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 农民运动掀起高潮 批斗地主遭到拦截

第十九回 农**动掀起** 批斗地主遭到拦截

　当许参谋和戚瑛他们两人来到了马桥村，立即，被当地的革命形势所感染，在村头，一群少年儿童团员手里拿着红缨枪，腰里还像模像样地扎着腰带，有几个少年儿童团员的腰带里，还别着一把木头制作的手枪，俨然一副军人的模样，他们有掐腰的，有立正的，还有弯腰四处观望的，一个个都像保卫红色革命政权的忠诚卫士，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在村头设路卡，站岗放哨，检查过往行人，他们见到许参谋他们二人，还穿着军装，毫不客气地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命令道：“站住，有通行证吗？”

许参谋哪来的通行证，回自己的老家，是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许参谋笑呵呵耐心解释：“小家伙们，我的家就住在马桥村，你们就放我们进村吧。”

一个胖乎乎的少年儿童团员扬起了脸，高声地说：“你说，你是这个村里的人，我怎么就没有见过呢？”

许参谋解释说：“我已经离开家乡十年了，你又怎能见到我呢？”

胖乎乎的少年儿童团员说：“我不信，不要以为我们年龄小，就骗我们。”

刚好这时，一个长满络腮胡须的老伯走过来，他的衣袖挽得很高，敞着怀，很随意的样子，一副慈祥的面部表情，他从背面，**胖乎乎少年儿童团员的头，笑着，指着许参谋说：“嘎子，你的警惕性蛮高的嘛，这是我家的堂弟，我来给作证，好吧。”

嘎子回头一开，原来是农会许**，不好意思笑了：“**大伯，我哪里知道是你家的亲属呀？是您要求我们严格把关的呀？您还说，绝不许坏人混进村子。”

许**赞同说：“嘎子，你是好样的，你做得对，就应该严格把关，保卫红色革命政权，人人有责嘛。”

许**把许参谋他们二人领进了村，在村子的土路上，传来了一连串起伏跌宕的口号声，接着就看见，一大群农民赤卫队员，排成一个很长的队列，他们的后背上，都背着一把扎红缨布的大砍刀，一个个雄赳赳气昂昂的，领头的一名赤卫队员高呼口号：“打倒地主尚玉璟，打倒军阀！消灭剥削！一切权利归农会！”口号声喊得震天响。

队伍的前面，一个带着高帽的老地主，哈着腰，自己手里还拿着一个破锣，晃着脑袋，边走，边敲，边念叨：“我是恶霸地主尚玉璟，对老百姓有罪，罪该万死，死有余辜。”

这支赤卫队员的队伍走过去后，又有一大群由少年儿童团员组成的队伍走过来，他们手里拿着红缨枪，边走，边唱着北伐战争中最流行的歌曲：“打倒列强，打倒列强！除军阀，除军阀！努力国民革命，努力国民革命！齐奋斗，齐奋斗！”这个歌曲唱完，又接着唱：“工农兵联合起来！向前进，万众一心！工农兵联合起来！向前进，消灭敌人！……”歌曲里面，洋溢着高涨的革命气氛，在队伍的最后面，还有一个年轻的女子，齐耳短发，眉清目秀，身材苗条，腰间的皮带里别着一把小手枪，右手里拿着一个小红旗，不停地挥舞着，一派英姿飒爽的神态，这个年轻女子就是村里的妇女会主任，她见到许**，站住了，问道：“大哥，你到哪去了？我还有事找你呢？现在乡亲们都发动起来了，农民赤卫队员的积极性可高了，都支持我们斗地主豪绅，把地主家的土地分给农民，革命的热情十分高涨。”

许**神采奕奕，说：“好呀！千百年的变迁，被压迫的人终于站起来说话了，地主老财欺压百姓的日子，已经一去不回返了。”

许**指着许参谋，又对妇女主任说道：“你这个妇女会主任，你好好看看，这是谁？”

妇女会主任仔细一看，惊喜地叫起来：“这是二哥呀！我还没看出来，二哥穿上了军装，就是和以前不一样了，让我很难认出来，二哥回来了！你是从哪里来呀？”

许参谋也认出来了，眼前这个妇女会主任，就是自己的妹妹许小妹，他紧走两步，想说几句话，突然觉得脚痛，陂了一下脚，许小妹连忙上前扶住许参谋：“怎么？二哥，你身上有伤？”

许参谋：“小妹，我这是在攻打贺胜桥战斗中负伤了，现在，打算回家来养伤，你欢迎吗？”

许小妹笑了：“二哥，你说哪去了，我们欢迎，一百个欢迎，二哥，你这是到哪去呀？”

许参谋：“回家呀。”

许小妹：“好呀，我这就把这些少年儿童团员送回队部去，过一会儿，就回家，和二哥好好聊聊。”说着话，她向许参谋招招手，就跟着队伍向前走了。

许参谋指着离去的许小妹，向戚瑛说：“那是我家的妹妹，是村妇女会主任喽，思想上要求进步，听说早已是**员了。”

戚瑛说：“许参谋，你的哥哥是农会**，你的妹妹是妇女会主任，真是一个革命的家庭。”

许参谋：“现在都是这样，老百姓要翻身闹革命，很多人都参加了革命组织，常常是一家人都参加了革命，这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革命，中国是变了样了。”

在许大哥的引领下，他们很快地来到了许家。许家大嫂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妇女，乐呵呵地出来迎接，那个热情劲就甭提了，很快，许参谋和戚瑛被安置在院落的东厢房里，东厢房虽然不大，屋内家具很简单，两张单人木床之间，有一个破旧的八仙桌，桌上摆着两个茶碗，已经落满了灰尘，许大嫂连忙拿起抹布，简单地擦了擦茶碗上的灰尘，就急忙跑到院里做饭。许大嫂做了一大锅大米饭，又把窗前挂着的腊肉摘下来，炒了几盘腊肉菜，几个人坐在院落里，边唠着乡村革命的大好形势，边吃着饭。

许小妹回来了，她冲着许参谋笑了笑，把头顶的草帽摘下来，挂在挂衣架上，大大方方地也跟着吃起饭来。

许家的父母早已双双过世，许大哥和许大嫂也就算是这家的主人了，许大哥还是村上的主人，他是一个资格比较老的党员了，村上的农会活动，都是在许大哥的领导下开展起来的。他们吃完饭，许大哥还要主持一个农会干部会议，这个农会干部会议就在许家举行，许参谋知道这个消息，高兴地说：“大哥，这太好了，我和戚瑛能参加吗？”

许大哥说：“你看看，你的脚上有伤，行动不便，好好歇息，就不要参加这次会议了吧。”

许参谋：“这样的重要会议，我们还是听听嘛。”

戚瑛在一旁凑热闹地说：“我们是北伐军，一直在战场上打仗，现在回地方，确实想了解一下乡村革命的情况，所以，我们俩人参加这样的会议，对于今后乡村的革命工作开展，是有着重要的现实意义。”

许**听戚瑛说的话很诚恳，就满口应允了。

这个会议有七个农会干部参加，许小妹也列席参加，大家首先讨论的议题，是如何进一步开展斗争大地主尚玉璟的活动，首先是由许**介绍尚玉璟的情况，他说：“这个尚玉璟，原是出生在一个大官僚大地主的家庭里，有钱有势，后来，不知什么原因，他却当了出家人，可是，他这个出家人，却守不住寺庙的寂寞，二十年前，不得不走出寺庙还俗，还俗后，不好意思回到他的老家黄龙城落脚，怕人家笑话他，就带着一些家财万贯，来到我们这个马桥村落脚，买房子置地，至今也是一个有名的大地主了，干了许多坏事……”

许**的话还没有说完，戚瑛甚觉蹊跷，情不自禁地问：“许**，尚玉璟的老家在黄龙城？”

许**：“对呀，怎么？你认识他吗？”

戚瑛说：“我并不认识他，但是，我的老家也在黄龙城，听父亲说，黄龙城有一家大户，就是尚府，有钱有势，没人敢惹，不知道这个尚玉璟是不是尚府家的人？”

许**：“对，我们了解过了，就是那个尚府家的人，他来到马桥村，就时不时地吹牛，说自己在黄龙城，那可是第一号大户人家，人称尚府，就是当地的县太爷也不敢小瞧。”

戚瑛暗吸了一口凉气，“呀，这老尚家的人，真够神的啦，我不知不觉在马桥村遇到了，这可真是山不转水转，冤家路窄，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遇到冤家呀。”他的心里沉甸甸的，只是点点头，没有作声，默默地沉思着。

许**又接着说：“尚玉璟这个老地主，坏事没少干，村东头有一个年近五十岁的佃户，名叫杨伯劳，由于欠债，没有能力偿还，尚玉璟带着人，就在大年三十去杨伯劳家逼债，逼死了杨伯劳，还强行霸占了杨伯劳的女儿，拿杨伯劳的女儿顶账，做自己的贴身丫鬟，在生活上，强行这个不满十六岁的女孩子，天天伺候他还不算，还在家中，多次**了她，这孩子很倔强，不满尚玉璟的压迫和人格侮辱，在一个黑夜里，翻墙逃离了尚家大院，躲到了深山老林里，过着野人生活，一晃就是十年，近一年来，有许多村民在南山坡，看见过她，出没在深山老林之中，衣衫褴褛，赤脚行走，满脑袋披肩长发已经变成了白色，人称‘白发姑’，真是可怜，最近，村里的一个老猎人，到南山坡打猎时，还看见她躲避在一个长满绿苔的山洞里，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老猎人呼叫‘白发姑’，‘白发姑’顿时受到惊吓，一晃身子，就不见了，这次我们批斗老地主尚玉璟，首先要想办法，把‘白发姑’找回来，让‘白发姑’用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诉苦伸冤，激发我们穷苦人对地主阶级的仇恨，从而提升我们穷苦人革命的愿望。”

有一个农会干部“腾”地站起来，两手握紧拳头，在胸前晃了晃，恨恨地说：“尚玉璟这个老地主，干了这种坏事，天理不容呀，许**说的对，就是让‘白发姑’来诉苦，向老地主尚玉璟讨还血债，‘白发姑’父亲不能白死。”

许**又说道：“对，那是一定的，我们搞革命，就是要弄清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是革命的首要问题。中国目前革命运动的深入发展，证明了广大的农民是一支重要的革命生力军，也是中国无产阶级革命的忠实同盟军，而乡村的土豪劣绅、不法地主，是几千年封建专制社会的政治基础，是**、军阀、贪官污吏的政治帮凶，是我们革命的重要敌人，不打翻这个封建地主，我们革命的真正目标就不能达到，我们一定要打倒地主，建立红色革命政权，一切权利归农会。”

许小妹在一旁插话说：“大哥，你说的太对了，我们应该尽快选择一天，召开批斗恶霸地主尚玉璟大会，惩处土豪恶霸，组织民众清算老地主尚玉璟旳财产，烧毁尚玉璟家中的账本、账簿、借据、契约，没收他的土地，把土地分给无地的农民来耕种。”

戚瑛是一个革命军人，他站了起来，郑重地提出了建议：“我们农会还要建立和强化农民武装，用枪杆子保卫红色政权，避免红色革命政权受到反动武装的威胁。”

许**笑着说：“群策群力，集思广益，大家说的都很好，我就做一个具体分工吧，选择一天，作为斗争大地主尚玉璟的日子。”接着，许**把今后的农会工作作了具体分工，农会干部领到了工作任务，也就回去了。

经过几天的寻找，终于在大山里，把‘白发姑’找到了，起初，‘白发姑’不理解，还错误以为农会干部会把她送回尚家，继续当那个贴身丫鬟，在许家，“白发姑”哭哭啼啼，就是不说话，满脸的消极情绪。

许**见状，给许小妹递了一个眼神。许小妹心领神会，上前一步，**“白发姑”的肩膀，耐心地说：“‘白发姑’，你不要哭了，我们给你找回来，是为你报仇伸冤的，老地主尚玉璟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我们农会要斗争他，斗倒他，要尚玉璟讨还血债。”

“白发姑”十多年非人的遭遇，已经养成一个习惯，不轻易相信谁说的话，她抽泣着说：“不会吧，还有什么人？会替我们穷人说话吗？天底下乌鸦一般黑，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别进来，你们农会是干什么的？能替我这种人说话？”

许小妹笑了：“‘白发姑’你放心吧，我们农会是专门为穷人说理的地方，为穷人撑腰，现在革命了，我们穷人要翻身求解放，就是要斗倒地主，还穷人一个公道。”

“白发姑”还有些疑惑：“这是真的吗？”

许**在一旁插言：“绝对是真的，我们要革命，打倒地主，让穷人翻身过上好日子。”

“白发姑”心有余悸：“你们能斗得过地主吗？地主家的大院里有家丁，他们手里有枪，地主能怕你们？”

许**：“放心吧，我们农会有自己的武装，说到底，就是革命的武装，我们也有刀枪，不怕地主家的那几个家丁，我们一定会打倒地主的。”

经过许**这么一说，“白发姑”的心里稍微开了一点窍，就说道：“那么，你们农会让我做什么？”

许**：“明天，我们就在尚家的门前，召开斗争大会，你在大会上首先诉苦，然后，我们农会为你报仇伸冤，接下来，我们还要分尚家的田地，烧毁尚玉璟家中的账本、账簿、借据、契约，让穷苦的老百姓真正地感觉到翻身了。”

“白发姑”激动的手都有些发颤，说：“那好，我就听你们的。”

第二天上午，在尚家门前，集中了上千人，大多数是耪大地的农民，还有妇女、儿童、老人，尚家的正门外，农会积极组织人力，早已搭建了一个木台子，木台的旁边有十多个农民赤卫队员，手持长枪站岗，台子上面，站着老地主尚玉璟，带着高帽，耷拉着脑袋，整个身体都在发抖，听候着发落，他不知道自己会有一个什么样的下场。

大会开始了，“白发姑”首先跳到木台上，用手指着尚玉璟的脑袋瓜子，扯着哭哑的的嗓子说：“你这个恶霸地主尚玉璟，把我的爹逼死了，拿我来顶账，到了你的家，什么脏活累活都让我干，给你端水端饭，给你按摩捶肩，给你家扫地，洗马桶，整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即使这样，你还是不满意，经常侮辱我的人格，占我的身子，你这个乌龟王八蛋，你还是人吗？我多少次脱逃，他多少次派人，把我抓回来，投入你家的私人水牢，不给饭吃不说，还用**子抽我，最后逼得我，不得不逃亡深山老林，过起野人生活，”说着说着，“白发姑”撸起衣袖，胳膊上露出了好几处伤疤，她嚎啕大哭，泣不成声。

台下，有的人同情地掉下眼泪，有的人愤怒地握紧了拳头，那架式，就要跃跃欲试，跳上台上，暴打地主尚玉璟。许小妹趁势高呼口号：“打倒地主尚玉璟！血债要用血债还！反对剥削压迫！我们穷苦人要起来革命！打倒一切剥削阶级！”

老百姓也跟着呼喊口号，熙攘的人群引发的声浪，一阵高过一阵，到处是愤怒的吼叫声，突然，少年儿童团队员嘎子手里拿着一杆红缨枪，“呼”地跳到台上，他用洪亮的嗓音喊道：“父老乡亲们！尚玉璟逼死杨伯劳，犯下了死罪，我们强烈要求农会，枪毙尚玉璟！为‘白发姑’讨还血债！”

台下又是一阵沸腾。

许**满脸严肃地走到了台前，他挥起了大手，说道：“乡亲们！地主尚玉璟欺压百姓，罪该万死，不过，我们还有一件事情要做，那就是，当着地主尚玉璟的面，烧毁尚玉璟家中的所有账本、账簿、借据、契约，彻底废除地主尚玉璟剥削的凭证。”

台下又是一阵沸腾，几个农民赤卫队员按照事先的吩咐，纷纷从尚家抬出了几个木箱子，木箱里装的是满满的账本、账簿、借据、契约，随着一把火，就焚烧起来，一份份满含着农民血汗的纸张，顺着风火飘舞，一缕缕白烟，随风飘向天空，尚玉璟听到这“刺啦刺啦”的烧纸声，很不是滋味，他真的以为天下变了，自己的命运也悬在了半空子，七上八下，没有着落。

许**又大声地说道：“今天，就是我们穷苦百姓出头的日子，过两天，我们还要分地主的土地给农民，分地主的粮仓给农民，下面我宣布一项农会的重要决定，由于尚玉璟，罪大恶极，犯下不可饶恕的罪行，把他拉下去，当场枪决！”

听到这话，吓得地主尚玉璟腿肚子直转筋，抖成了一团，两个拿着长枪的农民赤卫队员，架起了尚玉璟就往台下走，那尚玉璟吓得已经尿了裤子，尿，顺着裤脚往外流，整个身体也东倒西歪起来。

正在这个时候，有几个军人骑着马，从村东头飞奔过来，为首的是一个军官，那个军官高喊着：“抢下留人！”，“啪啪啪”那个军官喊完后，尽在马上连放了三枪，立即，引起了批斗会场上人们的注意，在台上的许**，为之一愣，不禁自问：“这是什么人？来闯批斗会场？”

霎时间，这几个军人骑着马就来到了批斗会场，为首的那个军官命令自己的部下，给地主尚玉璟松绑，然后，他怪声怪气地说：“是什么人？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枪毙人呀？”

在台下的戚瑛仔细端详那个军官，认出来了，原来是尚文兴，这小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他镇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走到了前面，问道：“你可是尚文兴？阻拦我们的农民革命行动，那是要犯死罪的。”

尚文兴也认出了戚瑛，在北京宝钞胡同挨打的往事，依然铭刻在心，难以忘记，他把大盖帽檐往前抬了抬，仰着脖，还有点傲慢地说道：“你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吗？”

戚瑛的眼睛紧盯着尚文兴，没有作声。

尚文兴：“我是国民党第八军的。”

戚瑛十分不解，这个北洋军阀吴佩孚的一条狗，怎么成了国民党八军的呢？无稽之谈，戚瑛依然没有作声，继续用眼睛盯着这个尚文兴。

尚文兴：“你不信？我是国民党第八军何健将军的部下。”

许参谋：“我们是北伐革命军猛虎团的，是北伐开路先锋，你想说什么？”

戚瑛看不下眼，用极其蔑视的目光，瞟了尚文兴一眼，说道：“你尚文兴是一个什么人？我一清二楚，我们猛虎团攻占贺胜桥的战斗中，我亲眼看见你在吴佩孚的督战队里，用机枪扫射你们溃败的士兵，怎么摇身一变，成了国民党第八军了呢？”

尚文兴：“后来我投靠了北伐部队国民党第八军，我们的长官是何健师长，现在何健师长已升任为军长了，怎么样？现在，我也当上了连长了，比你官大吧？”

戚瑛如梦初醒，原来如此，他继续看着尚文兴。

许参谋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尚文兴诡秘地笑了笑：“我是国民党的军官，听清楚了，你们抓起的这个人，是我的大伯，也就是说，你们抓的人是国民党军的家属，现在，我命令你们，放人！”

许**一直在一旁听着，这时，他听出了味来，上前说道：“尚玉璟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恶霸地主，他欺压百姓，逼死佃户杨伯劳，霸占良家女，罪该万死，你作为北伐部队国民党的军官，应该支持我们的革命行动，不能阻拦。”说到这时，许**停顿了一下，环顾一下四周，对身边的赤卫队员命令道：“把恶霸地主尚玉璟拉下去，枪毙！”

尚文兴突然间，拿出手枪，冲天上，放了一枪“叭”，这一声枪响，把周围百姓震撼了一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尚文兴怪声怪气地说：“谁敢枪毙我大伯，我就要他的命！”随后，他命令他的手下：“抄家伙！”，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军人，听到了命令，都亮出了长枪，对准了赤卫队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