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校场演兵 一鸣惊人

“夫人，我回来了，最近还好吧？”“你还说呢，半个月没见你的人影，老婆孩子都不管了，要不干脆搬到军营里一个人过算了！”“夫人息怒，我这不是回来吗？不信可以问问继先，看我有没有说谎！”“这小伙子挺精神的，他就是你说的张继先吗？”“是啊，如假包换，今天我特地带回家给你看看，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吗？”“讨厌，就会把话题扯开，你的事还没完呢！”“夫人好，我是张继先，您就叫我小张吧！旅长这段时间确实太忙了，不能怪他！我可以给他作证！”“好好好，我不怪你们，朔端，赶快去客人进屋，不要老站着说话，让别人看见了觉得我们没有礼数！”“好好好，继先，请！”“长官想请！”两个人客气着进了堂屋，不一会儿仆人们就摆上了饭菜，都是潘夫人亲自下厨做的一些家常菜。

“继先啊，我可给你先透个底，马上就要体能测试了，还有不到一个月吧！在测试之前恐怕还会加一个项目，那就是射击训练，本来是准备在测试通过后，才正式启动射击训练的，但因为特殊原因恐怕要提前了，你们这一波学员整体素质很高，长官们有个想法，如果实在无法通过体能测试的人，恐怕会转入军政学校，经过培训后作为部队的文职干部，当然这些人也需要严格军训，只不过没有正式的军校学员严格罢了！”“长官，你告诉我这些是提前给我打预防针吗？”“有这个意思，因为长官们比较关注你，所以这种情绪肯定让皮埃尔上校察觉了，我想他无法在体能测试中找你麻烦，一定会在射击考核中为难你，所以你要有思想准备！”“没关系，长官，我不怕，但还是要谢谢你告诉我这件事情！”

第二天早上集合完毕后，皮埃尔少校果然宣布了射击训练的事情，接下来的一个月除了基本的体能训练外，所有学员开始联系射击，从基础的举枪开始，一直到装卸步枪和实弹射击训练，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让人期待的体能测试开始了，学员三队全部通过，让到场的高级军官们刮目相看，当然他们也对皮埃尔的训练大加赞赏，之前不少人还对此颇有微词，但现在事实胜于雄辩！皮埃尔少校顶着压力坚持对学员体能训练，近似残酷的方式终于收到了极好的效果。

下面马上就要进行射击考试，在此之前还要考核学员们装卸武器的技能，所有学员基本上都通过了，接下来学员三队五个人一组分开，开始最后压轴的射击科目考核，能够通过就可以正式成为军校学员。

“张继先，吴继忠，王毅，卢明辉，赵世杰！”被点到名的人一一出列，接过步枪面对远处的标靶。除了张继先，另外几个可都是六十军的老兵或者下级军官，和这些打过仗摸过枪的人相比，张继先明显就不被看好。皮埃尔少校用玩味的眼神看着张继先，同时也顺便瞟了一下身旁的潘朔端上校，好像在说我知道你看好这个小子，但今天我倒要看看一个月的时间，从还没有摸过枪的张继先会不会出洋相，虽然强化训练了一个月，但少校很清楚，除了原六十军那些下级军官和老兵外，大部分人都还差得远，当然按皮埃尔少校的标准衡量，就算那些下级军官和老兵也差的远，他们那些射击水平也就是野路子，并没有经过系统训练，这些人上了战场如果遇到战斗力差的敌军倒是问题不大，如果碰上强敌绝对要出问题！

“少校，这样安排是不是不妥？”“潘长官，有什么不妥？张继先是学员三队的队长，必须以身作则！给其他学员做个榜样，你不是很看好他吗？完全可以拭目以待，静候结果！”“皮埃尔，你是教官，如何安排测试是你的本职工作，我不干涉，只不过提个建议以供参考！”“这就好，上校，马上开始吧！”“好吧！少校，可以开始了！”

“第一队！持枪上前三步走，卧倒！装弹，现在开始一百米卧靶射击测试，每人五发子弹，打中四十环通过测试，没有通过的可以进行第二次考核，第二次还不通过，三天以后还有两次机会！大家清楚了吗？”“清楚了，长官！”“好了，第一队准备！开始射击！”五个人趴在地上死死盯着远处的标靶，吴继忠瞟了一眼身旁的张继先，暗暗为他捏着一把汗。他们几个倒没什么，都是老兵油子了，可张继先不一样，之前他还是一个教书先生，现在舞刀弄枪的行吗？

“老吴，不要担心我，管好自己就行了！”看台上的高级军官们都饶有兴趣看着这一幕，他们基本上都知道这个张继先，本人关注绝不是好事，今天弄不好恐怕会出丑。“呯呯呯呯呯！”五个人几乎同时开枪射击，让在场的人吃惊的是不被他们看好的张继先居然动作麻利，并不比那几个老兵差，这些高级军官可都是从士兵一步一个脚印爬上来的，只要一看射击动作就可以看得出好坏，更不要说一个才当兵的人居然可以和这些老兵一样老练，从某种角度看张继先的射击姿势和出枪把握的时机更标准。

“报告！一号靶位赵世杰，四十二环，二号靶位卢明辉四十一环，三号靶位王毅四十三环，四号靶位吴继忠四十五环，五号靶位，张继先五十环！”“哗！”操场上一片嘈杂声，没有人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张继先居然打了满环！“报靶员，你看清楚了吗？没有把错吧？”皮埃尔少校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走到五号靶位，仔细察看了一遍，确认无误！确实是五颗子弹都打在十环！

走到张继先面前，皮埃尔少校有些心里不安，说实话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难为一下这个年轻人，可能是他太优秀了吧，优秀得让自己有些嫉妒，但少校作为一名正直的军人，还是欣赏真正的强者，在外籍兵团的那些岁月中，他也是从一个初级军官成长起来的，那可是经历了尸山血海的战火洗礼的老兵。

拍了拍张继先的肩膀，皮埃尔少校带着歉意说到：“张，你是一个真正的强者！请你原谅我的冒犯！说实话从你身上我可以看到一种希望，一种新兴的希望，法国的皇帝和军神拿破仑说过：中国是一头沉睡的雄师，现在从你们身上我看到这头雄师已经开始醒来，即将把那些冒犯他的敌人撕成碎片！”“长官，谢谢你的夸赞，从我的角度看你没有任何错误，作为即将成为军人的我们，需要做的是服从命令！”“说得好，张，如果可以的话，测试结束我想请你和这几位学员喝酒！哦，潘上校，一起吧！”“我很荣幸，少校，能喝到你的酒可不太容易！哈哈哈！”

“你们在高兴什么？”“军长，副军长！”“少校，继续测试吧！”“是！”“年轻人，你确实让我们很意外，看来朔端说的一点没错，确实是个人才！好好学习，学成之后为国效力！”“谢谢长官！我一定不负所望！”“唔，我们都很期待！两年后拭目以待！到时候无论多忙，我和副军长一定会来，为你们颁发毕业证书！”“是！敬礼！”以潘朔端上校为首，几个人一起向卢汉军长和曾泽生副军长敬礼致意。

所有的测试结束了，这一天大多数人都通过了，兴高采烈的，手舞足蹈的，也有大叫大喊的，他们都在发泄着沉积了半年的压力，都在释放着作为青年人的激情。张继先却很平静，很好这一切都和自己没有关系，好像之前那惊人的成绩是别人所为。“继先，你乖沉得住气的，如果我是你应该高兴才对！”“老吴，意料之中的事情有什么好开心的！”“哦，我知道原来你是在扮猪吃老虎，所有人都把你看走眼了，但我心里一直有个疑问，你的枪为什么打那么好？”“我师傅教的。”“就是那个武师吗？”“没错，他除了是个武林高手外，同时也是个神枪手，如果没有那些本身，如何保护马帮对付土匪骚扰！”

“说的也是，看来你那师傅是个世外高人，能把你这个书生培养成文武双全的将才！”“过奖了，什么将才，还差得远！”“我看不一定，继先，你是太谦虚了，能在射击测试中战胜这几个老兵，首先就不简单！你们说是不是？”“潘长官说得对。我们几个心服口服！”“走吧，皮埃尔少校还在等着我们呢，这个家伙可私藏了不少好酒，我们今天都是沾了继先的光，一定要喝个痛快！一醉方休！”说完几个人离开了人声鼎沸的大校场，来到了操场附近不远处皮埃尔少校的家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