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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先下手为强二小说:大黑旗 作者:醉清茶 更新时间:2021/11/20 11:19:43 “当当当……” 江南制造局的火光引起了上海城守军的注意,立刻发出警报。 “制造局走水了,快去通知巡抚大人和副将大人!” 上海已经成为了华夏最大的开埠口岸,外国人众多,清廷专门派驻巡抚与这些洋人沟通。此时的江苏巡抚名叫丁日昌,湘军**。 丁日昌很快被叫醒,赶紧披上衣服骑马来到城外,正好碰到了器械局总办杜文瀛新上任的帮办郑藻如。 “巡抚大人,李副将已经带人去灭火了,制造局有大量的火药,很危险,您还是待在城内等消息,我们去就可以了!”杜文瀛一边抹着冷汗一边劝道。 一旁的郑藻如更加着急,他昨天刚走马上任,就出了这个天大的娄子,看这火势,损毁绝对小不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巡抚大人,杜总办,先走一步,有消息马上通知你们!”郑藻如骑上战马就要出发。 突然,制造局方向爆出一大团火球,直入火山喷发,将方圆几十里的夜空照的通亮,随即是一声霹雳般的震天巨响,整个上海城都跟着颤抖,仿佛地震一般。 周围的马匹嘶叫不已,郑藻如还未坐稳就被掀翻在地,他顾不得检查自己的伤势,被眼前的景象给吓住了。 丁日昌、杜文瀛也是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发出惊呼之声。 “完了,这下全完了……”郑藻如如丧考妣,呆坐当场。 还未等他们反应,不远处传来爆炸之声,还有密集的枪声。 丁日昌终于被惊醒,立刻喊道:“快关城门,有贼兵,所有兵勇上城!” 他是行伍出身,从枪声判断贼兵定然不少。 距离江南制造局三里之外的要道上,副将李恒松正灰头土脸的指挥清兵防御,刚才他率军准备救火,哪知刚到半路不知为何路上忽然爆炸,冲在最前的骑队全军覆没,就连他也被波及,被战马掀翻,还好没有被炸伤。 之后周围枪声大作,麾下清兵倒下极多,他也被亲兵拉到一个浅沟躲避。 狙击他们的正是黑旗军陈刚,他在路上埋设了二十几颗地雷,是以清军被炸的不轻。 “可恶的贼人,都给我起来还击,贼兵不多……”李恒松是淮军曾是炮队的统领,眼神很好,眼前的敌人火力虽然强大,但火点不多,也就三四十而已。 “大人,贼兵好像用的是连珠枪,咱们冲不过去啊!”一个千总跑来汇报。 “废物,地方这么宽,不会包抄啊!” 李恒松此时已经红眼,要知道江南制造局可是淮军的产业,还在他的辖区,自己还在里面驻守过,加上此次淮军准备大举南下,需要大量的火器弹药,这下可好,被人一锅端了,如此大的损失恐怕自己也不会好过。 千总立刻带人分左右准备包围负责狙击的黑旗军小队,可刚没有走出多远又是几声爆炸。 “不好了,任千总被炸伤了……” 黑暗中,清兵不知道哪里来的炸弹,一个个胆战心惊,遇到爆炸就趴在地上,不敢快速进攻。 李恒松气的破口大骂,抽出腰刀准备督战砍人,刚刚站起就觉得脑袋一凉,自己的官帽被打飞,吓得再次趴在地上。 “酿的,早知道带几门炮来……” 远处,陈刚看着全部蛰伏的清军不住冷笑,“这就是淮军,战斗力也不怎么样!” 就在这时,一道绿色的烟花绽放,这是已经得手的信号。 “撤退!” 陈刚也不恋战,立刻带人撤离。 枪声消失,清军仍趴在地上好一阵才敢起身,李恒松再次下令包围,可此时黑旗军早已消失不见。 两刻钟后,清军姗姗抵达制造局,看着被大火吞噬的清廷数一数二的兵工厂,李恒松的心哇凉哇凉,扑通一声坐在地上,欲哭无泪。 “救火,快救火啊……” 凌晨五时,川沙厅海岸一处隐秘的海滩。 “十三兄弟,这次多亏了你们暗影,否则任务不可能这么顺利!” 十三号笑道:“都是为了咱们黑旗军和督军,快走吧,受伤的几个兄弟还需要治疗。” 陈刚道:“没有大碍,只是被震昏了,过一阵就会醒来,你们要小心,咱们闹出这么大的动静,清军肯定回大肆搜捕。” “放心吧,我们也会转移避避风头,一路顺风!” “保重!” 陈刚不再废话,带着百余名队员上了四艘平底沙船,消失在海面,海面上,早有两艘海船接应,只要出了海,就彻底安全了。 两天后,福建马尾船政局一处临海阁楼,李鸿章正和沈葆桢二人交谈,他此次南下路过福建,就特意到船政局参观,也是来见沈葆桢这位老友。虽然李鸿章自立门户,但对于沈葆桢这位湘军的**还是极为尊敬的。 “渐甫啊,咱们有近两年没见了,今晚就在我这里,好好小酌几杯,不谈公事,不谈派争,只谈风月!”沈葆桢没有因为李鸿章的总督身份而毕恭毕敬,反而很随意。 李鸿章当然也不会计较,而且也不敢,当年在曾国藩帐下时沈葆桢可没少指点提携他,说为师长也不为过。 “翰宇兄,还是在你这里自在,好久没有和知己畅快的饮酒了,今天一定要尽兴,不醉不归。” “好,我让人给你做最爱吃的淞口鲈鱼,咱们先喝茶润润口。”沈葆桢热情道。 “亏翰宇兄还记得我的爱好,来,先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哎,当年的时光早已不再,马上年过半百,仍是四处奔劳,真是羡慕翰宇兄稳居一地,专心船政,有时候很是羡慕。” 沈葆桢放下茶杯,笑着说道:“老夫这是困守一地,老了,不想动了,渐甫你已经位极人臣,让人羡慕仰望。” 李鸿章却叹道:“表面分光罢了,不知多少人眼红盯着,每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朝堂不稳,主事的人太多,稍有不慎,前功尽弃。” 沈葆桢看着阁楼外景,意味深长道:“朝廷不稳,你的位子才稳,否则将是古人旧事。” 李鸿章道:“说的也是,曾师就是如此,还好他急流勇退,如今我到了前头,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曾师是谁,他早已洞悉功名,而你不同,想要不出事,就必须走的更远,如今内患外忧,正是施展之时,只要谋划得当,总有无人撼动的那一天。” “翰宇兄,你这是夸我还是骂我?” “哈哈哈……”沈葆桢大笑,“我哪敢骂你,只是每个人的境遇都不同,曾师的路不是你的路,不能比。” 李鸿章点点头,“的确如此,时局变化,有时候是事推着你走,根本无法自主。” “顺势而为,不就是渐甫的本事!” “哈哈哈,我这就当你在夸我了!” 两人有说有笑,又聊一些当年在曾国藩帐下一起与太平军交战的日子,那时候他们可是出生入死,患难与共,聊得很是开心。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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