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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回 “右倾思潮”危害大 “土地革命”受损失

小说:日升东海 作者:老车夫 更新时间:2022/1/10 23:32:15

   第二十回 “右倾思潮”危害大 “土地革命”受损失

许**一直在一旁听着,这时,他听出了味来,上前说道:“尚玉璟是我们村里出了名的恶霸地主,他欺压百姓,逼死杨伯劳,霸占良家女,罪该万死,你作为国民党北伐部队的军官,应该支持我们的革命行动,不能阻拦。”说到这时,许**停顿了一下,环顾一下四周,对身边的赤卫队员命令道:“把恶霸地主尚玉璟拉下去,枪毙!”

尚文兴突然间,拿出手枪,冲天上,放了一枪“叭”,这一声枪响,把周围百姓震撼了一下,大家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又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尚文兴怪声怪气地说:“谁敢枪毙我大伯,我就要他的命!”随后,他命令他的手下:“抄家伙!”,跟他一起来的几个军人,听到了命令,都亮出了长枪,对准了赤卫队员。

许**看到这个情景,并没有畏惧,他深知,这就是你死我活的革命斗争,不能有丝毫让步,于是,他冷静地对尚文兴说道:“你以为动抢,我们就怕你们吗?”

许**又回过头来,对赤卫队员说:“同志们抄家伙!他们敢动武,我们就地灭了他们。”

农民赤卫队员一听到许**这番话,“哗啦”地都亮出了武器,有拿大刀的、有拿长枪的、有拿红缨枪的,就是少年儿童队员小嘎子也亮出了自制的木头火药手枪,怒目相对,那架式,双方马上就要交火。

霎时间,空气都在凝固,每个人的脸,都在这紧张的空气中凝固起来,正在这时,只听见,村东头传来了清脆的马蹄声“吧嗒吧嗒”,有两个书生打扮的年轻人骑着马,向这边奔来,到了台前,这两个人跳下马来,一个高个子,戴着眼镜的年轻人说道:“你们在干什么?干什么?消消火,怎么动起武来了呢?”

许**用眼睛盯着这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不解地问道:“你是干什么的?为什么管这件事?”

戴眼镜的年轻人没有作声,而他旁边的另一个年轻人介绍说道:“这是新来的县委特派员,马长有先生,是专门指导乡村的农**动的,今天,准备到咸宁了解农**动情况,路过你们村,听到枪声,过来看看,你们这是干什么呢?农民赤卫队要与北伐军火并,自家人怎么打起来了呢?”

许**不慌不忙地问:“你们是县委派来的,有证件吗?”

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表现傲然,从内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递给了许**。

许**看完这个县委特派员的证件后,就想伸出手,与那个特派员握手,可是那个特派员把手一背,扯着官腔说:“你们这样干,这是怎么回事呀?”

许**刚想开口,尚文兴却抢先一步,走到前面,向特派员马长有敬了一个军礼,说道:“报告特派员,我是国民党军何建军长的部下,现任连长,眼前这个被他们捆绑的老人,是我的大伯,他是有名的开明绅士,可是,对待这样的开明绅士,这些农会的干部无法无天,竟想随意抢毙人,特派员先生可是贵党的领导,**就应该乱杀无辜吗?还请特派员先生明鉴。”

许**一听到这些话,心中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用手指着尚玉璟的鼻子,大声说:“这个恶霸地主,恶贯满盈,民愤极大,枪毙他这符合……”许**的话还没有说完,马长有就把话截住了:“许**,你们农**动搞起来,是好的,但要慢慢来嘛,不要着急,要注意国共两党的关系,何健也是国民革命军的重要将领,这位尚连长又是何健的部下,要尊重人家嘛,你们这样做,动不动就枪毙人,太过火了,不利于两党的团结,难怪有人借题发挥,说我们农**动是无法无天的痞子运动,我看今天的事算了,把尚老爷子放回去吧,然后,我们开一个会,研究一下如何开展农**动。”

戚瑛听到这个特派员马长有说的话,感到特别别扭,他拔出手枪,打算与这个特派员当面说说理,当即被许参谋制止了。

许**没有作声,台下的百姓心里都很沉闷,也没有做声,他们不知道这个特派员是**的多大官,也不好发表意见。

尚文兴可乐了,觉得的这个特派员做事通情达理,上前又给马长有敬了一个军礼:“谢谢特派员先生主持公道。”说完话,他命令那几个军人,给尚玉璟松了绑,又把他扶进了自己的家里。

眼看着斗争尚玉璟的大会出现了这样的结局,许**心里很不高兴,马长有也能猜测出,农会**此时此刻的心里在想什么,于是说:“本来我打算到咸宁,了解农运工作情况,现在可倒好,直接遇到了活生生的农运工作问题,受教育呀,你们对当前的形势不了解,我们开个会吧,研究一下农运工作。”

许**只好说:“好吧。”

许**把农会干部领到了许家,这次会议,是在马长有的主持下召开的,会议的一开头就发生了争吵,在马长有的干扰下,对于地主尚玉璟来说,可算是躲过了一难,可是,当许**提出要分地主尚玉璟家的土地给农民,又遭到马长有的坚决反对,马长有说:“不要分人家的田地了啦,人家是国民党北伐军的家属,那是动不得的,不要把关系弄僵,现在搞的是国民革命,不要得罪国民党,得罪了,会出现大乱子的,到那时,不是你我能左右大局的。一定要有政治观念,不懂政治是吃大亏的。”他说的这番话,就好像他是尚玉璟家中的亲属一样,有意袒护尚玉璟,其实并不是,他只是代表党内一些人的右倾妥协的倾向而已。

这是一个很可怕的倾向,这种倾向无疑会葬送革命的果实,这一点,许**心里是很清楚的,所以,他毫无迟疑地说:“什么叫政治,两个阶级大搏斗就是政治,我们农民阶级与地主阶级的斗争就是政治,我们斗争地主尚玉璟有什么不对?他的侄是国民党北伐军,我们就不能动尚玉璟了吗?这是哪家法律规定的?”

马长有推了推黑边眼镜框,似乎很神秘地说道:“我给你讲的政治,你不懂,不过以后发展事态的变迁,你会慢慢懂得的。”

许**:“我有什么不懂得,你说的政治就是让我们妥协,让我们放弃斗争,说到底就是让我们放弃革命。”

马长有急了:“许**,你说话太放肆了,我要向上级党组织汇报,你的思想太激进,会犯政治错误的。”他说完话,会,还没有开完,他就带着他的年轻助手,尽拂袖而去,出了门,也没有与许**他们告别,骑上马,就离开了村庄。

马长有走了,会议没有结束,许**主张继续开会,他在会上,针对当前的情况,坚持要分尚玉璟家的土地给农民,并还要分尚玉璟家的粮仓,把粮食分给饥饿的农民,这些主张得到了与会所有人的赞同。

在农会开会的同时,尚文兴也没有闲着,他把尚玉璟扶进了自家院里的上房,三个姨太太哭哭泣泣围了上来,又是端水,又是捶背,忙个不亦乐乎,都忙完了,尚老爷子要了一碗热汤面,面里还放了一个鸡蛋,吃完之后,有了一点精神,这才如梦初醒,想到被批斗的那种场面,心里哆嗦了一团,畏惧之感油然而生,并没有因为回家而消退,突然间,他想了一个奇怪的想法,他的手一招,让三个姨太太暂时回避一下,统统到厢房去,他要单独与侄子商量一件重要的事情。

三个姨太太离开了上房,屋里只剩下了尚老爷子和尚文兴。

尚文兴问:“大伯,您想要说什么?”

尚玉璟:“文兴呀,这次多亏你来搭救,我老夫才免受一死呀,不过,你想到了吗?那个戚瑛可是咱们老尚家的死对头,他能饶了我的命吗?还有那个‘白发姑’,对我恨入骨髓,她的爹是被我逼死的,有农会给她撑腰,她能放过我吗?不能,不能,这样一来,我的老命又悬在了半空中,没有着落,为了人身安全,我们爷俩得想一个万全之策呀。”

尚文兴:“大伯,这简单,我掩护您,离开这个村子就是了。”

尚玉璟:“不不不,我离开这个村子,他们是不会放过我的,也许会组织人力,追杀我,那么,我就永无宁日了,我反复想了想,我想了一个办法,那就是诈死,只有我诈死,他们就会了却追杀我的欲念,我老夫也就安全了,侄子,你看妥不妥?”

尚文兴想了想,问道:“这诈死能行吗?”

尚玉璟:“行,有什么不行的,这么办,明天一早,你就到农会去,说我被吓坏了,夜里患心梗病,突然间死亡,把这个消息告诉农会后,就大闹农会,说我的突然间死亡,是批斗会惊吓所致,然后,大造声势,弄口棺材,当着众人的面,假装把我入殓了,埋在南山坡上,再往后,借着夜晚,你派人,打开棺材盖,把我从棺材里取出来,转移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居住,静观时局,方为上策。”

尚文兴心里为自己的大伯竖起了大拇指,真是姜老的辣呀。

在第二天,尚文兴按照老地主尚玉璟的计策行事,在尚家大门两侧都挂了白,院里专门设了灵堂,假灵柩停在堂里,灵堂前香烟缥缈,一切准备就绪,尚文兴一人跑到农会,哭哭啼啼,埋怨农会召开的批斗会,吓着了尚老爷子,把尚老爷子给吓死了,为此事,大闹一场,也算是在虚张声势,然后,大张旗鼓地办理了殇事,弄了一群人,鸣锣击鼓吹乐,尚文兴煞有介事地走在前面举着灵头幡,三个姨太太执绋,一路上吹吹打打,把装有诈死的尚玉璟的棺材埋在了南山坡。老尚家演的这一出戏,还真的骗了许多人,村里的百姓还真以为老地主尚玉璟死了,都暗自高兴,可是,在夜里,尚文兴神不知,鬼不觉,秘密派人,把尚玉璟从棺材取出来,用马车把这个尚老爷子转移到咸宁的一个同学家中,保护起来,至此,诈死的尚玉璟才稳了神,安下心来生活,等待时机,再做主张。

这一天,马桥村来了一男一女,这个男的就是洪常青,这个女的就是洪枚。洪常青自从受党的指派,陪冯玉祥将军到苏联去学习,回国后,对西北军做了大量的思想改造工作,扩大了我党对西北军的政治影响,接下来,**又派他到南方,指导农运工作,洪常青现任**宣传副部长,经过一段时间的农运工作的考察,了解到了大量的农运工作实际情况,他们兄妹两人带着这些材料,是准备到武汉去,向**,直接汇报农运工作开展情况,在途中,路过马桥村,因为,洪部长知道许**住在马桥村,以前,他与许**很熟,所以,他决定在马桥村小住一段时间,见一见许**,也好知道更多一些乡村的农运工作。他们兄妹两刚一进村子,在村口,就遇到了戚瑛。可把戚瑛弄愣了,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在马桥村遇到了洪常青和洪枚,他揉了揉眼睛,看得真切,确实是洪常青和洪枚,把他乐的跳了起来:“洪叔叔、洪姨,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呢?”

洪常青说:“我们一来,是想了解一下农运工作的一手材料,二来,是想见见你呀,听说许**在马桥村,我们就来到这里啦。”

戚瑛:“好,我先领你们见一见许**,洪叔叔,有些情况,我还真的打算请教您呀。”

戚瑛在前面引路,洪常青和洪枚在后面跟着,来到了许家。

许**是认识洪常青的,一次到咸宁县城开会,曾经听过一次洪常青有关农民革命运动的讲演,给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当他看见洪常青来到了自己的家,热情地握住洪常青的双手,久久没有松开。

洪常青把自己身边的妹妹介绍给许**说:“这是我的妹妹,名字叫洪枚,她是从北京来南方的,我们兄妹两人一同受党的指派,到南方来考察指导农运工作。”

许**:“那好呀,我们这里的农运工作干得热火朝天,农民的积极性可高了,这两天,听说分地主家的田地,乡亲们有地种了,乡亲们高兴得逢人就说,‘农民这下可好了,有饭吃了’,几千年来,我们农民面朝土地背朝天,汗水掉地下摔八瓣,一年到头,种的粮食也只能给地主送去,当租子交给地主,农民照样吃不饱,穿不暖,我们这次土地革命,要打碎这种不公平的现象,实现耕者有其田,消除地主剥削压迫,正是我们革命的初衷。”

洪常青:“讲得好,我们搞土地革命,就是不能留尾巴,要彻底打倒封建地主阶级,再踏上一千只脚,永远不能让地主阶级翻身,永远消除剥削和压迫,保证每人有饭吃,有衣穿。”

戚瑛在一旁说道:“洪叔叔,前两天,县委新来的一个特派员姓马,他到我们这里来,说我们的农**动搞错了,搞过火了,把我们批评了一顿。”

洪常青:“你说的是那个马特派员吧,我在**,也与他争吵了多次,政见不同,难免就会争吵,我一直以为农民革命运动的形势不是糟得很,而是好得很,现在,我们党内有一种错误的思潮,这就是对于国民党咄咄逼人的政治,采取妥协谦让做法,这是很可怕的,我们一定要提高警惕,我们党与国民党的合作,是为了推进土地革命的进程,凡是阻碍土地革命进程的倾向,都是极其可怕的,我们要坚定不移地推进土地革命深入发展,还要警惕那种阻碍土地革命发展的错误倾向,要保持政治上的头脑清醒。”

许**:“洪部长,您说的对呀,我们农民对地主的革命就是要坚定不移,您来的正好,明天开始,我们要做两件关键的事情,第一件是分地主尚玉璟家中的土地,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第二件事情,是打开地主尚玉璟家的粮仓,把粮食分给农民。”

洪常青:“这是大好事,我支持,我一定参加。”

第二天,农会决定开始分粮,地主尚玉璟家的粮仓被打开了,这是用农民血汗打造的粮仓,颗颗粒粒都饱含着农民的辛勤汗水,此时就要归还给农民了。乡亲们那种高兴劲就甭提了,一大早,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有拿箩筐的,有拿布袋子的,还有扛着扁担的,他们兴高采烈,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开心的笑容,三五成群的从村子不同方向,汇集到地主尚玉璟家的门前,按照要求,他们自觉地站好长排,等着农会干部分粮。

洪常青和洪枚也到了现场,他们是**的干部,更要利用这个大好时机,加强土地革命的宣传工作,许小妹和许参谋早已经把写好的宣传大标语,贴在了地主家的院墙上,“打倒土豪分田地!”“耕者有其田!”“农民翻身求解放!”几张标语的黑体字特别醒目,这些字还是出于洪枚之手,写得工整娟秀,很有笔头功夫。许**站在尚家的大门口,张罗着赤卫队员搬运粮食,戚瑛和另外几名赤卫队员维持秩序。这地主家粮仓的粮食太多了,足足分了一天,才分完,乡亲们拿到分到手的粮食,兴致勃勃地背着大包小包的粮食,往家里的路上走,他们都已经听说了,分完粮食,还要分地主家的田地,这可是乡亲们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的期盼,是做梦都想象不到的美事,“耕者有其田”是农民最实际的心愿。

分粮后,洪常青和洪枚就要与马桥村告别了,他们要尽早地回武汉,向**汇报乡村农民革命运动的情况,临走的时候,洪常青紧紧地握着许**的手,语重心长地说:“我们的农民土地革命,绝非是一帆风顺,一定要警惕地主阶级反攻倒算的政治回潮,这是一场你死我活的阶级大搏斗,绝非是儿戏,一定一定要警惕。”

许**掷地有声地说:“洪部长的嘱托记住了,我们不能放松警惕。”

洪常青和洪枚走了,在洪常青走了之后,一场你死我活的政治武装冲突发生了,这是洪常青早已经预料到的。

洪常青走后,许**开始着手分地主家的田地工作,他来到田地里,和几个农会干部用尺子丈量着土地,按照村里农民的土地占有情况,商量着如何划分土地,给无地或少地的农民,他正在紧张忙碌着,大约在上午十点多钟,就听到村东头,响起清脆的枪声,“叭、叭、叭”,他和农会干部惊讶地看着村东头,每个人都用迷茫的眼光,注视着村东头。只见少年儿童团员嘎子,呼呼喘着粗气向这边跑来,跑到许**身边,惊慌地说道:“不好了!大地主尚玉璟的侄子,带领着一百多人的武装部队,向我们村子打来,许参谋已经与敌人交上火了,戚瑛叔叔让我赶紧向您报告,怎么办呀?”

许**大手一挥,沉着地说:“别慌,我们马上到村里,疏散群众,掩护党员干部撤退,走,跟我走!”

许**说着话,就迅速带领着几个农会干部跑进了村,他命令几个农会干部,赶紧组织群众撤退,自己跑到了村东头,在一棵粗壮的梧桐树下,停下脚步,侧着身子,躲在那里,窥探着前面的敌情,他看见许参谋、戚瑛正在以村头的残墙断壁为掩体,组织全村的赤卫队员与敌人武装对峙,他再往村东头前面的土路上看去,敌人足有一百多人全副武装的部队,他们正在举枪,向村里射击,为首的是上次来过村庄的那个尚文兴,这次,他威风多了,手里拎着大战刀,腰带上别着德国造手枪,他脸庞上的眉毛和眼睛已经出现严重的错位,一副十分狰狞的面孔,大有吃掉马桥村之势,显然,这种武装对峙,对于农民赤卫队来说,是不利的,是要吃亏的。许**弓着腰,跑到村头墙角,对许参谋说:“兄弟,敌人的力量太强大了,不要同敌人恋战,我马上组织群众撤退,你们也要在适当时机转移,保存实力。”

许**的话音刚落,敌人的机枪又响了,“哒哒哒哒”子弹从许**的头顶穿过,许**冒着敌人的子弹,又弓着腰,一路小跑,返回村子,他和农会干部一起去安排群众的转移。

许参谋借机对身边的许小妹说:“小妹,你也跟着大哥,一起走吧,我们在这里打仗,很危险。”

许小妹:“二哥,我和你战斗在一起,我们共进共退。”

戚瑛在一旁着急地说道:“我的妇女会主任呀,你就跟着许**撤吧,这是在打仗,不是闹着玩的。”

许小妹:“我知道,打仗有什么可怕的,我和你们一起战斗,心里踏实。”说完话,她从腰间拔出手枪,躲在墙角,开始向敌人射击,那一枪一弹,还真有一点女中豪杰的样子。

敌人的机枪声停下来了,尚文兴挥了一下战刀,一百多名的士兵向村子发起了冲锋,很快,双方就打起了交手战,农民赤卫队这边显然处于弱势,大多数赤卫队员都是使用长矛和大刀,许多农民赤卫队员在战斗中倒下了,牺牲了,许参谋只好边打边撤,打着打着,许小妹被敌人的一颗冷弹击中肩膀,她歪了一下身子,倒下了,戚瑛把手枪别进腰带里,赶紧背起许小妹就跑,这时,刚好嘎子牵着三匹马过来,戚瑛顺势抓过来一匹马,把许小妹抱到马上,一拍马屁股,马带着这两个人,一溜烟地向村南头跑去,许参谋和嘎子也骑着马,在背后掩护,向敌人射击,吸引敌人的注意力,想办法将敌人引到村南头,保护群众转移。可是敌人没有上当,敌人放弃了对许参谋他们几个人的追击,尚文兴指挥他的士兵直接冲进了村庄,追赶逃跑的群众,追赶中,前后堵截,一下子将农会干部和许**在内的群众包围了。尚文兴站在一个土包上,开始喊话:“乡亲们!你们不要再跑了,跑,是跑不掉的,你们已经被包围了,有哪个人,不听话,我绝不手软,就地枪决。”

群众不跑了,许**和几个农会干部都裹在人群里,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在尚文兴的身后,不慌不忙地闪了出来,这个人一出现,村里的百姓都大吃一惊,农会干部更是惊讶,这个人是谁呢?他就是尚玉璟,尚玉璟没有死,他活生生地出现在人们面前,尚玉璟是坐着华丽的骄子里,随队进的村子,他穿着长袍马褂,头顶带着一副瓜皮帽,满脸的狂傲和狰狞,冲着被围困的群众喊道:“你们以为我尚玉璟死了,没那么容易,我尚玉璟活得挺好,我今天,要和你们说,我尚玉璟回来了!你们,谁分了我家的粮食,谁分了我家的土地,都得给我还回来,还有那个‘白发姑’哪去啦,给我找出来,我绝不能轻饶,有谁敢袒护那个‘白发姑’,杀不赦。”

“白发姑”是一个有骨气的人,坦坦荡荡地从群众中走出来,说道:“尚玉璟!你不要逞凶狂,不用你找,我自己可以走出来,你能把我怎么样?”“白发姑”毫无惧色,挺着胸膛,大义凌然地从人群中走到了前面,银白色长发随风飘逸,颇有女侠风度。

“呵呵呵!‘白发姑’你靠着几个泥腿子,就想翻大浪吗?”尚玉璟露出可怕的面容。

“白发姑”毫不理睬,站在前面岿然不动,她知道接下来,自己会承受什么,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尚玉璟用颤抖的右手食指指头,指着“白发姑”,似乎疯了一般狂叫着:“把这个小贱人捆起来,用铡刀,铡下她的脑瓜子。”

“慢!”许**喊了一声,这一个声音,把这个尚玉璟吓了一跳,一缩脖,差一点倒下来,他正在琢磨呢,是什么人敢这样大胆地发声,他一看,是许**,于是,狡猾地笑了:“许**,大名鼎鼎的许**,你终于现身了,躲在人群里,我还以为,你不敢出来呢?”他对士兵喊道:“把这个兴姓许的,给我捆起来,枪毙!”

他的话音刚落,几个农会干部都从人群里走出来,他们毫无畏惧站出来,怒目着这个尚玉璟。

尚文兴看到这个场面,二话没说,拎起手枪,“叭叭叭”几枪就把许**和那几个农会干部撂倒了,血流了一地,老乡们看到这一幕,心中不忍,都把脸背了过去。

尚玉璟:“现在,还有什么人敢说话?”

人群中一片寂静,都屏住了呼吸,都怕自己遇到倒霉的事。

尚玉璟这时得意起来,指着“白发姑”恶狠狠说:“把她的脑袋瓜子铡下来。”

几个士兵不容分说,强行地把“白发姑”摁在铡刀下,接着一声令下,铡刀“咔嚓”一下,铡下了“白发姑”的头颅,带血的头颅滚在地上,乡亲们都闭上了眼睛,真的,不敢看到眼前这可怕的一幕。

尚玉璟看着死去的“白发姑”,得意地笑了,笑声里,那么可怕,那么残酷,那么阴毒,嚣张气焰到极点。

从这一天起,马桥村变了,又变成了尚玉璟的天下,变成了地主为所欲为的天下,轰轰烈烈的乡村土地革命,从这一天起处于了低谷,但是,革命没有停止,面对地主阶级的疯狂报复,并没有吓倒**人坚定革命的意志,一些革命者牺牲了,会有更多的革命者站起来,继续战斗,他们会擦干先烈们的血迹,为了革命事业,继续战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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