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亚平宁

自打回到了塞尔维亚，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就在为祖国培养新一代优秀人才的名义下，被安排到克拉古耶瓦茨大学，在新成立的空间物理系任职。他那博学而又温和的谦谦有礼形象，着实迷倒了一大票热情似火的斯拉夫女孩，就连来自亚得里亚海的对岸的意大利留学生，拥有一副骄人身材和迷人面孔的一位风姿绰约的小姐莫妮卡。卢贝妮也被深深地吸引。

到下课的时候，莫妮卡总是会深情款款的叫住收拾讲义正准备离开的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教授，向他请教一些关于空间技术方面的问题。

每当遇到这样的场面。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教授总是会彬彬有礼的邀请聪明好学而又活泼可爱的美丽女孩一起去校园附近的咖啡屋里喝上一杯，借助那里良好而又清净的环境，认真仔细的探讨一下女孩的问题。

久而久之，这一位被那些心怀妒忌，眼中冒火的斯拉夫女孩们，咬牙切齿恨不能撕成碎片的意大利小妖精。自然而然的就成为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教授在大学附近，那座正对着郊外秀丽风景的小别墅里的常客。甚至有一位满怀妒忌的男生，赌咒发誓的宣称，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亲眼看见那位性感美丽的女孩，悄悄地敲开教授别墅的房门……

虽然这件事最后被查证纯属子虚乌有。但是这件事引出的风波却仍然引起了学校方面的关注。一位和蔼可亲的老人，系主任纳斯塔西奇在一次仿佛不经意的路上偶遇中，隐晦的向优秀的空间物理学家，受人欢迎的年轻教授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提出，作为一个受人爱戴的优秀教师，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有必要在自己的私生活方面有所收敛。用不着经常用一些花边新闻来刺激学校里那些稚嫩敏感而又精力过剩的少女们的脆弱心灵。

而当年轻的教授在之后的一次例行咖啡屋学术研讨会上，把这件事当做笑话一样说给美丽活泼的意大利女孩听了之后。这位女孩却大为恼怒，不依不饶的要向校方提出抗议。并声称这是对她的人身攻击，是对她优良而有教养的高尚品德的极大侮辱。如果校方不正式的向她以及她敬爱的老师，年轻出色的优秀空间物理学家，自己最亲爱的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教授公开道歉。她将为此向意大利驻克拉古耶瓦茨外事机构提出申请，请可敬的外事机构负责人先生出面来替她主持公道。

学校方面很快作出了回应，在空间物理系主任办公室那扇宽大明亮的玻璃窗前，和蔼可亲的老人，睿智的纳斯塔西奇严肃的向年轻的教授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指出：学校方面从来就没有丝毫干涉教授个人私事的任何想法。姑娘的过激反应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有义务安抚好美丽的意大利女孩那过于敏感的情绪。不要让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影响到年轻教授在克拉古耶瓦茨大学的前程以及意大利女孩继续深造可能面临的问题。（威胁，赤果果的威胁！）

至于那位令人尊敬的意大利驻克拉古耶瓦茨外事机构负责人先生的到访，将会受到学校方面的热烈欢迎，校长米哈尔科夫将非常乐意的在自己那间奢华的办公室和他对有关塞、意友谊方面的问题进行深入而又有趣的探讨，并对与之有关的其他一些问题交换一下他们各自的看法。

“这件事搞大了！”独自坐在独立别墅的走廊前摇椅上的年轻教授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愁眉苦脸的想道：“都是那个可耻的夏农民的过错。要不是他在空间站每天闲的蛋痛，总是拿这些勾搭美女的招式来训练我们。我怎么可能陷入现在这样的窘境？他就是一个可恶的小混蛋，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一只披着羔羊皮的大灰狼。不知道会有哪一位可怜的小红帽将要落入他的魔爪。太恐怖了……

现在外事机构负责人先生都要出面了。如果处理不好，我的饭碗肯定会成问题。对，是饭碗。就是夏农民常说的饭碗，用在这里是指那份用来谋生的工作的意思。

再三的劝慰和种种甜言蜜语的保证。终于使美丽聪慧而又明白事理的意大利女孩破涕为笑。在年轻教授庄重的承诺下，这个暑假期间，俩人一同踏上前往神秘而又浪漫的亚平宁半岛的旅途。

……

荒芜幽静的山间，蜿蜒崎岖的石板小路一直通向大山的深处。小路的尽头，有一座撒丁王国时期的古老教堂。清晨时分，斑驳的石墙上，一丛丛生命顽强，根植于石墙缝隙的野草。正在晨曦间舒展自己的身躯。草叶的顶部，悬挂着晶莹剔透的露珠，在轻盈晨风的摇动下，露珠落入了灰褐色的泥土里。滋润着这片干涸的土壤。

教堂的旁边，高大的山毛榉树上，一只啄木鸟正在敲打着年代久远的树干，传来了咚咚咚的声响。更加高一些的枝头，两只麓鹊正在叽叽喳喳的叫嚷着，仿佛在嘲笑着啄木鸟那徒劳无功的努力。

笼罩在薄雾中的山下河谷，稀疏可见一些农民的小屋。小屋旁的菜地里隐约可见几个农夫正在忙碌着。一棵棵桤木和白杨生长在小屋的周围。几株亚平宁柳，歪斜的散布在河谷的岸边。

教堂前的山坡下，是一片山毛榉形成的森林带。林中的游隼穿行在树木之间，寻觅着自己的早餐。在过去的日子里，偶尔还能低矮的灌木丛中看到马尔西坎棕熊的身影，只不过近些年来，已经是难觅踪迹了。

几只阿布鲁佐小羚羊和红鹿出没在林间的草地，不时警惕的抬起头来，用戒备的目光，搜寻着那些极度危险的人类和狡诈的亚平宁狼。

山坡森林带的上方，是一片高山草场的绿野。一群白色的山羊正在啃食着低矮的青草。几只活泼的羊羔跟随着羊群在草地上跳跃，奔跑。渐渐地，羊群翻过那道山梁，消失在陡坡的另一面……

钟楼传来了低沉而又悠长的钟声，每日清晨的祈祷开始了。高大而又宽敞的祈祷大厅里，在圆形的穹顶的下面，和教堂同时建造的，依附在祈祷大厅墙壁上的管风琴正在奏鸣着，盛装的唱诗班孩子们跟随着管风琴的奏鸣，高声的唱起动听的《麦田之歌》……

在这座不算高大的教堂里的一位神父的房间里，来自塞尔维亚克拉古耶瓦茨大学的年轻教授和他聪慧而又美丽的女伴正在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堆起一脸虚伪笑容的神父大人。

“你干了那么多贪婪、亵渎，阴暗、欺骗的无耻勾当。竟然和我说什么道德和荣誉，虔诚与圣洁？你也配？”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教授义正辞严的指出了他和神父之间分歧的根本所在。

“不不不，亲爱的朋友，愿主会饶恕您的不敬。您所听说的都是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心怀恶意的造谣中伤，作为主的一位虔诚的奴仆，我是不可能也绝对不会做出这种耻辱的恶行。沐浴在主的圣洁光辉里，我们享受着主的恩赐。我们应该引领那些迷途的羔羊投入主那慈爱的怀抱。而不是这样的互相指责。赞美至高无上的主啊！请赦免他们的罪过，赐予他们永久供奉您的权力，让他们世世代代都能荣享您的恩赐，……阿门”低沉而又充满磁性的话音中。正对着墙壁上悬挂着的那幅巨大的耶稣受难图，神父大人在自己的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合上的双手，低垂下自己的头颅，烛台上摇晃着的烛光照耀在神父的身影上，让神父的身影仿佛披上了一层圣洁的光辉。

“收起你的伪善吧。你在拿坡里的几十套房产是从何而来？你在每个意甲赛季里大量的投入的赌球资金又是从何而来？就凭你，一个分区神父的职位，你全年的收入能够支付你那样奢侈的开销？你每天宣扬着最善的谎言，干着最恶的勾当，你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戒。”

“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这些？”面对突如其来的揭露。神父大人有些慌乱的问道。

“你有证据吗？这些是谎言，都是污蔑。都是彻头彻尾的谎言。毫无根据的造谣污蔑，我要向尊敬的至高无上的主控告你的恶行，用圣灵主的神圣的光辉来荡涤你污秽的心灵。无论如何，你们是走不出这里的。”气急败坏的神父恶狠狠地继续说道。

……

暑假期间，年轻的安东尼奥。卡德诺维奇教授跟随着美丽的女孩来到她的“家乡”，位于亚得里亚海滨的拿坡里。在他们临时租住的公寓客房里，意外的听到了这座房屋的男主人正和他相好的女仆在过道的走廊上，存心故意的“不经意间”的一段谈话。

原来这座公寓并不属于这位衣着得体，彬彬有礼而又可敬的先生，而是属于远在亚平宁山区一座古老教堂的神父大人，一位深受当地农民“爱戴”的猥琐老头。

这一位受人“尊敬”的神父大人在拿坡里这个意大利著名大都市里，拥有类似房产还有三十几处，除了其中最大也是风景最好的那一套，需要留给自己在回到拿坡里述职时期，与在那座最豪华夜总会担任重要职务的胖胖的风韵犹存的优雅女士共享美丽夜色之外，其余的都被拿出来出租，以帮助当地政府减轻因意甲联赛期间以及其他旅游旺季因游客太多而造成的酒店客房紧缺问题。

除此之外，神父大人还在每个意甲联赛的重要时刻，以大量的资金投入球赛的社会福利彩票活动。用以推动当地体育事业的发展。总而言之，这位深受本教区农民“爱戴”的神父以自己数十年如一日孜孜不倦，为促进拿坡里文化经济繁荣做出的巨大贡献，甚至感动了拿坡里市政当局。有人传说为了表彰他的努力。拿坡里市政厅将颁发一枚特别奖章给他。

听到了这些，正直善良的教授再也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愤怒。他严肃的对聪慧美丽的女伴说道：“我们正好有时间，让我们一起去调查核实一下这些情况吧。如果属实，我们一定要去为那些受欺骗，受压迫，受剥削的贫苦农民们讨回公道。”美丽活泼的女孩也被年轻的教授这一番充满正义感的大无畏精神打动了，紧紧地握住教授那温暖的大手回答道：“好的，我支持你，让我们一起出发吧。”全然不顾罪恶神父的那位可敬代理人是不是别有用心的阴谋。

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亚平宁山区的深处，当年轻的教授和他美丽聪慧的女伴，看到那些贫困的农民辛辛苦苦一年的耕种，大部分都要被供奉给神父大人时候。教授和他的女伴忍不住向村民们宣讲起平等、公正、正义的道理。严肃的向农民们指出了他们所面临的欺骗和盘剥。他们希望这些困顿的农民们能够站起来，共同抵制神父这样的贪婪行为。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这样的鼓动宣传竟然被当做是有违圣经**的异端行径。这些农民非但没有接受他们的道理，相反还趁着俩人熟睡的时候，把他们捆绑了起来。一大早就把他们扭送到教堂，交给神父大人来审判。审判他们对主的亵渎。对虔诚农民的蛊惑。

就这样，教授和他的女伴被扣押了。在这险恶的环境里。美丽聪慧的意大利女孩趁神父不注意自己的机会，悄悄地发出了一条简短的信息“过来吧”。

在与神父一番唇枪舌剑之后，又被继续软禁在教堂里一间阴暗小房间里的一个小时后。几架直升飞机根据聪明女孩发出的定位包围了这座古老的教堂。当身穿黑色防弹衣，头戴数字化战术头盔全副武装的突击队员索降在教堂前的一片小广场上的时候，这些恩将仇报的农民们和一脸惊恐的神父大人都傻了眼。这只是一场关于宗教事务的内部讨论，怎么就惹出这么大的阵仗？在和平友好的氛围下，神父大人决定捐献出自己多年来汇聚的钱财，同时还仁慈的将自己在拿坡里的几十处公寓的产权证书和与之配套的产权移交证明材料也一并奉献出来，用以改善那些在西西里岛炙热阳光下，为了生计而辛勤劳碌的，可怜孩子们的生活状况。在此之后，这些温文尔雅很有礼貌的突击队员用一顿老拳感谢了可敬的神父大人以及那些忘恩负义的农民之后，带上活泼美丽的女孩以及她的男伴迅速的乘坐直升飞机离开了这一座落在亚平宁山区深处，有着久远历史的教堂。

他们的目的地，将是美丽而又浪漫的西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