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极刑

田冬拉着唐剑飞还没等上楼呢，身后传来陈翰阳的喊声：“想不到啊，真想不到啊，居然是他！”

唐剑飞和田冬一起回身去看，只见陈翰阳手上拿着一张地图跑进来。唐剑飞问了句：“老陈，你拿着地图要去哪呀？”

“去他妈什么哪儿呀？这是刚从老王车上搜出来的，是他妈昨晚药品运输的线路图，药品还真是被他劫走了。”陈翰阳瞪着眼睛说。

“这不可能啊，昨晚他跟咱们一起都在马迭尔来，怎么可能去劫走药品呢？你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唐剑飞说。

“你他妈真是个书呆子，他人在就不能劫走了？他没有手下人吗？”陈翰阳骂骂咧咧的推开唐剑飞往楼上跑。

这时，身后再次传来喊声：“老陈，我们回来了，你看这是什么？”唐剑飞他们一起回头去看，只见魏常戍带着人跑进来，手下人还抬着一箱药品。

陈翰阳一看就炸了：“他妈的，还真是这小子，怎么就看不出来会是他呢？差点让这小子把咱们几个都给装进去，这下行了，不用查什么啄木鸟了，这小子自己飞出来了！正好老唐也在，你快看看这箱子药是不是你昨天从满铁弄回来的那批？”

几个人说着一齐上楼来到熊炳辉的办公室外，陈翰阳扯着嗓门喊道：“报告！”

李文东打开门看见他们全都站在门前，皱了一下眉头问：“都聚在这儿干啥？”

陈翰阳把手上的地图哗啦啦的晃得直响说：“李副厅长，你自己看看吧！”

魏常戍回头喊道：“把东西抬过来！”

几个人把那箱药品也搬了过来，李文东瞄了一眼说：“你们进去自己去跟厅长讲吧！”

唐剑飞拉着田冬说：“咱俩就别进去了，这事儿还是别往前靠了，回办公室去吧？”

“看看怕啥？”田冬拉着他跟着陈翰阳和魏常戍一起走进熊炳辉的办公室。

王玉玺坐在熊炳辉对面，看到魏常戍和陈翰阳以及唐剑飞田冬他们进来，忙起身道：“哎，你们来的正好，快替我跟厅长解释一下，我怎么可能是劫走药品的人呢？”

陈翰阳看看他劈头盖脸地骂道：“老王啊老王，想不到你小子隐藏的够深呀？你他妈差一点让这帮兄弟跟着你一起吃瓜捞，你他妈也太不仗义了吧？这时候了，你还狡辩，你自己看吧！”

“看？看啥呀？”王玉玺问。

“还装，继续装！”魏常戍走过来说。

熊炳辉看看他们，再看看王玉玺问：“玉玺，你是自己说呢？还是我让翰阳带你去楼下审讯室说呢？”

王玉玺看着熊炳辉大声说：“厅长，这一定是搞错了，绝对是搞错了！”

陈翰阳把地图拍在熊炳辉的桌上道：“厅长，这是从他车里搜出来的地图，你看这红色标注的线路，正是昨晚运送药品的线路，还有老魏已经从他家里搜出药来了，老唐也已经看过了，确定就是那批他从满铁运回来的药品。”

“玉玺，这怎么解释？”熊炳辉看着王玉玺问。

王玉玺看看桌上的地图，再看看地上那一箱药一笑：“就凭这个你们就认定我是啄木鸟，就认定是我劫走了药品？”

“那你还想凭什么呀？”陈翰阳问。

王玉玺看着陈翰阳道：“姓陈的，我知道你一直对我都有成见，说不定这就是你一手搞得鬼呢？我们警务科抓的那几个**份子，你说你盯了好久了，说我抢了你的功劳，所以你就跟我来这一套是吧？算你狠！你别忘了，上个月你抓得那几个学生，那里面其实根本一个学生都没有，更没有什么激进分子，那他妈全都是一帮要饭花子。是你把他们抓来滥竽充数，硬说他们是**，不等厅长细问，你就一个个全给毙了，为此你们特务科还领了不少奖金吧？还有，我们警务科上个月在道里监视的那个联络点，刚要动手抓人了，你却先开枪了，结果呢，一个都没抓到，你这是故意在给**报信，要不就是怕我们警务科立功，抢了你的风头，所以你才......”

“啪！”一个耳光打在了王玉玺的脸上“我去你妈的，胡说八道什么呀？你他妈这时候了还想乱咬人，你就是一条疯狗！”陈翰阳说着拔出枪来。

熊炳辉大喝一声：“干什么？太不像话了，你们听听，自己听听，你们他妈一个个都干了些什么？全是一群疯狗，狗咬狗一嘴毛，没一个好东西！”

熊炳辉骂完之后看着王玉玺问：“你说老陈陷害你，那你解释一下这些东西是怎么回事？地图是老陈搜出来的，药品是老魏搜出来，总不能老魏和老陈两个人合起伙来陷害你吧？”

王玉玺看着熊炳辉说：“厅长，我真是冤枉的呀！我，我即便是劫走药品，也不可能只拿走这一箱吧？”

“其他的被你转移了，或者是接应你的人已经把药品弄走了，这一箱是他们留下来感谢你的，或者说是奖励你的，好让你拿到黑市上去卖了换钱的，我说的没错吧？”魏常戍瞪着眼睛看着王玉玺问。

王玉玺转过来看着他道：“老魏，你我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你可不能这样说呀！”

魏常戍点点头：“没错，我和你是没什么过节，但是这东西在你家搜出来，你总得有个说法吧？你刚刚把老陈一顿揭露，是不是也打算揭露我点什么呀？”

熊炳辉皱着眉头看看李文东道：“孙德旺来了吗？”

李文东摇摇头，熊炳辉看看他再看看王玉玺说：“玉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最好自己说出来，否则，到了下面，你知道那是要遭罪的。那滋味你不会是想尝尝吧？”

王玉玺叹口气道：“我要见一个人，不见这个人我什么都不说！”

“哦，你要见谁？”李文东问。

“我要见，见.......”王玉玺有点迟疑的看了看李文东。

“说呀，要见谁？”熊炳辉提高了嗓门问道。

“我要见满铁株式会社的菅部直人！”王玉玺低声说。

“见谁？你再说一遍！”李文东大声问。

王玉玺看看左右道：“我要见菅部直人！”

“我去你妈的，你见他干啥？为啥要见他？”熊炳辉大声骂道。

李文东看了一眼熊炳辉走过去低声道：“厅长，这小子啥意思？”

熊炳辉看了一眼王玉玺低声对李文东说：“这个菅部直人就不是人，上次咱们的情报不就是他愣给抢了去的吗？这个小鬼子最他妈不是人了，仗着他是满铁的横行霸道，我他妈恨不得.......”

当王玉玺说出要见之人时，陈翰阳和唐剑飞等人立刻想到这个菅部直人与熊炳辉之间的矛盾了。半年前，熊炳辉在白天鹅舞厅看上了一个舞女，结果硬是让这个菅部直人把那个舞女当成**疑犯给抓了，后来还给送到了石井部队去，从那以后熊炳辉再没见过那个舞女。本以为这件事就算完了，没想到，菅部直人居然向刚刚调来哈尔滨的宫本一郎密告了此事，结果熊炳辉被宫本调查了好久才算完。现在，王玉玺居然提出要见此人，谁都能想到，熊炳辉是决不可能让他见到菅部直人的。

熊炳辉看着王玉玺一笑：“你为何要见他？”

王玉玺瞥了一眼熊炳辉转过头去说：“熊厅长，你最好安派人请菅部先生来一趟！”

“呦呵，口气变了？王玉玺，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哪儿呢？”熊炳辉依旧笑着问道。

“厅长，跟他废什么话呀？你让我来，我保证不出一小时，他什么就都讲了。”陈翰阳大声说。

“不，老陈，他刚刚还在咬你，这件事你不能再插手了，这样，老魏，老陈，你们都给我避开，让孙德旺来！”熊炳辉说着看了一眼陈翰阳身后的唐剑飞和田冬：“让老孙和唐大夫还有冬子三人会审，我就不信了，你不是嘴硬吗？不是想找靠山吗？我成全你！”

李文东立刻抓起桌上的电话，不一会儿孙德旺便跑了上来。

熊炳辉看看其他人说：“你们都下去吧，唐大夫和冬子先把王玉玺带到楼下审讯室去，我单独和老孙说两句。”

唐剑飞看着被捆在刑讯架上的王玉玺道：“老王你这是何苦呢？有什么就说什么呗，你这样扛着，到头来遭罪的是你自己。”

王玉玺冷笑着说：“他熊炳辉敢动我一根毫毛，他都的给我跪着扶起来！唐医生你信不信？”

唐剑飞撇撇嘴看看田冬，田冬笑了笑：“老王你还吹牛呢？你也不看看这都什么时候了？”

这时，孙德旺走了进来，他冲着唐剑飞和田冬点点头：“咋样，说了吗？”

唐剑飞摇摇头：“老王多硬气啊，刚刚还说厅长要是敢动他一根毫毛都得给他跪着扶起来呢！”

孙德旺回头看看架子上的王玉玺说：“老王，那就对不住了，兄弟我也不会别的，就三招，三招过后，你要是还不招，那我就把你要见的人请来，这也是厅长的意思。”

王玉玺扯着嗓子喊道：“老孙，你那三招有几个能抗住啊，你可别开玩笑了，看在咱们共事一场的份上，你把我放下来，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孙德旺看看唐剑飞和田冬：“二位，看见了吗，我不是没给他机会，是他自己不把握！那就怪不得我了。”

唐剑飞一笑：“老孙，我只听说你那三招，还真没见过是什么样的三招，看来今天我要开眼了？”

“来人，给他伺候着！”孙德旺喊道。

几个彪形大汉随之走进来，孙德旺坐在唐剑飞身边道：“第一招叫仙人指路，你自己上眼看着。”

只见那几个大汉把王玉玺从架子上放下来，将他双臂从背后反绑起来，再吊在架子上，双腿的小腿也反绑在后面，整个人身体悬空，腿上挂上铅块。一个人摇动辘轳，王玉玺的身子被慢慢升起，整个身体的重量全在两个胳膊上，加上腿上挂的铅块下坠着，上面拉，下面坠，王玉玺嘶声裂肺地喊着，孙德旺笑着：“加铅块，再加，再加！”

“老孙，这样下去他的两条胳膊就废了，就得扯断了！”唐剑飞看着孙德旺说。

孙德旺点点头：“厅长说了，不能见血，你明白吗？”

“哦，懂了，明白了！”唐剑飞笑着点着头。

眼看着王玉玺昏死过去，孙德旺喊道：“弄醒他！”

当王玉玺醒过来之后，他看着孙德旺骂道：“姓孙的，你等老子出去的，我他妈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孙德旺一笑：“再试试第二招？”

田冬笑着问：“第二招叫什么？”

孙德旺一笑：“这第二招我劝你还是别看了，女人不适合看！”

田冬哼了一声：“我啥没见过，有啥不适合的！我就要看！”

“真想看？一定要看？”孙德旺盯着田冬淫邪的一笑问。

田冬也笑了点点头：“越是不适合的越刺激，必须看！”

孙德旺点点头：“女人呀，就是好奇心太大，那好，满足你，一会儿你可别说我阴损啊！”

“你咋这么啰嗦？”田冬说。

“给他用第二招！”孙德旺喊道。

几个大汉再次把王玉玺捆到架子上，一个大汉伸手扒掉了王玉玺的裤子，王玉玺的下身全都暴露在外了。

田冬扭过头去骂了句：“老孙你这他妈也太下流了！”

“我说不让你看，你偏要看，这会又说我下流，我怎么下流了？这都是跟日本人学的，我只是再发挥一下而已。”孙德旺笑着说。

一个大汉转身从墙上拿下一把大号猪鬃刷子，在一旁的辣椒水里沾了沾走到王玉玺面前。

这时，孙德旺看着田冬和唐剑飞说：“这第二招叫辣烤香肠，哈哈，哈哈哈！”

王玉玺瞪着眼睛大喊着：“孙德旺，孙德旺你不能这么干呀，你他妈不得好死啊，你这是要废了我呀？”

孙德旺起身走过去：“那你说，是不是你干的？”

“我要见菅部直人！”王玉玺说。

孙德旺呸了一声：“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