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靓妹发廊

周云为何会选择跟我交易？即使没有我，她自己直接跟正哥接触，也百分百地能把正哥勾引上手的。她认为我能帮她全盘的霸占正哥，换取利益最大化？还是有人介绍总比自己送上门要好的多吧！

我突然觉得自己像个肮脏地皮条客，为了保命竟然做这种勾当。

正哥的其他女人我没有见过，能不能帮到她，还是未知数，我这么说，只是为了稳住她，给自己增加交换的筹码而已。说真的，我跟她虽私下达成交易，但知道这种关系并不牢靠。换言之，我信不过这种女人，即使她如愿以偿，上了正哥的床，那以后呢？她有了更好的去处时，她也会毫不犹豫地踢掉正哥，攀附更大更高的靠山。

人之欲壑难填，山海难填，尤其是女人，得陇望蜀之事，举不胜举。

但当务之急，却是在黑子的河南帮里边楔入这枚钉子，不管他们是否信任周云，只要她能靠近他们，总比自己去行事，要方便的多。

当我一直认为最大的威胁是黑子时，却发生了让我意料之外的一些事。

自从黄**知道红玉跟我的事情之后，红玉反而无所顾忌了，三天两头地到我这住，有时甚至一连几天都呆在我这里。

我开玩笑问她为何这样，她说反正已经扯开，没有必要再遮遮掩掩的。何况，只要有钱拿，黄**才不在乎她在哪里呢！在我这里，她能找到当女人的感觉，尊重、温柔、体贴、呵护；去夜总会上班呢，则需要违心哄各种各样的男人；在黄**那，过的是生不如死的日子。

红玉说的简单轻松，我听到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谁也不喜欢跟别的男人共享一个女人。但我又没好的办法，既不忍心大声斥责她，也不愿意跟她一刀两断。未来能走到哪个地步，我很迷茫，她也迷茫，让她割断现在的生活，跟我远走高飞。她一会儿说离不开黄**；一会儿又说先积攒点钱再做打算。

我虽然傻，但也知道她离不开黄**是真的。积攒点钱？那是扯淡！因为她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几乎都填补在黄**那个贪婪地无底洞里了。

我决心弄清楚红玉离不开黄**的原因！

趁着一次红玉洗澡的空档，我悄悄地翻开她的手机，记下了黄**的电话。我觉得是应该找黄**好好谈谈了。

接到我的电话，黄**挺意外，但听我说完原因之后，他也爽快的答应了，不过，他要求我带着钱到红灯区的一个发廊找他。

这里是四川帮的地盘，属于档次比较低级的**易场所，小姐也大部分来自川黔等落后地区，一般年轻貌美颇有姿色的小姐大多去了洗浴中心、夜总会。呆在这里的，要么是年老色衰，要么是刚出来做事的厂妹，在这里出售廉价的自尊换取辛苦费。

虽然这儿的门牌上写着发廊，里边却没有正儿八经的理发工具，充其量摆着洗头、护肤等物品充充样子罢了。你若是想来个五块钱的洗剪吹，不出两分钟，就会被看场子的马仔轰出来！

我揣着一些钱打车到了那里，找到他所说的那一家靓妹发廊，见到他时，他正坐在门口跟几个待客的小姐说着荤段子。

他见我推门走了进来，站起来大声招呼我，“表弟来了，稀客噻！”看他咧着嘴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笑还是在哭。

几个浓妆艳抹的小姐脸上堆满笑容迎了上来，散发着一股刺鼻的低劣香水味，挺着胸一边**着我的手臂，一边不停地说道：“哎呀，老板来了啊！洗头呗！”

我皱了皱眉，推开他们，“我是来找黄**的。”

她们又说：“呀，找黄二哥啊，那就一块洗头呗！”

我不理她们，直接跟黄**说：“哥们，找地聊聊呗！”

黄**嘿嘿笑着，露出熏黑的大黄牙，“哎呀，找啥子嘛，用得着啷个麻烦，就在这嗦，喊两个妹子一起，去开个房，边耍边摆。”

我皱着眉头道：“要喊小姐你自己喊，我是为正事来的。”

黄**说道：“啥子正事嘛？到这来，不洗一哈，会让你谈正事？”

这个王八蛋，肚子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我问道：“你想怎么弄？”

他一听，扭头喊道：“小丽，洗头！”

一个略显稚嫩的少女过来，把我领到椅子上，帮我用布裹扎好之后，倒了一些洗发膏之类的东西就在我头上揉搓起来。

黄**也不闲着，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让另外一个女的伺候着。

一边洗头，他一边扯着蛋，吹嘘着这条街的各种事情。

我一声不吭地听着，这个地方人多嘴杂，不适合说正事。我闭着眼睛默默地思索该怎么说这事。

揉揉搓搓洗了半个多小时，用水把头上的泡沫冲干净之后，小丽又开始给我头部按摩，“哒哒、哒哒！”一会儿敲打头部的百会穴，一会儿揉着玉枕穴，或者是风池穴。

我见她这么熟练，甚是奇怪，睁开眼睛问道：“你多大了？”

小丽笑着说：“十六岁呢，老板觉得怎么样，舒服吗？”

才十六岁！还没成年呢，这么小就进这一行干这个，不由的让我心生怜悯。

我说道：“挺好的，不过，你才十六岁，怎么不上学呢？”

小丽笑而不语。

黄**在旁边补充道：“她若是上学，哪个能伺候你？”

按摩完头部、肩膀，小丽又抬起我的手臂，从上到下依次按摩，一直按到手指，“啪”地一声甩了个响指，让我觉得手指灵活了很多。

赞许的点点头，“不错，真的挺不错！”

小丽又笑了，说道：“老板觉得好，以后多照顾一下生意嘛！”

我一直视这种地方为洪水猛兽，心中想到，照顾一次也就罢了，多照顾的话，染上病怎么办？

歪着头看黄**，他一边按摩一边跟那女的打情骂俏，手也不老实，经常伸到女人的腋下和大腿内侧摸摸扣扣的！

暗自叹息，这样的男人，红玉还留恋不舍，到底是为什么？

按摩完后，我问小丽，“多少钱？”

小丽说道：“五十块钱！”

我从口袋掏出一百块钱，递给她道：“不用找了！”

她笑的嘴都合不拢，高兴地连声说：“谢谢老板，谢谢老板！”

黄**按摩完后，不客气地对我说道：“妹夫，这单买了嗦！”

我心里骂道，狗日的，就知道你肯定拿我当冤大头。

但现在有求于人，还是无可奈何掏出五十块钱，递给了那个洗头妹！

我问黄**：“现在可以谈了吧！”

黄**笑嘻嘻地说：“慌啥子嘛，去洗一下小头撒！”

洗小头？什么意思？我皱了下眉头，看来这老小子是铁心要宰我一下了！

哼，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不，是陪王八蛋，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出什么花样。

于是，便不再说话，任由他折腾。

这小子见我不说话，喊了两个女人，拉着我往外走！

我不明所以，挣脱他的手，问道：“去哪？”

他回答：“去了不就晓得了！”

见我落在后边，他索性一手抱着一个，领着我兴致勃勃地往前走。

绕过这条红灯区，到了后边的一栋民租房。一前一后地上了楼，一个女的拿出钥匙，打开房门，把我领了进来！

这是一大间单间配套的房子，中间摆着两张床，黄**进来之后甩掉鞋子，便躺在床上。

小姐关上门，便开始脱衣服。

这时，我突然意识到他们所说的洗小头就是**易的代名词。

她们脱掉衣服，露出白花花的身子，好奇地看着我，仿佛是看什么珍稀动物。

黄**指着我骂道：“啷个不脱呀，狗日的！装雏呢？”

我看着他们，突然感到莫名地恶心。这是一种很奇怪的心理，跟同样是做小姐的红玉相比，如此反胃地排斥她们，自己也说不出是什么原因。也许是没有喝过酒，头脑太清醒吧！

我对黄**说道：“反正都是老子付钱，你们做吧，让老子开开眼！”

黄**斜着眼看着我，哈哈大笑，说道：“你个瓜娃子迷上了幺妹，别的看不上眼了？好、好、好，今个，让你娃开开眼！”

其中一个小姐不满地对我说道：“老板，这是啥子意思，要不，我给你做推油！”

什么是推油？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搬着把椅子，坐在床前，说道：“黄**，我警告你，你要怎么玩，我陪你，但是，你要是耍我，别怪我不客气！”

黄**骂道：“啷个？你狗日的睡我老婆，让你破点费，心疼了是不是？哼，晓不晓得这是哪儿？这——是老子的地盘！”

两个小姐听了，捂嘴轻笑，其中一个道：“老板莫生气撒，出来耍，就要耍的舒服才好，一块来爽一下嘛。”

黄**瞪了我一眼，得意洋洋地从兜里掏出个打火机，小心翼翼地摸出一个纸包和一片锡箔纸，然后拔光了衣服，趴在桌前。

两个小姐见状，急忙凑了过去，脑袋对着脑袋，等待着什么。

我心道，这是干嘛？难道还头碰头地开会抓阄不成？

我正诧异着，黄**从纸包里抖出一些面粉状的东西，倒在锡箔纸上，然后点燃打火机，放在锡箔纸下边烘烤那些白色的粉末。

**！如果没猜错，这他妈的就是在吸毒呀！电视里有这种镜头的。

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受热的粉末挥发出淡蓝色的烟圈，他们三人见状，脸上露出贪婪的表情，耸着鼻子把头凑过去争相去吸。

随着烟雾越来越大，越来越浓，有一些散发到空气中，并飘到我这里了，我嗅到一种似曾相识的烧焦的味道，有点像香烟里的，但又不完全是。似乎在哪里闻到过，却一下又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