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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布防小说:攻占永丰城 作者:易室居者 更新时间:2021/11/11 19:40:16 第八章布防 国军七十六军司令部。 坐在躺椅上的李日基,左手搭在椅子扶手上,右手夹着雪茄,头靠着椅子靠背,鼻子一吸,口里吐了一囗烟雾,悠然自得地微闭着双眼,脑海里思虑着跨河设防的问题。 一个参谋进来报告说:“报告军座,四三0团被共军歼灭了。” 听到消息,李日基头脑为之一震,停止了停止了跨河设防的思虑,张开了微微闭着的双眼,嘴脸哼出了“知道了。”三个字。参谋转身出去了。李日基表面的镇静却掩盖不住内心的焦虑,身为七十六军主帅的中将军长,对自己眼前的处境感到惆怅,迷惘。他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指挥的七十六军,会不会成为共军下一个攻击的目标;七十六军会不会重蹈前两次被歼灭的覆车。他对兵团司令裴昌会的跨河部署极为不满。想到这里,他拿起了办公桌的电话,摇通了兵团司令部。 接电话的是兵团参谋长。在电话上和他的上司兵团参谋长李德润吵了起来:“好我的大参谋长,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判断,我认为:共军肯定又要在洛河左右大干一场的。因此,我不同意什么东援西调,忙于奔命,拉垮部队。跨河设防,河东河西,指挥上不好控制。这是兵家大忌,必戒的常识啊!” 李德润听后,看了看坐在一旁口里吐着雪茄烟雾的司令长官裴昌会说道:“七十六军李军长电话。”。 老奸圆滑的裴昌会慢慢地从参谋长手里接过耳机说:“唔,是李军长嘛,别动气啊!我们都得为胡长官设想。这次的军事部署,完全是西安绥署的意思。”还没等李日基回话,他又对着电话说:“好了,李军长,还是服从命令为上策,你是最理解胡长官的,忠于长官的嘛!” 李日基清楚:绥署的意思,也就是胡宗南的意思,当然是不能抗拒了。然而耳机还在手里,又辨解地对裴昌会说:“斐司令,把一个军掰成两瓣,跨河设防,这种事,我不干,请另派高手来接替军职!” 裴昌会没料到李日基会如此倔犟,如此硬火,会以此种方式来向自己摊牌,而自已又不好糊弄他。于是佯笑了一下又说道:“李军长!喂!李军长!跨河设防,控制渡口,为的是东西机动方便。否则准会出现被动的局面。” “一言以蔽之,我不干,我不干,另派人吧,能者向前,再要机动,我的士兵会累死的。”李日基再次向裴昌会摊牌了。 裴昌会听李日基弃印挂冠之词,也沉默了,该讲些什么呢?还是打起胡宗南的旗号顶用,于是又说道:“李军长,关于你提出的去职之事,本司令是无权决定的。你也应该有自知之明,你是胡长官器重的爱将,所以吗,你还是找一下胡长官吧。“哐”的一个响声,冲击了裴昌会的耳膜。他清楚,李日基生气地放下了耳机,再讲也没有用。 一场争吵,不欢而散。 且说李日基撇下了耳机,想骂人,怒火不知该向谁发。 他的参谋长高献岗殷勤地问道:“军座,谈得怎么样了?” “娘的屁!唉!”李日基一屁股塌在椅子上了,气急败坏地说:“刀枪不入耳,刀枪不入呀!裴昌会,这个老滑头,直往胡长官身上推。谁晓得他玩的什么把戏!” “军座,这里一定会打起来的。兵团把他们的错觉推给胡长官,只怕胡长官也不明白共军的动向和利剑所指。跨河设防为的是机动方便,可即将来临的战役,是主要的,怎么应战呢?”高献岗提醒说。 “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在这儿被共军拖住了,能机动出去吗?” “对呀,眼前的焦点问题是如何打下去?” “好啦,好啦,还是自己靠自己。”李日基挥着手说:“派几个人下去,认真检查构筑的工事,设防应战才是最要紧的!” 高献岗尚未挪腿,侦察营营长古赖明进来了,他向李日基报告说:“军座,据可靠消息,共军的先头部队王*部已抵达龙山、马湖、富源一带,就连永平也驻有共军!” “你说什么?王*到了那里?”李日基睁大眼睛紧接着问,不知是害怕王*?还是要吞这侦察营长一口。 古赖明看着李日基吃惊的样子,只好畏惧地说:“情况不太准确。” “饭桶!再侦察。”李日基随便骂了一句。 “是!”古赖明双脚一并,立正答应一声,转身走了。 可高献岗还没走,他仔细看了一下军用地图,对李日基说:“军座!根据古赖明的报告,王*已经到了马湖,就是说,共军距我河西付家庄前哨阵地仅仅只有三里了。” “有什么奇怪的,不就是个打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打就打吧!”李日基的话是言不由衷的,尽管言辞犀利,对胜败却毫不把握,但他那本来就不高的身躯松散地歪扭地靠在椅子的靠背上了。 高献岗碰了一鼻子灰,心情尴尬地往外走,李日基无力地抬一下手说:“参谋长,令古赖明再去南面摸摸情况,要快!”当李日基说“要快!”时,头从椅背上弹了起来。可以看出,他仍然没有完全放弃在万不得已的时侯往南逃跑的幻想。 高献岗也理解他的军座的意图,似笑非笑地点了点头。 高献岗走后,李日基走近军用地图。地图似乎挂的高了点,他伸长脖子,才找到马湖镇,自言自语地说“马湖——永平——付家庄——刘家庄——东陈庄——石羊村,唔,这石羊才是河西高原上最后的,也是最重要的崖头阵地!”于是他离开地图,抓起耳机喊话了:“喂!是厚之吗?唔,我把你的二十四师放在刀刃上啦!二十四师可是我们这个军的台柱子哪! “军座,卑职明白。” “这就好了。厚之,你绝对不能辜负胡长官的厚望!” “是!我还要感谢军座的知人善用呢!” “不,是胡长官器重你。厚之,共军已抵马湖——” “这个我已知道了,不仅是马湖,西面的孙家庄以及北边的新村,潘庄窑一带也有共军出没,很可能是对西线东援我们的部队进行阻击的!” “再侦察侦察吧。唔,厚之,一旦打响,付家庄、刘家庄定然首当其冲,必须坚守阵地,千万不可丢失阵地,丧失士气啊!” “请军座放心!”高胖个头的于厚之像是为自己壮胆气,像驴子嚎叫似的“咳咳”两声,然后又说,“我的二十四师绝不是指尖儿能研碎的豆腐。” “好啊!我要的就是你这句话。还有,石羊是你们河西高原上的最后一个崖头阵地,必须加强工事,充实火器,以备巷战!你们要把前来的共军消灭在那里!” 李日基对于厚之打着气,鼓着劲。 于厚之听了军座的指示,立即布置起来。 为了指挥方便,西野司令员把总指挥部由王家河搬到山怀的王铁匠家。几天以后,又搬到山怀里南边的马湖镇三山村的庙山上的娘娘庙里,因为站在庙山顶,用望远镜往南、东南一望,就能看到孙家庄、刘家庄、傅家庄,看到石羊镇,隐隐约约看到永丰城。 他本人就住在农户魏振山的土窑洞里。?????????? 他住下来以后,发生了一件令人不愉快的事情,就是自己的坐骑——战马生了病。战马的头不停地创击着马厩的土墙,显得烦躁不安的样子。马夫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把情况报告了野司后勤部。后勤部于是派人寻找兽医。 当地一位老人告诉马夫说,*总住的主人魏振山就是这一带有名的兽医,会看各种牲口的疾病。马夫赶紧找到魏振山,说道:魏师傅,司令的马病了,请您看一下。魏振山答应了。马夫与魏振山束到马跟前,看了马的神情,用手扳开马嘴,观察一下,说是得了脑壳虫病。 马夫问:“要紧不要紧?” 魏振山道:“发展下去,狂躁不安,不能骑了。” 马夫听了,心里想,*总离不开它呀,没有它,*总怎么指挥打仗,于是就问:“你看能不能治?” 魏振山沉思了一下说:“能治。”他本来就擅长给马取脑壳虫。 马夫说:“那就赶快治吧!” 魏振山答应了,接着就安排人手,做好准备工作,把马牵进拴牲口的治病的木桩架子里,马头绑在木桩上,给马取了脑壳虫,经过魏振山的精心治疗,战马病好了,为了褒奖魏振山的医术,野战军指挥部给魏振山发了一个奖状。??????????????????????????????????????????????????????????????????????? 赵*山副司令住在师家山王振民家里,甘泗淇、杨拯民与其他两位将军,住在潘庄窑东头的财主吴子英家里。 那阵子,先是国民**军驻扎在新村,村里的青壮年担心被抓去挖战壕修工事,都吓得躲跑了,剩下的老人和小孩还站在路边看热闹,他们看着骡子驮着的大炮,士兵扛着机枪步枪从村子路过,几个孩子还用手指头数他们头上的青天白日帽徽有多少角角哩。 小孩子们最爱看热闹,听说前村也有军队,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就跑到前吴家去看热闹。走到华佗庙门前,看到一队**军的士兵在练习打靶,拼刺刀。只见庙门前绑着几个草人人,分别写着几个**领导人的名字,只见一个指挥官喊一声:“杀”,一队士兵端着枪喊着杀,把刺刀戳向了草人人。 村里的人害怕打仗,就聚集在东头一户人家,因为这家主人在中条山打过日本鬼子,他在家里的窑洞后边打了个很深的洞子,也有拐弯,就像是地道,又能藏人,又能藏东西,为了互相壮胆,村里的人都到了他家里躲藏来了。几个老头儿在坐在窑门口的院庭之间,手里拿着旱烟锅子抽着,谝着最近国共两军在这里拉锯战的情况,几个小孩在旁边仰着头倾听着。 **军的一支队伍从窑背上路过,看见了院子的人,站在窑背上向他们要吃的。几个老人见了,躲不过去,又得罪不起,担心他们寻事,就把主人家的一笼馍拿了出来,朝窑背上扔。一个年纪大的老头不小心把一个馍扔到东边的空院子里,馍在地上滚了几圈。一个国军士兵看见了,从五六米高的窑背上,一下子溜到院庭的界墙上,又从墙上溜到东边的空院子里,急忙跑到那个馍跟前,拾起那个沾满尘土的蒸馍,就往嘴里塞,看来这些当兵的,饿极了,饿坏了,也就饥不择食了。其他拾到馍的士兵,一边往嘴里塞,一边急急忙忙地走了。 一天晚上,新村村外的碾麦场里又站满了军人,他们帽子上粘着一颗红五角星,背着子弹和干粮袋,步枪,水壶,有的还背大刀的。他们把身上背的东西,解下来,放在光场上。有的拿起水壶,放在嘴巴喝水,有的打开干粮带,取出锅盔馍,放在口里嚼着。看样子他们准备在场里过夜。接着拉大炮的来了,把几门大炮放在场中间、扛机枪的把枪也放在场里。他们没有向村民要东西,也没有向村民要吃的,喝的,也没有到村民家里去。 人们围观了好长时间,才各自回家睡觉去了。 另一个村子,有几个村民合伙加工压油,分完油后,已经夜静人睡的时候,他们刚一出油坊大门,一下子惊呆了,全村到处是队伍,路中间全是驮骡满载着的迫击炮和炮弹,队伍上的战士们有的席地而坐,有的三两个人背靠背坐着,鸦雀无声,原来这些当兵的已经睡着了。 第二天早晨,人们起来一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队伍都走光了。人们互相传说着,昨天晚上睡在场里的,住在村子巷子里的队伍是解放军。是王*的先头部队,他们宁愿挨冻受饿都不干扰老百姓的正常生活。人们纷纷夸奖他们是好队伍。 随着战役准备工作的一步一步的紧锣密封地进行,指挥部又前移了。 欲知精彩内容,继续阅读红色军旅《攻战永丰城》第九章护粮。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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