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八、挑明真相

一个晚上，她都没有再怎么说话，悄悄地钻进被罩下面，一会儿抽搐着，一会儿打着哈欠，身子颤抖着，无法控制！

我见被罩抖动的厉害，便伸手掀开被罩，使劲抱着她，问她怎么了，需要去医院吗？

她头发散乱，目光呆滞，脸上一片苍白，眼泪止不住的流着，转身抱着我，拼命地抓挠我的后背，牙齿咬着我的肩膀。顿时，只觉得的背上、肩上钻心的疼，我咬着牙，默默忍受着这些皮肉之苦。我知道，此时此刻，她也在忍受毒瘾发作时万蚁噬心般地痛苦。而且她的痛苦比我的要严重的多！

她一直想把她最好的一面留给我，但毒瘾发作，无法掩饰的时候，她都尽可能地把自己遮藏起来，怕我厌恶她、讨厌她！而她不知道，我是她毒瘾发作的始作俑者！

我想告诉她，我会陪着她戒毒，我会等她戒毒。之后，我们可以一块离开这里，重新开始；我也想告诉她，即使她不许我爱她，但我仍然不由自主的爱，如果她愿意，我宁愿把灵魂出卖给魔鬼——陪她一起吸毒！

终于折腾到凌晨，她像生了一场大病似地瘫倒在床上，一头青丝洒在枕头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眼角兀自挂着泪痕！

我抱起她，努力把床单重新整理好，又把她放回床上。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我上了床后，用力把她拉进怀里，她小声地抽搐着，我轻轻地问：“怎么了？”

她弱弱地道：“我、我，别、别嫌弃我！好吗？”

我轻轻地**她的脸蛋，劝慰道：“怎么会嫌弃呢，你刚才到底怎么了，跟发羊癫疯似的！”

提到羊癫疯，似乎提醒了她，她问道：“如果、如果我有癫痫，你、你还要我吗？”

我笑了笑，脸慢慢地贴近她的头发，轻轻搓着。“别说是癫痫，就是你得了癌症、艾滋，我也不会放弃你！”

她闭着眼睛，用力咬着自己的手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猛然转过身来，泪眼婆娑地看着我，张嘴说道：“我——，其实——”

她似乎想告诉我真实的情况，我赶紧问：“你怎么样？”

她看着我，目光中的坚毅色彩逐渐消失，多了一些闪烁其词的味道，“我、其实，配不上你！”

这让我大失所望，也许是她背对我时，想到了要不顾结果地告诉我，但她真正转身面对我的时候，那份勇气，不由地瞬时就消失了！

我贴着她的耳朵小声说道：“我知道你有无法诉说的苦衷，但我会一直等你告诉我！”

让她最有效的戒毒办法，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时，一直守着她。但这可能吗？不可能，因为我们都要上班。虽然她来我这的时候，我可以把她那些含有毒品的香烟掉包，可这不能保证她上班的时候不再买更不能保证她不再吸。要彻底做到这些，就得我们两个都不上班，不过，需要一定的资金来支撑，可如何能够获得足够的资金呢？

打电话问正哥，吱吱唔唔地把我想赚钱的想法说了。正哥听后，哈哈大笑，说你小子肯定被琪琪迷的不知道自己是谁了，不过也难怪，琪琪这样的女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我只能讪笑着说不全是为了她。正哥知道我在狡辩便，说有赚钱的机会，肯定喊我！

接着他又问我那遥控霹雳弹弄的怎么样了，我告诉他，已经搞的差不多了，等试验的时候，通知他。他很高兴，我又趁机告诉他，说周云看上他了，不知道他有什么想法。

他大喜过望，非要马上过来，让我带他见周云，我忙连声劝他，现在不合适，合适的时候，肯定告诉他，劝了半天，好不容易劝住之后，我又跟他说了关于黑子的事情，他劝我说一定要小心，这边山东人少，出事的话，一时凑不了太多的人，所以，没事别在外边乱跑。这个不用他交代，我心里早就跟**似的。

红玉是女人，而且是很聪明的女人，经历了一次“意外”之后，她来我这的时候，都不会在我这吸烟了，甚至包里都不再放烟了。

我知道，她很在乎她在我心中的美好形象。

接下来的日子，虽然相处非常融洽，但我知道她笑容背后的代价。我也知道我的笑容背后，心一直在滴血。

等不到她跟我彻底坦白的时间，又无法隔断她接触毒品的途径，我想现在唯一能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B计划——软禁她！

在房租到期之时，我没有续租，而是在相对偏远的地方又重新租了一套房子，远离闹市，靠近荔枝林，价格非常便宜。

她很奇怪我为什么要租这样的房子，我笑而不答，只是说我要给她个惊喜。

为了B计划的顺利进行，我还专门去市里买了一些牛皮筋，还有一些绳子，一根铁链。并要求房东把房间里窗子装上防盗窗。没错，我要的不仅仅是软禁，还要彻底限制她的自由！

那天，下了班之后，去市场买了些菜，顺便买了一瓶红酒。回到住处，忙碌着把饭菜弄好。

她下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看到出来，她十分疲倦，不过，看到我特意为她准备的晚餐，还是十分的感动。

吃完晚饭之后，我躺在床上搂着红玉柔软地身体，试探着问道：“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怪我？”

她笑着说：“你做对不起我的事？怎么，你喜欢上别人了？还是跟别的女人上床了？”

我开玩笑地说道：“咋了，你工作经常那什么，就不准许我找其他女人吗？再说了，你又不准我爱你，干嘛还限制我爱谁的自由啊！”

“你呆啊！没见过你这么笨的男人！”她不满地说，伸脚重重地踢了我一下，又一本正经地说：“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仍然要告诉你，自从认识你之后，我工作时，极少再陪男人上床了，最多坐下台、陪陪酒之类的。即使是这样，每次面对你的时候，总是有对不起你的感觉，那种罪恶感让我好难受的。我也想过放弃这份工作，可是，像我这样的，又能到哪里去找份高工资的工作呢？”

我听完，内心热乎乎地，这是她第一次明确地告诉我，她心里是有我的位置。

她突然又高声说道：“我不许你再找其他女人，看一眼都不行！”

额滴神啊，女人的霸占欲望可真强烈，我笑道：“不找其他女人，我可以的，但是，连看都不行，比较不好办。”

红玉揪了揪我的耳朵，盯着我道：“反正你不能背着我找女人！”

我叹了口气，心说从明天起，我就要开始软禁你，之后，还不知道你怎么恨我呢！嘴上说道：“我努力做对你好的事，但是有时候吧，也许会让你生气，那时，你会原谅我吗？”

她笑道：“我又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怎么会怪你呢？怎么，你想惹我生气吗？”

我忙解释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怕我笨手笨脚的，惹你生气。”

她妩媚地一笑，揉了揉上次给我咬伤的肩膀，说道：“有时，我也会做让你不开心的事呢。我们扯平，好不好？”

我无奈地笑了笑，扯平怎么会那么简单？

第二天早晨，我早早醒来，用固定在床上的铁链子把她的脚拷起来，又用麻绳和橡皮筋将她的双手绑在床上，为了怕把她勒的太疼，我在麻绳上缠满了布条。

做好这一切之后，我静静地坐在旁边轻抚她俏丽地脸蛋，等她慢慢地醒来！

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在做什么恶梦，脸庞逐渐变的狰狞和扭曲，挣扎了片刻，猛地睁开眼，大口地喘着粗气。

“你醒了！”我笑着说道。

她低头见自己的手脚被束缚，笑着问道：“你要干嘛？快给我解开，不然我生气了。”

我盯着她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皱着眉头大声喊道：“我不知道，放开我，快放开我！”

我摸着她的头发，慢慢抚慰她紧张地情绪，说道：“你最好不要吵，我这是为了你好。唉，你若是吵闹，我只好用胶带粘住你的嘴了。”

她瞪着我问道：“你敢？你到底想干甚么？你要是这么对我，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唉——，”我叹了口气，见她这么强硬，我盯着她的眼睛又缓缓地说道，“我要帮你戒毒！”

我说完这句话之后，她眼中的怒火瞬间便熄灭了，躺在床上，两眼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泪水缓缓流出，轻声问道：“你、你都知道了？”

“我找过黄**，又问过别人，才知道这就是你离不开黄**的原因，是不是？”

“上次，上次那烟的事情，也是你做的吗？我、我应该早点想到是你做的！”她说道。

我点点头，用毛巾擦了擦她的泪水，说道：“没错！自然是我做的，除此之外，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什么办法！”

她嫣然一笑，“林子，你爱我吗？”

“爱，非常的爱，我宁愿受痛苦的是我，你明白这种感觉吗？”我只感到内心无比的压抑。

“我很喜欢听你说爱我，第一次见到你时，我就发现你看我的眼神跟其他男人看我的眼神不一样，别的男人，眼睛里充满了**！你的眼睛里，除了**之外，还有怜悯、困惑和柔情！”她叹道，转口又说，“如果没有爱，眼睛里是不会有这么多东西的。可是——可是我却不能爱你！”

“因为黄**，我已经知道了！”我说道。

红玉摇摇头，“是为了爱你，所以不能爱你！”

我愣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逻辑，为了爱，所以不能爱你？我看着她，希望能从她那得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