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把酒言欢 英雄汇聚

“少校，不会打扰你吧？我们这么多人到你家里叨扰？”“说什么见外话！各位都是稀客，我在这里也没有什么朋友，平时除了训练都没有其他事，今天各位莅临寒舍我非常开心。来来来，都请坐！潘长官，你是这里军衔最高的理应上座，张，今天你的表现格外抢眼，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不愧是青年才俊，前途不可限量！”“是啊，各位老长官都已经关注到了，纷纷询问我！唉，到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继先老弟的大舅和二舅也是知名人士啊，怪不得名门出俊杰啊！”

“哦，潘长官，和我们所说，这继先老弟可是一点口风都不露啊，藏得够深的！”“继先老弟的大舅是省参议员，他的二舅那就更有名了，参加过北伐战争，我们滇军赫赫有名的名将，北伐的时候就是旅长了，而我那个时候不过是个大头兵！继先，为什么你不透露一些讯息，我们也不会那么被动！”“潘长官，如果我把这些关系都表明了，岂不是成了以权谋私吗？那我还从军干什么？干脆混个一官半职，找几房姨太太过无忧无虑的生活了，主要我还是想看看自己，没有这些关系可不可以走的更远，凭自己的本领得到的总比别人帮忙要实在得多！”“说得好！不愧是有见识，读过书的人，说的这些都是都是至理名言！”

“哦，各位，介绍一下，这位是鄙人的太太玛格丽特！今天为了和大家见面，特地推掉了晚上军官夫人们的聚会！”“各位，请多关照，皮埃尔到中国已经好几年了，我是最近才从法国来到这里，以前在西贡呆过很长时间，中国话就是和当地一个中文老师学习的，说的不太好！”“夫人，太过谦了，您的中文非常棒，如果不是外貌暴露了身份，恐怕已经可以乱真！”“还是继先会夸奖人！哈哈哈，少校，是不是非常开心！是不是该把你私藏的好酒拿出来分享了！”“没问题，今天好酒管够，用你们中国人酒桌上的话说就是不醉不归，敞开了喝！夫人，上酒吧！”

几个人围坐在一起推杯换盏不亦乐乎，“潘长官，我听说他们这批学员马上会就要集中到军校学习了，那么我这个教官是不是可以休息了？”“不！皮埃尔少校，这才刚刚开始，你就想着结束了。真正的系统训练进入军校才刚刚开始，正需要你发挥作用！所以少校下一步军校科目训练，你还是担任他们的教官，具体的工作安排应该很快就会下来，我也是听上面的长官有这么一说！”“那就好，我还以为今天这顿酒是为了分别才喝的，看样子我们的缘分还没有完，哈哈哈！来，走一个！”“大家纷纷举杯，酒桌上的气氛顿时热烈起来。

“潘长官，趁着今天大伙高兴，能不能说一说你的经历，看得出来绝对有故事！””继先，往事不堪回首啊，想当初我也是一个和你一样的热血青年，推翻封建王朝，打倒军阀驱逐外国殖民者的一腔报国热情参军的，可是打了十几年的仗又怎么样？还不是换汤不换药，国家还处于分裂，本来轰轰烈烈的北伐由于外国干涉中途而废，而内有还未解决，现在又有外患，小日本早就盯着中国这块肥肉了，九一八进占东三省，我们的蒋委员长不抵抗，一枪未放几十万东北军撤进关内，现在怎么样，依靠所谓国联，还不是口头上谴责一下毫无作用，真正还是要靠我们自己强大起来，才可能把侵略者赶出去！”

“潘长官，慎言！这是在酒桌上所说，皮埃尔少校也不是外人，如果让那些政工人员听到会惹麻烦的！”“我怕什么！大老粗一个！有一说一，他蒋介石为了打红军，把东山省让给日本人！还要老长官去重庆商议，调滇军去堵截红军，说什么为了防止赤化滇省，简直就是笑话！他老蒋就是为了借红军之手削弱滇军，最好是两败俱伤，他好收渔翁之利！”“确实如此，上校，我虽然是法国人，作为一个局外人看得很清，你们卢长官借口省内匪患，无法抽调部队为由婉拒我看就是最好的回答！”“是啊，昨天老将又召集西南各省大员到贵阳开什么紧急会议，看来是红军已经逼近贵阳了。”“这一次恐怕滇军要有所动作了！”“还不是做做样子而已，谁会认真，他老蒋的嫡系不是一直跟在红军后面吗？不就是为了等着我们和红军拼个你死我活后，好捡便宜吗？”

“不说这些了，潘长官，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接下来，我最重要的工作就是整顿部队，裁撤老弱病残，还有那些吃空饷的家伙，补充新兵和军官，特别是军校学员，但这些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拿初级军官来说的，这可是一支部队的骨架子，没有他们再多的士兵也是乌合之众，再厉害的将领也一筹莫展！所以你们这些学员就非常关键，两年以后学成归来，我等待着你们加入六十军！”“多谢长官期望，对我们这些六十军的老兵来说，能有这个机会和这些有志青年一起在一起学习，三生有幸啊！来，借着少校的酒，我们敬继先一杯！”“过奖了，两位长官，各位老大哥，我还是一个后辈，受不起如此大礼，还是我先干为敬！”

“好！作为一名军人就要有好爽的胸怀，我看好你，张，相信我，待以时日你会大有作为的！来大家走一个！”“少校，看来你已经把这里当成家乡了！”“是啊，那么适宜的气候，还有纯朴的民风，真让人流连忘返啊！如果可能我不准备回法国了，张，听说你的家乡风景优美，欢不欢迎我这个法国佬！”“当然欢迎！我相信你和你的夫人一定会喜欢我的家乡，今年学校放假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吧，还有大家，潘长官，家父可是一直在念叨你，来信询问我您的近况！”“多谢张老先生了，有空我一定再去C县看完各位朋友！”

“老吴，你们几个事实也应该说一说自己的经历？”“二位长官，继先，我们几个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是为了单兵吃粮不饿肚子才从的军，潘长官应该很清楚，我的家乡那年遭了水灾，实在是混不下去了，才跑到云南当的兵，他们四个也差不多，如果不是因为没办法，谁愿意当兵打仗，不知道那天战死，尸骨都回不了故乡，今天有幸和大家坐在一起，是我们四个的荣幸，来我们几个敬长官一杯，这些年承蒙潘长官照顾，这一次又让我们进入军校学习，正是祖宗显灵啊，应该去烧烧香！”

“哈哈哈！老吴，你应该烧香的对象是二位长官，而不是庙里的菩萨！”“罪过罪过，继先，不是我说你，不应该说这样的话，每次打仗以前我们都会去庙里烧香，祈求菩萨保佑，平安归来。你说灵不灵验，折磨多年愣是没受过伤！”“那是你运气好，要不就是敌人太菜了！对吧？潘长官！”“参不多吧，你们四个也是我的老部下，今天我把话放在这里，如果进入军校不好好读书光宗耀祖，我可会好好收拾你们的，继先，你替我监督他们！有什么问题报告我，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长官，说句良心话我们几个能有几天，都是托的长官的福，长官给我们脸，那一定得兜着，怎么敢给脸不要脸，几位是不是这个理？”“是啊，长官，如果我们辜负了你的一番苦心，那还是人吗？不用继先监督，谁那样干，我们第一个不会放过他！”“行了行了，不用在这里给我表决心，我要看你们的实际行动，反正以后有继先在，你们几个也蹦跶不起来，今天应该服气了吧，是谁在背后说少爷崽子吃不了苦，肯定几天就跑回家去了，还有什么枪都没见过会不会自己打到自己！嗯个，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说的！今天还有什么话？”

“长官，这一次我们是心服口服了，继先确实文武双全，我们这些大老粗无法比，以后啊谁要是在背后乱嚼舌根子，我吴继忠第一个不放过他！”“好，有你这句话就行！以后多和继先学一学文化，扛枪打仗我不担心你们几个，但进了军校学习军事理论我估计够呛，少校，你有什么好主意？”“这个很难办，文化学习那是循序渐进的，想很短的时间成功很难，但只要你吃得苦应该还是没问题！”“不要担心，你们的文化课我可以帮你们补习，但不能偷懒！”“只要你有这句话就行，继先，以后我们几个可就靠你了！是吧，潘长官？”“还好意思说，也不看看你们几岁了，也不会惭愧！好了，今天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了！接着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