有这样才能让‘法’这一个字真正的用于天下万民! 奈何此时这一点想要实现的话,还是太难太难!” 就这样,一直持续了一个多时辰,沈楠才将百家经典,与自己的一些理念,彻底的阐述完毕。 到了最后,便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问题,就是沈楠对于“道”的理解。 沈楠说道: “小生以前也读过一些道家的典籍,可能见识比较浅薄,就浅谈一下吧。以小生的愚见,道存在于天地之间的任何一面,正所谓: 天有道,苍生有序; 地有道,厚德载物; 君有道,本固邦宁; 民有道,国泰长隆; 人有道,百业俱兴; 路有道,通达万方…… 诸如手艺人、画家、书法家等等,若都只是追寻技巧上、工艺上的局限,终究只是一件艺术品罢了。只有找到了专属于自己的道,任何人,任何职业,都可以出类拔萃。 只有这样,他们才能够让自己的作品,得以流传下去。 若是非要用一个词代表的话,那就是技近于道!” 终于,这些中年人为沈楠的观点所拜服,给了他一块通行令牌之后,沈楠便又继续向青城山上而去。 ………… 话头再转。 话说那佑圣十五年七月二十一,诸葛宪在长安城中已经待了三天时间了。 这三天时间里面,诸葛宪一边玩一边游历,不管是城中巷陌,还是长安城周边的山野湖泊,都有着他的足迹。 难得清闲,再加上诸葛宪的心情也不错,这几天也算是让他尽兴了吧。 也就是这天下午,诸葛宪返回自己居住的客栈,准备用些晚饭,收拾一下东西之后,便准备于次日清晨离开长安,继续往西边游历而去。 却在他回到客栈的那一刻,诸葛宪猛然发现客栈之中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只见四周的桌椅已经被清理开,只留下一张紫檀木做成的书案,立在客栈的大堂中间。 而在书案那里,赫然坐着前几天,被他暗中惩治过一番的贵族子弟,在他的身边有一名身着八卦玄衣的道士。 只见这道士束着高高的道髻,左手持拂尘,右手打着稽首,面色冷厉,显然是一个凶狠之辈。 待诸葛宪进来之后,那青年便附耳低言的对那道士说道: “道长,正是此人!” 诸葛宪虽然有些不明就里,但是也懒得理会他们这些人,便抬步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正当诸葛宪刚要踏上台阶之时,只见那名道士突然出列,左手拂尘一挥,一道凌厉的劲风,便朝着诸葛宪而去。 诸葛宪心中不耐,被人如此打扰攻击,便是性子再好,也难免有了一些怒气。 只见诸葛宪右手一挡,一道更加磅礴的劲风,便朝着那道士而去,两股劲风相遇之后,毕竟那道士的出手只是试探,诸葛宪却是含怒出手。 顿时那道士发出的劲风便被诸葛宪的功力,给反推了出去,将客栈之中的一些物事瞬间打碎,而那道士也一时不察,被内力反噬,顿时倒栽葱的后退了几步。 口中也蓦地吐出了一口殷红的鲜血,脸色惨白,气色也自暗淡了几分。 坐下稍微打坐调息了一番之后,这道士才又重新站起身,朝着诸葛宪打了一个稽首,问道: “贫道姓柳名长隆,字希衡,道号‘重钧’,师承太华山的一气飞庭宗!我身边的这位,乃是西玄太仆张尧的孙子。 那太仆张尧只有一子,前些年因为得了重疾,突然离世,只留下了这个独孙张氿。不知张公子如何得罪了阁下,非要出手惩治于他?” 看到重钧道人柳长隆的自我介绍跟问话,诸葛宪只得暗自隐下怒气,冷声道: “某师承终南山凌虚上人,此次下山只是游历,前些天见到这位张氿张公子的作为,某有些看不下去,便暗中出手了一次。 不过如今看他的样子,也不像受伤,今日你等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到底为何?莫非真个要与在下为难不成?” 重钧道人听罢诸葛宪的自我介绍之后,心知西北道门本是一体,而那凌虚上人,在西北之地,有当世陆地半仙的美名,一身道法和武学,均已修至化境,于当世之间,鲜有敌手。 按照辈分来讲,这重钧道人柳长隆,合该称诸葛宪一声师叔。 作为凌虚上人的弟子,便是再怎么差劲,一身功力恐也非常人可敌。 而那张氿听诸葛宪二人在那里唠叨个没完,心中早已不耐,顿时朝着他们二人冷喝一声: “够了,你们到底有没有把本公子放在眼里,这里不是让你们叙旧的地方。前几天的时候,刚开始我没有反应过来,但是后来我越想越不对。 这家客栈虽然不怎么入得本公子的眼,但好歹也算是一间装潢比较好的所在,能来到这里的,基本上都是长安城中的中产家庭。 这些人,我也都熟识,唯有你一人,本公子看着比较眼生。如果不是本公子回到家中,将此事禀报父亲与道长知晓,恐怕到了现在,本公子也不知道是你暗算了我。 你想要就这么离开,那是休想,除非你愿意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叫我几声爷爷,或许我会放过你,不然的话。这里便是你的埋身之地、葬骨之所!” 诸葛宪听罢张氿的话,也被他语气中的狂妄给气笑了。故而待张氿话声落下,诸葛宪便把目光转向了重钧道人。 只见柳长隆苦笑一声,以传音入密对诸葛宪说道: “道友,我毕竟不是一人,我的身后还有飞庭宗的上千弟子,其中大部分都是还未修习武学,和玄门神通的普通人。 若是我拒绝了张氿的请求,恐怕不数日间,西玄的兵马,便会降临太华山上。到那时,恐世间再无我飞庭宗也!” 诸葛宪知道他的苦衷,也不想为难与他,向重钧道人柳长隆施了一个眼神之后,迅速出手,朝着重钧道人而去。 重钧道人情知自己非是诸葛宪的对手,而他此时也有了想要脱身事外的想法。所以他故意卖了一个破绽给诸葛宪,打开自己的中门。 而诸葛宪出手也是迅疾无比,一掌饱含着内劲的右手,印在了柳长隆的胸口。柳长隆顿时惊呼一声,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身形也向着后面倒飞出去。 被击中之后,柳长隆顿时倒地不起,转身艰难的对张氿说道: “张公子,贫道非此人之敌手,如今贫道已经身受重伤,恐怕不能再为公子你出力了。” 张氿看着倒地不起的重钧道人,顿时骂了一声“废物”。柳长隆听后,心中也是好生屈辱不已,奈何形势比人强,柳长隆只得隐忍了心中的怒气。 看着那犹自不罢休的张氿,诸葛宪也终于忍耐不住了,鼓荡起自己的内力,将客栈大堂中的那些打手手中的武器。卷到了自己的身前。 只见诸葛宪顿时大喝一声,内气鼓荡之下,那些武器便向那些打手而去,当然也包括张氿在内。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从客栈的大门外传来了一声急切的喊声: “还请道长手下留情啊!”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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