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次开枪

七名土匪走向村口之时，也是刘黑子拿着枪跟韩利学习如何开枪。

“双手拿枪，右手平端枪杆，左手抓住枪柄，手指伸进扳机一勾便可开枪，另外开枪之前要把枪械保险打开，不然子弹就发不出去。”

“看到前面摆的酒瓶了吗？瞄准酒瓶射击，记住要领，闭上左眼，用右眼瞄准，目标与视线平齐再开枪。”

刘黑子端着枪小心翼翼瞄准，觉得差不多了，一勾扳机。

“啪”的一声，子弹飞出，但是打偏了，崩起一点尘土，瓶子却纹丝不动。

韩利照着刘黑子屁股踹了一脚，嘴里骂道:“奶奶的，还是打偏了，叫你瞄准了再打不听，继续练，只能练十颗子弹，子弹现在金贵着呢？不能让你这么瞎练。”

刘黑子挨了一脚，挠着头嘿嘿一笑，继续端枪瞄准，刚要勾动扳机，一名警察风风火火跑来。

上气不接下气说道:“报告队长，村口来了一伙土匪，大约七八个人，小的怕打草惊蛇，叫把守村口兄弟撤回村里，队长你看对付这伙土匪。”

韩利闻言仰头思索片刻，忽的低头说道:“吩咐下去，让弟兄们在埋伏在村中院子里，等土匪走到村**，再听我枪声包围伏击。”

“是。”

报信警察匆匆下去传令，三十多名警察匆匆忙忙埋伏到道路两旁院子里等待命令。警察藏身之时，村民也跟着躲到家里，蹲在窗下，露出半个头透过窗棂纸察看院外动静。

警察与村民都藏起来，整个村子显得格外安静。七名土匪丝毫不知落入陷阱之中，马褂一字扣没系敞着怀，斜背着枪，歪着脑袋，肆无忌惮大笑着，走起路来更是一步三晃，那股嚣张跋扈劲看得众警察与村民都颇为气愤。

韩利趴在房顶看着七名土匪渐渐走到包围圈**，掏出手枪冲天一放了一枪。

“啪”的一声枪响，吓了众土匪一跳。

“有枪声。”

七名土匪惊得趴在地上，从背后摘下毛瑟步枪四处乱瞄。

不等七名土匪发现目标，“啪啪啪啪啪……”从街道两旁院子射来二十几发子弹，打得七名土匪一头扎在土里不敢露头。

同韩利一同趴在房顶的刘黑子看得颇为眼热，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想开几枪过过瘾。韩利扭头看见刘黑子急得黑中透红的脸。笑骂一声:“给你小子一个机会，瞄准最左边戴猴帽那个土匪，打中了奖励你继续开枪，打不中滚一边去，别浪费老子子弹。”

“得嘞，你就瞧好吧！”

刘黑子接过汉阳造步枪，平端步枪慢慢瞄准，当眼睛与枪头，土匪帽子成一条直线，双手不抖，心里默念三遍:一定能打中……。

右手食指猛的一勾扳机，一颗子弹如离弦之箭飞出，正中土匪帽子同时也打穿土匪的头。

那名土匪一声未吭，头向右边一歪当场死亡，那名土匪所戴猴帽慢慢被鲜血侵红，而身边六名土匪忙着躲避两旁子弹，无暇顾及周围同伴死活。

“打的好，继续瞄准了打。”

韩利拍拍刘黑子肩头鼓励他继续开枪，一枪打中土匪的兴奋劲，刺激得刘黑子恨不得仰天大叫一声，发泄心中的愤懑。

但是有韩利在旁边，刘黑子不敢大喊大叫，只能强压心中的喜悦，端枪再度瞄准，时间刚过几分钟，恍如过了几年之久。这几分钟里，刘黑子有些患得患失的紧张，后背、脸上、脖后皆有汗水流淌。

韩利等了一会儿，不见刘黑子开枪，转头一看，拍了一下刘黑子，低声给其缓解紧张。

“把枪放下，擦擦汗再拿枪，别紧张，放松一点，当你不紧张了，枪就打得准了。”

刘黑子擦擦汗，深吸一口气，再度端枪瞄准。刘黑子不紧张之后再开枪，果然枪法更准了，一枪一个，断断续续开了三枪打死三名土匪。

七名土匪死了四个，剩下三名土匪不敢久留，纷纷背枪就跑。土匪这一跑正中警察下怀，两旁院中警察端枪平射，二十几颗子弹穿过三名土匪身体，三名土匪身体恍如绽放的油画，一朵大大红花染红全身之时也顺便带走土匪性命。

七名土匪一死，西海村民高声欢庆，还有一人比西海村民更加高兴，此人便是黄赖子。

“嘿嘿嘿嘿。”

“七名土匪死在西海村，这回张三爷与西海村这仇算是结下了，日后张三爷必会洗劫西海村，杀光村民，哼哼，刘黑子，你就等死吧！”

黄赖子打发李寡妇回村之后，一路小跑来到山寨，见到张三爷那是痛哭流涕，添油加醋诉说七名土匪被杀经过。

张三爷一听兄弟被杀，腾的一下火了，破口大骂警察及西海村，并发誓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雪恨。

黄赖子目地达到，低头假哭暗笑，心里话:这回西海村倒霉了，不管土匪与警察那方打赢，我都会见机行事，能捞一把是一把，捞不着抽身而退，双方拼个两败俱伤与我何干。

黄赖子回到屋内，假意养伤，实则暗暗等待张三爷何时发兵攻打西海村。张三爷做出决定之时，他会第一时间下山告知李寡妇，让她出村躲避一时，待风头过去再做安排。

黄赖子等待之时，也是刘黑子勤加练习枪法之时，自从击毙四名土匪之后，韩利越发欣赏刘黑子，每天督促刘黑子练枪，为日后当上警察打下基础。

刘黑子也是不负期望，枪法越练越精，步枪打靶，枪枪必中圆心。韩利见刘黑子在枪法之上颇有天赋，便带着他上山打猎，多打活物熟练枪法。

警察在西海村一待就是十多天，起初几日众村民还能招待得起警察每日酒肉，到了后来，村民家底渐渐掏空，众人是东拼西凑勉强招待。

村民有些苦不堪言，但又不敢声张，只能偷偷与刘善明商量早点送走这帮警察，实在有点供养不起了。

其实就算村民不说，刘善明也是心知肚明，不过张三爷这伙土匪不被剿灭，刘善明实在不放心，深怕警察一走，土匪杀进村，那可是要屠村灭户一个不留啊！为了村子以后安全着想，刘善明只能忍着，安慰村民继续咬牙坚持，等到张三爷这伙土匪被灭，再送走警察不迟。