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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沈公案(7)小说:再战封神榜 作者:情迷乱古 更新时间:2022/1/14 23:11:28 话说巴蜀之南有一州,为宁州,宁州之下有一个县叫西和县,宁州此地靠近大海,尤其以此县为最,几乎近半的疆域,都处于海上。 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此地的船匠、木工,商贸比比皆是,渔猎、航运也因此比较发达。 而西和县中有一个人名叫单贵,他手底下掌握有一艘大船,虽不说富贵,但是比其他人却是好太多了。 也就在这艘船上,有一个水手名叫叶新,乃是单贵的妹夫,专门经营航运商贸事宜。而恰逢宁州东边有一个州叫象州,象州有一个大商人名叫宁龙。 这一日,宁龙带着自己的仆人季兴,想要买一些江南的吴锦过来,虽说蜀锦、吴锦一起称名,但是在款式上,样式上却是各有千秋。 故而宁龙就准备了千金,准备去江南采购一些吴锦回来,他自己家也是做绸缎生意的,希望能借此吸取一点吴锦的长处,来改良一下自己的技术。 就这么的,宁龙和仆从季兴二人,就找到了单贵这里。在商量好价钱以后,单贵遂让水手和宁龙带来的一些下人,将宁龙装金子的箱子,都给搬到了船上。 到了第二天,众人祭祀完海神和龙王之后,就开始登舟开船,径往江南而去。 就这么的,一来一往大概行了十五天的时间,宁龙等人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就乘单贵的船只返回,在宁州的蓝溪湾那里停船靠岸。 就在返回的当天晚上,单贵从外面买酒买肉,几个人盘桓而饮,那单贵与叶新二人心中有事,自己倒是不常饮酒,反而劝得宁龙主仆尽醉。 一直等到晚上二更人静时分,星月微明,单贵、叶新二人偷偷把船潜到大海之上,将宁龙主仆二人都给丢入了水中。此时的季兴已经昏昏沉醉,不醒人事,竟然被水淹死。 宁龙自幼便熟识水性,在落水的那一刻,他却猛然惊醒,就在海中潜行了起来,好在此地离岸边不远,水中多有杂物,宁龙在水中寻得了一块木板。 可惜的是,此时的宁龙已经气力用尽,只能就这么顺水漂流了起来。 就当宁龙不停的漂流,在又饥又饿的时候,忽然见到一只大船,从远处慢慢的向他这里靠近,宁龙顿时高声喊起了救命。 船上有一人姓张名进,这个人好巧不巧,正是宁龙的姨表兄。 这二人不仅是同乡,更是亲戚,张进就速令船上的艄子将宁龙救起,两人相见,各叙亲情。说完这些话以后,张进就让人取了干净的衣服让宁龙换上,并问他为何落水? 宁龙闻言,不禁心中苦涩,就将前事给张进细说了一遍,张进听完也是感慨万千,赞叹宁龙此番还真是命大,这海上风急浪高的,居然都没有将他给淹死。 说完了这些事情以后,张进就去船舱之中,取了酒水和食物来给他吃用压惊。 到了第二天天亮的时候,张进安排船只进入港口之后,就又换了一艘小船,与宁龙一起往宁州而来。 为何,只因为此时沈楠,正好在巡查各州之事,这个时候正巧巡查到了宁州。因此二人携伴而来,专门请人写了一份状纸之后,向沈楠这里告状 沈楠接得此状,仔细审阅了一番之后,当即命府衙中的差役,前去拘拿单贵、叶新二人。 大约半个多时辰以后,沈楠得到差役的回报,单贵二人此时尚未回家。 差役将沈楠的令旨缴付之后,为了以防万一,沈楠当即命人将单贵的一家老小收监,将宁龙安排在府衙的一处客房之内,着令他不得外出。 然后又传令捕快谢能、李隽二人,拿了他的批文顺着宁州一带的海岸水路,一一查访了起来。 却不料单贵二人,在准备谋害宁龙主仆的时候,就已经将他们从江南之地采购的吴锦,预先挪到了自己藏匿起来的,一艘小船之上,又为了防止别人发现。 却对着自家船上的水手说: “昨夜我们遭到水贼的劫掠,货物已经被贼人给劫走了,至于宁龙二人,此时均已经被贼人所害!” 单贵二人以此言安抚完船上的水手以后,将大船暂时停靠在了蓝溪湾。至于这些绸缎吴锦,单贵二人怕事情败露,故而不敢在宁州地面上贩 卖,单贵、叶新二人遂驾着小船,去往了象州。 到了象州以后,二人又怕此事迁延日久之后被人发现,遂在当地的当铺上给当了,共得银一千三百两。得了银子之后二人这才掉船而回。 在返回蓝溪湾,回到了大船上以后,他们恰逢偶遇谢、李二公差出来办事,顿时起了奉承的意思,于是就问他们道: “你们是想要回家吗?如果是的话,就搭我的船回去吧!” 谢、李二人为了以防万一,就坐了单贵的船,往宁州的治所而去。而也就是在这一路上,单贵对二人那是阿谀奉承不停。 可惜的是谢、李二人丝毫不为所动。一直到回了宁州的治所之后,谢、李旋即取出枷锁,将单贵、叶新给锁了起来。 二人见状,顿时被吓得魂不附体,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就问道: “你们两个为什么把我们锁起来,我们二人有何罪名?” 谢、李道: “等你们去见了大人之后,自会有分晓!” 二人顿时便被拘拿入城中,沈楠正值坐堂,公差将二人犯带进来说道: “小的领钧旨捉拿单贵等一干人犯,现在已经全部捉拿回来,特来向大人缴令!” 之后沈楠又命四个差役前往单贵的大船上,把上面的东西都给搬了上来。 这些且不提,只听沈楠问单贵二人道: “单贵、叶新,你二人谋死宁龙主仆二人,共得银多少?还不从实招来!” 单贵道: “小人从来没有去害任何人,根本就不知道宁龙到底是谁?” 沈楠道: “如今宁龙已经安全回来,特来我这里状告你们说你们在中途,想要害死他,好得到他所携带的财物,如今状纸、人证俱在,何故还在这里强争?” 单贵道: “宁龙雇我的船,中途被贼人所劫,小人之命尚且险不能保,又哪里顾得上他呢?” 沈楠怒道: “分明是你们先以酒水灌醉他们,然后又将船开到海上, 将宁龙主仆都给推入水中的,如今他人就在我们这里,你们怎可还在这里争辩? 来人呐,将他们二人通通给我拉下去,重打四十大板。” 而那叶新却道: “小人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之事,即便是现在有人前来告状,可是没有赃物,大人你为何追风捕影,还不待审查明白,就将人重责,我等岂肯甘心。” 沈楠道: “既然今日将你们拘拿到此,就不怕你不甘心。如果你们从实招来的话,自然可以免受刑罚。如不从实招来的话,我这就让差役去取夹棍,来将你们夹起!看你们受不受得过刑罚!” 单贵二人虽然即将受刑,可是形色不变,口中依旧争辩不已。 大约半个多时辰以后,有差役前来回报,从单贵船上取回来的东西里面,除了他们自己的日用之物外,任何有关于宁龙的绸缎、银两等物,如今是一个也没有。 听到如此以后,单贵二人再次忍不住出来争辩道: “宁龙你好负心,那天晚上明明是贼人劫掠我们的船只,将船上的财物都给取走了,还将你们主仆都给推下了水。 你们现在不去状告那些贼人,为何前来状告我们呀?” 宁龙却道: “那天晚上哪里有什么贼人?分明是你们二人频频劝酒,叫我们主仆都给喝醉了,然后在海上,将我们主仆都给推到了水里,你们现在肯定把财物藏到了其他地方。 还不赶紧向大人禀报实情,免得受那皮肉之苦!” 沈楠听完之后,心中也是颇为狐疑,此案的主要疑点就在于那些赃物此时到底在谁的手里。可是如今已经将单贵船上的东西,都给检查了个遍,那些赃物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发现。 苦思一夜之后,沈楠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次日天明审案的时候,将单贵、叶新二人分开来问话。 问二人的都是一样的问题,就是那天晚上这些贼人劫掠,是发生在什么时候,然后是他们的相貌如何? 叶新回道: “是发生在那天晚上的三更时分,我四人皆在船中沉睡,忽然有一众贼人,趁着我们酒醉未醒,驾驶着我们的船只到了海上。 其中一个人身长七尺,穿着青色的衣服,脸上涂脂抹粉的,看不清长相。他似乎是这些人里面的首领,他先上船来。 然后周围又有三只小船,将我们的船只给团团围住了。宁龙主仆见到有贼人上船,然后就跑到了船的后方位置,从那里跳入到了海水之中。 那些贼人见逃了宁龙主仆,就都来打我们,我们就向他们讨饶,说自己不是行商。他们听我们这么说了以后,就将船上的财物都给掠走,将我们给绑在了船舱里面,一直到第二天我们才被救出来!” 而那单贵说的,其他都与叶新的基本相同,唯独在贼人的相貌上,二人说的有些出入。单贵却说那为首的贼人穿的乃是红色的衣服,脸上抹的油彩,与叶新说的也不太相同。 沈楠见他们的口供不一样,就把他们又给重新押回了大堂上来。他们在来到大堂之上以后,都争辩道: “如果是我们两个谋夺他的财物,可是从那天晚上开始,我们就没有回过家,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些赃物在哪里?” 他们两个只是争辩,却丝毫没有招认的架势,沈楠无法可施,只好暂时下令把他们收监。 左右没有什么办法以后,沈楠只好乘坐宁州知府为他准备的马车,前往蓝溪湾,两个多时辰以后,来到港湾里面,沈楠查看起了单贵的大船。 沈楠细看其船,忽然见到船底有缝隙,这个缝隙的周边,却没有任何常年行船时所留下的棱角,显得光滑平整无比。 于是沈楠就令左右差役将这个缝隙给打开。 果然见到这个缝隙里面有暗栓扣着,在外面不能轻易打开,沈楠遂令差役取刀斧将其撬开。 打开以后,沈楠见到里面堆放着很多东西。衣服器具皆有,其中的两个皮箱里面装的皆是银子。 见到这些以后,沈楠遂令府衙中的师爷,验明以后抬回了衙来,然后招宁龙过来辨认。 宁龙在经过辨认以后,其他东西他都认得,那都是他的,唯独那两箱银子,他没有见过。 此时的沈楠早就已经在那些东西里面,找到了单贵二人在象州当铺里面,典当绸缎的当票,上面花押明细一清二楚。由不得单贵二人狡辩。 沈楠遂以谋财害命之罪,判他们斩监侯之刑,卷宗誊抄了一个副本,送往平南侯府不提。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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