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成为“据点”

等大家离开后，端木又对达志说：“最后我还有两点要给你传达和交流，这第一，上级明确你的代号不变，叫班叔，我的代号鱼鹰，总部代号鹰巢。

曾达志点了点头。端木接着说，“你没发现我们这个站很特别很奇怪吗，我们两人是这个站的执行者，但我们都是入党积极份子，还不是正式党员，很多事情可以自我决断也可以与王叔、姑姑他们商量。所以在这里我要提醒你要尊重王叔和姑姑他们。”

“这个你放心，我能重新找到党组织全靠王叔，我还希望他们当我的入党介绍人呢，下一步还有很多工作需要他们支持配合，再说我要对他们不好，你能饶得过我吗？”曾达志说着很深情地望着端木慧。

“少给我贫嘴，告诉你，我们以后只是工作关系啊。”端木慧说。

曾达志有点嬉皮笑脸地说，“知道了。现在条件具备了，能不能把你追到手就看我的本事了。”

很快就到了月底，咖啡馆肯定要歇业两天重新布置清理。曾达志和端木慧认真研究了咖啡馆的装修等问题，一致认为，咖啡馆的装修还行，为了不引起社会关注，为了减少人们的注意，不需要再动大的工程，只需添置部分杯具，用不了多少钱。现磨咖啡的师傅、领班和大部分服务员都用原来的，他们的工资满一个月才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只是保安换成了陈力行和杨开生，这个也属于正常，不会引起外界的猜疑。而且这个咖啡馆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向东海许多房屋一样都有个阁楼，可以存物也可以住人。这样端木慧的住处和电台的藏身之处找到了。

现在的问题来了，咖啡馆是以曾达志的名义盘下来的，曾达志是这个咖啡馆的老板，而端木慧只是他的女朋友。曾达志只能住自己宿舍，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就住在一起肯定不合适。每天打烊以后，陈力行和杨开生住在这里的一楼理所当然，而阁楼就只能端木一人住着，万一她的朋友提出与她一起住，电台的使用必然受限制，怎么办？

对于这些曾达志和端木慧商定先走一步看一步。

每天早上曾达志还是迈着他四平八稳的步子准时上班。这天他一上班就来到佐藤办公室，说：“老师，我有件事得向你报告一下，就是我打了一个咖啡馆以我的名义在做生意。”

“曾桑，你的说什么？意思是你的在做兼职？这是绝对的不行的。”佐藤明显不悦。

“老师，是这样的，也不完全是兼职。上次我给你说过，就是我看上了一个姑娘，叫端木慧，上次在我们公馆被关了几天那个，平时她就喜欢参加他们学校的一些比较激进的活动，我不放心。这不，我们科里那个马飞的一个朋友，我也认识的，是个富家公子，他原来就在经营这个咖啡馆，可父母在国外不放心他，叫他去国外相聚，于是他想低价转让，我问了女朋友她也愿意做，而且也已递了辍学报告，这不就干上了。平时我也基本不管。”曾达志说，“此外，我们情报科不能老在办公室搜集情报吧，得加强据点建设。我想这个咖啡馆人来人往，搜集情报信息很容易，能不能作为我们公馆的一个据点？到时啊，名义上咖啡馆的老板是我，可实际上老板是你。老师，你看行不，请你定夺。”

佐藤趿拉着他的八字步在房间里踱了一会儿，然后说：“曾桑，你的这个据点建设的想法是正确的，是好的，是动了脑筋的。但是据点建设的是公馆的重大问题，得提前的研究才能的实施，对不？”

“对，对。”曾达志本身也不希望佐藤能考虑自己的建议，只是觉得这个事不报告以后后遗症会很多。

“曾桑，你的是公馆的副主任，又在负责公馆的情报工作，你的先斩后奏也是可以的。所以，我同意了。”佐藤突然这么一说，令曾达志都没有想到。于是连连说，谢谢老师，谢谢老师。停了一会，佐藤又说：“你的女朋友的肯定漂亮，不然不会的打动曾桑的心。不过你能让她的回心转意的十分的难得。”

曾达志急忙说：“这些学生啊都是误听了一些宣传，所以才盲目的上街**。中国有句俗话，叫无事生非，他们就是太年轻没有多少事惹的，以为喊喊口号可以当饭吃。其实纠正他们的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让他们在社会底层看看听听，他们就知道了，生活其实很不容易。”

佐藤坐下来说：“你的在转变学生问题上的这些想法做法的很好，我的喜欢。”

“你看啊老师，你的据点建设的做法年轻人也很喜欢，但就像你说的，这是公馆的重大问题，是不是跟大家商量一下再说。”曾达志假意问道。

佐藤答道：“不用了曾桑，我的主任，你的负责情报的副主任，我们两个做出的决定还能的不算数？等会儿我的给坂本的告知一声，你的每半年的在公馆支取1000大洋，每年的2000大洋的如何？”

想不到这老鬼子也这么感性，一动嘴皮就是每年2000大洋，这是咖啡馆额外的收入，这下又可以给组织积攒很多经费用于急需了。

“老师你看啊，这咖啡馆以后就是公馆的据点了，你就是咖啡馆的佐老板了。你是不是得去检查检查？”曾达志说。

“好的，曾桑，我的不是老板，你那个女朋友的才是老板，知道吗？”佐藤接着说，“据点就要出成绩的，不能光出钱的没收益的干活。这个你的明白？”

“明白，明白。”曾达志说，“老师放心，我一定让这里生产许多有用的情报。”

佐藤接着说：“至于你说的那个到咖啡馆看看的坐坐的，这是必须的，你的安排，就最近的安排怎么样？”

“哈伊。”曾达志边答边退了出来。

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可曾达志并没有喜形于色，他依然沉稳故我，有条不紊地办公。

他把马飞叫到办公室，马飞进来按照惯例敬了一个军礼，“有什么指示，曾副主任。”

“指示说不说，只是有点工作上的事情要交待一下。”曾达志说。

“快说吧，什么事，为了你就是死也在所不辞。”马飞说。

“什么死呀活的，我们也不算深交吧，我能让你心甘情愿肝脑涂地？”曾达志问道。

“我认人可准了。自从上次你和我们一起去街面侦查，我就认定你是我的福气。”马飞说，“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马飞说到做到。”

“谢谢兄弟对我的信任。不过我刚才已经说了，没那么严重，动不动就死啊活的。”曾达志说，“就一点跟工作有关的两件事，其实也就一件事。‘东海情’咖啡馆你熟悉吧？我跟佐藤主任商量好了，准备把这里作为我们情报科今后的工作据点，哎，这个事你现在知道了，但要注意保密，不能对外人说啊。”

“这个你放心，在公馆工作，干情报的这是最基本的素质。”马飞这样说是有他的小九九的，因为他在追端木的闺蜜周羽，这不是有一个很好的理由吗？把“东海情”作为据点何乐而不为呢。他又问道，“那第二件是什么，快说吧，曾副主任？”

“是这样的，佐藤主任就最近要到‘东海情’去检查工作，也就是去喝喝咖啡。可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觉得一切由你安排，包括沿途和现场警卫。别看这是小事，小事如果不重视反而容易出问题，因细节考虑不周而导致整个行动失败的事例不胜枚举。做任何事情都要老老实实，扎扎实实，踏踏实实，作风要细，不能抱有侥幸心理。”曾达志像是在回答又像是在上课。

马飞听得是目瞪口呆，心想，这曾副主任也太有才了。他打了个响子，然后说：“OK，你说的我都记下了。你就放心吧，只要你一声令下，肯定没问题。”

当天晚上打烊以后，曾达志把端木和陈力行、杨开生叫到一起，说了“据点”建设的有关想法，他说，如果把“东海情”作为公馆的据点有百利而无一害，不仅能更好地隐蔽自己，还能为组织增加收入。但是，最主要的是我们要把嫉恶如仇的本性收一收。我们是做地下工作的，一切以潜伏和收集情报为第一要务，千万不能由着性子。要善于虚与委蛇和长袖善舞，周旋于日本人和汉奸之间才能收集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放心吧，志哥。”陈力行说，“这端木从小看她姑姑开饭店，早就学会了，这几天我还以为她是顾里梦第二呢。”

杨开生也说，就是，放心吧。

曾达志这才转入正题，他说：“其实说这么多，是因为这两天佐藤要到这里来喝咖啡。说是喝咖啡，其实是检查工作。以后这里就是公馆的一个据点了，大家该怎么做，心里清楚了吧。”

“清楚了，放心吧。”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紧接着，曾达志又到阁楼去检查了电台存放位置，觉得也还安全，便问端木：“这几天开机联系没有？”

“没有。我想刚搬来先看看安全不，再开机联系，这样也不晚。”端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