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假期返家 告别亲人

短暂的军校生活很快就要过去了，张继先在忙碌中听到一个消息，临时决定利用假期回家一趟，一来很长时间没有见到亲人，应该尽尽孝，享享天伦之乐，孩子出身快两年了自己都还没有见过，恐怕现在都满地跑了。还有就是新河口的大坝，是不是已经完工。这些都让他有些牵肠挂肚。

“潘长官，我该回家一趟了，这个假期恐怕是最后的机会了！有些事也该处理一下！”“去吧，继先，马上就要毕业了，趁着这几天没事回去一趟也好，替我向你父母问好！哦，对了，我听说好像皮埃尔要回国了，你该去看看他，也好提前道个别，以免回来留下遗憾！”“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少校不是还准备去我家乡定居吗？”“我也说不好，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吧，也可能还会回来的，但我也只是听说！”“谢谢长官，我去和少校见一面！”

“张，你来得正好，刚想去找你，看来你是听说我要走的事了！”“少校，为什么突然要回去？”“唉，你是不知道，欧洲局势复杂啊，我们这些在海外的军人都收到了军队的指令，让我们立刻赶到西贡集结，然后返回国内！估计是要打仗了。”“能不回去吗，现在走可是赶不上毕业典礼了！”“张，人的一生会有许多遗憾，没有什么事可以十全十美，能够在中国认识你这个朋友我已经很知足了！也许以后我们还会见面！哦，对了，临别之前送你一个礼物作为纪念！”说完皮埃尔少校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布包，层层打开后是一把精致的手枪。

“这是一把德国造的勃朗宁手枪，装弹十三发，威力大，射程远，这是我一个德国的朋友送我的礼物，现在转送给你作为留念，除此之外还有两盒子弹，省着点用这种子弹不好补充。不过我听说你们国家进口过一批匣子枪，两种枪的口径应该一样！”“这么贵重的礼物我不能收吗，何况这也是你朋友的一番心意！”“唉，我也不知道下一次和他见面会不会是敌人？从目前的局势看有这种可能，否则法国政府也不会召集我们这些海外军人了，算了，不说这些了，陪我喝几杯酒吧！玛格丽特，准备几个小菜，我要和张喝几杯！”“好的，老公！”

告别了醉酒的皮埃尔少校，张继先收拾行李准备回家。转眼就要毕业了，自己还是第一次回家，虽然有假期但他感觉到时间总是不够用，就连大伯和二伯家里面也没有去过几次，要不是他们把电话打到学校里，恐怕自己两个春节都会在学校里渡过。

就别回乡看到的还是以前的记忆，所有的景致，所有的人，都没有多少变化。看到站在大门口迎接自己的妻子，还有用陌生眼光看着自己的儿子，张继先一时间有些恍惚。懵懵懂懂跟着妻子走进家门，看到又老去了一些的父母还有闻讯赶来的家人，张继先听着他们的话语，不知道自己嘴里回答着什么，反正都是些客套话。

“父亲，家里面还好吧！我差不多两年没有回来了！”“还好，还好，幸亏有凤仙帮衬着，不让家里面这一大摊子事，你倒是好丢下我们一去两年！就连过年也不回来，要不是大伯和二伯捎信回来告知一切，我们都不知道你的状况！在省城军校学习还好吧？适应吗？”“还行，一切顺利，马上就要毕业了，这一次回来也是和你们到个别，毕业以后我们都会分配到六十军各各部队，然后六十军就要集结整训，准备挥师出滇北上抗日了！”“要去打日本人？这是真的吗？那可是要死不少人啊！”“母亲，没事，男儿当保卫国家，自古亦然！”“你说得到轻松，这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人，你如果有什么不测，我们不要说了，凤仙怎么办？那么年轻！”“少说几句吧？继先好不容易回来，不要搞得大家都不开心！”

“父亲，大坝修好没有？”“快完工了，下游河道的疏浚也基本结束了，去年雨季洪水也没有来，今年天气较旱，幸亏有了大坝调节水量，周围的田地才没有受旱灾影响！”“哦，那我就放心了，凤仙，明天陪我去看望一下岳父，马上要走了，不知道这一去何年才能回来，对了，他老人家身体如何？”“还算硬朗，就是经常念叨你，改回去看看了！还有你们的校长！大家都不知道你这两年的情况。”

“因为情况特殊，我只有几天的假，除了陪陪你们，还想拜访一下亲戚朋友，时间恐怕有些紧张，但这个仗总有一天会打完的，到时候我就解甲归田，陪着你们安享天伦之乐了！”“说得好听，万一你回不来呢？”“不会，我坚信我可以平安归来！”“蛮自信的吗，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来看看你儿子吧，都快两岁了还是第一次见父亲！我想再见到你恐怕已经是大小伙了！”“哈哈哈，凤仙，你真会说笑话，我还想和你多生几个小孩，家里面才热闹呢！”“贫嘴，一天就会哄人家开心。”

看到一家人其乐融融，张继先突然感到一种责任，一种作为儿子，丈夫和孩子父亲的责任，可是现在外敌入侵，自己有责任挺身而出，而不是在这里碌碌无为地老去。

站在青龙山上，眺望快要完工的新河口大坝，张继先突然有一种强烈的成就感，是啊，数十天的忙碌奔走，换来百姓的安居乐业，这是多么大的公德，虽然几乎倾尽了家业，当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离别的时光到了，面对父母的嘱托和妻儿的期盼，张继先突然有一种英雄气短的感觉，但这种感觉仅仅是惊鸿一瞥，匆匆而过，很快壮士出征的豪情就让他精神百倍。还是一样的故土，还是一样的风景，风光优美的抚仙湖从古到今倒是这样充满恬静，就像一个美丽的仙子降临人间。

时光匆匆两年很快就过去了，张继先返校不久毕业典礼就开始了，除了六十军的各位长官，**也派来了参加典礼的代表，整个会场异常热闹。这些马上就要成为初级军官的学员都非常激动，他们不知道自己会被分到什么地方，同时他们也会期待最后的结果。

“快看，是卢长官，还有潘长官和鲁长官他们陪着！”“静一静，下面请卢长官给各位学员致辞，大家欢迎！”“各位教官，各位同仁，各位学员，大家好，作为六十军的军长，他们这些学员未来的长官，我要先祝贺他们完成预定科目，即将毕业成为一名军官！”“接下来我将要宣布这期优秀学员名单，念到名字的请到**台上！”

“张继先，吴继忠，王毅，卢明辉，赵世杰......！好了，请你们上台来吧！”“接下来由潘朔端上校宣布军部命令！”“各位，刚才念到名字的是这一期优秀学员，他们将获得额外奖励，被直接授予中尉军衔，其他合格的学员将被授予少尉军衔，下面请卢长官为优秀学员授衔！”全场一片沸腾，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那么羡慕，那么热切。

毕业典礼在庄重的授衔中达到**，最终在热烈的气氛中结束，大家都皆大欢喜拿到了毕业证，在崭新的军装上配上闪亮的军衔。“继先，祝贺你们啊，一毕业就成了中尉！我在你这个年纪还是个大头兵呢！”“鲁长官，应该谢谢你们，没有你们的教导我们也不会有今天。”“太过谦了，下一步有什么想法，要不要去我的部队？”“老鲁，你可不像话，继先可是我订好的，没有人可以从我这里抢走！”“是是是，潘参谋长，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看把你急的！”

“你们再聊什么、那么开心？”“卢长官好，我和朔端正在讲起这些学员的去向。”“我倒要听听你们的想法，都是自家人，不用拘束！”“长官，我认为他们应该到战斗部队去锻炼，然后再根据个人能力高低决定最终去向！”“我也有同感，长官，学了两年的理论，应该到一线去体验一下！”“说的没错！我也是这个想法，这样吧，你们打一个报告上来给我，我看过之后马上批复执行下去！”“是！”

“继先，我决定了，既然我是182师的参谋长和一旅旅长，你就到我的旅吧，把你放在一团一营一连担任副连长兼一排排长，吴继忠还是回二连吧，还有你们几个都会各自连队，官升一级，都是副连长！”“谢谢长官！”“继先你帮我做一个报告，我说你来写，鲁长官，你也一起，我们把学员名单带上，尽快把报告完善以后上报卢长官！”“没问题，朔端，我看你呀就是私心重，二十个优秀学员你就弄走一半，完全不考虑别人的感受！”“没办法，虽然我的旅每次打仗都冲在前面！要不，老鲁你去试试？”“算了，谁又不是没打过恶战，搞得像是缺了你们一旅六十军就打不了恶战了，这一次可以比试一下，看看谁的部队更厉害！”“好啊，老鲁，我们可以赌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