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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回 北伐军勇战贺胜桥 许参谋南下马桥村

小说:日升东海 作者:老车夫 更新时间:2022/1/8 19:53:01

第十八回 北伐军勇战贺胜桥 许参谋南下马桥村

长沙被国民革命军所占,对于北洋军阀头子吴佩孚来说,引起了极大恐慌,他急忙调兵遣将,在湖北南部的汀泗桥和贺胜桥布置防线,阻止北伐军前进。

北伐革命军猛虎团始终保持凌厉攻势,向北推进,见到敌人就打,用奇袭的方式攻占汀泗桥后,全团马不停蹄地继续北进,追歼逃敌,又是一次孤军奋战,首当其冲进入湖北境内,仅以一个团的兵力,面对北洋军阀吴佩孚全部主力部队,猛虎团毫无胆怯,全团忍饥挨累地向前疾进。

猛虎团进入湖北后,按理来说,那是孤军冒进,纯属兵家大忌,对此,北伐革命军张师长特别担心,张师长是猛虎团的上一级长官,他深怕猛虎团攻击前进过猛,孤军深入,被敌人用伏击的方式吃掉,所以,他赶紧派骑兵,送来一封注有三个“+“号的特急信件,内容是为避免遭敌伏击,要求猛虎团在攻占汀泗桥后,追击逃敌不得超过十五里。

谢团长接到张师长这封特急信件,反反复复看了几眼,心里在叨咕:“张师长对我们很关心嘛,那他们为什么前进得这样慢,怕什么?”这时,许参谋骑着马,正好从前线跑回来,向谢团长汇报前线战况,还没等许参谋开口,谢团长就着急地问:“前面的敌人是什么状态?”

许参谋气喘吁吁地说:“在前线,我们的战士打得很英勇,在北面的铁路旁,敌人败退得非常狼狈,用肉眼都能看到,沿途都有走不动的敌兵和丢弃的枪支、弹药、军用品、文件等,这是我们追击敌人的大好时机呀。”

谢团长对身旁的邹参谋长说:“参谋长,战机不可错过,不要理睬张师长的信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嘛,他会理解我们的,命令部队,继续追击。”谢团长说完话,把张师长的加急信件扔在地上,便催邹参谋长立即发出继续猛追逃敌的命令,全团的士兵接到这个命令,展开了全线追击,直至攻占了湖北咸宁城,敌人纷纷逃往贺胜桥。

北伐革命军张师长得到猛虎团攻占了咸宁的这个消息,似乎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他弄清楚了前线的真实战况,又惊又喜,连连伸出大拇指,称赞说:“猛虎团真是神勇,进展速度之快,难以让人相信,有这样的先锋队,在前线做开路先锋,何愁北伐不胜呢?”随后,他率领全师兵马进入湖北境内。

猛虎团在攻下咸宁城后,并没有停下脚步,发扬连续作战的作风,继续前进,趁夜色,进至桃林铺以南铁路东侧,谢团长命令部队摸到距敌人只有百余米的地方,隐蔽待机,准备与敌人打近战、打夜战、打速决战。敌人的炮火彻夜不断,炮弹枪弹掠空呼啸而过,但,猛虎团的官兵一枪不还,一动不动,只管借敌人射击的火光,寻觅冲锋的道路,察看地形。在铁道旁边一个破旧的木屋子里,谢团长召集几个营长,开一个暂短的军事会议,他沉着冷静地对大家说:“我们已经攻破敌桃林铺第一道防线,但是,国民革命军的后续部队未跟上来,我们猛虎团又一次出现孤军前出的危险形势,又一次孤军深入敌人腹地,我们团的正面、左右面都有敌人,三面受敌,桃林铺两翼的敌人开始用机枪、步枪、火炮向猛虎团射击,正面是敌人的主力部队,猛虎团的处境异常危险,稍有不慎,就会被敌人吃掉,真是进不易、退不许、停不宜,怎么办?”

邹参谋长:“谢团长,这个时候正好是黑夜,便于我们打夜战、近战、速决战,我们不能迟疑,稍有迟疑,就会铸成大错,该断不断,反受其乱,谢团长,你就下决心,怎么打吧?”

谢团长那双锐利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了一下,果断地说:“这个时候,我们全团一定要心齐,人心齐,泰山移,这个心齐集中在一个‘打’字上,这怎么打?打蛇要打七寸,我们要打敌人的指挥阵地,也就是敌人的主阵地,趁现在这时的黑夜,我们全团都拉到印斗山半山腰,潜伏起来,潜伏在敌人的鼻子底下,越近越好,等到凌晨天刚亮时,突然全团冲锋,冲上敌人的指挥阵地,把敌人指挥机关打垮,敌人就会全线溃退,我们就会掌握战争的主动权,具体兵力配备上,参谋长做一下部署吧。”

邹参谋长琢磨了一下,看了一眼许参谋,说道:“在凌晨,全团发起冲锋时,许参谋,你带领敢死队冲在最前面,用机枪和手榴弹开道,然后,我们集中全团的司号员十三人,集体吹冲锋号,大造冲锋的态势,全团三个营的官兵都亮出刺刀,集中攻击目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敌人指挥阵地,与敌人展开肉搏战,用最快速度拿下敌人指挥阵地,这是一场漂亮仗,打得好,我们就会趁势,打垮北洋军阀吴佩孚的主力部队,我们北伐革命军就会赢了,到那时吴佩孚只能退守武汉了。”

谢团长问了一下:“大家还有没有什么异议?”

屋里的人,没有一个作声的,谢团长说:“好,就这样定下来了,诸位,一切行动听指挥。”

全团官兵静悄悄向印斗山半山腰移动,许参谋带领敢死队爬在最前面,他们借月色,已经爬到能听出敌人说话声音的地方,许参谋挥了一下手,敢死队停了下来,埋伏在错综复杂的茶树林中,戚彪和戚瑛两人抱着机枪,躲在树林旁的掩体里,不眨眼地盯着敌人阵地,敌兵抱怨、骂娘、甚至吸烟划火柴的声音都能听到,敢死队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张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深怕暴露目标,影响整个战斗的进行,他们耐心地等,等那冲锋的号角,等那决战的一刻。

凌晨,天渐渐地亮了,谢团长一看时机到了,挥舞马鞭,命令司号员吹响进攻的冲锋号,十多把军号同时吹响,震耳欲聋,响彻云霄,他高声喊道:“同志们,只准前进,不准后退!冲呀!”

戚彪和戚瑛用最快的速度跳出掩体,他们手里的机枪“哒哒哒”响个不停,几十把机枪也跟着“叫”了起来,当时印斗山和桃林铺的敌兵足有两万余人,而独立团才两千人,全团官兵纷纷亮出雪亮的刺刀,闻号群起冲锋,高喊“冲杀!”二字,拼死向敌人主阵地冲锋,与敌人勇敢地展开肉搏战,这是一个十分震撼的战场场面,猛虎团的官兵在敌人的“心脏”勇猛冲杀,几经剧烈厮杀,敌人吓怕了,敌人的阵地乱了,有的敌人开始退却,有的敌人举手投降,猛虎团全体官兵端着雪亮的刺刀,杀入敌人指挥主阵地,真是猛虎入羊群,只见上万名敌人连跑带滚,山崩一样垮下去。

敌人乱了阵脚,国民革命军的后续大部队趁势也跟了上来,猛虎团看到增援的大部队赶到了,士气更加旺盛,杀得更猛了,依然象“尖刀”似的遍山冲杀,压着敌人打,敌人溃兵群密如蝗虫,拼命向山背后的铁路桥逃跑,顿时,狭窄的铁路桥拥挤不堪,桥上的敌兵互相践踏,践踏中死的人,都难计其数。

这时,北洋军阀头子吴佩孚慌了神,他披挂上阵,在指挥阵地上,挥舞着战刀,命令督战队,集中火力截击退逃者,刚好,这时的尚文兴在督战队里当一个小排长,这小子,在正面的战场上,胆小如鼠,贪生怕死,但是,当上了督战队的排长,胆子可真够大的了,面对如洪水决堤般的败军,命令自己的部下,用机关枪横扫,边扫射,边喊“狠狠打!”,好似很勇敢,可是,他打的都是他们自己部队的逃兵。北洋军的督战队杀不胜杀,无可奈何,只打得桥上桥下尸横累累,跳水溺死者不计其数,宽阔的河面殷红一片,只见浮尸不见水,被北伐军猛虎团打退的敌军士兵,又被吴佩孚的督战队截击,面对这种凶残杀戮,这些敌人的退兵被激怒了,纷纷调转枪口,拼命围攻督战队,在自相火并中,杀开一条血路,继续逃命。

戚彪和戚瑛端着机枪,两个人冲杀得眼睛都红了,见敌人逃跑,这哥俩更加勇猛,率领着战士们,踏着敌人的尸体,冲过铁路桥,率先打进贺胜桥市街,这支猛虎团的敢死队,杀得眼热,进入贺胜桥市街后,已经止不住步了,许参谋在前头,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驳壳枪:“同志们!冲呀!”战士们继续冲杀,一直追至贺胜桥以北三十里,见敌兵跑远了,敢死队这才罢休,可就在这时,不知从哪个方向,飞过来一颗子弹,击中了许参谋右腿的小腿肚子,许参谋的身子一歪,“诶呀”喊了一声,整个身体失去平衡,瞬间倒下了,戚瑛和戚彪听到喊声,同时回过头来,赶紧停下脚步,两个人急转身,跑过去,把许参谋搀扶起来,给他包扎伤口,许参谋捂着腿,喘着粗气,向战士们下了命令:“同志们!停下追击吧,就在此地构筑防线,避免敌兵返路杀回,确保贺胜桥胜利的果实。”

猛虎团的勇士们,赶紧巩固防御阵地,深怕敌人卷土重来。

在这个同时,敌人的状况如何呢?敌人还能卷土重来吗?他们是不能卷土重来了,他们已经被北伐军猛虎团打怕了,四散而去,已经没有那种反击能力了。那个吴佩孚军队督战队的排长尚文兴,跑的更快,跑着跑着,他为了自身更加安全,有意识地偏离了北洋军大部队逃跑的主方向,擅自带领了三五个残兵,一拐弯,向山沟子里的方向奔去,他满以为这样做,能够躲过北伐军的追击,确实,有点效果,躲过北伐军猛虎团的追击,可是,却遇到了后续的北伐部队撒网似的大面积追击,尚文兴这几个残兵,被国民革命军搜索队盯住了,紧追不舍,他回头一看,慌了神了,他知道躲不过去了,跑到一片小树林里,哈着腰,小声地和手下的这几个逃兵说:“干脆,我们投靠北伐军算了。”

那几个逃兵都瞪起眼睛,大眼瞪小眼,互相瞪着眼,谁也没有吱声,他们都吓蒙了头,不知道怎么办是好,尚文兴到底是一个小军官,多少见了一些世面,他看了看大家,镇定了一下情绪,又说道:“你们几个人信我的话吧,赶紧把自己的军装整理一下,帽子戴正,风纪扣系严实了,别让北伐军笑话我们,有一个军人的样子,跟我来,投靠北伐军,也好有一个着落,省得我们这样,东跑西跑,算个什么?”

有一个逃兵说:“排长,就我们几个人投靠北伐军,是不是人太少了,我们多联系几个逃兵,再投靠北伐军,人家也许会看得起我们,也许会收留我们。”

尚文兴听后,觉得有道理,就同意了,他率领着三五个逃兵,穿过这片小树林,继续拼命向北面跑,边跑边收集逃兵,收集了一百多人,他就向这一百多人宣布:“弟兄们!我们别跑了,往哪里跑?四处都有北伐军,北伐军有三个军的人马,他们都在对我们追击,我们跑不了了,干脆投诚算了。”

这些逃兵听到这一番话,有的同意投诚,有的不同意投诚,担心被北伐军枪毙,疑虑重重,拿不定主意,正好这时,从正面冲过来一支北伐军部队,也不知道是北伐部队哪个军的,他们高喊着口号“缴枪不杀!”

尚文兴一看这阵势,慌慌张张起来,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不假思索地命令全体逃兵跪下,举起双手投降。

冲过来的这支北伐军部队,是国民党唐生智所部,师长何健骑在高头大马上,用指挥刀指着:“你们是干什么的?是哪个部队的?他妈的!看看你们那个熊样,想干什么?”

尚文兴是这些逃兵的一个小头头,他壮着胆子,整了整衣襟,又把头上的军帽戴正,上前“咔嚓”一个军礼:“报告长官,我们这一百多人,商量好了,与北洋军决裂,投靠北伐军,戴罪立功。”

何健用蔑视的眼光,瞥了一眼这些逃兵:“他妈的!这是什么时候了?你们来投靠我们,被打成这个狼狈样子,就想投降,便宜你们了,对于你们这些没有骨气的逃兵,只能四个字,统统枪毙。”

一听这话,有一个逃兵,吓得放出一个屁来,这个屁还特别响,“当”地一声,被何健听见了,他感到很晦气,大声地喊道:“是什么人?这个时候敢放屁,怎样的没礼貌,放肆,马上拉出去,砍头!”

逃兵们面面相觑,心中暗想“妈呀!放一个屁,就要被砍头,太可怕了。”没有一个人敢吱声,都深怕厄运轮到自己的头上,还是尚文兴胆大,他上前说道:“长官息怒,这‘屁’,都是被北伐军的威名吓出来的。”

何健觉得尚文兴很会说话,笑了,这种笑里有几分得意,他的那种激烈的情绪,也从中得到了一些缓解,他突然间发起慈悲来:“你们是那个部队的?**的!统统缴械,枪支留下,把你们这些人赶跑算了。”

尚文兴急了,心中暗思:这个长官让我们跑,把枪支留下,我们往哪跑,又没了枪支,说不准,会遇到其他的北伐军,没准,也许会把我们这些人枪毙了不成?尚文兴真的急了,情急之下,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想出了一个十分古怪的计策,他跪地说:“长官,别别别!刚才我听您说话,听得认真,您老人家操过我的妈,这是我的福分呀!原来您是我的亲爹呀!我找了好几年,都没有找到我的亲爹,今天算找到了,原来长官操过我的妈,爹呀!孩儿有礼啦!受小儿一拜。”

说完,尚文兴五体投地,表现的很虔诚,连磕三个响头,都把脑袋磕破了,脑门上流出了血,这个举动可把何健逗乐了,他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对身边的副师长刘建绪说:“这个人挺好笑的,有意思,就收下吧,看他们松松垮垮的,到战斗部队里打仗,会误事的,根据他们的现状,就把他们安排在后勤连吧。”

何健由于无意中捡了一个儿子,捡了一个甘愿当儿子的人,心中自然得意,他发话了,要留下尚文兴这些逃兵,刘建绪当然同意,就这样,这个尚文兴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尽然,还当上了何健所部后勤连的连长,随着何健的部队北伐去了,一下子,尚文兴摇身一变也成了北伐军的一员了,而且,还官升一级,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砸到了他的头上。

北伐军猛虎团占领了贺胜桥后,经过短时间的休整,又要出发了,谢团长知道许参谋负伤的情况后,打算到贺胜桥以北的前沿阵地上,去看看许参谋。

许参谋听说谢团长来了,他在戚瑛的搀扶下,走出帐篷,看见谢团长走过来,努力地站直了身子,向谢团长敬了一个军礼,谢团长招了招手,然后,很客气地说了许多赞美许参谋的话,最后说道:“许参谋,我们部队又要开拔了,目标是武汉,可见,‘饮马长江’这个目标就要实现了,可是,你受伤了,很惋惜,我们团部几个干部,商量了一下,作出了决定,你不要随军一起参加攻打武汉的战斗了,只好回地方养伤,还好,我们北伐军拿下贺胜桥后,受北伐革命的影响,贺胜桥周边的许多县城及乡村,都有我们党组织在活动,许多乡镇,都成立了农会,在当地党组织的领导下,各地农会组织农民,打土豪分田地,忙得很呀,革命形势发展的很快,你们可以在那里,像革命火种一样,扎根于乡村的土地上,开花结果,也会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革命事业来。”

许参谋听到这一番话,知道自己不能随军行动了,心里虽然不快,但也毫无办法,他知道谢团长在安慰自己,毕竟留在地方工作,也是革命的需要,只好同意了谢团长的意见。谢团长又拍了拍许参谋的肩膀,说出了几句安慰的话来,就决定让戚瑛来护理许参谋,安排完后,他离开了前沿阵地,奔向团部,部署部队北进事宜去了。

一天之后,北伐大部队开拔了,戚彪也跟着大部队走了,他们唱着“打倒列强、除军阀!”的军歌,大踏步地向北开进,戚瑛搀扶着许参谋,他们两人站在土岗上,看着浩浩荡荡的北伐部队向北开去,许参谋的心里真的有一种说不出滋味,参加攻打武汉这种历史性的战斗,是何等地有意义,自己是不能参加了,从内心里确实有些遗憾,他回过头来对戚瑛说:“大部队走了,我们当务之急,是找一个落脚处,马桥村是自己的家乡,离这里又不远,我们到那里去养伤,还是比较稳妥的。”

戚瑛对这一带并不熟,他只好听从许参谋的安排,他们牵着一匹军马,当天,两个人就离开了贺胜桥,向马桥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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