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话，武京之乱（二）

公冶徵与何志家走进了正统殿，江野浑身是伤地后退，直到他靠在龙梯上。

“何志家，你终于来了，朕可等你很久了。”公冶影平静地坐在龙椅平静地说。

“你不配做皇帝，如果你不下来，我就把你像狗一样拉下来！”何志家拔剑指向公冶影狠狠地说。

公冶影放声大笑：“何志家，你于敬德五年出仕，怎么还这么蠢啊？公冶穗已经死了！如今这个晋国，朕是国君，朕是皇帝！”

公冶徵走过何志家，站在何志家的面前，斥责道：“公冶影，你目无王法，藐视圣上，以权谋私，结党营私，破乱朝堂，不守晋法，对父不敬，混乱京都！公冶影，你罪不可赦！”

公冶影站了起来，缓缓走下：“算了吧！这种话，朕听得耳朵疼了。”他拔出一旁花瓶内的宝剑，走下了龙梯，一脚踢开江野，一剑封喉后，用自己的袖子拔掉了血迹，说：“朕这把剑，是襄宗赐的，朕听说公冶徵是剑客，不如你对朕试试？”

武京，延平门

黑衣士兵已经占领了这座大门，将城楼上的晋旗折断，而是挂上了影旗。“王明，赵大人有命令，立刻保住延平门，并前往正统殿支援。”那个叫做王明的黑衣士兵点了点头，绑好旗帜之后刚要立刻，突然被一箭射下了城楼。

王明倒下城楼，那人大惊，连忙从小孔看下城外。王仕涛骑着马放下弓，喊道：“给我杀！”话音刚落，王仕涛身后的士兵齐声吼着，冲向了延平门。本来延平门就没有多少黑衣士兵把守，所以很快便打开了延平门。攻开延平门，王仕涛骑着马带着亲兵直奔正统殿。

此时的正统殿，公冶影躺在龙梯上，胸膛上是一把公冶徵正握着的剑。王仕涛带着军士走进了正统殿，看着眼前的情况，立刻懂了。“大人，卑职这就巡视皇城，一旦有黑衣士兵立刻处理！”说完，便带着人离开。

此时此刻，直隶防备司外，朱锦方与陈思彤带着宫人和内禁卫的联合军包围了防备司：“出来！出来！”赵临身边的军士逐渐放了下来，放下了手中的火铳，一个又一个地转头望向赵临。

突然，一名军士站了出来，一刀砍杀赵临后，打开窗户：“大人！我们！不打了！我们不打了！”

四月二十一，早朝

公冶穗坐在新的龙椅上，看着案台上的名单，听上报名单的户部尚书蓝青峰说，这些都是和公冶影有关的人，有的是其他府的知府知州；有的则是武京的各种各样大臣。公冶穗用小手拿出朱批，随后在名单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

李周站在一旁，喊道：“陛下有旨，不再追究！”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公冶徵何志家勤王有功，任公冶徵为副相、何志家为丞相；朱锦方勤王有功，任朱锦方为内禁府总督大臣；颖州知府王仕涛勤王有功，加封侯爵，敕猇亭侯，赏金一百；陈思彤勤王有功，任陈思彤为兵部尚书，加封侯爵，敕安宁侯；兵部左侍郎李拓，勤王有功，不幸遇难，其子李帅入翰林院……”

封赏过后，便宣布退朝。公冶徵与何志家并排走着，这一战，二人结成同盟，挽留天下，避免了大乱，十分满足。走出正统殿时，不少大臣都与二人打招呼。这一次，让籍籍无名的二人，翻身成为朝廷的肱骨之臣。

武京，布政司府

冯兰天坐在位置上长嘘短叹。这时，身边一名同僚走了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怎么了？大家都去吃饭了，你怎么不去呢？”

冯兰天并没有心情吃饭：“我听说，朝廷打算继续清算下去，我怕牵连你我，所以……”

“放心吧，不会的！走！有烤鸡！”说完同僚抓着冯兰天的手腕，带他走了出去。

武京，相府

此时，何志家正在查询下面大臣们上奏的奏折，公冶徵走了进来，何志家刚好看到他便停下手中的工作：“副相！怎么来了？”

公冶徵笑了笑：“何相！我这次来是来告别的。”

“告别？您不做副相了吗？”何志家不解地问。

“是的。我已经上奏，请求陛下将正相副相合归为丞相。这一次，如果我们没有旼王给我留下的亲兵，我们根本赢不了公冶影，他手下的那帮人皆是穷凶极恶之徒，作为黑衣之士，使其威慑力更重。所以，我打算前往月州，一是祭拜父亲，二是考察风土人情，顺便游玩，到时候我会将月州的情况写信告诉你。”

何志家不舍地点了点头：“一定！一定！”

“告辞！”

“告辞！”

成州府成都城

成都城是晋国各府中，最繁华的地方之一，但越繁华，黑暗的地方就越黑暗。这里是成都城那是一间低矮破旧的南房，屋里终年不见阳光，昏暗潮湿，墙皮早已脱落了，墙上凹凸不平。屋顶上的瓦片压得密如鱼鳞，天河决口也不会漏进一点儿去。那里面阴暗潮湿，每逢雨季，那些屋子里都有食物霉变的气味，会污水横流，道路泥泞不堪。

一个人经过破败的房屋后，终于来到了一片空地，这之前是田地，后来逐渐荒废。穿过荒废的田地，推开门走进了一个二层的木屋。走进木屋之后，找一个木箱上坐了起来。

“就这些？这次怎么这么少？”来者问道。

木屋内的那个人叹了口气：“确实。陈思彤做了兵部尚书，刘直在战乱中被杀，这些还都是上次的存货。”那人拿起一些，放在烟斗里点燃后猛地吸了一口，身体软软地瘫了下去：“真舒服……”

“过几天，我还得去成都城北再买一些回来，那边的郑天燮还有不少，而且他还有其他路子。”

“其他路子？烟土不是只有陈思彤有吗？”吸烟的男子震惊地问。

“那当然不是了。只不过晋国管的很严，而且依照大晋律，这东西是违法的。不过由于暴利，很多人都会冒险贩卖烟土。而且不仅陈思彤有制造点，其他地区也有很多制造点，所以我打算找郑天燮，买一些制造点的地点，我们不能只靠陈思彤，没了他，我们这几百人难不成都要等死？”

吸烟的男子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