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愿打愿挨

佐藤说：“曾桑的发言非常的好，说明了他的是动了脑子的。都海的是法国巡捕房的督察长的干活，我们不能长臂的管辖，要注意的华届与租界是有区别的，整个案件的侦查与侦办都是法租界的事与我们的无关；另外一个，都海的多次收到匿名信，他的不当回事，以为的老虎不吃人的是个病猫的，最终酿成悲剧的干活。我们要汲取教训的，善于从蛛丝马迹中寻找突破的。”佐藤停了停，又说，“最主要的我们要思考我们的工作，自从佐藤公馆成立以来还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行动性的成果。好像中国的有句成语，叫此消彼长。我们只有不断地给他们以致命的一击，我们才能保全自己，才能完成天皇的交给我们的使命，才能建立起大东亚的共荣圈。”

大家集体起立，大声呼喊：“哈伊。”然后纷纷离开。

曾达志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边想：这佐藤还真是中国通啊，什么“此消彼长”知道不说，甚至连“以为老虎不吃人以为是个病猫”也都知道，而且会用，厉害了，我的老鬼子！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取得“实质性的行动性的成果”，既能让佐藤和云子对自己刮目相看又不能对组织造成实质性的伤害的问题。

他走在办公桌前，依照习惯一个人默默地看报，这时他在《文汇报》上看到了王春木的寻人启事：“‘志不强者智不达，言不信者行不果’。兄知弟潜心读书无暇家事，今父因病急于相见，万望明日回家一趟，切切！”看到这里他有0。1秒的心跳。这心跳并不是因为王春木的召见，而是因为他们约定暗号后第一次有人向自己发出了召唤。

第二天下午，曾达志按照与王春木约定的时间，费了好大的劲甩掉尾巴后来到“话春”茶楼。王春木早他一点到达，正在悄悄观察周围有没有可疑之人。见曾达志到了，问道：“有没人跟踪？”

“最近一直不消停。”曾达志说，“费了很大的劲才把尾巴甩掉，两拨人呐，我不知道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不过请放心，我的反跟踪技术还是可以的，相信他们已经被我甩掉了。”

“两拨人？你确定。”春木问。

“确定。一拨应该是佐藤公馆行动科姜四量他们的，他们最多叫个黄包车跟着我，好打发一些。另一拨应该是日本人，他们有汽车，跟踪技术也不错，成天像狗皮膏药一样粘着我，有点难缠。”

“那这样的话你的工作环境就相当的恶劣了。”王春木说，“一切要从保护自己出发，不能硬来，不能低估和小看敌人。一旦觉得自身有暴露的可能应该立即停止工作，并且马上转移。人是第一位的。如果人没了，一切都是白搭。”

曾达志听了王春木一席话竟有些感动，眼眶慢慢湿润起来。这么多年来总算又有人关心自己了，能不激动吗。他抓住王春木的手激动地说：“谢谢您，谢谢组织的关心。放心吧我一定会倍加小心，希望被敌发现必须转移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我今天找你主要有两件事。”春木说，“这第一件就是前几天我们除掉都海之事，我向组织汇报后，得到组织充分肯定。认为你重新找到组织后，第一炮就打得很响，既表明你坚定的革命立场，又充分说明组织将你纳入入党积极份子进行考察是非常正确的。””

“谢谢组织信任。”曾达志忙问，“快说说这第二件事是什么？”

“这第二件事是关于你上次与我见面提出来的，请组织协助想办法给敌人提供操作性行动性很强的假情报的问题，还有就是你考虑除掉你们公馆那个负责行动的科长，叫姜四量的。”王春木说。

“对，我是说过。而且昨天开会佐藤又在催促。”曾达志说，“我说过后以为组织没同意，有几天了也不敢问。”

“你放心，对你提出的任何一个要求，组织都是很认真考虑可行性以及你的安全问题。我们共C党没钱，不能拿钱去奖励为我们提供帮助之人。但俗话说，要叫马儿跑就得给马儿吃草。”王春木接着说，“所以，我们考虑将3个已经基本废弃的或者已经被日特盯梢半公开的情报站交出来，然后你再让军统那边也想办法凑1至2个基本废弃的联络站交通站，一并报告给佐藤。让他们高兴高兴，这样既有利于你的潜伏，也给我们争取一点喘气的时间。”

“好，很好，为这事我都发愁了很多天了，没想到一下子就让组织给解决了。这就叫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曾达志说：“那快说说是哪几个点。”

然后，王春木按照实际情况，用水在桌上给曾达志画了点位。

春木见达志基本弄清了点位，然后说：“明天开始你就带人到现场去确认一下。但是，但是，你们采取行动前必须告知我们，我们好提前转移。”达志点了点头，春木接着说，“至于你提到的除掉姜四量的问题，组织考虑再三决定要慎重要斟酌，因为我们不能这么快就在你周边形成热点，这样容易被敌人怀疑，不利于你长期隐蔽。此外，法租界的都海刚刚被锄，马上又动姜四量，可能会引火烧身。老弟放心吧，多行不义必自毙，姜四量会有遭到清算那一天的。”

曾达志听了王春木的话，非常认同也非常感动，觉得组织考虑问题，时时刻刻从自己的潜伏任务出发，把他的安全始终放在第一位，这十分的难得十分的可贵。

接下来曾达志又在军统那边争取到了2处即将废弃的情报站。他想，加上地下党那边的一共有5处了，成绩够大，下面就看自己如何把握好不让抵抗组织有所损失的问题。

他召集情报科组长以上开会。他说：“他说，各位同仁，佐藤公馆至成立以来，我们情报科基本没有什么作为，前期我们弄了个《近期东海社会面情况分析》，佐藤主任很是赏识十分青睐，但是，那个东西行家一看就知道务虚多于务实，而且那个东西是怎么出来的你们不知道吗，没有我你们能弄得出来吗？”

吴天宝、雷亚坤和马飞等人面面相觑。纵然吴天宝在云子面前口齿伶俐，但他知道自己底蕴不够，也确实没有什么大的发现，所以也不敢吭声。他在心里想我就看你曾达志能跳多久，云子小姐会有办法收拾你的。

曾达志喝了口水，接着说：“佐藤主任指示，‘自从佐藤公馆成立以来，还没有多少实质性的行动性的成果。好像中国的有句成语，叫此消彼长。我们只有不断地给他们以致命的一击，我们才能保全自己，才能完成天皇的交给我们的使命，才能建立起大东亚的共荣圈。’因此，未来几天我们情报科从我开始全部下去侦查，一律不能坐在办公室里，改掉机关化的毛病，发动你们的家人线人，立足你们熟悉的领域熟悉的街道，争取有所斩获有所成功。4天后我们在这里集中汇总。”

大家散去后曾达志把马飞叫来，说：“你小子年轻不一定搞得过他们，这样，这次我就跟着你们，反正我不能一个人去跑，一个人跑也没意思。”

“那当然好了，志哥交往面广肯定马到成功，我就可以跟着享福了。”马飞说，“而且志哥有汽车，起码我不用风吹日晒了。到时我给你当司机怎样？”

“肯定没问题的，有人给我开车何乐而不为？”曾达志说：“不过你小子还得在出成绩上多动动脑筋，力争干过他们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