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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邂逅端木小说:最强谍战之仆伏 作者:山地21 更新时间:2021/11/8 16:09:55 这可是一个不得了的重大的战略情报啊,怎么办?继续偷安当着本人认为十分滋润的汉奸还是尽快把此消息传递给中国人。曾达志选择了后者。必须设法恢复与上级的联系,他在心中暗暗使劲。 曾达志就这么慢慢地开着福特车向着他认为可能发生奇迹的地方行进。4月的东海正是梅雨季节,小雨不停地淅淅沥沥地下着,天空晦暗,夜色迷蒙,霓虹下奔走的是那些打着油纸伞回家的人们,有轨电车仍然在雨中不停地奔跑,黄包车响着刺耳的铃声在人群中穿梭奔突。 不知不觉中,他将车开到了法租界。这个地方他真的太熟悉了。不是作为东海人经常会到租界工作喝茶会客,不是因为前些年他作为《文汇报》记者常驻这边,而是因为前些年,他曾经多次在租界的茶馆与上级派来的接头人王春木见面,也曾经通过租界的一个秘密邮箱向上级提供情报和接受上级指示。那时候的日子虽然惊险刺激甚至提心吊胆但他觉得很有意义,过得很充实所以脸上时常挂着笑意。在外面就显得智商情商都很高,旁人总说他嘴巴很甜。可是这一切恍若昨日,而春木恍惚昨日昙花几年未见,邮箱里他放的东西从未有人动过也从未接到过上级的任何指示。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他就成了一个“弃婴”,一下子被扔到了荒郊野外无人搭理。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王春木牺牲了?上级都是单线联系,这种突然的故去是可能让王联系的谍报人员成为“弃子”的。可潘杨呢,他不是自己的入党介绍人吗,他怎么也人间蒸发了呢。几年中,曾达志多次打听潘杨、王春木的下落都是一无所获。这期间,他不只十次到过那个“邮箱”,可都是两手空空,真的就像死去一般,成了真正的“死邮箱”。有一次他有幸结识了一位“左联”领导人夏渊,大家清楚“左联”是共C党创立的一个文学组织,他们中就有大文豪鲁迅等。不用说“左联”与共C产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这位姓夏的领导肯定会见到中X领导人。曾达志表达了想恢复与党联系的愿望,夏老师很是理解说回尽量提供帮助,可夏老师也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一切如旧没了下文。 曾达志百思不得其解。 他将车停到一个小巷里,然后步行了有300多米走向那个“死邮箱”。他带上了车上的深灰色礼帽,然后装作漫不经心的样子,慢慢地向“死邮箱”靠近。街上只有晦暗的街灯和淅淅沥沥的小雨,除了远处的嘈杂外周召一片宁静。他踩着泥泞,时不时用手弹弹两肩的雨珠。突然脚下好像绊了一下,他顺势蹲下装作系鞋带的样子察看周围情况,一切如故一片宁静只有他一个人,他这才放了心。这地方他实在是太熟谙太了解了,29行第三排,一块松动的砖头就是他们过去用于交换情报和指示的地方。 曾达志用右手轻轻一摸慢慢抽出松动的砖块,然后又飞快地用左手探了探里面。一切和他想象的一样空空如也。虽然很多次了但他的心还是如同那砖头里面一样空荡荡的。可是今天他已年长几岁成熟几分,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他必须坚强。于是他装着没事一样,马上将砖块恢复起身往前走。 起身的一刹那曾达志还是沮丧到了极点,5年了,自己不知来过这里多少回了,他也去过过去经常见面的茶馆,也启用了紧急联络暗号甚至找人带话,可一切都鸟无音讯。他也曾经多少次梦回“死邮箱”,里面还真是出现了上级的指示,他高兴得像个小孩一样狂奔。可梦醒以后他会又一次沮丧如同坠落无底的深渊。 正在这时,曾达志听到不远处一个女声:“滚开,流氓”、“救命啊!”他加快步伐走近一看,只见三个日本浪人正把一个学生模样的中国女人逼向墙角,三人嘴里还不停地叫着:“花姑娘的,陪我们的玩玩。” 那个学生模样的女生显然不屈服,一边用书包反抗一边大声呼叫:“流氓,快滚开。” 三个日本浪人可不管这些,不断发出阵阵浪笑,步步向女生靠近。 周围似乎没有其他的人。说时迟那次快,曾达志飞身上前就是拳脚相加,一下子把3个日本浪人打懵。他有过一点训练会一点功夫加之他有身高上优势,3三个日本浪人都不超过1。70米又喝了酒,一下子失去重心全都滚在泥泞里。 3个日本浪人不知是谁这么不长眼,坏了大家好事还敢对日本人动手,嘴里叫着“八嘎呀路”,手里准备去抽腰间的武士佩刀,“谁呀,敢跟我们抢花姑娘的干活,八嘎呀路”。 曾达志上前一把拉起女学生就跑,日本浪人在后面不停地追赶。就300多米的样子一瞬间便来到了车前,然后他发动车子一溜烟便跑得无影无踪了。 汽车跑了有2里路的样子,后面的日本浪人早就被甩得无影无踪,曾达志这时才认真地看了看坐在副驾驶的女子。只见她穿着天蓝色的连衣裙,梳着妹妹头,尚未发育完全的身体微微起伏,鹅卵型的脸蛋上挂着两片红晕,眼含泪花。曾达志竟然生出“舞低杨柳楼心月,歌尽桃花扇底风”、“有女同车,颜如舜华。将翱将翔,佩玉琼琚”般的冲动,好像在梦里见过又说不清楚说不真切的感觉。他清了清嗓子问道:“请问小姐,你怎么被日本浪人盯上了?” “我放了学准备去看看生病的姑姑。不想已经到了法租界还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似是很警惕,害怕才出狼窝又入虎穴。“租界的巡捕不知干什么去了?” “哦,”曾达志看出了她的警惕,只是放慢速度,然后说“这日本人浪人啊简直无法无天,不要说法租界,就是英租界和公共租界他们都常去。”停了停,他又问道,“不知小姐叫什么名字,在什么学校上学。现在也晚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学校去?” “我叫端木慧,是光华大学女子医学院的大二学生。”端木慧停了停又说道,“不晚的不晚的,我姑姑生病我只有今晚有时间去看她。明天一早我再回学校,你就不用管了。哎,好像就是前面请你停一下。” 曾达志把车停下,心中纵有不舍也不能有丝毫表露。总归萍水相逢怎能奢望别人什么呢,那样的话自己与日本浪人有什么不同呢。 端木慧下了车,她睁着天真的好像已经没有眼泪的眼睛说道:“谢谢你救了我,不知先生叫什么名字,在哪儿高就?” 这一问,曾达志竟然有些激动地顺口说道:“我叫曾达志,是文汇报的一名小记者。”这个身份他过去说过几百遍了,现在再说一遍也不算欺骗。 “曾达志,好,你的名字我记下了,再见!”说着,端木慧一溜烟跑进了旁边的里弄。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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