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话，朱锦方的第二面

朱锦方缓缓坐了起来，他的头很疼很疼。朱锦方缓缓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叹了口气。朱锦方拿起桌子上的水杯，猛地喝了一口，然后杵在镜子前发呆。这时候，何志家推门而入。

“何相？”朱锦方大惊。

“你还知道我是丞相？昨天喝得酩酊大醉，怎么喝成这个样子？今天早朝都来不了？你知不知道，那些经过内禁府的奏折文书，陛下看了有多生气！如果你要是看到陛下那发怒的脸，你绝对不敢多说一句！”何志家火气很大，坐在床上数落道。

“何相对不住，对不住……”朱锦方连连鞠躬。

何志家伸出手拦住他：“你跟我说这个有什么用？那些文书经过内禁府已经生效了！你自己去找陛下解释吧。”说完，何志家站了起来，准备离开，却被朱锦方抓住了手：“何相！何相！只要能原谅我，我什么都愿意做！什么都是！”

“真的？”听到朱锦方的这句话，何志家露出了一个隐秘的笑容。

崇礼元年，四月，大邺城

“徵大人！”

“曹大人！”

公冶徵与曹惠然在大邺城外紧紧相拥。自从李上安死后，李党被根除，就连大邺城的东军总兵也因此辞职。真是重振清平雄风。曹惠然带着公冶徵走进大邺城，一边介绍自己在大邺城的政绩，一边变表达着自己对公冶徵的重视。

“那次我上任大邺知州，你离开大邺，我们只打了一个碰面，真是可惜！”

公冶徵笑了笑：“那时候我急需扳倒公冶歲，所以没有时间留在大邺。这一次我有时间了，我除掉凉王之后，便打算来大邺转一转，然后再回武京。”听到公冶徵的话，曹惠然大吃一惊：“凉王是你除掉的？怎么除掉的？能给我讲讲吗？”曹惠然瞪大了眼睛，有些不相信公冶徵。

“到时候，我慢慢告诉你！”

“我告诉你，在大邺城，你的名字就是国之利剑，是响当当的大人物！是除恶利剑！”曹惠然一边走一边说道，他用手比划的样子，让公冶徵不忍笑了出来。

走进府衙门，新上任的扬州知府孟淮、大邺参知政事唐儒继以及扬州府的扬州防备司指挥使与扬州按察司按察使等人都在门口恭候，公冶徵见状急忙加速前去，众人争先恐后与公冶徵握手，十分亲切。

晚上，大邺城的府衙门内，众人摆上酒席。待众人入座之后，孟淮举起酒杯，说道：“徵大人！是曹知州让我这么叫您的！徵大人，希望扬州府在您的带领下，步步高升！”话音刚落，众人连连鼓掌。

公冶徵听完连连推脱：“不敢！不敢！我只是晋国的百姓，只是想让晋国的百姓过得更好！”

唐儒继站了起来，先看了一眼各位大人，随后举起酒杯对公冶徵说道：“徵大人！卑职大邺参知政事！我经常向陛下上书，不仅是大邺，扬州的其他州发现得也很好！一些小的县城，百姓生活也十分富足！希望徵大人可以继续为民谋利！”

就这样，众人喝了一个夜晚。

第二天一早，大邺防备司内，朱锦方带着人正在翻箱倒柜，他的旁边是一具尸体和一个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人。

“江宁，你要是再不说公冶徵的下落，你就和刘云一样。”朱锦方冷冷地说，江宁瑟瑟发抖地看着旁边亮刀的士兵，更加害怕。“朱大人，卑职……真的不知道啊，我们一直在防备司内值班，根本没机会出去啊……大人，我——”话音未落，朱锦方拔出自己的刀，一刀杀死江宁。

“他们两个是百户。”士兵搜身之后说道，说完将二人的木牌递给朱锦方。

朱锦方握着二人的木牌：“百户？这么低贱……给我搜！”

与此同时，东军大营内，朱锦方的部下李镇洲正在手握朱锦方的玉牌，号令东军。东军的总兵因不满已经人首分离，剩下的副总兵和士兵们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喘。

“我告诉你们，如今大邺有重犯。只要你们协助内禁府抓捕重犯，你们赏赐大大的有，但是如果被我知道你们私通重犯，那就是杀头！你们明白吗？纪怀治，你明白吗？”李镇洲看着眼前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的副总兵缓缓开口道。

这时，府衙门内，公冶徵与孟淮刚刚醒来，二人正站在院子中吹风，就在这时一名厨师跑了过来，踏步的声音引得扬州防备司指挥使龚雅琪也缓缓走了出来。

“各位大人！不好了！内禁府的总督大臣朱锦方带着人杀了过来！就为了抓徵大人！”话音刚落，众人都望向公冶徵。

孟淮有些紧张，问厨师：“朱锦方的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厨师颤颤巍巍地说：“不知道，他们刚才在防备司里，杀了江宁和刘云！”

就在这时，一支箭从门外射了进来，正好射中了厨师，厨师痛苦地倒在地上，望向门外，朱锦方骑着马手握弓箭，正对着门里的众人微笑，忽然听到声音，众人抬头望着围墙上，东军的火枪队爬上了围墙，全部等待命令。

“公冶徵！”朱锦方下马之后，李镇洲与纪怀治跟着走了进来。

“你是……都察院副都御史？”公冶徵有些震惊。

“你居然认识我！我还以为只有贪生怕死的宗子真记得我！”朱锦方冷笑。

“我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为何？莫非，你是为了凉王而来？”公冶徵紧张地说着，他身边的人也不敢乱动。

“为凉王？那个蠢货，陛下眼里早就容不下他了！他死了活该！”朱锦方笑道，话音刚落，接过纪怀治递过来的长铳火枪，不由分说地开火，一个忠诚的家仆撞开了孟淮之后，中弹倒在地上，喘着粗气。

“这么忠诚的狗？还真的少见。”朱锦方冷眼看着即将死去的家仆冷冷地说。

“你是为了谁而来？”公冶徵问道。

朱锦方扔下了长铳火枪，拔出了佩刀，说：“这是丞相赐给我的佩刀，听说是精铁打造。”

“何志家？停！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公冶徵伸出手打断他：“我跟何相是好友啊，你是不是找错人啦？”

朱锦方有些震惊：“你不叫公冶徵？”

“我是啊。”

“那就是你，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