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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读书>都市>再入轮回之生如夏花>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个年纪不能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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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这个年纪不能激动

小说:再入轮回之生如夏花 作者:家在南极 更新时间:2022/3/10 11:13:42

包景明有个传得很远的外号叫十三能,一般说谁谁很聪明,十二就是最大数字,一年十二个月,一天十二时辰,手表也是十二个数,这是个比九还大的传统大数字。

村里已经有个包守典,外号叫十二能了,和他相比,包景明的心眼还要多些,就有了这个加一的外号。

当年大集体时,村民抢时间夜里出工,有时往地里运土杂肥粪,有时趁着天旱,池塘底子里搬塘泥。沿途还有专人打着火把,演戏一样热闹。

没有架子车的时候,这都是靠肩膀挑着抬着送到地里的,塘底淤积的那种黑塘泥,干裂成块,起出来不大的一块就有几十斤,这男人挑上两块还能坚持,像包妈和年轻小伙子这样的人,一趟两趟还没问题,一晚上挑上十趟八趟,路程几百米远,晚上吃的是面条下红薯叶,月儿四十天不见荤腥,哪里还挑得动?

包景明和周善武的大儿子周绪福是同龄人,周绪福和父亲一样,一般不亲自出头,背后出谋划策的本事一流。周老爹的外号是参谋长,包家伦曾给周绪福取外号是军师!

他俩搭档默契,糊弄监督村民干活儿的驻村干部很有一套,驻村干部规定夜里干活必须鸡叫时下班休息,他俩就周扒皮学半夜鸡叫,一东一西的呼应几声,大家就鼓噪着下班了。

村里有五个知青,就是周骏和四名伙伴,和外村相比就相对比较老实,这批城里来的年轻人过不惯贫困生活,就胡乱作怪,搞些小动作。

周骏非常赞成包景明的出谋划策,去粮所一趟,翻墙进去把人家饲喂的小猪娃给背回来两只,那东西一摸一叫唤,确实不好弄,包景明的办法很实用,麻袋里提前装上草木灰,小猪肯定要叫,张嘴就是一嘴灰,就一声不吭,闭得可紧了。

收购站收鸡蛋,一斤五毛二,有小青年去把老太太直接拉到磅秤上一起称,收购员不敢拒绝,开了百十斤的鸡蛋票,领出钱来,分走一半,那老太太就是席老妈子。

秋后冬天的时候,田地里没什么活儿了,包景明的自由小生意也来了。据说是包守典传授的技术,他会挖设机关,专门逮鼬子黄鼠狼。这种简单的机关又叫下吊坯,在野外塘边沟边挖个标准的洞穴,一根小木棍支着,诱饵是个土蛤蟆,黄鼠狼或者乌嘴鼬子上当了,土坯落下来,压住脑袋挣脱不掉就闷死了。

在一个工分价值一毛钱的时候,一条成年黄皮子能卖二十五块钱,一条鼬子皮也能值十五块,他家就发财很快。

他兄妹和老娘都是整工分的劳力,年底结算时,能分相应的粮食和打款。

前几年的计酬方式很人性化,粮食打下来,按照人六劳四分配。就是粮食总数,扣除种子和牲畜饲料粮,先按人口分掉六成,另四成按劳力数分。不然人口多孩子多的家庭,就真的吃不饱了。

计算出年度出工工分总数后,先取个平均数,然后按劳力计算,不足平均数的,需要用现金补偿人家公分盈余的,也就是补差价,人每个劳力的工分平均。

包景明家三口人都是劳动力,自然要得钱,包家伦五口人,只有包妈一个劳力,就要打款。一直以来,包妈打款都是和包景明家对接,每年都是二十多块钱。

有人说这个黄鼠狼很有灵性,一般人不会轻易招惹它,包景明觉得自己顺风顺水,就对神明缺乏敬畏之心。

这个自信的来源是,前年他死去多年的老爹**了,上面补了两万多块钱的工资。现在的人不太注重身份成份问题了,年前就有人给他说亲。

他已经三十一岁了,传统说法属于年龄过蹿。这种情况有很多可能,女方就会反复考察,看是不是有病?是不是精神性格有问题?是不是家庭特别穷?

他最后还是采用三推磨方式,用妹妹换娶了个比自己小十四岁的姑娘小武。

可能是抓黄鼠狼太多,夫妻俩就一直没有孩子。后来,经人介绍,抱养了一个女儿来压子。压子是个很传统有效的方式,不知道什么原理?没开怀的姑娘,认养了儿女,在床上、身上有婴儿哭闹之后,九成以上都能亲自怀孕。

包景明的养女两岁时,小武怀孕了。

后来小武生了个儿子,疏于养育这个养女,把她交给席老妈带着,在菜地里被蛇咬了。那时亲生儿子刚刚出生,包景明顾不上管女儿,耽误了最佳医治时机,乡下设备药物几乎没有,赤脚医生简单处理后,蛇毒依旧上行扩散,小女孩终身右下肢残疾。

后来这个儿子长大到三四岁,还是不会说话尿裤子,到了上学年龄,那就更奇葩了,育红班上了三年,实在太大了,破格进入一年级,一年级上了四年,人家讲分数成绩,名次评比和绩效工资挂钩,没谁要他,在十四岁上,终于自己不去了。

再后来,新一代小青年开始变坏,偷鸡摸狗之前,都要去他家聚集商量行动步骤,善后销赃办法之类,包景明和周绪福在里面出谋划策,肯定要分一杯羹的,这个成员里面就有包宏明和包达容的二弟老黑。

这些事儿暂且不提。

其实,周善文家也有三个孩子,长女和长子都是这样的情形。周善文和周善武还有个大姐,嫁在淮河南边蛮乡里,生了两个女儿,也是这样。她丈夫去世了,回来娘家,改嫁给东边张小利那庄的张大汉,大女儿后来嫁给了包宏明,小女儿没有长大,十三四岁时死了。

再后来,包宏明的两个女儿里,老大也是智障。

周善文的长女,嫁到南边高中化那庄,生了两个儿子,都是智障。次女嫁到村部以西的孙庄,两个儿女也是智障。

这是遗传性的问题,很多事还没有发生。但包家伦知道,周善文周三哥康复之后,继续梳理个大分头,文质彬彬的模样,偏偏被小武看中了。他是包景明的堂姐夫,这个接种行为也不算给别人养孩子,肉烂在锅里,都是自己人,但她两口子不知道的是不是命运不济,还是找错了人,给自己留下终身遗恨。

再说几句包景明的未来,后来,包景明不再逮黄鼠狼了,转而卖老鼠药,卖药狗的三步倒,后来禁令不让卖了,他又卖粘鼠板苍蝇药,一辈子都在和四害战斗。

这也为他积累了大量财富,在村里率先买了小四轮,盖了平房,还为傻儿使钱上,娶了个儿媳妇。再后来,儿媳妇和本村的孙子辈的跑了,儿子也跟着养女的女婿外出打工,被人拐到黑窑厂去了。

包景明气急攻心,带病四处找儿子,三年后,儿子被河北的警察给送回来了,他却忧郁成疾,病倒了。半年后,他又是化疗又是放疗的折腾,吃了许多蝎子蜈蚣和毒蛇癞蛤蟆,花完积蓄,还是死了,死时不到六十岁。

周善武把来意一说,包家伦蹲在路边,为难地摇摇头,说:“不是我不愿帮助三姑父,你也知道的,我没有学过医术,一些奇怪的外科病还能耍点小聪明,他这是医院开刀做手术的大事儿了,弄不好要出人命的。他还年轻,不能和包福伦相比,包福伦是医院不给治了的,死马当个活马医。他这情况,我也不敢伸手啊!要是需要钱的话,我还可以借给你们一些,还是赶紧送他去医院吧!”

听包家伦这么说,周善武舒口气,他说的外科,不是医院的外科内科那个,而是指麻刘使用的那些旁门左道特殊方法。

包家伦的顾虑和他的疑惑基本一致。三弟还年轻,不到四十岁,年前应该去大医院复诊的,他怕花钱就没去,导致现在的加重。另一点是,他还真的怀疑包家伦的医术来源,觉得他就是和麻刘学习的某种神汉巫医类。

既然包家伦愿意借钱,那说明他真的没有办法了。他也明白包家伦话里的意思,没说借钱给周善文,而是说借给自己,那就是说,这个和周二姐的帮助不同,万一他死了,家人无力偿还债务,这笔钱必须有人偿还,而不是像二姐那样不要了。

这说明这小子之前是在补偿两家互助关系,自己对他家的帮助。周善武就说:“好!我知道了。我就是来问问,回去商量一下,看需要多少钱,现在开春了,谁家都很紧张,还真得请你帮这个忙。”

这不是他家的事儿,他不能做主,得和周绪汉兄弟商量,确定估计数字,然后由周绪汉写个借条,必须说明担保人,万一老三死了,指望那孤儿寡母是不能还账的,这个就得他爷儿几个承担下来。

果然,他们没敢多要,只借两千块。

包家伦拿出三千块,说:“穷家富路,带上吧!不管结果如何,另外这一千块钱是我给三姑父的,以后也不要他还了!”

今天是正月十四,包家伦带着丁玉盈去中学,所有年级都没有开学,学校里很安静。

教研室这边有五六个老师,在清点书店送来的教材,包家伦进去说会儿话,就到后院找到校长傅鸿才,先是说些拜年的话,拿来些异域水果。外地特产糕点和干鹿肉野味,傅妈妈就去张罗着做饭。

傅鸿才说:“怎么了?又想回来上学了?”

“我倒是想啊!就是顾不上。不过,丁玉盈得回来继续上学。”

这是两人商量好的,不去唱歌拍电影了,又不能给伦子帮上什么忙,她自己也觉得知识匮乏,底子太差。可在家又坐不下去,心里总是很毛躁,安静不下来。坐回学校,这个氛围有了可能会好点。

傅校长问:“你给村里捐助一所学校,怎么又谈崩了?”

包家伦说:“我能猜到这背后的事情,我自己有建筑公司,为什么不用,再去转包给他的亲友?一个字,钱!钱财动人心,我还没拿出来,他就急不可耐了。现在,我正等着他们给个处理意见,不满意我还不捐了呢!”

“你想怎么做?

“哎!校长!是你大还是工作站站长大?””

“什么意思?”

“是这样,村小的事儿咱先放一边,你看咱中学盖一座教学楼,需要多少钱?我捐出来,你找人运作。”

“什么?这可不是村小的平房啊!这个至少得上百万啊!”

“别激动!这么大年纪了,心情放开点儿!坐看云卷云舒荣辱不惊!这里有我的规划草图,你去县文教局找人问问,最好找许国栋反映一下情况,一次性解决这两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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